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對爵——武器
第二百二十一章對爵——武器
「所謂組織,是名組織,而非實指組織。」
波本與赤井秀一身後的跟班們都已經在兩人的示意下消失不見,杜康很有禮貌地給兩人遞煙,然後被兩人很有禮貌地拒絕。
「透子,你看,就好比秀一。」杜康給自己點上煙,「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屬於組織的人。但是,他身上永遠烙上了組織的印記。哪怕是加上『叛逃』二字作為前綴。」
「你想說什麼?」安室透覺得知道了杜康想說什麼,故意這麼問道。
「透子的忠誠為組織的兄弟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秀一的背叛也為組織的兄弟們帶來了巨大的利益。」完全不像安室透想象的那樣,杜康的這句話引起了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極大地不安。
「無論是所謂的忠誠,還是所謂的背叛,都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而安排的操作。」
「切割與縫合本就是手術的基礎。」杜康的話語和詭異的笑容,讓兩人很不安。
「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愚不可及還在組織里活的好好的原因。反之,這也是為什麼赤井秀一離開組織也活的好好的原因。」
「你們兩個人還太弱了。」
…………
「那是什麼?」
對於imouto的問題,水無憐奈很不安。雖然沒有妹妹,但是有弟弟呀。而且是像妹妹的弟弟。
雖然也有可能是別的詞語誤聽,但是表示「妹妹」的imouto無疑是佔了最大的可能性的。
「不知道。」琴酒如此說著,直言自己的不解,不過語氣倒是大大加重了表示妹妹的意思的含義。
琴酒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外面,隨即接著說著,
「他帶人,很濃郁的學院風格。基本上就是模仿著他導師當時帶他的風格,」琴酒這麼說道,然後突然十分具有惡意地說道,「雖然到了後期,他老闆就完全是當他不存在一樣。」
「真有意思,靠著神鵰俠侶混到畢業證,這可能是孔大建校第一個吧。」
「畢竟他是名校出身嘛。維克多·孔多利亞大學。」水無憐奈這麼評價著杜康,「教育,說到底,是為了固化階級而存在的社會壁壘和維持統治而修建的上升階梯。」
「這是杜康的話。」琴酒一下就辨識出了水無憐奈話中的風格是誰的。
「很有道理,不是么。」水無憐如是說,「對了,你說的他的學院風格是什麼?」
「為了顯擺的時候才吐露的牛津音和故作冷淡的牛津步伐?」水無憐奈略帶惡意的說著。
「第一是給你定方向、定任務,第二是給你聽彙報,第三就是籌措經費。」琴酒這麼說著杜康帶人的風格。
「他的所有工作已經做完了。你的呢?」
「我的?」水無憐奈不知道琴酒指的是什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清楚了了么?」
「回去需要給他做的彙報,想好了么。」琴酒如此說著,水無憐奈不由回憶起了杜康給自己布置的「任務」或者類似於「任務」的事情。
…………
「我們國家,因為各種因素,醫生不都是博士。Adoctorisnotadoctor.怎麼樣是不是有種Heliessomewherehere.的感覺。」
「無聊。」開始習慣杜康無厘頭的水無憐奈也學會了對杜康冷眼吐槽了。
「雖然不是博士就可以行醫。但是為什麼還是有那麼多醫生去考研,甚至讀博呢?」杜康看著水無憐奈,如此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了一副宛如公式化的神秘。
…………
水無憐奈回憶起的杜康定的疑似的「任務」,這個場景是首先出現的。
而面前琴酒的表情,彷彿是早就知道自己和杜康有這麼一段對話似得。
「本來只是給他找點事做。」琴酒訴說著一些水無憐奈也不知道的內幕消息,「如果他第二天要給你開題,頭天他就不會像是痴漢一樣傻獃獃的坐在那個女人的旁邊,一言不發地看著顯示器上的嚙齒動物。」
「他還有一言不發的時候。」水無憐奈故作詫異的說著,說完回憶發現,這確實值得詫異,「他的性格,可完全不是這種有女人在身邊不去搭話的樣子。」
「現在看來,他是要傳你衣缽的意思。好好學學,武器怎麼用。」
「這個給他帶回去。」
一個乍一眼讓人以為是黑麵包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牛皮紙盒包裹著的紅色的封皮,封皮上的字已經看不清。
「你如果能看懂,也可以看看。」
…………
「Everybodyknows……」
「thatthediceareloaded.」
杜康那音色極差,音準勉勉強強。
沒有後期處理、混音,杜康現場的表演雖然不算糟糕,但是齣戲是跑不了的。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沒有吐槽他歌喉的意思。
不過赤井秀一倒是鬼斧神工地接了一句「Goddoesnotthrowdice.」
而這一句,堵住了杜康繼續發揮的心情。
杜康聽到這話,楞了一下,然後回了一句「Youcan』tknowforcertaintheoutcomeofanyexperiment.」
「無聊。」赤井秀一評論著自己和杜康的對話,突然覺得剛才竟然搭上了杜康的神經這件事意外地羞恥,然後岔開話題。
「把職工、同事作為兄弟,這種思想的企業,下場可是不妙。」赤井秀一如此說著,一副與組織恩斷義絕的態度,「聽說你的藥廠最近效益可不怎麼樣啊。」
「企業有企業的運作。但誰給你說咱們這邊是企業了。」杜康如此說著,「米花藥品會社是企業,不是組織。」
杜康晃動著右手食指,否定著赤井秀一的膚淺的看法。
「所以,不盈利是對的么?」赤井秀一一副很懂杜康的樣子反問著。
「確實是有企業不以盈利為目的呀。」杜康如此說著,「當然了,把藥廠經營成這樣,我也確實是有責任的。畢竟,我沒把它僅僅當做是職業,而是calling——考林格。」杜康最後的calling,甚至連g的音節都故意發了出來。
「沒和你玩詞語接龍。」赤井秀一這麼說著。
「那什麼是企業,什麼是組織?」安室透這麼說著。
「舉個例子,不說咱們自己,如果我說組織,指的是什麼?」杜康如此問道,「就在這片土地上。」
安室透看著赤井秀一,赤井秀一也注視到了安室透的審視,回答著:「警察?」
「bingo。」
「值得賣命的,才叫兄弟。能夠讓兄弟們放心賣命的,才叫組織。」杜康如此說著,「企業,哼,只是大家撈錢的平台而已。」
「或者再簡單說,企業是大老闆把位置傳給小老闆的,組織是老大傳給兄弟的。那些不可能把位置傳給兄弟,而和你稱兄道弟的人,所謂的兄弟,只是資本而已。」
「資本?」赤井秀一疑惑杜康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詞。
「透子,名詞解釋,資本。」杜康一副點名回答問題的樣子。
「能夠帶來剩餘價值的價值。」
「資本需要運動,所以需要經常換兄弟。按照他的性格和人生際遇,如果秀一成事,組織就會成為企業。」杜康只是純理論、毫無惡意的說著。
「他呀,女人也是資本。」安室透滿懷惡意的說著,說著在場三人都知道的赤井秀一入伙的源頭。
「所以,堅決不能給他換女人的資本。」安室透對赤井秀一的惡意,激發了杜康內心壓制的對赤井秀一的惡意。
「秀一,你天性涼薄,這是你的優點,果斷,冷靜。透子,這點你要像秀一看齊。」杜康一副惡意的笑容,如此說著,「能夠隨時幹掉用不著的兄弟,恩,不僅僅是兄弟,連女人也隨時可以放棄。這是干大事的人。」
「在米國待時間長了,不僅僅是秀一,連我有的時候都是帶了點個人英雄主義的心態。」杜康批評與自我批評著,「你們說,到底是組織重要,還是組織里的兄弟重要?」
杜康完全沒有讓兩人附和,或者象徵性附和的意思,自顧自的說著。
「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也會變成物質力量。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所謂徹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但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