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靈魂脫離肉體
但是當小天轉過身去時,這個貪官還是原地不動地躺在那裡。真是見了鬼了!
見鬼的不僅僅是這些,這個貪官雖然「死」了,但他仍然照常上班,照常辦公,照常壓榨百姓的血汗錢,照常喜歡美女——比如各大jiyuan仍然有這個貪官的身影——但是當你看到他時,仍然是死人,不看的時候,他仍然活著。哎,這種狀態很難說清,所以這個案子棘手就棘手在這裡。
當然,也可以這樣解釋。比如那些和這個貪官進行歡樂的美女們,當這些美女們睜眼看的時候,是看不到任何人的,但是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存在——這種存在不是虛無的,而是實際的,就放佛給你帶上了一個感測器,能夠感覺到這個幽靈一般的人。
總之呢,這個叫張肥的貪官,已經死了,但仍然活著,「他」仍然在辦公,仍然在搜刮老百姓的血汗錢。
然後,小天就開始破案了。怎麼破呢?為此,小天啟動了他的系統商店,用了21世紀才有的器械,比如微型X光檢測器——那東西非常貴,但是他申請了衙門裡的辦案補助,所以這些錢不用他出。
但是檢測來去,沒有發現什麼。他也看不出張肥的內傷,張肥的死很像自然死亡,但是自然死亡也得有個原因啊,比如得了肝癌,腦血管硬化。內傷也沒有——比如中了什麼情花劇毒,中了什麼寒冰神掌之類的,可惜這些傷統統看不到。
究竟是什麼原因呢?小天暫時想不出來。不過想不出來,可以從別的方面尋找答案,並一定非得從死者身上尋找。
於是他尋找到了張肥死亡之前還去找的小芸姑娘,小芸姑娘自然是某jiyuan的一個頭牌。小芸姑娘是個性格奔放的女人,小天去他房間的時候,就被她撲到在床上,然後問他用何種姿勢。小天被她的兩個有彈性的地球儀壓得喘過氣來,不過為了辦案,他還是堅持住了——其實不單是如此,他之所以能堅持,還是因為他沒有錢,否則他早就辦了她了。
「小芸姑娘,張肥死了。」小天說道。
「死了?沒有吧,昨天我還見他來著。」小芸說。
「是死了的,不過死得很蹊蹺。我敢保證,和你睡覺的那個張肥,是個鬼魂。」既然張肥的精神沒有死,那隻能用鬼魂來解釋了。難不成,他要用量子跟這些人解釋?
「什麼?!」這小芸一聽到鬼魂,嚇得從小天身上跳到地上,然後感覺渾身長了雞皮疙瘩一般發起抖來。
「不要怕。其實我本人就能驅鬼!只要你說出他在你這裡都有過哪些不正常的舉動或言論。」
然後,小芸就開始說了。不過說的這些內容都是沒用的。
然後,小天就把張肥生前接觸過的人都接觸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什麼。
「想治療疑難雜症,必須要用特殊的葯。想辦世上最難辦的案子,就得用非同凡響的辦法。」小天這麼想。
為了辦案,小天還發動他的徒弟們。比如旗子,雲艾。但是他們兩個都是古人,而且智慧還沒有超出地球,所以想來想去,都是地球人才有的思維。
不過旗子說,這世上沒有所謂「死了又活著」的人,所謂「死了又活著」其實是殺手做的假象。
其實這個問題小天當然也想過,他曾經想過什麼人會易容術,然後張肥死了,但是這個易容成長肥的人,依然在給他辦——可是很多人確實沒見過他,只能說感覺到他還存在。那這個意思是,這個易容的人還會隱身術?
還有,這個張肥是怎麼死的,是個問題。他的身上檢查不出任何問題,沒有任何內傷,哪怕是所謂的西域邪術,想殺死人,都得留點痕迹。
這一點,旗子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為了破解這個難題,小天用自己的方式來演示這個「死而未死」。他的辦法是,如何進了自己的家門而又未進。「進而未進」是個矛盾的事情。你可以說一隻腳踏入門檻,而另一隻腳還沒有踏入。
「對了,這個意思是,這個張肥還沒有死?」旗子在他身邊說,「也就是說,張肥身體的一半已經死了,另一半還沒有死?」
不過小天想到的是,張肥的身體已經死了,但是靈魂還沒有死。如果張肥「死一半還活一半」,那別人是可以看到他的有形的肉體的。但是他死後別人就沒有再看到他,只能感覺到他而已。
「這是一個恐怖的事實。人,難道真的有靈魂?」他想。
他不敢斷定張肥是不是真的死了,但起碼他的肉體死了。那麼既然是死了,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肯定有原因的。
如果是自殺,那需要原因。如果他殺,更需要原因。
由此一點,他再次回想起他調查的那些與張肥有關的人,比如他的妻子,他在外面勾搭的美女們,他的小妾們,還有
他的親戚。還有就是張肥的同事。
這些人的話語里沒有一點漏洞。
這個張肥的案子還沒有結,隨後又死了一個人,但是這個死了的人,仍然和張肥一樣,沒有死。
舊案子沒有破,新案子又來。而做兼職的小天被衙門裡的老爺們狠狠地批評了一頓。小天在老爺們面前表示,自己會儘力。但是老爺們給了他破案的期限,期限是七天。七天內破不了案,就滾蛋,換別人了。
如果成功破案,他將得到二十兩銀子。他雖然有了家,但是那個家蓬門蓽戶,下雨的時候還漏水。所以他想有個更好一些的家。想有個更好的家就必須得賺錢。
小天為此而頭疼。這一天,他睡著了。睡著了以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身體突然跳起來,因為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上班的時間到了,於是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他現實中的身體也跟著跳起來,這一跳他就醒了。醒了以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屋門口了。
「原來是一場夢。」他一邊說著,一邊朝床上走去,打算繼續睡覺。但是等他走到床邊時嚇了一跳:他看見床上有個自己!
這是TMD怎麼回事?他摸了摸自己,發現自己是個虛空。然後他又去摸了摸躺在床上的自己——當然還是個有溫度的活人。
這個時候他在想,他現在跑到外面的話,應該是透明的,沒人能看到他。於是他就跑去外面了。
當他跑到外面一看,發現冷清的街道上,居然有人。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這會兒大街上不可能有人。可是街上的人是幹什麼的?
街上有兩個人,一個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一個年齡在五十歲左右,面目清癯,眼裡精芒逼人——即便只是靈魂,但肉體的樣貌依然存在。行動迅速顯然是有武功的人,穿著幹練,一身黑衣緊緊綁著身體,眼神里透露出一種不安的神情。兩個人朝著一個方向疾馳。小天就跟在他們身後。
走到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周圍是些樹木和墳地。
「幫主!」那兩個人低頭說道。
「怎麼?沒有完成任務?」被稱呼為幫主的人說道。
「屬下無能,當我們想殺死一個人的時候,發現這個人居然能看到我們,而且和我們打了起來,結果……」
「結果你們敗了!說,這個人是誰?」
「屬下也不知道。不過這個人居然站著睡覺,臉長得像驢臉,右眉毛上邊有一個銅錢大小的黑痣。穿著普普通通的。」
「哼!這個人就是小管仲。他平時就是站著睡覺。這種睡覺方式其實是一種練功的睡覺方式——一邊睡覺一邊練功。他這個人能識我們五行幫的「陰魂術」。你們怎麼惹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