118.滾是誰

「哦。」預料之中的結果，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面對殺過自己的人，與要曾經要殺害自己的人。就是換是鴨王，他也一樣會拒絕，這沒什麼正常，一點問題也沒有。

作為一個刺客，鴨王從來沒否認過自己是個壞人、是個兇手，也沒期望得到原諒。至於為什麼明知道不會被原諒還要問對方，也許他只是想得到一個理由，讓他實施行動的理由。

得到答覆后，只見鴨王閉上眼睛，大角度把手中的大刀拋出。迴旋的大刀不能給隱藏，當著大媽與女帝面橫掃過去，然而你就這樣直接投過去有用嗎？再大的刀對兩個會飛的人來說，也只需要移動小許就可以了，比較天上是3D的世界，除了左右移動，還能上下升降。

面對不能潛行的鴨王，女帝多少也有點自信，跟大媽一個左上，一個右上分別飛開，企圖形成夾擊的陣勢。要知道，女帝說過，她昨天才被殺，今天對方就過來了，還很可能是跟著女帝過來的，那速度可不慢。如果對方全心逃走，女帝也許能追上，但大媽就不一定了。沒有大媽在，女帝追上去就是送。

然而，實際上也沒時間讓她們多想，意外卻發生了。越過兩人的大刀不久就轉向回來了，這是很常見的事，兩人也早有準備，並不算意外，相反這刀不回去才怪。但這刀的軌跡有點怪，它並沒有從後面偷襲兩人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轉了個大彎轉向鴨王。

這也不算意外，回收武器，完全沒問題。

但是那邊鴨王的動作完全不像要接下大刀，只見他右手摸著鴨舌帽的帽沿，在大刀回到他面前時一甩手把帽子高高拋起。

「對不起。」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他本人也知道自己比較笨，既然不能得到原諒的話，那大概真的有錯吧。語畢，大刀劃過鴨王的脖子，在兩個女性的驚訝之中，鴨王就這樣沒化成，熟悉的復活蛋落到海面上。

「……」

「……」

「累了，你看著辦吧。」舉起左手扶著額頭，如果是以前，大媽也許還會笑著稱讚鴨王一句。但今天是真的累了，那邊還有條鹹魚在睡著，她得快點過去看看。

「……」目送大媽離開，女帝現在是有氣沒地方用。這獃頭鴨也是的，要死就死吧，為什麼不等她揍上一頓再去。實際上她也不一定會殺他的好不，跟水果女皇比她的軍隊可控性很高，正常情況下都能留活口的。現在他就這樣，自己解決了，一命還一命也算是做到了，那麼之後就算把他復活，女帝也不好再次動手了。當然，直接放著他在這裡不管，也是個辦法，反正大媽說了讓自己處理。

讓幾個海瓜子把復活蛋的位置固定，女帝跳了上去直接坐下，右手沿著蛋上面的鴨料理圖案隨意地畫著。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突然空了一樣。抬頭看向天空，肥仔再次在頭上飛過帶出一條白色的雲，也不知道他又遇到做要走那麼急。

這獃頭鴨也是的，昨天才活過來，今天又掛了。也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小命，但在蛋里似乎也沒什麼不好，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煩。

反觀，活著，確實，有點累……

像鴨王那樣在裡面睡著，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自己不是嗎？

「不行！」明明自己那麼辛苦地活著，為什麼他就能好好地在蛋里向睡覺。雙眼眯成一線，女帝用水在復活蛋上畫了幾隻烏龜，站起來直接飛回雙人機上。

「好了？」側坐在被拆下平放在座椅邊，大媽頭也不需要回，也知道瓜子回來了，畢竟除了她這裡也不會有人來。

「讓走路蛋拖回去給蛋總。」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實際上女帝回來也沒什麼事做了，準備來跟大媽交待一下就回去了。這些魚就算游得再快也不可能有瓜子飛得快，以這樣的速度去貿易站，就算它們能不眠不休一直游也要好幾天。而她自己的瓜子，完全可以讓她在天黑前回到家。

「嗯。那麼差不多輪到你了。」還是沒有回頭，但大媽冰冷的語氣里，似乎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

「蛤？我有什麼事。」瞬間回想，她的事？她有什麼事，似乎、好像、大概、沒有吧。

「你確定？」左邊的頭開始有些痛，大媽今天也不想再做什麼，但有些事還是要解決的，不然自己的清白就沒了。

「對不起！」瓜子小姐還沒老到今天的事也記不住，但真要說關於她的事，似乎就是在大叔與大媽對視時，笑出聲音來吧。這也是導致大媽向他們砸圓白菜的原因，正因為那圓白菜，鴨王才會去刺殺。這麼一說，這大叔受傷還是因為她嗎？

「嗯，然後呢？」對方道歉了，大媽也沒那麼小氣，但原因還是要搞情楚。

「然後？還能怎麼，最多到那邊走路蛋要什麼醫療費我出就是了。難道要我以身相許賠給這大叔嗎？」看著大叔那結冰的手，反正沒流血了，應該沒什麼事了吧，還想她怎麼樣？

「跟這死鹹魚有什麼關係！」大媽突然發覺，她跟她是不是在說兩樣不同的事，為什麼搭不到一起。

「嗯？不是說因為我讓他受傷嗎？」瓜子也發現問題了，但她怎麼想也沒想到今天除了這個，她還做了什麼。

「……，忘記了嗎？」大媽暗暗咬了咬牙，這大叔明明為了救她才受傷的，怎麼變成對方了。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反正結果一樣，就是心理有點不舒服。

「還有什麼。」是的，還有什麼？她過來后，根本就什麼沒做，你們兩隻自己就打起來了。之後就是笑聲的事，那還有時間做別的事。

「……驗、孕、棒。」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沒錯就是這個，大媽的年紀已經扣分嚴重了，你竟然還有膽說她，不是沒死過是什麼。

「啊，是哦，你有沒有那個。」雖然本來就不抱希望，但答應蛋總的事，女帝還是要做的。不然自己有什麼事，對方不管也麻煩。

「老娘男人的手都沒碰過，要那東西有什麼用！」小臉再次被刷紅，大媽似乎很不習慣這種話題。

「手。」指著對方的手，瓜子已經在偷笑了，你自己現在正抓著一個男人沒受傷的手，自己不知道嗎？

「……哼。」發現問題，大媽像觸電一樣，瞬間把手縮回胸前。完全沒碰過男人的手當然是不可能的，別的不說自己父親的就不可能沒有。更不用說拿各種畢業證時要握手什麼的，一些社交場合，她還是有碰過的。但那是表達方式啊，雖然是有點誇張，但她還真的長那麼大什麼都沒經歷過啊。

「哈哈哈哈。」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老帥，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瓜子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還笑，帶人了？誰的。」抬頭沿著女帝的大白腳看向她的熱褲，就這腿帶人了也不奇怪。

「滾！」

「滾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