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魏忠賢見義勇為
「跟我去看看。」魏公公帶著他身邊的小童,施展輕功飛到十幾裡外。留在原地的大漢們只要沒有魏公公的吩咐,就原地待命。
魏公公帶著小童在空中施展氣功,然後耳邊在下方搜索喊救命的聲音。
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一個良家女子被七八個人圍著欺負。魏公公怒不可遏,心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被他抱著腰的小童知道魏公公要「見義勇為」了,不過小童知道,魏公公很有可能把這七八個人都殺了,然後獨自「欺負」這個良家女子。
「你們這些歹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良家婦女,算什麼本事?」冒牌魏忠賢在空中飛著喊道。
下面的歹人抬頭一看,天上飛著一個白髮蒼蒼的人,而且從裝扮上看,應該是個太監,而且從著裝上看,是個有一定地位的太監——阮小天出去的時候,還是很喜歡把自己弄得有身份的,這樣別人就會因為「怕」你而尊重你。雖然從某種程度上看,是不對的。但是卻又喜歡。
比如下面這伙歹徒看到一個太監抱著一個小夥子緩緩降落在他們的包圍圈裡。那個被調戲的女子看到來了救星,趕緊跑到這個好像太監的背後。
「你是什麼人,敢來管我們閑事?」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歹徒說。
「我是什麼人,我現在告訴你,我真怕把你們嚇尿了褲子。」假冒的魏忠賢說。
「哈哈哈……」臉上有疤的歹徒狂笑了一下,「誰把誰嚇尿還說不定呢。你要是不躲開,我們就把你亂刀砍死。」
「哎,先不忙。你們聽聽我的大名不遲。」
「廢話少說,趕緊報上名來。」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魏忠賢是也。魏忠賢你們聽說過吧?」魏忠賢得意地說道。躲在他背後的那個良家女子,聽到這句話,臉如死灰。本來她以為自己遇到救星了,沒想到來的人比歹徒更可怕。歹徒們頂多把你XX了,要是落到魏忠賢手裡,那還不得被扒下幾層皮來?
這些歹徒一聽這個名字,臉上果然有了驚恐的表情。魏忠賢這個大名,即便在明朝這個沒有電視的時代,仍然如雷貫耳。當然了,如雷貫耳不一定非得需要電視,因為電視里能夠看到人,但是歹徒們顯然不知道這個人就是魏忠賢。
「別聽他胡說,魏忠賢是個大壞蛋,他怎麼可能會見義勇為呢?真是笑話。」
其他人一聽,果然在理。
「是啊,大哥,你說得不錯。魏忠賢在明朝是大奸大惡之人,他怎麼會來救一個良家女子呢?更何況,這個太監就算救了也是為了他自己,可是,太監有用嗎?」說完,大家哄堂大笑——當然這裡沒有堂,只有空曠的大地。
「好啊,你們不信是嗎?那,這個你們認識嗎?」冒牌魏忠賢把腰裡的一個令牌拿了出來,上面寫著司禮監秉筆太監。為了讓這些歹徒看清楚,他把牌子送到每一個人歹徒的眼前晃了幾下。
他背後的良家女子也看仔細了,看仔細了也越來越害怕。她現在不知道應該逃到哪裡去。不過,她在想,既然這些人已經攪合在一起了,那就趁他們不至於跑掉吧。
可是,她剛想跑出去,一個歹徒就把她攔住了。
「大哥,這妞想跑。」那個歹徒抓住良家女子的手說。良家女子一邊想擺脫他一邊說,「放開我。」
冒牌魏忠賢看到那個歹徒對姑娘動粗,於是上前扇了那個歹徒兩個耳光,然後輕而易舉地把姑娘從歹徒身邊帶走。
那歹徒也沒看到魏忠賢動,就被扇了兩個耳光,既怕又恨。
「大家別愣著了,殺了他們。這個魏忠賢本來就是假冒的,他的令牌也是假的。」說完,這些歹徒揮舞著反射著陽光的大刀,朝假冒的魏忠賢劈了過去。
這些歹徒沒有看到這個假冒的魏忠賢有絲毫動作,人剛跑出半步,就站著不動了。這些人被點了穴。
「姑娘,沒事了。」冒牌魏忠賢回頭去看那個被歹徒欺負的姑娘,結果一回頭,就看到她已經跑出很遠。
「魏公公,這個女的太不識好歹了,魏公公救了她,她感謝也不說一聲,就跑了。我去把她抓回來。」
「哎,不用不用。我就是想救人,不圖人家感謝。況且我以前的壞名聲在外,很難有人相信我是在做好事。」
這個以前跟著魏公公的小童也是對魏公公的行為感覺很不理解。魏公公得勢,一般就連他對於其他的人也是吆五喝六,沒人敢惹他。因為打狗還得看主人。
作為皇上身邊的大人物,巴結魏公公的人不少。因此魏忠賢位高權重,但能在外面散心的工夫不會太多。因此,冒牌魏公公不是今天被李大臣邀請,就是被張大臣邀請。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
這日,李天狗大將軍抓到一個起義軍頭領,帶進宮內,聽候皇上發落。冒牌魏忠賢一想,起義軍頭領,不會是烈風吧?想到這裡,不免緊張起來。如果是的話,就需要營救了。或者如果這個人和烈風有關係的話,也需要儘力而為。如果都不是,那就見機行事,能救則救,不能救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啊——就算別人無法識破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魏公公如果救起義軍的話,被皇上知道了那也是罪不可赦的。
如果是烈風或和烈風有關係的人,那就救了人直接逃出宮內。
冒牌魏忠賢想見個囚犯不是一件很難的事,即便是起義軍囚犯也沒問題。誰都不會懷疑魏公公會救起義軍囚犯。
冒牌的魏公公在皇家監獄里見到了那個起義軍頭領。當冒牌魏公公也就是阮小天見到這個囚犯的時候,心裡放心了大半,因為這個人不是烈風。
阮小天以「單獨問話」的理由把周圍支開,然後問那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犯人,「你認識烈風嗎?」
這個犯人先是驚訝地看了冒牌魏公公一眼,繼而又垂下頭,「不認識。」
阮小天知道,這個人肯定認識。
「其實我是來救你的。」阮小天說。
「哼!」犯人冷笑了一聲。
「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時候沒有電視,當然不知道他是誰。只不過光從衣服和臉部的判斷,犯人可以斷定眼前的人是個太監。
犯人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
「我就是魏忠賢。」
這個犯人沒一點反應,可能對他來說,反正都是死,你是魏忠賢還是其他忠臣對他來說無所謂。他們的起義軍的目標就是推翻明朝。所以宮裡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無論誰來都一個鳥樣。
「你果真是起義軍?」阮小天問。他之所以這樣問,當然是想證實這個犯人究竟是不是起義軍。雖然宮裡把這個犯人當起義軍來看待,但是他更想聽到這個人親自承認。
這個犯人其實一直是靠著牆躺著的,他聽到這個自稱魏忠賢的人的問話,沒有回答一句話。
「如果你果真是起義軍,我就放了你。我知道烈風。」阮小天在監獄里左右都看了看,然後利用系統檢測周圍有沒有人後,就開始說話了。
阮小天說了自己不是魏忠賢的話后,那個犯人有些鬆動了。然後阮小天開始說起烈風和他交往的事迹。
這個犯人的確是起義軍的某部分的一個首領,他和烈風有過交往。烈風還對他說起過曾經交往過的一個兄弟,名叫阮小天。
「我叫阮小天,如果你跟烈風交往過的話,應該知道我。但是我不敢肯定這小子一定會提到我的名字。」阮小天笑著說。
「你,果真是阮小天?」這個犯人既然是某支軍隊的首領,除了領導力外,自然也有一些功夫和江湖經驗在身。他從這個外表「魏忠賢」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和外表不相匹配的動作和語言。
所以,他才敢這麼大膽地問。其實他這麼問也沒什麼,反正已經是將死之人了,就算說出這樣的名字,也沒什麼東西可以記錄的(這個時代也沒錄音機,然後根據這條線索,抓捕一些潛藏的敵人),所以他就大膽地問了。
就算壞蛋知道了這些,想把無辜的人卷進來,那也得掌握證據才行啊。
「我就是阮小天,看來烈風兄弟在你跟前提過我。」阮小天說。
這個犯人來了精神,「烈風兄弟的確提過你,他說你是個漢子,敢和魏忠賢的人斗。而且後來聽說你的北斗幫被魏忠賢的人查封了。」
「後來又奪了回來。」阮小天說。
那犯人點點頭,「他說你品德高尚,武功高強,而且在做生意方面有一套,把一個北斗幫經營得特別大。而且後來聯合各大幫派對付魏忠賢。」
阮小天心想,沒想到烈風兄弟在外面把自己誇得這麼好啊。心想自己倒是很少在外人面前提過烈風。他之所以不提,主要還是烈風成了農民起義軍中的一員,提的話勢必會連累北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