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良
鳳清揚雙眉緊蹙,凝視著大殿中的所有人,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沒有人知道掌門突然召集所有人會有什麼吩咐。
「所有人都到齊了嗎?」
「是,掌門。」所有人都恭敬道。
鳳清揚依然緊緊鎖眉,「怎麼,慕名呢?飛良呢?慕容又去哪裡了?」
所有長老的心裡都繃緊了,這三個人是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精英中的精英,被稱為武當的「后三傑」。所以被授予散仙的名號讓他們四處修鍊,必要時再行召回。
還是舒昊天先開口,畢竟他是資歷最老的之一了,雖然掌門年輕冷漠,但是對於師父一輩的長老還是要給三分薄面的。
「掌門,門派令已經散發,所有散仙悉數歸為,只有這三人回稟尚有要事在身,推遲歸為。」
所有人都以為掌門要大為惱火,畢竟武當令對於所有武當弟子來說都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命令了,居然有人敢借口推脫不從,即便是后三傑,掌門恐怕也會不留情面。
但是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鳳清揚什麼反應也沒有。
「知道了,等他們回來再說吧。今日召集你們,是為了讓你們做好準備,明日峨眉派就要到達我們門派了,少林和丐幫也會在今日抵達,所有弟子去打掃廂房準備迎接同道。」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答道。
「還有一事,提前和你們說了,崑崙一事我們武當定會出手,門派中兩位天尊加上幾名高手隨我去崑崙,其餘人等另有安排,另外後輩弟子們外出修鍊一年。」
「什麼?」所有人都很驚訝,大殿之中議論聲瞬間傳開。
鳳清揚也不管,坐在位置上掃視所有人,腦海里飛速思考,兩名天尊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但是掌門都沒說什麼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終於議論聲逐漸平息,所有人又將目光投向鳳清揚。
「商量好了嗎?」鳳清揚威嚴的聲音瞬間讓現場安靜了下來,「這次安排事出有因,所有人不得違抗,後輩弟子外出修鍊,一旦接到武當令超過一月不返者逐出門派,你們聽懂了嗎?」
「是。」
「你們明日就動身吧。現在,除了六位長老,座下散仙,道長,真人,天師,丹士以外其餘所有人全部退下。」
「是。」所有年輕和普通的弟子紛紛恭敬退出大殿,將門關上。
大殿內十分安靜,每個人都表情各異,本來大殿之上還有百八十人,現在僅剩下三四十人了。
武當派設有掌門一名,天尊兩名,天師四名,真人八名,道長八名,丹士八名,散仙若干和長老六人,這些可以說是武當派最強力量所在,在場中人無不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這些當世的高手卻被鳳清揚一個人的氣勢所威壓。
「在對你們吩咐之前,我先告訴你們一件事,在此之前,我已經知道華山派這次一定會對我們不利,因為他們已經和聖火教結成了聯盟。」
議論之聲瞬間傳開,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是驚愕,陸楓塵和青吟樂雖然沒有誇張的表情,但是二人將目光同時投向鳳清揚,眼神中隱隱有絲絲不安,等待著鳳清揚後面的話。
鳳清揚眼光一掃,示意眾人安靜,待眾人安靜后,接著道:「你們不必驚訝,東方的野心你們在座有多少人不清楚,他們的地位一直被武當派所壓制,他們不和別人比,只能和武當比,所以我們成為他們攻擊的目標也不足為奇。」
「那麼掌門有什麼安排?」舒昊天問道。
「將計就計,不要忘記,崑崙是我們的首要目標,在那裡和邪道中人展開爭鬥已經不可避免,可是不排除他們會攻上武當的可能,而且華山派也會襲擊我們,所以我才決定只有我和兩位天尊帶上數名高手去崑崙,至於其他人留下來以防不測。」
「可是,東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且還有西門麒麟。」
「你們的確沒人能完全勝過他們兩人,可是你們卻有人能夠牽制他,何況你們這裡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兩個人嗎?即便沒有我們三人,武當派對付華山派還是有餘的。這樣,由我和兩名天尊帶上外面的那三個傢伙,還有三名散仙前往,不要忘記我們還有其餘三派的支持。我不在的期間又舒長老帶掌門,待一切事件平息好將後輩弟子召回明白了嗎?」
「是,掌門。」舒昊天回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除了陸楓塵和青吟樂,其餘所有的人都推出了大殿,通常鳳清揚不說的誰都不敢多問,所以看似很大的事情鳳清揚只會簡單交代,所有人只能聽著,所以一次看似十分重要的會議卻結束如此之快。
大殿又恢復了安靜,三個人分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你們不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鳳清揚問道。
「掌門師兄不說,我和青師弟自然不敢多問,掌門師兄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陸楓塵道。
「師兄,是不是那個人?」
「青師弟,看來你和陸師弟那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說穿?」
兩人只聽不答。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內力剛猛雄渾,卻步履輕盈氣息平和,顯然不是華山和少林兩派的風格。」
「不錯,讓你們兩個猜測他的來歷實在比較困難,畢竟他的實力也不在我們三人之下。」
「看來真是這樣,連我們也無法看透的實力,那麼師兄可以說了他是什麼人了嗎?」
「聖火護教法王北風。」
「是他?」陸楓塵問道,「為什麼他會這樣做?」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始終是傾向我們這邊的,他去見了東方,見了陸無塵,還要去見胤靈界,但是他卻來找我。」
「師兄,其中會不會有詐?」
「靜觀其變吧,不過可信度很高,所以我今天才做了這些安排,你們很久沒有出手了吧,但是回去準備吧,這次對我們來說是一次真正的危機。」
二人面色也凝重了起來,起身道:「是,掌門,我們明白了。」
「下去吧。」鳳清揚一揮手讓二人退下,隨後用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回想那晚北風告訴他的所有情報,在思考著最佳對策。
千里之外的華東海岸上,晴空萬里,白鷗在天空中自由翱翔,浪花柔軟而又慵懶地拍打著沙灘,一名身穿白袍的少年,在沙灘上漫步,心情似乎很不錯,不知走了多久,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哭聲,他便加快了腳步向著哭聲方向去了,僅僅走出數百步,淺灘上已經被染紅了,他更是加快了腳力狂奔過去。
村子已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垣斷壁,還有燃燒的房屋,遍地的人畜屍體。只有三三兩兩的人在廢墟中呼喊,哭泣,少年不由得眼神一冷,握緊了右拳。
他穿過村子,看著一幕幕慘狀,他內心的憎恨就多了幾分,又是那些該死的倭寇,殺也殺不凈,趕又趕不出,少年從來沒見過這樣野蠻這樣無恥的人類,所以他總是殺殺殺,想要殺凈這些為禍沿岸百姓的野獸。
是的,他知道,畢竟剿滅倭寇也是自己修鍊的內容,最近幾年死在自己手上的倭寇恐怕不下萬人了。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是那樣殘酷,今晚又是殺戮之夜。
露出這樣微笑的還有兩個人,他們隱身於茫茫飛雪之中。
夜很靜,除了海浪聲你再也聽不到什麼,未遭劫難的村莊還有星星點點的篝火,少年在樹林里疾行,他的輕功不弱,只輕輕一點便騰身向前十數米,他急於尋找倭寇的據點,他知道附近有倭寇的一處很大的據點,甚至整個沿海地區有幾處倭寇的據點他都一清二楚。三年前出海修鍊,遇見了一位老漁人,竟是多年前江湖中一位翻雲覆雨的人物,多年隱居孤島,卻對世事了解一清二楚,雖然不再過問,也對倭寇踐踏中華大地頗為看不慣,所以每月都會讓自己去擊殺一定數量的倭寇,三年裡死在自己手下的已有萬把人了。
他的腳步停下了,不遠處有喧鬧聲和篝火,這些倭寇竟然敢在海岸紮營!
明朝的海防實在令人擔憂,沒有出色的將領和善戰的士兵,即使有也只是局部而不能顧及數千里的海岸,而這些倭寇戰鬥力極為強悍,所以在沿海地區如入無人之境,已經不再像過去那樣在小島上駐紮,而是大膽到在大明的領土上駐紮,只要一有危險即可退守海邊乘船出海逃走。
少年沒有立刻動手,只是一騰身躍上了最高的枝頭,仔細觀察倭寇的營寨。少年仔細數了數,恐怕這一幫倭寇至少有三千到四千人,四周圍著木欄,離海岸還略有幾里的距離,今夜他不能放走一個,這裡的倭寇全部得死。
又是一躍直接從枝頭跳下輕輕落在了地面,腳步又頓了頓,從樹林里繞過入口到了大營的背面,不急,還是先看看有沒有被俘虜的百姓,免得誤傷了。
很輕鬆的跨過木欄,大營的後方比較黑暗,除了十幾步隔著一個火把外就只能藉助月光了,少年邊走邊觀察著四周,他悄悄向里靠近著,看見前面有兩名衛兵把守,少年仔細看看四周,似乎這裡離大部隊很遠,索性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向那兩名倭寇走去,右手上紫光閃爍。
那兩名倭寇很快發現了少年,紛紛拔出了刀向少年嘰里呱啦喊了一通,似乎是問你是誰,幹什麼來了。少年也不理依舊向前,兩名倭寇見他不理揮刀就迎面砍下,少年不緊不慢右手一擋,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咦?」這是少年發出的疑惑。
右手格開了一把刀,左手直接就沖著另一名倭寇的脖子去,還沒等刀落下那名倭寇的脖子就被擰斷了,而右手剛格開刀立刻握拳朝那名倭寇的額頭打去,然後只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只是一眨眼兩名倭寇就命喪黃泉。
「看來你的刀不錯,居然沒斷。」少年自言自語道,顯然不是對那名已經軟倒在腳下的屍體說的。
少年繼續向里走,看見一頂簡陋的帳篷,也沒有防備,就那麼一捲簾子便進去了,正看見一名年輕女子拿著匕首向脖子劃去,少年連忙一閃身,食指中指兩指將匕首夾住手腕一抖便將匕首甩了出去,女子也是吃了一驚,這才抬頭。帳篷頂上的破洞讓月光流下,灑在少年身上,少年的俊容和足以與月光媲美的微笑,瞬間使這名女子目瞪口呆。
少年很清楚這名女子一定是被糟蹋過了,所以才要自盡,少年將外衣脫下披在女子身上,摸了下她的頭,柔聲道:「別害怕,一切都過去了,你要好好活著。」
那名女子這才反應過來,將身體投入少年的懷裡哭了起來,少年就這麼一動不動等她哭完,女子哭累了,便起身道謝。
「不必了,守衛已經被我殺了,這裡還有其它百姓嗎?」
「有,就在這附近。」
「還有守衛嗎?」
「沒有了,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守衛很鬆懈。」
「好,你去救他們,帶他們一起走,從後面,要小心。」
「那公子你呢?」女子的臉上和眼神里滿是關切,甚至有些不舍。
少年微微一笑道:「這些倭寇不是需要被懲罰嗎?姑娘快去救鄉親們吧,這些倭寇該還債了,我向他們討要好了。」
「可是公子,這裡有」
「好了,」少年打斷女子的話,「姑娘,快去吧,不然被發現了誰也走不掉,我自有分寸,有緣再相見吧,記住,要快。」說罷便朝帳篷外走去。
「有緣再相見?」只留下愣神的女子,又突然醒悟,「對!還要救鄉親們!」便匆匆跑出了帳篷,朝著少年的反方向去了,去時還不舍地回頭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面容平靜走向倭寇駐紮的營房,聽到他們的吵鬧聲,可能是在為今天的劫掠而慶祝,各個都喝得七葷八素的,只有少部分沒有喝酒,少年眼神中充滿了厭惡感,從營房後走了出來,一拳便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倭寇擊倒,那倭寇連聲都沒出就死了。這倒也沒引起什麼騷動,只有一小撮倭寇看到了,其中一個上前沖他喊了一聲「八嘎」!然後又嘰里咕嚕說了一堆話,等他說完,少年展開微笑,右手抓住這名倭寇的脖子,又是咔一聲,這名倭寇也軟倒了。
少年也不停身,又往前走,一揮臂,又將兩名倭寇擊倒,之後一直拳將一名倭寇的頭骨擊碎,鮮血飛濺終於使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他。立刻強打精神,紛紛抽刀向少年殺來,少年又笑了,終於可以大開殺戒了,右腳一蹬沖入了人群之中閃過前頭的兩名倭寇,雙手提力向後一掄擊中兩名倭寇的背部,兩名倭寇一下子飛出十數米。雙手借力又向前揮出擊中兩名倭寇的胸口,只聽到骨頭折斷的聲音,又將他們擊飛,還帶倒了身後的十幾名倭寇。
只兩下子,所有倭寇便被震懾住了,只能提著刀小心提防,數百人圍成圈將少年圍困,顯然人數正在增加,但也僅僅是這麼圍著,沒有人敢貿然動手,雖然他們不怕死但也不至於送死,畢竟倭寇之中也有很多浪人,他們也都是高手,自然懂得交手的道理。
但少年卻動了,又是一躍入空中落在了人群中,以右腳為軸旋轉,右拳猛揮出,又是倒了一片留下數十具屍體,鮮血直接從空中傾下,還沒等倭寇反映過來只見少年又動了,倭寇們甚至沒見他出手,就一個接一個倒下,只能看見他的手臂正在蓄力有揮出的動作,但是近身時倭寇就已經飛了出去,而且力量比之前更加剛猛,因為只能看到出手前和出手后少年的手,對於這樣的招式他們根本沒法可防,瞬間遍地都是倭寇的屍體,不下數百具了,少年的動作如此簡明,一直在重複,只要拳頭揮出必然有倭寇喪命。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武當派的十段綿,看似只有出手和收手,完全看不到出招的方向正是十段綿的精髓,由於速度太快,力量太強,所以出手時看似很慢,實則不動則已,動則驚人,他的速度豈是這些只會打家劫舍的倭寇能看清的。
倭寇們終於崩潰了,他們知道無論自己如何拚命也只能在這個人手上送命,紛紛掉頭就跑,這時一陣渾厚的聲音從營帳中響起。所有的倭寇頓時停下了腳步,紛紛又將少年圍住。
「噢?看來稍微要有點意思了呢。」
「不知這位英雄為何對我們下如此殺手?不知我們哪裡得罪了您呢?」帳篷里的人說著標準的漢語。
「那我們大明的百姓何時得罪過你們,你們又要對他們痛下殺手呢?」少年依舊平靜,只不過聲音更冷了。
「呵呵,這個嘛,自然是我們的不是,不過也是為了生存,畢竟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我們不打不相識,你也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就算了,我們再贈予你金銀我們結個朋友吧。」
少年微微動容,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面的人物。
「其實我殺你們也只是為了好玩罷了,誰讓這是弱肉強食的時代呢?金銀就算了,我只要你們所有人的命。」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你以為你贏得了嗎?」帳篷里的聲音顯然有了幾分怒氣。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不過你們這些廢物是挺多的,殺你們雖然快卻很噁心,你們不如自己站在原地不動讓我砍上十天半個月說不定還能活久點。」
「混蛋!」帳篷里的人徹底被激怒,咔嚓將帳篷撕得粉碎,一道身影從人群中閃出,僅僅離少年十步之遠。
一副扶桑浪人的打扮,沒什麼不同,但是自身散發的威嚴和氣質卻不是那些倭寇能比的。
「原來只是個小孩,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再給你一次機會,速速離開,饒你不死。」
少年看著這中年人就好笑,眼神之中戲謔和不屑的光芒更盛。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饒我不死,今晚你們這裡所有的倭奴都得死。」
「好小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說罷,抽刀直奔少年而來,看似與那些倭寇別無二樣,但忽然一躍劈頭砍下,少年腳尖一點向後退出了一丈,那浪人一落地便隱於土中。
「看來是伊賀流的人。」少年不緊不慢道,此時那浪人在土中已經遁入到少年的腳下,忽然刀鋒一出,少年一點又是退後一丈,那浪人隨著刀勢跳到了地上。
「不要浪費時間了,用你最厲害的招式做了斷吧,我的時間並不寬裕。」少年道。
「狂妄的小鬼,好,既然你那麼急著死,老夫就成全你。」說罷刀在胸口橫放,深吸一口氣,猛然助跑,催動全身功力一躍數丈,將刀舉過頭頂,浪人在空中宛若鬼神般凶厲。
「不錯,新陰流的一字殺神斬你也會。」
頓時風聲大起,捲起的飛塵隨浪人一起朝少年撲來,在昏天暗地之中只見一道銀光劃過,所有倭寇面露喜色,看來這小子終於被扶桑武王了解了。但塵土散去后,所有倭寇都傻了,只見扶桑武王被少年右手掐住脖子懸在半空,刀依然在頭后尚未來得及出手,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當然他已經死了,恐怕他死也想不到速度最快威力最大的一字殺神斬竟然尚未來得及出手就已經被破解。
少年手一抖,丟下扶桑武王的屍體。他很高興,他喜歡的就是快,對付快只有比對方更快。少年微笑道:「該你們了。」
倭寇們看到這一幕,都發瘋般朝少年衝過來,他們知道已無退路,不如拚命尚有一線生機,顯然他們錯了,他們無論是拚命還是逃跑,所有人註定活不過今晚。
少年一閃身躲過了一把刀,右手抓住那名倭寇的脖子使勁甩了出去又活活砸死了十幾人。
黎明終於來了,遍地的屍體就像前一天所見的那樣,只不過死的是倭寇,比看見大明的百姓罹難的感覺要好得多,殺死了最後一名倭寇后,他便要離開這裡回去了,可是才走到營寨口,卻看見很多老百姓,看見少年走來紛紛跪倒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少年並沒有停下腳步,只顧往前,邊走邊道:「鄉親們,起來吧,俠義之人本就該鋤強扶弱,那些倭寇死不足惜,也算為慘遭殺害的百姓報仇了。」
「公子,請問您叫什麼名字?」那名被他搭救的女子連忙站起來匆匆問道。
少年停住了腳步,轉身對眾人道:「在下武當派,飛良。」說完便抱拳告辭了。
眾人在原地已被驚得說不出話了,武當派?怪不得,怪不得。
飛良也不再回頭看那些百姓,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一塊朱紅令牌鑲著金邊,正面是一個令,背面是武當二字。
武當令?看來掌門師兄這次的確急了,不過會有什麼事發生還真是令我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