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夢中授功
「不知道,你知道?」小天問。
他們現在對這個校花早已死心,不過他們和校花還是同學兼朋友。見了面照樣有說有笑。
「我知道,她回老家了。可惜!」
「可惜什麼,回老家就可惜了?」高盛說,「人家說不定在老家找了個好工作呢。」
「老家能有啥好工作?我想,頂多就是嫁個好人家罷了。」
三個人說著,那酒和菜嚇得很快。吃飽喝足后,三個人相約去街上逛逛,逛了些時候,到晚上了,三人先隨便吃了晚飯,然後臨明提議去KTV唱歌。去了KTV,三個男人開始唱,但是三個男人唱得特別沒意思,臨明想叫個人來,但高盛不同意。於是,唱了沒多久就散了。
三天後的晚上,小天就去找諮詢師去了。
「最近怎麼樣?」諮詢師問。
「還是那樣。陳老師,我想問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當然可以問,我們這裡是心理諮詢師,意思就是讓我們敞開自己的心靈。」陳老師一邊說,一邊雙臂作展開狀,表示敞開心靈的意思。
「我每次來諮詢,我都在講我做夢的內容。那我講這個,有什麼用處嗎?老師能從這裡獲取什麼有用的信息嗎?」這個問題在小天心裡縈繞好久了,之前他就想問,但是害怕自己得罪老師,或者怕人家說自己是外行而沒有敢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花了好幾百塊錢了,現在物價這麼高,自己和別人聊個天都能花錢,可真是閑得蛋疼,如果讓同學們知道了,還不得讓他們說自己錢多得沒處花啊?
「是這樣,小阮。」陳老師一邊說著,身子一邊重新調整坐姿。在陳老師這個中年男人眼裡,阮小天當然就是個孩子。
「我知道你心理肯定在想,陳老師和我聊了這麼久,為什麼基本上不說話,只聽我聊天了?」陳老師說。而和陳老師只隔著一張桌子的小天點點頭,表示陳老師說到自己心裡去了。
「心理諮詢,就是要傾聽心理患者的心聲,讓他們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出來,這個過程,其實就是一個診療的過程。心理諮詢和平常你見到的看身體病的醫生不同。醫生給你號號脈,或者拿著聽診器放在你胸口上聽聽就可以抓藥了。但是心理諮詢的診療和效果,不像他們那樣立竿見影,所以……」
「我知道的,陳老師,那我繼續?」小天打斷陳老師的話,那意思是我明白了,您不用多說了。
然後他自己則喝了一瓶兩千塊錢的藥水。喝了后,不見好轉——這種便宜貨不可能見笑那麼快。接著他便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睡夢中,他感覺一股暖流在湧入他的身體,然後感覺四肢百骸發出響聲,傷口處有些發癢。不一會兒,他醒了,坐了起來,卻發現已經是黑夜,周圍空曠寂寥,烈風和雪蓮都不見了,那匹馬也不見了。
上方星河燦爛。
「阮小天,阮小天。」有個聲音在喊他,但他卻看不到這個人。
「你是誰,在哪裡?」
「在你背後。」小天轉過身去,看到一個人影閃了一下。那個人影不停地閃動,最後停了下來,是一個風采奕奕、鶴立雞群的白鬍子老頭。
「你是?」小天問。
「我是混沌道人,是這個夢境的守護者。」
「混賬道人?」小天聽錯了,便在那裡納悶起來。
「咳咳,不是混賬道人,是混沌道人。」
「啊?呵呵……不好意思啊道士,是我耳朵聽力不好。」小天看到這老頭沒有生氣,看來他還是善解人意的。
「是你受了重傷,所以聽力也大受影響。」道士朝他走過來,把手中的拂塵向他一揮,他的身體便盤腿在原地轉了幾轉。然後那白鬍子道士便也盤腿坐下,把內力輸入到他身體里為他療傷。
過了一會兒,小天感覺神清氣爽,便站起來要感謝道人。
「先不要謝,我還有任何沒有完成?」
道士還有任務?他想。
「此夢境的主人囑託我,要我把『歸夢醒經』傳授給你。上一次你自學了一點,這一次,我親授給你。你仔細看著」說著,那道士便給他演示起來。
小天照著道士的動作依葫蘆畫瓢,先學了基本姿勢,雖然還沒有學到精髓,但是已經感覺身體充滿了能量。
道士演示完畢,收功。然後對他說,「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過段時間,我會再教你。」
話說完,他便醒了。睜開眼,他便感覺一股暖流進入了自己心經。
他知道這是烈風助他療傷。可是剛才烈風已經給雪蓮輸入了不少內力,現在再這樣做,未免太過損耗。而且自己現在已經痊癒,於是他把自身內力反擊出去。
而烈風感覺小天(此時尚不知小天名字)體內有著一股強大的內力,和之前和他打鬥時候的內力更為充足,於是便罷了手。心想這位兄弟明明受了重傷,現在不但沒事,內力反而比之前更為強大,不知是什麼原因。
小天站起來,走到他身後,然後把一股內力傳輸到烈風身上,不一會兒,烈風感覺一股熱水柱在任督二脈流轉,非常舒服,剛才因為救雪蓮而費的內力也回來了,疲倦也消除了。
「你叫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呢?」烈風問小天。
「我叫阮小天,你呢,你怎麼會來?又為什麼要救我們。」
「自從上次我們打鬥過後,我一直反思我的行為,感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而我只是助紂為虐的人。後來我在街上看到了抓捕刺客的告示,認為這些刺客做得對。後來我看到你易容後去救那個女刺客,本來想著和你們戰鬥在一起,但後來一想,我還是待在外圍支援比較好,你們在裡面衝突,我在外面給他們來個觸手不及。」烈風說。
「原來你一直在跟蹤我。」小天笑說。
但烈風沒笑,烈風似乎不懂什麼叫笑一樣,「於是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切。我慶幸自己在外圍,否則就算我加入戰團,以我的武功修為,也不是那麼多人的對手。」
「你的那兩隻老虎是哪裡來的?為什麼肯聽你指揮?」
「那兩隻老虎誤入獵人的陷阱,然後被我救了,和我成了好朋友。所以才會幫我。」
「你的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救老虎。」
「萬物皆有靈性,它們也知感恩。」
小天心想,那是你命大,碰到好老虎了。當然這些想法不方便說出來。
過了一小會兒,雪蓮就醒了,她醒來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發現那些傷口都已經沒了,不但如此,身上感覺充滿了力量。
烈風走過去去看她的傷勢,結果是大吃一驚。烈風還以為這位姑娘天賦異稟,身體里潛藏著什麼能量,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奇迹。
「我記得是你救了我,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日後定然想報。敢問公子大名?」雪蓮問。
「在下烈風。」烈風簡簡單單地一說,從剛才的驚訝恢復了冷冰冰的感情。
「哎,我也救了你,你怎麼不感謝我啊?」小天大喊道。
雪蓮臉上呈現出晨陽般的微笑,她走過去正要說感謝的話,那小天伸出胳膊手做了一個推的姿勢,「算了算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反正我救了你也不是一兩次了。」一邊說,一邊想,自己也佔了人家姑娘兩次便宜了,夠本了!
「既然公子不想聽感謝的話,那不知公子為什麼救我兩次?」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而且我兩次受傷,都是奇迹般地好起來,內力也增強了不少。」
「不要叫公子公子的,本公子也是有名字的,小天,阮小天是也。」
「是,阮公子。」
「你的問題嘛,其實是這樣。我本來對這個魏忠賢沒有好感,看到你們出手,自然覺得你們是真正的義士。」他一伸大拇指,「所以,我當然會救你。」
「對了,我聽魏忠賢說,他好像掌握了你的什麼東西,所以才能找到你。」小天問。
壁雪蓮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然後朝身上摸去,忽然,她嚇得說道,「不好,我們『正義堂』的腰牌不見了。」
「『正義堂』是幹什麼的?」
雪蓮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樹林,樹林周圍是一些土崗,土坑。這樣的地方便於隱藏,如果在平原處,再被敵人發現,他們就成了活靶子了,想逃都難。
「『正義堂』是江湖義士成了的一個組織,任務就是專門除掉魏忠賢這個大太監。昨晚的行動,就是我們正義堂策劃已久的一個計劃。但是很可惜,魏忠賢的實力太強大,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如果他以後再練成什麼《盤古神功》,那他就會變得天下無敵。」
小天心想,這魏忠賢是被下一任皇帝崇禎殺掉的,也就是說,正義堂最終會失敗。但是正義堂的任務僅僅是這些么?除掉了魏忠賢后,那正義堂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那個令牌是什麼?」
「那令牌是我們正義堂的一個標誌,只有帶有這個東西,方是我正義堂的兄弟。我想,我的令牌一定是在打鬥過程中被魏忠賢拿去了。我們正義堂只是民間一個秘密組織,專門除奸臣,除酷吏,除貪腐。魏忠賢得到那個令牌,只是知道了昨晚的刺客就是正義堂的成員,而我們正義堂一向是以做生意為掩護,旁人很難知道我們的秘密。現在知道了,定然會展開調查,對我們十分不利。」
「那他又是憑藉什麼線索抓到你的呢?」小天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兩位,說完了沒有。說完了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說不定一會兒他們就會找到我們。」
三個人喬裝打扮後進了雲州城。在路上,小天問烈風關於這個時代都有哪些頂尖高手的問題。
烈風說,「當今高手有六個人,一個是正義堂的魏存義,其武功達到了八階九層。」說到這裡,小天看了一眼雪蓮。
「另外三個,有三個響亮的名號,一個是小呂布,一個是小關羽,一個是小管仲。」
小天笑道,「這名字起得奇怪,不過就是侮辱了歷史上的名人。」
「另外兩個,都已經歸隱,分別是江南天,和綽雨姿。不過說實話,其實這六大高手,還應該加一個,那就是魏忠賢。但是魏忠賢一向以朝廷的人的身份出現,並不以高手聞名。」
「你有沒有見過這些高手?」小天問。
「我只見過小呂布。」說完,烈風把頭一低,似乎有什麼心事。
三人邊走邊說,沒多久就到了雲州城。然後雪蓮說自己要回到正義堂,便要先行告辭。小天本想陪她去,但是自己還有開武館的事情呢,而且還怕她出現什麼麻煩,便對烈風說,「不知道烈風兄有沒有其他事情,我怕雪蓮姑娘會有什麼危險——現在衙門還在通緝她,所以我想請你保護她周全——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