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納妾
不過她夏桐笙什麼人啊,才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閔宥安這樣鬧,不僅讓她丟臉,更加讓皇家蒙羞。
只是夏桐笙並沒有等多久,嗩吶聲響起,閔宥安從「嬌梨苑」里出來。
夏桐笙忍不住吐槽,「這麼快就完事了,難道驍勇善戰的安王爺是個快男?」想到這裡夏桐笙不由得嗤笑。
不過想想,突然覺得有些悲哀,她口中所謂的「快男」,可是自己的老公啊!
還沒等她默哀,眼角的餘光掃到一抹顯眼的紅色,夏桐笙不由得冷了眼色,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就連一向冷靜的嬰伶也不冷靜了,「小姐,你說姑爺怎麼能這樣!」
夏桐笙努力地把裙擺往上拉拉,不知是想要減輕身上的重量還是想要減緩自己的氣憤,「嬰伶,淡定,不能損害了我們的身份對吧。」
「小姐,你還真是......能忍!」
夏桐笙冷笑了聲,一隻手摸著指甲上的丹蔻,「你說我是用藥毒死她呢,還是找人掐死她呢?」
嬰伶無語地說,「小姐,說好的淡定呢?」
「我很淡定啊,淡定到只想殺人!」夏桐笙咬著牙齒,惡狠狠地說。
嬰伶:「......」
一路吹吹打打,花轎迎進門,閔宥安踢了幾下轎門,桂嬤嬤馬上將夏桐笙從花轎中扶出來,由閔宥安牽著步入安王府。
周圍都熱熱鬧鬧地在那討論,
「能嫁入皇家,夏家女兒還真是有福氣!」
「安王也和夏小姐還真是般配啊!」
「......」
福氣個鬼,般配個鬼,明明都沒看見我的臉,就般配,你們不怕揭開蓋頭,我是如花一枚。要拍皇家的馬屁別拉著姐姐我一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等等!」閔宥安面無表情地開口,惹得在場賓客一陣窸窣,繼而他不顧眾人的反應,轉身離開。
坐在高堂上的皇上更是無視閔宥安的行為。
相對於皇上的無視,敬貴妃倒是有些心疼夏桐笙,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夏桐笙冷笑,「該來的還是來了!」
果然,沒多久,他就帶著另外一位同樣身穿喜服的女人前來拜堂。
在場的賓客都有些錯愕,不過畢竟是皇家婚禮,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周圍的空氣有些凝固。
司儀見狀看了眼皇上與敬貴妃,見他皇上向他點點頭,他馬上清了清嗓子,開口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一樣的程序,一樣的話語,在夏桐笙聽來竟是如此諷刺!
對,就是這麼諷刺,新郎竟在迎娶正妃的同時,納了個妾,還真是左擁右抱啊!
其實,慶功宴當晚,夏修庸走後,皇帝專門讓閔宥安進宮。
他告訴閔宥安,他要把夏桐笙許配給他,沒想到這小子死活都不答應,最後竟提出條件說,「如果你答應我迎娶雪兒,我就答應這門婚事!」
皇帝本身的目的就只是想讓夏桐笙嫁進皇家,至於嫁給誰,怎麼嫁,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只是他兒子跟自己談條件這件事情讓他很是不爽,不過他為了達到目的最終還是答應了,所以才發生了這些事情。
閔宥安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沉著的夏桐笙,他以為自己這樣羞辱她,她會不顧一切地找自己算賬,或者大鬧婚禮,沒想到,她竟如此冷靜。
其實此時夏桐笙心裡在想她爹,她怕他爹知道真相之後會去跟皇帝理論,希望他爹能稍微聰明一點。不然夏家......
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送入洞房!司儀高聲大喊,接著夏桐笙和顧雪分別被攙著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而此時,閔宥安同娶兩人的消息此時已經傳入夏家,夏修庸氣的徒手捏碎一隻杯子,想去找皇帝理論,可是自己女兒都已經拜過堂了,理論也沒什麼用了。
唉,他現在就想去撞牆,白活了這麼些年!連女兒都保不住!
夏桐笙坐在喜床上,「嬤嬤,今天您也辛苦了,我這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喜婆有些為難,「這......萬一王爺......」
「放心,今天晚上王爺不會來了!嬰伶,拿幾錠銀子給嬤嬤。」
人都不是傻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王爺不喜歡王妃,不然怎麼會在大婚之日納妾?
嬰伶應聲從懷裡拿出兩錠銀子,交給嬤嬤,桂嬤嬤一看,覺得王妃出手甚是大方,心中不免歡喜,但是又不敢接手,「王妃,這可折煞老奴了!」
「嬤嬤今天也辛苦了,這是你應得的。我也累了,你先下去吧!」
桂嬤嬤笑著接下了銀子,接著退出房間。
待喜婆走遠,夏桐笙一把扯下紅蓋頭,大口大口地喘氣,嬰伶見狀,馬上勸阻她,「小姐,紅蓋頭要等姑爺幫你掀!」
「等他來,那你家小姐早就被悶死了!」邊說變更加猖獗地扯下頭飾,又把身上的喜服脫掉,接著伸了個懶腰,「哎呀,真輕鬆!」
「小姐,萬一姑爺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
「你都說是萬一,你小姐我哪都不好,就是有自知之明!」
嬰伶替夏桐笙打包不平,「小姐,姑爺真是太過分了,明擺著就是欺負你嘛!」
「能怎麼辦,誰讓人家官大,不過,來日方長......」夏桐笙陰笑著說。
嬰伶知道,這個笑容代表了什麼,她馬上閉上眼睛為姑爺默哀了幾秒。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賓客都走了,閔宥安坐在前廳,「都死了?」
滄訣點點頭,「剛才活捉的刺客,全在牢里自殺了!」
「死士,看來不是太子的人。」閔宥安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面,看不出情緒。
滄訣看了一眼閔宥安,出聲提醒,「王爺,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
「大喜?」閔宥安冷笑一聲,眸地閃過一絲陰鷙。
滄訣馬上噤聲不語。
等到閔宥安起身,走遠,他才微微放鬆的自己的神經。
閔宥安來到東苑,門口就看到夏桐笙的喜服早已經散落在地上,而她穿著一身白色裡衣正在洗臉。
這個女人是有多不想自己來,新婚之夜,不等自己來掀蓋頭,就把喜服脫了,不禁有些慍怒,眼底泛著絲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