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到底是誰的孩子
翠菊淚眼朦朧,更是委屈,「少爺為何能這樣說呢,明明就是少爺……」
還沒說完,翠菊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擦著流個不停的淚珠。
鳳二爺哼了哼:「翠菊肚子都有四個月了,方才你兩還在苟且,不是你還有誰?」
陳氏更是心狠手辣,雙手叉腰,說道:「把傾晚拉開,繼續執行家法!」
風拂過,鳳傾晚背脊挺如玉竹,一動不動。
鳳老夫人不發一言阻止,家丁猶豫了一下,只好照辦。
「翠菊的肚子有四個月了,那又有誰作證,我弟弟在四個月前就與翠菊有染?」鳳傾晚說著,「二叔,你今日看見他們苟且,可不代表四個月前也是如此。」
鳳老夫人聽了,覺得她的話有幾分道理,怒氣也微微消退。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鳳二爺怔了怔,隨即胸口高低起伏著,「你為青璟狡辯亦是無用,快打!趕緊給我打!」
「誰敢打我弟弟一下,我必定將他的手剁了!」鳳傾晚低吼道,護在鳳青璟的前頭。
家丁被震懾住,無人再敢動彈一下。
鳳老夫人微微震驚,鳳傾晚怎麼變了個模樣?
她慢慢的走下樓梯,眸底有難明的情愫。
「傾晚,那你說說,該如何查清此事?莫非是要翠菊的孩兒出生后,再滴血認親嗎?」鳳老夫人問道。
她冷靜過後,便覺得此事怪異,鳳青璟平日對她恭敬有加,不像是會做出此等傷風敗德的事情來。
二房夫婦一愣,沒想到鳳老夫人竟然聽信了鳳傾晚的話,想要查清此事。
情況有變,鳳二爺只能擺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等翠菊生下孩子后,再滴血認親吧,到時候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翠菊也爬到了鳳老夫人跟前,磕了磕頭,哭喊著:「老夫人,奴婢沒有半句謊言,是少爺強要了奴婢的,等奴婢的孩子生出來,老夫人滴血認親,就證明奴婢沒有說謊了。」
鳳老夫人一臉嫌棄,想著翠菊的肚子若不是鳳家血脈還好,若真的是鳳家血脈了,那鳳青璟怎麼也要納她為妾,她往後出門,臉還往哪裡擱。
「翠菊,你放心,你的肚子若真的是鳳家血脈,鳳家定會給你家人一個交代。」鳳傾晚說著,「我記得,你好像是五兩銀子賣進鳳府的,是吧?」
翠菊聽著這話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她只能說道:「是,大小姐沒記錯。」
鳳傾晚微微頷首,轉而對鳳老夫人說:「祖母,既然翠菊一口咬定她的肚子是青璟的,我這有一法子,可以馬上就能驗出來,往後也就省事兒了。」
「哦?」鳳老夫人挑眉,「什麼法子?」
鳳傾晚走了過去,附在鳳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鳳老夫人一開始皺著眉頭,而後就眉頭舒展,還不住的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翠菊的心一顫,面色有點發白,已經萌生了退縮之意。
「胡大夫,請你把她的肚子剖開,取出她孩子的臍帶血驗一驗,那就知道是不是我鳳家血脈了。」鳳傾晚說道。
翠菊離得最近,聽得最為清楚,她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
剖開了肚子,她肯定是不能活了。
這哪裡是要滴血認親,明明就是想要殺了她!
「母親,這太殘忍了吧!這可是要出人命的!」鳳二爺尤為著急,急忙勸說,「你怎能讓傾晚任意妄為呢?」
屋裡屋外有不少人都是白了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也只有鳳傾晚冷清的站在那兒,好像自己只說了一句最平常不過的話。
「她身為婢子,卻不知道廉恥,勾引我孫子,死了也不足惜!若孩子不是青璟的,那更是該死了!」鳳老夫人抬眸,有些生怒。
「母親,萬一孩子真的是青璟的,那……」鳳二爺有點慌亂。
鳳傾晚側眸,頗為淡然的說道:「二叔請放心,如果驗明她肚子里的的確是青璟的孩子,她五兩賣進鳳府,我就賠償她家五十兩,鳳家祠堂還會供上她的靈牌。」
翠菊賣進了鳳府,就是鳳府的奴隸了,主子可主宰她的生死。
怪不得剛才鳳傾晚說的是,給翠菊家人一個交代。
如今看來,鳳老夫人是不打算理會事實真相,只是不想讓翠菊活著,玷污了鳳家的名聲。
翠菊原本想著今日事兒一成,她往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誰知道鳳傾晚忽然回來,行事還如此毒辣,不給她一條活路。
她知道鳳青璟心善,轉而向他求救。
「少爺,求求你救救我,剖了肚子,我可就活不了了!」
鳳青璟也有點是嚇住了,可他被打得幾乎是虛脫了,現下根本說不出一個字給她求情。
鳳老夫人讓李嬤嬤搬了張凳子來,悠悠坐下,又再催促道:「胡大夫,你快動手吧。」
院子的家丁倒是會看臉色,連忙綁住了翠菊的手腳。
胡大夫顫顫巍巍上前,手裡拿著一把小長刀,鋒利得很。
在場的人哪裡敢看,鳳老夫人還特意說:「你們都好好看著,一個婢子勾引主子是什麼下場。」
翠菊驚慌失色,看著大夫靠近,她使勁掙扎,卻掙脫不開家丁的鉗制。
李嬤嬤還將她的衣帶解開,露出粉色的肚兜,方便大夫下刀。
鋒利的刀眼見就要割下來了,翠菊大哭起來,比剛才哭得還凶。
求饒沒有用,鳳老夫人冰冷得眼睛也不眨。
鳳二爺實在是忍不住了,想要開口,被陳氏拉住,她低聲道:「你是要惹禍上身嗎?!」
今日有了鳳傾晚摻和其中,他們已經事敗,可不能再惹禍上身。
只不過是個婢女,死了也就死了。
翠菊看見連鳳二爺都不敢為自己求情,心都涼了,趁著刀還沒有割破她的肚子,她急聲大喊:「饒命啊!老夫人,奴婢沒有勾引少爺!肚子不是少爺的!是……是鳳二爺的!是二爺的呀!」
胡大夫停了下來,不知道還下不下刀。
眾人一愣,什麼?是鳳二爺的?
鳳老夫人氣得一拐杖砸在鳳二爺身上,氣急敗壞的吼道:「竟然是你的?!你安的是什麼心?竟然和一個丫鬟聯手誣陷自己的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