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狡猾的師父
等師父找到師弟的時候,師弟雖然已經因為筋脈斷了再不能習武,但是卻活下來了,師父感激那些小乞丐,立下重誓,這一輩子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遇到乞丐只要對方沒做過大惡,他都會相幫。這些年,天災不斷,朝廷官員貪污者眾,致使賑災的銀兩根本沒多少用來救助百姓,很多百姓流離失所,淪為乞丐,師父手中的銀錢就像是流水般的花出去,如今,已經早早把家底給耗光了。」
江寶珠沒想到師父的困窘竟然是這個原因,不禁對雲瀚肅然起敬。
百里驚鴻的話沒有刻意隱藏,房中的幾位老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之前還不解雲老頭為何會落到這般田地的另外兩個老友對雲老頭的所作所為也是分外尊重,紛紛朝雲瀚抱拳。
雲瀚頗有些沒好氣的對著門外道:「雲小子你又皮實了!別以為你如今做了皇帝,師父就不敢罰你了,竟然敢泄師父的老底!哼!若是你跟那個昏君一樣弄得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師父照樣抽你鞭子打你板子。」
「師父這有什麼難為情的,徒兒聽了這件事,對師父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長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為了表達徒兒的敬仰之情,徒兒一會就把我一直珍藏的百歲香拿來孝敬師父。」江寶珠笑嘻嘻的推門進來說道。
「真的?」雲瀚一聽江寶珠的話,當即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師父可是知道,你那黃金酒都是有市無價的,除了雲中客火鍋樓每日限量銷售之外,其它時候也就藍家兄弟那裡能有一批,但是數量十分有限,你說的好酒,是不是比黃金酒還好?」
江寶珠賣了個關子:「師父一會就知道了。」
聽江寶珠這麼說,雲瀚等人紛紛被勾起好奇心來,恨不得下一秒就見到江寶珠把酒拿回來。
儘管江寶珠只是去廚房轉了一圈,擺弄了一番,弄了幾個下酒的小冷盤出來,然後端著空間里拿出來的一小壇百歲香來回來,眾人卻已經像是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江寶珠剛一進屋,雲瀚就迫不及待一個箭步上前把那瓶百歲香搶到手裡,讓慢他一步的郎峰等人紛紛扼腕,都催促著雲瀚快點將酒打開,讓他們嘗嘗滋味。
「不行!」
誰知道雲瀚卻把酒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裡,說道:「這酒是我徒兒專門孝敬我這個師父的,我得等回去自己一個人滿滿的喝,不能分給你們。」
「你這個摳門的老東西!我們不喝,只聞聞味就行了,這總可以了吧?」郎峰氣呼呼的道。
「是啊,只聞聞味兒不喝。」肖老頭也道:「我平生最愛美酒,什麼樣的美酒都嘗過,可是這百歲香還是頭一回聽說,這次也算借雲老頭的光,讓我見識一下這百歲香。」
雲瀚聽了他們這麼說,卻把懷裡的酒護的更緊了,防備的看著他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主意,先是哄著老頭子我聞聞味兒,聞著聞著就好跟我說舔一小口嘗一嘗滋味,嘗過滋味之後,就會說喝一小杯,就一小杯,然後我這一小壇酒就沒了,不成不成!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再上你們的惡當了!你瞅瞅你們一個個穿的花里胡哨的,再瞅瞅我這樸素的一身,你們平日里一大堆人伺候著,我老頭子天冷的時候還睡過雪窩窩呢,現在好不容易我徒弟爭氣給我找了這麼個徒弟媳婦兒,孝敬我老頭子這麼一壇小酒,你們還一個個的惦記著,你們說說,你們的良心不疼嗎你們?」
郎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說道:「那這樣,你讓我聞一聞,就聞一聞啊,不喝,我給你一千兩銀子。」
「不成不成!一千兩銀子就想聞一下,你想得美,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酒,一千兩銀子在一百年面前連點渣渣都算不上。」雲瀚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
「那一萬兩!一萬兩隻聞一下成了吧?你個雲老頭,你真是個大摳貨,我們這麼多難的交情,我就聞個味兒還要花費一萬兩銀子,明天我就跟你斷交!」郎峰氣呼呼的道。
雲老頭才不怕他這個威脅,這老小子近十年跟他斷交都不下一百次了。斷的他都習慣了。
不過看郎峰這老小子真的急眼了,雲瀚也知道見好就收,面上雖然還表現的老大不樂意,但是一想到聞一聞味兒就能賺一萬兩銀子,心裡都美的樂開了花。
「那就只聞一下啊,多了不給。你也比想搶我的酒喝,若是動了歪心思,我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行了行了!瞧你小氣巴拉的那樣兒,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郎峰道。
雲瀚猶豫,掙扎,好一會才說道:「那你過來吧。」
把郎峰叫到自己身邊,雲瀚一邊防備著裴聰跟肖雲山,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酒蓋子,讓郎峰聞了一聞,然後立刻把酒蓋子蓋上,把酒揣懷裡。
「怎麼樣?怎麼樣?」裴聰著急的問郎峰。
不等郎峰說話,肖雲山就道:「還能怎麼樣?肯定是被雲老頭又給耍了唄,一萬兩銀子聞一下,這雲老頭的心肝都是黑的。」
「好酒……好酒……」只是聞了一下,郎峰就像是喝醉了似的,臉上升起兩朵紅霞,陶醉不已。
裴聰跟肖雲山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真的這麼好?」
繼而肖雲山又道:「怕不是郎峰這老小子自己被騙上當了沒面子,故意這樣讓我們陪著一起吧?」
「但是我覺得不像。你看他的臉色?」裴聰指著郎峰道。
肖雲山也開始不確定了。
雲瀚抱著自己的寶貝酒,看著自己的三個塑料兄弟情好友,說道:「哼!這百歲香這麼好的東西,剛一開壇,那酒勁都順著壇口往外沖,郎峰這個老小子雖然愛喝酒,但是酒量淺,沒湊都用內力偷偷往外逼酒,剛才我要是不快點把蓋子蓋上,這老小子光是被開壇的酒勁這一衝就該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