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不去的時光」

第4章「回不去的時光」

世界真的好小，不過有時像個牢籠，有時又像塊甜點。竟然在這又見到了她。這個她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清晨不小心撞倒姜念楓的那個女孩。姜念楓想要走過去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這樣，看著女孩從前面走過，就獃獃站在原地，看著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中，而女孩顯然沒有看到他。這種感覺好奇怪，姜念楓咬了咬嘴唇。

木訥的狀態被電話鈴聲打斷了：「小楓，從你閆叔那出來沒有，出來了就回家來吧，中午你爸回家吃飯。」原來是母親打來的，姜念楓聽聞后立馬往家走。

回到家中，父親已然先自己一步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見姜念楓進門說到「回來啦，都辦好了？。」「嗯，辦好了，身份證那些留在閆叔那了，他完了去給辦。」簡單答覆后姜念楓走到房中，換了衣服之後就去沖涼了。

不多時，母親招呼吃飯，今天的飯格外豐盛，桌上還多了一瓶紅酒。入座后，還是和以往一樣，姜念楓低頭默默的吃著飯，也不吭聲。

「來，把酒都倒上吧」，父親的一句話打破了平靜，「這第一杯酒，為小楓三年的努力和付出乾杯」。聽到這句話，姜念楓卻愧疚了起來，說到付出，可能母親這三年付出的更多，自己每日早起上晨讀，母親都會比自己起的更早，為自己準備早飯，無一天例外。儘管確實很努力了，每天早出晚歸，可終究還是落榜了，輸了，什麼都是借口。

酒入喉嚨，沒有了酒香，只剩下苦澀了。

「這第二杯酒，為小楓抗住壓力，選擇復讀的勇氣乾杯」。父親今天是怎麼了，往常的他絕不會像今天說出這些話。

在姜念楓的心裡，從小，父親的形象就是特別嚴格且不苟言笑，就連堂兄弟來家中玩都會提前詢問父親是否在家。對自己，從來沒有說過什麼特別感性的話。

父親在一家國企單位上班，干到四十齣頭也僅是一個副科長，其實在業務能力上，父親是無可挑剔的，每日也是早出晚歸，工作盡心儘力，只是受制於性格吧，和幾任領導的關係也不是很好，這麼多年也沒有提拔，越是這樣越有一種鬱郁不得志的感受。

今天，算是父親和自己言語最多的一頓午飯了，儘管姜念楓知道很多話父親其實還是沒有說出口，但是自己再好好打拚一年的決心更加堅定了，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自己，還為了這些年默默付出的母親和不善言辭卻時刻關心自己的父親。

夜幕逐漸降臨了，按照白天的約定，姜念楓動身去了蘭亭序。蘭亭序是當地的一個餐廳，空間不大，僅有八個房間，來之前需要提前預訂的，在旺季的時候可能提前三天都預約不上。而這裡也是姜念楓和武彥波、宋治雁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那是三年前的暑假，傍晚，初中畢業的姜念楓打完球，手中捧著最愛的冰棍——小布丁正在往家走，路過蘭亭序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十多個人圍著兩個人在打，有的人手中還帶著棍棒之類的，看年齡也就是中學生，姜念楓見狀本不想理睬，繼續向前走的，可看到那兩人被打到鼻青臉腫，身上都有血跡了但其餘人還沒有停手的打算，有點於心不忍了，算了，今天也去見義勇為一回。

「你們別打了，十幾個打兩個，算什麼本事！」，十幾人聞訊停手將頭轉了過來，為首的一人不屑的問到：「哎呦，這是哪兒冒出來的俠義之士啊，你認識他們啊？」「不認識啊，但你們這樣太過分了」姜念楓回到。

「不認識關你屁事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別給自己找事啊，滾！」為首者聽聞姜念楓和他們並非認識，更輕蔑的呵斥到。「滾吧，滾吧」周圍的人附和嘲諷著姜念楓。

本想勸架，還被一頓白眼，無端斥責，姜念楓心頭不悅，直接沖向為首的那人，一記重拳擊打在前胸，隨即一個反肘重重甩在其臉上，伴隨著一句慘叫「哎呦」，一個過肩摔將那人放倒在地，整套動作連貫流暢。為首之人竟痛到無法起身，其餘小弟見狀震驚不已，有三兩人想要過來替老大出氣，姜念楓大喊：「你們也想挨揍是不是？」，那三人不由卻步，不敢上前了。

姜念楓雙手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走到被圍毆的兩人面前，問到：「還能走不，附近有個診所，我帶你們去包紮處理一下。」二人見狀，眼神中也是充滿驚嘆，起身和姜念楓走了。

來到診所，姜念楓疑惑地問到：「你們怎們會被那麼多人圍在那啊？看起來你倆也不像是小混混啊」，「嘶，疼，麻煩輕一點」頭髮稍長的那一個可能是被弄疼了和護士抱怨著，「前些天，我們倆在球場上和他們有點過節，今天只有我二人回家，被撞了個正著，這部就被人打了么。對了，剛才謝謝你啊，感謝仗義援手，我叫武彥波，這是我電話，以後有事隨時聯繫我。」說著遞給姜念楓一張紙條。

這時，另外一個人也開口了：「多謝啊，兄弟，我叫宋治雁，你這功夫不錯啊，練過？」姜念楓答到：「小時候學過武術，後來也學過散打，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和別人動手，以前就只是在館里練練而已。行了，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你倆完了早點回去吧。」

說罷起身就向門外走去。「哎，別急啊，咱們一會兒一起吃個飯吧。」宋治雁見姜念楓要走趕忙喊到。姜念楓擺了擺手：「下次吧，如果有機會的話。」

當時姜念楓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成想，還真有下次，高中開學后，姜念楓走進教室，驚奇的發現，這兩人竟然和自己是一個班的。

時間過的真快，三年，這就畢業了，姜念楓忍不住在門口發出感嘆。「你到啦？」，回頭一看，是武彥波來了，兩人先行進去了，武彥波已經提前訂好房間了。「梅蘭竹菊，春夏秋冬，這八個房間，我就剩這間夏沒有訂過了，今天咱們就這這間吧」武彥波感慨的說到。

坐了沒多久，宋治雁也來了，「對不住啊，特殊情況，兩位擔待，嘿嘿嘿嘿」，又是那標誌性的猥瑣笑聲。「快算了吧，你的這特殊情況，准又是去約妹子了吧。合不能回回你都遲到吧，以後咱聚會，你少點這種特殊情況啊，天天約，還沒個夠啊」，武彥波有點不悅。

「好好好，波哥，你說的對，以後咱幾個聚會，我一定把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絕不耽誤啊。」宋治雁見狀用弱弱的語氣賠了個不是。

「你好，點菜吧」，姜念楓出門招呼服務員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