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賣書啦！

書店老闆雷厲風行，第一批三千冊的名家註釋合集已經印好，並且第二批五千冊也在緊急印刷當中。書店老闆僅在縣城留下三百本，其餘都運往自己在各府縣的分店，每處根據規模二百到五百不等，不得不說，宋小然的飢餓營銷還真管用，提前兩天放出消息，有名師團隊光環籠罩，再有書的內容也很新穎實用，開售當天，立刻銷售一空，幸運搶到的讀書人如獲至寶，沒有搶到的捶胸頓足時，發現店家即將開售第二批，同樣數量有限，不過可以提供預定業務，提前預交全部書費二兩，可以在幾天後書運到時憑收條來書店核對信息后領取，如此新穎的售賣方式，不止買者驚呆了，連競爭對手們也是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媽蛋！我連抄書的人都準備好了，你和我玩這個？這還怎麼盜版？連書錢都收了，還約定好日期，盜了賣給誰？

始作俑者宋小然正在愉快數銀子，保護知識產權果然必須嚴厲打擊盜版啊！聽說書店老闆那裡，第二批預收書費已經達到六千餘本，書店老闆打算湊個整數，再印七千本，這加起來一萬冊的銷量，今年印刷書銷量第一妥妥是自己的啦！只有大儒才有的待遇！不，大儒也未必有這效果，因為大家一般都是買一本，人工抄寫n本，除了初始那本之外，以後以幾何級數遞增的那n本，和書店老闆沒有一文錢的關係，甚至於書店老闆們也會花錢僱人寫手抄本來賺差價。現在則不然，明年縣府院試在即，童生們都卯足了勁考前衝刺，突然出來一本知識點匯總，誰不買啊？而且彼此之間都是競爭對手，我花銀子買來書，自己不抓緊看，反而借給競爭對手抄書？有毛病吧？所以這一單必然大賣！

當然，也有飽學之士買回研讀，並在此基礎上擴充若干解讀，但大家不認帳：知道首因效應嗎？就憑宋小然是第一個完成註釋合集的人，只要提到四書註釋合集，必然會先想到宋小然。大家就會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方面宋小然寫的書就比別人專業！比方說，世界最高峰大家都知道是珠穆朗瑪峰，世界第二高峰你知道嗎？知道的人連四分之一都未必有，這也是一樣啊！覺得舉例不夠有說服力？那好，再看成語，首開先河，拾人牙慧，這原創和跟風的差距區別夠明顯了吧？

再有，自古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四書中同一句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基礎方面好說，大家觀點一致性很高，可是越到深層次越容易發生分歧，大家閱歷不同環境不同性格不同，一千個人眼中還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呢，哈姆雷特換成四書經義解讀，怎麼就非得千篇一律？

綜上所述，盜版和跟風之作都被這四書註釋合集打擊的一蹶不振。書店老闆十分受鼓舞，宋小然作一臉高深莫測狀：真當千百年沉澱下來的精華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