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盜夢者——對沖
第二百二十九章盜夢者——對沖
「我能下車么?」杜康坐在跑車副駕駛的位置,最近有所增長的體重讓他在這日式跑車中如坐針氈。
「你信不信,你下車一個小時之內就會死。」貝爾摩德如此說著,然後按下了點煙器。
「我總覺得這裡更不安全,感覺,恩,就是琴酒的下巴稍微往下一磕就能把車的鐵皮鑽出一個眼。」杜康稍微吐槽了一下日式車輛的用料。
「不錯的諷刺。」貝爾摩德聽著杜康新新編排琴酒的段子,覺得十分滿足,「不過,組織里不會有人敢在我的車裡安排車禍。
「汽車大王製造車禍,這真是把路給走窄了。」貝爾摩德如此評價著想要製造車禍的人。
「斗,成天就知道內鬥。」杜康以一副無所謂的姿勢說著,「來了個歐洲高管就如此抵觸。哼,抵觸外人,這是給誰看呢。」
「神來之筆。」貝爾摩德評價道,「搞車企聯盟,然後把法國人擔任日本汽車企業高官給你吸引火力。」
「他必將受到抵觸,這來自日本這個國家的傳統。」杜康評價著,「他是英雄,所以他更應該去死。」
「所以,要清理掉那些老古董,來為他的登台掃清障礙么?」貝爾摩德分析著杜康的意思。
「不需要,隨著時間的流逝,老古董會自己玩死自己的。」
「要對皮斯科動手了?」貝爾摩德問道。
「能把他熬死,我為什麼要髒了自己的手?」杜康十分愜意地說道,「正好琴酒那邊需要有人給他吸引火力,你不覺得愛爾蘭是個很好的選擇么。」
「如果愛爾蘭真養了三千死士,朝廷的人會替解決那些人的,我不會臟手的。」杜康說著,「他則會有琴酒解決。」
「還真是你的作風。」貝爾摩德評價著,「如果你熬不到那個時候呢?」
「基爾可比你差不了多少歲。」彷彿看到了杜康的后招一般,貝爾摩德這麼說著。
「也許是我長得老吧,感覺他們都比我小很多。」杜康自嘲著,「倒是你,究竟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Asecretmakeawomanwoman」
「Asecretmakeawomanwoman」
一男一女不約而同說起了同樣的台詞。隨後便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笑聲。
「赤井秀一是你給雪莉留著的?」兩個人剛剛宣誓了秘密主義,貝爾摩德就馬上不秘密起來。
「我一直在思考,權力是什麼。」杜康安靜的說著不相關的話題,「是坐在寶座上的那個人,還是支配寶座上那個人的人,亦或是寶座上的人服務的人。」
「杜式三位一體么?」貝爾摩德總結著杜康的新觀點。
「中間的那個人就算能夠決定更換寶座上的那個人,但是又怎麼能保證新的人選更符合自己的心意呢。」杜康自我放飛著,「後者又怎麼確定,自己真的掌握了權力呢?」
「恩,現在你終於有了點,站在體制頂點的樣子了。」貝爾摩德感嘆著,「按照你的話說,終於有時間……」
「有時間停下來思考一些閑著蛋疼的問題。」杜康接過貝爾摩德的話。
「如果你選擇,會把赤井秀一放在組織里還是組織外?」杜康反問貝爾摩德,「我猜你肯定是要把他放在組織外面的。」
「哦?」貝爾摩德不置可否。
「因為那個救了你的姑娘。」杜康沒有追問自己的答案是不是正確,女人的嘴裡說出的話,哪怕杜康是從事婦產科的,也無法判斷真偽。
問你有沒有X生活史,你是否真實回答對於經驗豐富的大夫意義很大,也不大。
你老老實實回答就算了,不老實回答也問題不大。大夫會常規談話,告知假設你有的話的處理方案,再次確定如果沒有的話,就按照醫生的流程走了。
這種常規談話,某種意義上說,是醫生的自保。或者說規避自己的風險。時髦點的話,叫做對沖。
當然,話可以分兩面,一方面可以說是自保、說是規避風險、說是履行告知義務、說是免責什麼的,另一方面當然是「我又不懂。無良庸醫,草菅人命」。
「你需要用赤井秀一對衝掉琴酒的風險。」杜康如此說道,「在組織內你需要一個人來對沖琴酒的風險,在組織外面你也需要一個人。」
「哦,你說說,組織裡面的那個人是誰?」貝爾摩德彷彿考官一樣,提問著杜康。
「波本唄。送分題。」杜康輕鬆的回答著,「我跟宮野明美的關係還算可以。」
「哦,那雪莉是用來對沖什麼風險的?」
「雪莉啊,用來對沖你不在的風險。」杜康如此說著,「如果你不在的話,能夠支使得動,或者間接支使得動這三個大佬的,不就是雪莉了么。」
「托那一頭金髮的福,波本會聽雪莉的支使。而赤井秀一可以通過她姐姐支使。至於琴酒,這是連明美都沒有而我卻有個代號的原因吧。」杜康自我調侃著,「我就是那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你的作用可不止這些。」貝爾摩德笑著說道,車子的速度也可以感知地降了下來。
「怎麼速度降下來了,這又不是山路。」杜康隨口一問,「卧槽,我這邊不會是沒有安全氣囊吧。」
「你真聰明。這都能作對。真厲害。一百分。獎勵你糖吃。給你戴大紅花。」貝爾摩德敷衍得做真誠樣哄小孩般的回答著杜康。
「我說你專門說組織里有不會有人敢給你安排車禍呢。你這是自己故意出車禍。」杜康一副怕怕的樣子,「我要跟你多學著點,對自己都能這麼狠。」
「放心,你還有用。」貝爾摩德說著,「而且我比你想想的更狠。」
「是是是,多謝領導栽培。」杜康一副毫不掩蓋的虛偽的做派。
「所以說,別成天就知道躲在實驗室里養小白鼠。」
「很明顯么?」
「不明顯么。你這養小白鼠和養王八有區別么?」貝爾摩德這麼回答道,「哎,也真虧竟然還真有人看不出來,才讓你成天這麼……嘚瑟,是這麼說吧。」
「是,挺標準的。如果帶點方言味就更好了。」杜康回答著。
「你自己說說,有區別么。」
「我養的小白鼠是SPF級的。」
看了看旁邊超過的車輛,杜康猛地轉頭,看著貝爾摩德。
「你的那邊也沒有氣囊?」
「想明白了?」貝爾摩德很滿意杜康的反應。
「車禍時,主駕的生存率更高。」杜康這麼解釋著,「尤其是老司機,會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打轉向,讓副駕駛擋住自己。」
「所以呢?」貝爾摩德繼續問道。
「所以?」杜康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隱藏問題沒有回答。
重新回顧和貝爾摩德的談話,一句一句的儘可能回憶自己以為瞎扯淡的話語,杜康逐漸明白了自己忘記回答的考點。
「所以,我是用來對沖你存在的風險。」回答完畢,杜康看了看貝爾摩德正在流暢地慣性漂移,加了一句,「以及對衝掉你不在的風險。」
啪啪啪
杜康的旁邊響起貝爾摩多掌聲。
「恭喜你正式成為你口中的『老硬幣』中的一員。」
「主要是領導栽培。」杜康跟隨著語氣里毫無敬意的領導一起鼓掌。
「等等,你特么在開車呢。」杜康發現了違和的地方,「手,手。」
「慣性漂移,不需要手。」
在思考武漢協和應該怎麼規避+風險。想了想,應該可以搞跨區域的醫聯體。哪怕只是掛牌,也比+關係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