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一個不該有的想法！
看著學校的大門，華龍又情不自禁回憶起自己多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比華欣大不了多少，而且學校連圍牆都沒有，完全的就是四通八達，學校的教室都還是古老的平瓦樓，天晴的時候還會有太陽光悄悄的從瓦縫隙中照在課桌上，下雨的時候還可以足不出戶都能有水自來，而且還是純天然的天外來水。沒有圍牆任何人都可以任意的出入學校，當然學生也可以任意的逃課玩耍，比起現在完全沒有一個學校的樣子。
陪同小華欣進了學校后，華龍也沒有就此離開學校，而是向著學校的辦公室走了去，離開培養自己多年的小學，那時候自己只是一個非常平凡的農村娃兒，今天自己能考上一所重點高中，完全離不開這所培育過自己的貧瘠小學！小時候的華龍特別調皮，而且學習成績簡直不堪目睹，期末考試總分都能考到個位數，兩門課家起來都沒有上雙的一個超級白痴！這麼多年來華龍都不敢回小學就是因為他在這裡曾經有過那麼一短光榮歷史！一個讓所以人都還在笑話他的期末考試考了總分是八分的天才！能把學習搞到這樣的份上，就算是神仙也會對華龍失望吧！
神仙救不了華龍！但有一個老師卻沒有放棄華龍這個超級白痴，這麼多年了，聽人說當初幫助自己的那個老師現在都還在這所學校，所以華龍今天難得來學校一次，自然應該去拜訪一下自己的授業恩師。
楊老師如同以往一樣的早，早早的來到學校，早早的準備一切，看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一天天的長大，看著他們一點點的變化，不管是調皮的還是乖巧的，每一個孩子在楊老師的眼裡都是那麼可愛聰明！只要一看到那些孩子們，楊老師那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都會綻放出比陽光還要溫暖的微笑
「楊老師早」「楊老師好」華龍一路帶著小華欣直接來到學校的辦公室，見楊老師還是一樣的喜歡一邊喝著茶一邊站在窗口看著學校里人來人往的那些學弟學妹們，華龍情不自禁的恭聲道，就連小華欣也學著哥哥的樣子道。
「哦!華欣今天很早啊！你就是華龍吧！嗯、長大了、長大了」楊老師見一個高大的年輕人一手牽著小華欣，就大概的猜到了面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就應該是最近名聲遠播的那個華龍了
「啊！楊老師你還記得我？」華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變化要不是自己每天有塊鏡子在照的話，恐怕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楊老師既然還能認出自己來，怎麼能不讓華龍感到驚訝
「呵呵，能讓小華欣開心成這個樣子的人，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她的姐姐，一個是她的爸爸，再有一個當然就是她的哥哥了。如果連這一點都猜不到的話，那我也真的該退休了！」楊老師微笑著一指華欣道
「老師的記性還是那麼好，但老師您也該享享清福了」
「嗯！是該讓位給年輕人了」楊老師的語氣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失落，在那張已經開始長滿皺紋的臉上看不出他心裡的真實感受
「欣妹快回教室去吧！乖乖讀書哦」華龍吝愛的摸了摸華欣的頭面帶微笑的道
「嗯、、、」華欣乖巧的一點頭「楊老師拜拜，哥哥拜拜」走的時候還不忘說聲再見，一蹦三跳的就向著教室跑了去
「比你小時候乖多了，也聰明得多」看著遠去的華欣，楊老師打趣的對華龍道
「她是我們家的寶」一說到華欣，華龍的臉上自豪般的掛上了幸福的微笑，能從楊老師這裡聽到讚許自己妹妹的話，比聽到讚美自己都還要讓華龍高興。
「呵呵、你也是我見過最棒的學生」說到華龍，楊老師的臉上很自然的換上了一股洋溢的自豪光暈「我聽人說你靠上了重點，期間還出點叉子？」
「是有那麼點不愉快，但現在都過去了」華龍同老師一起坐了下來，完全沒有昨天的那股衝動氣了，說起話來，也就像是在說一個不關緊要的事情一般，在這個第一個願意援手幫助自己的老師面前，華龍沒有半點拘束的感覺，說起話來就好像是在跟一個多年來的老朋友一樣的輕鬆自在
「我還聽說你狠狠的羞辱了人家一番？」剛剛還滿臉親和的樣子，現在馬上換上了一副嚴厲的樣子，對於這個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華龍，楊老師的嚴厲永遠都是那麼有效果。這突然間來的變化讓華龍有種一下子從天堂隕落一般的感覺，剛剛才有那麼點自豪！終於可以底氣十足的告訴曾經的授業恩師自己沒有讓他失望，當卻碰到了這樣的事情！
「我當時沒想到會那樣的」華龍有些底氣不足的道
看著華龍那底下頭來的樣子，楊老師一是無奈的一嘆道「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出氣了，那接下來的事情有沒有準備好？」楊老師對於華龍的家庭還是非常了解的，姐弟妹三人都是從他這裡讀書受教。一個父親要養三個孩子，在農村來說，實在是太難了！還要供華龍讀書，原本還有華龍的姐姐也應該讀高三的了，但是那孩子性格又太倔了點！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就這樣輟學了！一想到這可憐的三姐弟妹，楊老師也是有著說不出的心痛
「我想抽點時間去多看看幾所學校，順便聯繫一下學校」華龍有些落寞的道，姐姐輟學了都是因為自己，要不是自己的話，姐姐現在應該還在讀高三吧！以姐姐那優越的學習成績，考所重點大學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就是因為家裡實在是負擔不起三姐弟的學費，姐姐才會放棄她的學業走上了打工的路來分擔家裡的經濟負擔，每次想到姐姐那彷彿百花爭艷的笑容，華龍都會深深的感覺到心被刀絞一般的痛、、、
兩師徒也沒有聊多久就有華?不認識的老師陸陸續續的進了辦公室，華?也就不好在打擾人家，便告別了自己的授業恩師楊老師。等到華?離開后，楊老師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喂、是小李嗎？」
「、、、、、、」
「嗯！老師想讓你幫忙查一查今年嶺長中學一個叫華?的考試成績」
「、、、、、、」
「那好，有時間帶小蘇一起來玩」
「、、、、、、」
「好，都好著勒」
「、、、、、、」
「那就這樣吧！你忙你自個的去吧！我也該上課了」
「、、、、、、、」
「好，再見」
看著遠去那高高大大的身影，楊老師慢慢的放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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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華龍心裡一直都是沉甸甸的，捏在手裡的兩張紅紅的人民幣，讓華龍有一種迫切的想要賺錢的衝動，回想起楊老師那已經皺紋滿布的面孔，華龍直接將手中的兩百塊錢捏得手臂青筋暴露，臉色也變得堅毅起來。這兩百塊錢是華龍離開學校的時候楊老師硬塞在華龍的手裡的，無論華龍怎麼拒絕推遲都沒有用，反而讓楊老師肝火一發，華龍才乖乖的將兩百塊收下。華龍真的不想要楊老師的錢，他不是來向別人討要錢的！他只是想來看看自己的授業恩師！想讓他知道他的弟子沒有讓他失望！
華龍一路上都在考慮著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直接與家庭聯繫在一起，農閑的時候老爹總是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出沒在村子附近的小工地上，給別人打點小工賺錢來供應自己與妹妹的學費和生活費，姐姐也遠在他鄉受苦，這些事情每一件都像一塊大石頭一樣的壓在華龍的心坎上。在人前一副無憂無慮開心的樣子，誰又知道華龍心裡其實有多麼的自卑和痛苦！要是自己不讀書的話，也像姐姐一樣外出打工，那麼家裡的情況或許會不那麼困難吧！但是要是想真的徹底改變自己家的情況，改變自己的命運，打工！現在的自己出去打工的話，那要多少年後才會有出頭的那一天！也許是十年！也許是二十年！甚至有可能是三十年都有可能，要是那樣的話，何時才是出頭日，有何時才能讓老爹停下那忙碌的身影呢？
再過三五年，要是姐姐談了對象（農村的姑娘一般都是二十一二歲的時候結婚或者是把婚事定了，到一定時候就結）光嫁妝都足夠把家裡掏空的，總不能讓姐姐那個時候兩手空空的就出嫁了吧！還有老爹，總不能看著他忙出忙進的為家裡超心吧！年齡還不到四十的人，就已經有了超出四十的容貌了。還有小妹，小妹一天天的在長大，總不能讓她也受苦吧！
華龍越想越混亂，越想心情也就越煩躁「啊、、、、、、、」華龍站在離學校不遠的河岸上對著河流就是一吼，回應華龍的是那滾滾而去的河水。華龍有些痴獃的看著河流，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都是錢！要是有錢了的話，老爹也就不會那麼辛苦，老爹也就不會是孤身一人，而且姐姐也不會輟學外出打工了「我要賺錢、我要賺錢、、、、」華龍默默的在心裡告訴自己，但是現在的自己怎麼去賺錢！沒有人會聘請這麼小年齡的自己，在說了身份證都還沒有辦
「對了」華龍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以不用去幫別人做工就能賺到錢的途徑，那就是、賭博！曾經華龍與風雲起他們去賭過一次，那次華龍沒有參加，只是充到幾人的軍師從旁觀察他們，那一次打得很精彩，雙方都不弱，最終還是風雲起他們以微弱的優勢贏了那場比賽，每個人都分到了二十塊錢。現在幾人都窩在家裡沒有事情做，只要自己說去找人打球，他們一定會去的，想到這些華龍心裡頓時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讓全地區所有高中都受到蹂躪的決定！
現在華龍身上有著楊老師給的兩百塊，就以這兩百塊為堵金去博那些有錢子弟的錢吧！反正那些高中喜歡玩球的人都有著小康級別的家庭，一個球隊下來那麼堵金應該不會少到哪去，還有一個多月高中才會放假，這段時間足夠打好幾場球的了（黑暗啊！就連學校的學生都開始賭球了，拿著父母的血汗錢既然不好好讀書，既然將一場友誼比賽搞成了賭博！真的是世風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