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她等不了故事24
沈蘭君的聲音很特別,尖銳中帶著陽剛之氣。
雲矜熠看著桌上的麻將,隨手丟了個南風出去,淡淡的道:「不管他地不地道,現在我只要她身敗名裂。」
坐在雲矜熠右手下邊的男人,看著這牌微微蹙眉,熠爺這是要做什麼。
欒聲默默地將南風打了出去,跟著熠爺打就對了。
剛丟完牌,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她,那女人手指尖夾著一根細香煙,美眸微微眯著,神情慵懶。
沈蘭君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一雙顛倒世間風情的眸子,足以讓男人動心,與生俱來的優雅似乎刻進了她的骨子裡。
他喉結一滾,暗啞道:「師姐這牌讓我不敢接。」
「那就做個順水人情,南風。」
三個人打了快一圈,坐在雲矜熠左下邊的男人神情溫和的將「幺雞」打了出去。
他們之間的事情跟他沒關係,他關心的只有他想要得到的利益。
「沈少爺,這牌我吃了。」雲矜熠拿出兩個幺雞,碰上了。
男人「嘖」了一聲,臉上卻毫無不滿,「雲小姐,我們可是差一點就成夫妻的,你怎麼這麼心狠,您可是站在我心尖上的人。」
雲矜熠身體向後一靠,唇邊勾起一抹淺笑,微微挑眉道:「沈少爺說錯了,您這心是榴槤,尖尖上站滿了人,不差我這一個。」
四個人打完牌到下午了,雲矜熠請客,她笑語嫣然的看著三個男人,「要不然去風藤吃飯?」
沈蘭君點點頭,沈嘉彥也不反對。
兩輛車,欒聲開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她坐在副駕駛上,正在開車的男人問道:「熠爺,您為什麼跟沈蘭君握手言和了。」
她靠在副駕駛,望著窗外的風景,「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她花了好長時間才弄清楚,沈家和江家的關係,江家是簡時歌的外祖父家,沈家與江家是雙親,沈蘭君也因為簡時歌針對她,但是,誰讓沈蘭君喜歡的人,是薄綏呢。
而她答應沈蘭君,等簡時歌身敗名裂后把薄綏送給沈蘭君當禮物,他又蠢,想也不想的同意了。
至於薄綏,等簡時歌身敗名裂了,她找個機會把沈蘭君扳倒,扶他弟弟沈嘉彥上位不就可以了嘛。
嘖嘖,一群蠢貨。
另一輛車內
「我拿薄綏,你要雲矜熠。」沈蘭君一臉的興奮之色,恨不得立刻把薄綏按在身下,一個冷硬如石頭的男人,在他身下掐媚討好,光想想沈蘭君都快發瘋了。
坐駕駛座的男人卻是神情淡漠,一臉平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她是那麼好忽悠的?」
「不好忽悠,那就給她來個實的。」沈蘭君慢慢靠近他,在他耳邊曖昧道。
而男人卻是一把推開他,「開車呢。」
沈蘭君卻還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嘉彥,你會讓她穿黑絲撕給你看嗎?」
沈嘉彥不說話,望著前面的紅色法拉利,突然輕笑一聲,「會吧。」
那雙美腿穿上黑絲,夾緊,撕破,進入,會讓人亢奮的。
身邊的男人笑的更為放肆了,「哈哈,要把這記錄下來,哈哈。」
沈嘉彥睡過很多女人,可除了簡時歌外,她是讓他最想……操的。
……
……
戲台上,兩邊是弦師,女人穿著墨綠色寬鬆長袖,深藍色的牛仔褲,翠綠色的大腸發圈扎著馬尾,凌亂細碎的劉海顯得她有氧青春。
「在黃羅寶帳領將令,氣壞了老將黃漢生,某昔年大戰長沙郡,偶遇著亭候二將軍,某中了他人的拖刀計!」
雲矜熠手中拿著一把摺扇,美眸之中韻氣自成,一開口便有那京劇老生的味道在裡面,只可惜她的聲音不夠沉,但卻很穩,穩中快。
「食王的爵祿當報王的恩,效當竭力忠心盡,再與師爺把話雲,一不用戰鼓咚咚的打,二不用副將隨後跟,十日之內得了勝,軍師大印佩帶我的身,十日之內不得勝,願將老首掛營門。來來來,帶過爺的馬能行~」她算的上是氣口換得快,唱的比較穩的。
婦人坐在台下,「小熠,《定軍山》是譚派的看家大戲,我建議你學梅派,譚派你來不了。」
宋靈毓算的上是京劇名師,教過的學生數不勝數,只是可惜了,她的衣缽幾乎沒有人能夠傳承,就連雲矜熠也只能學個六分。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本也只是試一試,給母親看看,這麼多年她可沒有忘了京劇。
「來個《梨花頌》。」宋靈毓當年就是唱「梨花頌」一炮而紅,成了名角兒,得了一聲「宋老闆」。
她端了端手,蘭花指細捻,「梨花開,春帶雨。梨花落,春入泥……」還沒唱完,就被宋靈毓叫停了,「你這個水平,叫詐騙。」宋靈毓輕輕蹙著眉,怎麼倒退了這麼多。
雲矜熠乖乖的站著。
「記得津沽嗎。」
「您說過,闖過津沽的角兒,才是名角兒。」
「古往今來,多少京劇名家闖津沽闖幾次沒闖過去,有老先生被津沽戲迷喝倒彩,差點臊的跳河。」
「津沽的戲迷這麼厲害?」
「津沽的戲迷還能教你怎麼唱。」
宋靈毓說的語重心長,聽到這雲矜熠一笑,坐在台下的婦人神色一輕,「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老老實實的笑道:「我覺得我就不會被臊的自閉跳河。」
「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自閉的,要是你,管他喝倒彩還是怎麼樣,你管都不會管,反正你唱也唱了,你錢也拿到手了,拿了錢就跑了,管他喝什麼彩,是吧?」宋靈毓說得輕鬆,卻又有些感慨,「什麼時候,我的女兒也能夠在梨園大放異彩。」
雲矜熠做了一個鬼臉,「才不會呢,我哪有那麼不講藝德。」
「嘖,現在的觀眾越來越嚇人了,藝人台上講,觀眾在底下刨活,嘖,哪一行都不容易,憑手藝吃飯。」
她悄咪咪的說道:「我要是說相聲,肯定不會有人刨活。」
「你是我女兒,我知道你,要是底下觀眾刨活,教你怎麼唱,你怕是抄起桌子直接打,「你再說,我打死你,這麼欠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