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離玥轉世離正開
近期,邊境作亂,本來要為我挑選王妃,如今因為要出征,便是無限期擱置了,我對蔡昊軒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在我出征不在帝城的時候出現什麼事端,無論何事,都要優先保護伊莎歐,邊境比我想象的要棘手,他們為了這次的作亂做了不少的準備,沒有蔡昊軒做我的先鋒,對,他是最了解我意思的人,是與我配合最為默契的,兩軍僵持不下。
留人看守后,我立刻奉召回城,「這宮裡怎麼這麼慌張。」
「帝妃生命垂危。」蔡昊軒說,怎麼會這樣。
我在大殿上等著帝王,帝王聰聰趕來,我表明了邊關需要加派人手,帝王迅速同意,趙日突然進來,「帝妃殿出事了。」
「什麼,在這裡等我。」帝王說。
「昊軒。」我說。
「殿下。」
「跟過去看看,有什麼事立刻回稟。」
「是,殿下。」
蔡昊軒過了很久才回來,「殿下,帝王封鎖了消息,不過我打聽到了,是田莘菲傷害了帝妃娘娘,伊莎歐...」
「她怎麼也在?!」
「她是帝醫呀,殿下,她救了娘娘,但是也傷到了自己。」蔡昊軒攔著我,「殿下,帝王殿下讓您在這裡等,您不能走。」
「讓開!」我怒推開蔡昊軒。
「你要去哪兒啊?」帝王回來了。
「殿下。」
「要去找伊莎歐?哦,對,你不是要人么,我才想起來,白晏皓如何?我再給你五萬人。」
「白將軍.....」這下該怎麼和伊莎歐說。
帝醫處,臨行前,我得再去看望一下伊莎歐,也告訴了她關於她父親被派一起前去的事情,她沒有多說什麼,但是我知道她有多擔心,有多難過,我收拾好行裝,與白晏皓按照規定日期啟程,我看著京都的城門,她怎麼會來呢,她不會來.....
「晉王!」這聲音不是她,會不會是她的朋友捎信過來,我回頭,這女子帶著面紗,聲音還有些熟悉,我下馬走過去,離著近了,才發現這雙眼睛陪伴了我幾乎整個少年時期,我怎麼會不知道她是誰。
「帝妃娘娘,這裡你不應該來。」
「我來送送你......」
「不必了。」
「誒,」帝妃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重傷的時候你明明已經趕回來了,你為什麼都不來看我。」
「你這不是沒事么。」
「如果我死了呢!」
「我該走了。」我甩開帝妃。
伊莎歐,我會給你寫信的。
「殿下。」帳外白晏皓。
「進。」
白晏皓走了進來,「殿下,在這麼耗下去,糧草就不夠用了。」
「還能撐多久。」
「三天。」
「三天,夠了。」我放下筆,將給伊莎歐寫好的信放在信封中,「白將軍只要相信我就好,對了,這是我寫給伊莎歐的信,您要不要寫點兒什麼?」
「不必了,看來殿下一切盡在掌握中,我先退下了。」
我拿起白昊軒的信,一起交給傳信兵,我讓白昊軒偷偷去運糧,這樣,敵方一定是等到我們糧絕的時候再動手,哼,到時候看誰措手不及。
一切如我所料,一場仗打了近四個月,終於班師回朝,「殿下,您不著急么?」蔡昊軒說。
「怎麼了?」
「伊帝醫沒有和您提過么,他們要回石舍了。」
「十天後就走了,按照這個行軍速度,我們怕是趕不上了。」
「十天後!」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告訴隊伍,加快行軍速度,十天內務必趕到。」
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但是原則不能違背,我必須先去和帝王殿下稟報,帝王像是有意拖延時間,我終究還是沒有趕上...「走了?」
「走了。」蔡昊軒說,「可是還沒走遠。」白昊軒遞過馬韁,知我者啊,「嗯。」
「什麼?」我接過信,伊莎歐寫給我的信,「伊沙鷗!!」我看到了她,雖然只是個身影,但是我知道那就是她,我策馬到她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信走到我面前,撕的粉碎,「伊沙鷗,我不想看這死寂的文字,要道別,看著我的眼睛,親口告訴我。」我們互訴衷腸,確鑿鑿的定下了心意,我會一直等她,無論多久。
「懲戒塔?!」久久沒有伊莎歐的信兒了,蔡昊軒卻突然帶來這樣的消息。
「是,懲戒塔中都是厲鬼惡魔,醜陋異常,極其可怕。」蔡昊軒說,「一天都是常人難以承受的,更何況是四十七日。」
「備馬,我得親自用我晉王的身份和這個石舍舍主好好談談!」
「殿下,沒有詔令怎麼能擅自離開京都?」
「那就偷偷去,就算帝王發現了,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眼。」我立刻啟程,帶著面具的男子,一身紅黑搭配的衣著,手握長劍,我離京沒多久便有人跟了上來,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是誰想殺我,為何要殺我。
在一個小酒館,他們又設下了埋伏,但是我竟碰到了伊莎歐,她出來了?那是我得信兒太晚了,還是那句話,她沒事就好,不過她倒是對於事不關己的事情,倒真是高高掛起,總是想著離開,逼的不得已方用法術傷人。
直到最終所有的敵人都倒下,只剩下我們二人,「我……我先走了。」看著伊莎歐的樣子,忽然不想摘下面具,逗逗她。
「等等。」這蝴蝶玉佩,是她。
我拉起伊莎歐,「痛!」我立刻放下了她,我弄痛她了!伊莎歐轉身就跑,不行,這個調皮搗蛋,聰慧的伊莎歐,索性打暈了她?醒來了她還想跑,我使勁抱著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知道這玉佩的來源,我帶著面具,即使軟硬兼施,按照伊莎歐的性格也不會說,我摘下面具。
據伊莎歐說,這玉佩是她小陽師姐暫時送她的,作為我的護身符,這玉佩的主人是我小時候第一個陪伴我的小朋友,那他們會是一個人么,可我已經忘了她的模樣,她的名字,只單單記得這個玉佩,記得因為田莘菲我失去的第一個夥伴。
我沒有告訴伊莎歐我已經知道了她去懲戒塔的事情,因為她不打算說,那我便不打算問,她有很多秘密,這些秘密,我會尊重她,等著她慢慢告訴我,她回到京都回家中辦了什麼事,似乎也瞞著她的家人,她終日躲在房間里,不見任何人,她有她的安排,現在又沒有那個跟屁蟲跟著她,我便守在她的門口,只要她需要我,我就是最開心的。
我的守候換來了她的真心,她主動向我尋求幫助,她在找一個咒語,一個我在田莘菲那裡見過的咒語,一個啟動雙魚羅盤的咒語,這雙魚羅盤我一直以為是一個故事,一個傳說,竟然是確有其物,只是這心扉還是沒有完全敞開。
一大清早,伊莎歐就毛手毛腳的闖了進來,「做我的晉王妃,好不好。」我正更衣。
「我我我……我玩不起的。」她捂著臉,這是嬌羞么,原來她也會害羞。
我拿開伊莎歐的手,「你知道我有多認真,我想過了,既然你不能跟著我,那我就跟著你,你回石舍,你修鍊,你到哪裡我就去哪裡。」
我陪著伊莎歐回到石舍,在石鎮外遭遇了她的對頭榮彬,他手中的玉佩竟與小陽的玉佩相連,可知蹤跡,陰陽玉佩;見識了伊莎歐體內孕育的強大能量;於石鎮離家尋求仙衣來源,得一德修道長之名;還有我的情敵離正開,這是我第一次見他,但是他身上所散發的爭奪感,讓我很明確這一點;告訴了我她從她二嫂處偷拿雙魚羅盤的原因后,於她攜手面對,解決問題;看到了那個小陽,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人,不過也不重要,只有伊莎歐才是重要的;陪她留在石舍三個月;陪她去找德修道長,看著她對離正開的態度,似乎是在叫我放心;伊莎歐還訴說了自己懲戒塔那一掌魔力的危機,還好虛驚一場。
看著伊莎歐和她的朋友告別,她這是捨棄了所有,和我在一起,她是愛我的,可為什麼從來不說出口呢;我帶著伊莎歐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請了媒婆做媒,禮數儘可能周全,她嫁給了我,我選擇了我,我一定好好保護她,不會讓她收到傷害,不會讓她白白放棄一切。
我命蔡昊軒遠遠的留守,保護伊莎歐的安慰,又不影響我們夫妻的日子,數月的快樂日子,扎魚唱歌,追逐讀書,珍惜彼此,我們還是被敵人先找到了,一群蒙面黑衣人,個頂個的不要命,伊莎歐似乎是受了傷,但又似乎沒有,「也許是那股力量救了我。」伊莎歐就是這樣說的,她懷疑這夥人是一個叫木槿澈的做的,這是她告訴我的另一個故事。
最終,我們還是離開這個幸福無憂的地方,回到帝城。
入了京都,我便像我的岳父負荊請罪,伊莎歐留在了白家,因為我必須要告訴她五洲四海所有人,伊莎歐是我的女人,唯一遺憾的是,我的承諾再次落空,因為嫁給我,伊莎歐答應了帝王會廢了自己的修行,我知道她捨不得,不然也不會在出嫁的那一天才捨棄了自己的法術,這下能保護伊莎歐的只有我,只有我,我絕不能有任何懈怠,一生不負。
我每日忙於國家大事,得閑的日子便陪著她,不過境卻閑不住,可能又要打仗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王妃呢?」
「夫人有些貪玩,讓我先回來了。」穆果樂說。
「誰讓你放她自己一個人外面的。」真是不懂事,我親自出去尋,尋了好久都不見蹤影。
「殿下,有人送信,說是王妃被古落花抓走了。」
「古落花?帶上我們的人,現在就去。」
「是。」我從古落花兄妹手中的救下了伊莎歐,還好,沒有受傷,我向她表示我的歉意,是我忽視了她,才會讓她發生危險。
清晨的陽光溫暖了整個房間,伊莎歐盯著我,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你也會害羞啊。哼,讓你感受一下,一大早上被人盯著的感覺。」是,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每天起來我都看著這隻小懶豬,原來被盯著看也是一樣的幸福。
我翻過身,「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
「你也別太累了,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說,比起待在家裡,我更喜歡和你同甘共苦。」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受苦。」我輕輕的親吻了伊莎歐的額頭。
萊家族作亂,帝王派了白晏皓出征,這萊嘉族數次騷擾邊境,掠奪糧食布匹,已經到達了民眾的極限;然而當今帝王的成就也要靠萊嘉族的輔助,帝后便出自萊嘉族我,我沒有別的辦法,質問是唯一能為我的愧疚,對伊莎歐的愧疚,彌補的方式。
「你覺得我能左右朝政么?你覺得他在位兩百年,是隨便能聽我愚弄的,你再久經沙場也玩不過他,這裡是勾心鬥角的地方,知道么?」她說。
「強詞奪理。」
「我只告訴你,他光是騙了你的事情就已經很多了,你以為你是怎麼發現田莘菲的秘密,是他想擺脫田莘菲,若不是田莘菲法術高強,他不能親手解決他,你覺得,你還有機會見到她么?還有,你真的以為他想給你擇選王妃么?他根本不會讓一個會法術的人,一個修鍊者稱為帝王家的人!」她是挑撥離間!她是!!!可後來,帝妃說了一樣的事情......我這一輩子都被這個人掌握的死死的,控制的死死的!哼,太好笑了。
白錦城說,帝后推薦白晏皓出征,並以白家兄妹四人的未來作為許諾,卻偷偷賞賜了白晏皓一杯命運酒。喝下命運酒,號稱無人能醫,只有命運眷顧的人才能留下來,白晏皓知道帝后的目的,是想讓他的死變成戰死沙場。
「那為何不能告訴沙鷗?」
「因為,命運酒是古落木給的。」白錦城說。
「古落花的哥哥?」
「是,殿下有所不知,這古落木在綁架我家小妹后逃竄沒多久,就開始了復仇,被我二哥逮了起來,卻被小妹的一時心軟與自負給放了,二哥說了,這件事如果被小妹知道,一定異常自責,不堪此愧疚。」
「我明白了,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怪不得你會請命一同前去。」我也派出蔡昊軒保駕護航,一定要白晏皓平安回來,不然,伊莎歐這輩子都不會開心,不僅為失去父親而傷心,也會因為自責與愧疚而痛苦一輩子。
白晏皓是沙場將軍,威名赫赫,可年事已高,況且一直以來基本上都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有的也只是小打小鬧,我知道伊莎歐很擔心岳父的安慰,她看著自己的父親帶病離開,「相信我,蔡昊軒會拚死保護岳父,我一定讓他好好的回來...」
「我要回家。」
「好……」
「回我自己的家。」她從來沒有把我們的家看作是她自己的家。
「……好」
我等著她回到晉王府,她向我道歉,我知道這時候的她是理智的她,我不想給這份感情添加負擔,總有一天,她會完全接受我,依賴我,就像依賴她的父親一樣,因為擔心她的父親,伊莎歐昏睡了一天一夜了
數月後,白晏皓重傷回來,白錦城無奈之下說出了白晏皓出征的緣由,因為,她是唯一的希望了,要想解開命運酒,只能找石舍舍主的幫忙,伊莎歐的愧疚與難過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我陪你去。」這是我唯一能在這件事情上為她做的,我陪著伊莎歐回到石舍,跪在舍主房門口,足足一個時辰,甚至舍下顏面,央求那個后離淼,那舍主走了出來,看著伊莎歐苦苦哀求的樣子,我的心被她的哭聲撕得粉碎。
「讓他休了你,回到石舍。」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舍主的條件,可他的嚴肅與認真又讓人無法不相信。
「好,我會休了她,請石舍舍主儘快救我岳父,只要我岳父的病一好,我就寫休書。」等到白晏皓的病情好轉,我將休書交給了伊莎歐,這是我愛她的方式,
她吻上我的唇,說,「忘了我吧。」我會努力,但是,我想這樣的努力要好幾輩子才能忘記;看著她離開,我忍不住悄悄的跟著她,解決了企圖殺了她的穆果樂而被迫露面,不,我不能留戀在此,「昊軒,護送她到石舍。」
「是。」蔡昊軒說。
不久,蔡昊軒便來信,告訴我,伊莎歐懷了我的孩子,並確定生下他們,有貴人幫助,說是無需我擔心,那我得囑咐蔡昊軒一定要保護好伊莎歐的安全,其他的都不重要。
帝后一個個除掉了帝王身邊的人,而且動作越來越快,這對她來說有什麼好處呢?難道她想做女帝?可與舍主那千次萬縷的聯繫,那樞紐又是什麼呢?
伊莎歐安穩的生下了孩子,我知道她捨不得,但是石舍那裡反而對孩子們不安全,因為舍主有著至高無上的法術,還暗流涌動,濃霧一般,看不清,她讓司以恩跟著蔡昊軒的護送隊伍一路到京都,我晉王府內。
「她怎麼樣?」
「王妃一切安好。」蔡昊軒說。
「不好!」司以恩生氣的說。
「啊,就是身子很虛!」蔡昊軒說。
「不好!」司以恩說。
「生的過程差點兒死過去,不過,已經沒事了。」蔡昊軒說。帝王是我害死的,授意帝妃下毒。先帝王是因為知道了先帝后的秘密,所以順水推舟,劍走偏鋒,你知不知道殿下有多難受?!
與此同時,帝妃找到我,說她發現了帝后在給帝王下毒,此毒日積月累,已入骨三分,既然已經知道石舍舍主不可靠,自然他的人也不能信任,我找了院判,錢財與威脅下,方得知帝王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不可逆轉,既然如此,不如提早整個過程,他不是傷害了我的生母么,他不是拆開了我和伊莎歐么,那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下,避免這帝后慢行毒藥的傷害與折磨。
帝妃猜中了我的心思,帝王薨了,帝后雖然攬權,剷除異己,可大將軍白錦祁首丞裘舒望還堅定的站在我的左右,可與之抗衡,但內憂外患,離家叛亂,帝后聯合朝臣讓白晏皓出軍平定叛亂,又以伊莎歐的母親作為威脅,脅迫白家,伊莎歐一有消息立刻瞞天過海,偷偷趕了回來。
她緊緊的抱著我,當著她家人的面,「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
「讓我看看你。」我看著伊莎歐,好想你,好想。
伊莎歐一回來就以身犯險,帶著司以恩去營救她母親,只是帶不出來,交給了帝妃。
離家勢如破竹,白晏皓節節敗退,蔡昊軒也奔赴前線,白家幾個男兒也被陸續派出,帝后的氣焰卻逐日見長,伊莎歐躲在晉王府,撫養我們的孩子平兒和安兒。
六年後,正是我等待的時機,我府上的精兵,還有我暗自策反的力量,還要悄悄培植的人力,在帝后眼裡想來我本是可以隨意碾碎的螞蟻,輕敵就意味著失敗,成敗在此一舉,內憂不解決,外患就一直存在,裡應外合,一夜過後,我成為新一任的帝王,從此再也不會有人殺害我的伊莎歐,我的帝后,從此以後江山共享。
「你知道,帝妃還是帝妃么。」這是她住在帝后的寢殿中和我說的第一句話,這場裡應外合的權力之戰,帝妃出了不少的力,可以說她是成功的關鍵之一,她的力量,她的消息,她只有一個要求,做我一生一世的帝妃,只是這樣的條件,我答應了她,並且答應了她,為了她的面子,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包括伊莎歐。
「可我不喜歡叫你帝王,又不能再叫你晉王。」
「那你隨便起,你起什麼便叫我什麼。」
「當真?你是我伊沙鷗一生摯愛,愛人,可好?」伊莎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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