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當然是娘子重要

第六百二十七章:當然是娘子重要

愛妻難得的無理取鬧,讓凌靖南倍覺幸福。

含笑將她擁緊,凌靖南貼著她的耳朵呢喃,「在我心裡,當然是娘子重要,如果他們不是娘子給我的,我壓根不會多看一眼。」

「你呀……」修長手指輕點他鼻樑,阮不悔嬌嗔,正要說什麼,秀眉倏然皺起,胸口湧出的滾燙讓她手指下意識攥緊。

凌靖南大駭,「阿悔,你怎麼了?」

「南哥哥,我……」捂著心口,阮不悔強撐著呻吟,「有點不舒服,你先幫我把這身換掉吧。」

擔憂盯著她慘白如紙的臉色,凌靖南臉上的血色也一寸寸消失,迅速卸下她發上釵環,又熟練解開她腰間絲帶,將她外面那身王妃裝脫下。

阮不悔此時的忍耐力已快到極限,她緊閉著眼睛,喉頭的灼熱讓她呼吸越來越重。

凌靖南很了解自己的妻子,做完這一切之後,直接將人打橫抱起,「阿悔,我送你去浴房。」

數日前,凌靖南收到顧瀟凡讓人給他送來的一封信,素心蓮還有兩年才能開花,要想延長阮不悔的生命,除了她自己用冰魄決壓制,還可以借用外力來減少痛苦。

阮不悔是修鍊赤焰訣的時候走火入魔,喜寒畏暑,凌靖南就按照顧瀟凡的意思,讓人在玉梅居建了浴房,旁邊是冰窖入口。

浴房的水是冷的,冰窖里儲存的冰是寒的,普通人進去會渾身發抖,可這樣的環境對阮不悔的身體來說,是舒適的,也很適合她調養身體。

若非身懷六甲,她甚至想每日都到浴房泡一泡。

寒冷之氣對胎兒有影響,若非實在承受不住烈火焚身之痛,她絕不會去浴房。

看著嬌妻慘白的臉色,凌靖南心裡刀絞一樣。

若非年幼時沒保護好她,讓她流落在外,她何必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如是想著,凌靖南腳下更快,剛換好的飛莽寬袖王袍隨風揚起,袖口如鼓滿風的帆,張揚著冷酷之氣。

坐在屋頂數梅花的阮青竹望見兩人,大駭,縱身從屋頂躍下,飛奔到阮不悔跟前,「小姐,您怎麼了?」

「我沒事。」阮不悔閉著眼,額頭汗水滾滾而下,「青竹,去尋千歡,她這幾天神色不怎麼對,我怕她出事。」

「小姐,洛小姐的安全重要,您的安全也重要啊。」阮青竹不敢攔路,跟在凌靖南身後嚷嚷,「大公子給的命令,是讓屬下寸步不離保護您。」

「我沒事。」阮不悔掩唇,輕輕咳了幾聲,口中甜腥之氣越發濃郁,「有南哥哥在,我無妨的,你去尋千歡,讓她暫時先別回來。」

阮青竹一愣,「別回來?」

之前小姐身體不適,不都是洛小姐陪在身邊,幫小姐壓制體內熱毒的嗎?

這次怎麼……

「齊師兄知道她與我之間的感情,之前大師兄有來信,說齊師兄知道是我將她從北齊帶回。」阮不悔垂首,盈盈美眸劃過哀愁,「齊師兄既然來了,一定會來府中尋她。現在我身體不適,她身體也沒有調養好,我擔心。」

阮青竹明白了,連連點頭,「好的,小姐,屬下馬上去。」

說完也不走大路,直接縱身上屋頂,踩著琉璃瓦翩躚而去。

確認她走遠,凌靖南才冷哼,「洛千歡是皇兄的女兒,不用你護。」

言語之中,頗有不滿。

阮不悔莞爾,一邊笑一邊咳,「南哥哥,我跟千歡從小一起長大,這些年從未分開過,你不用吃醋的。」

凌靖南面無表情,「沒吃醋。」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阮不悔軟軟靠近他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輕輕閉上眼,「南哥哥,別擔心,我沒事的。」

凌靖南「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說話間到了浴房,凌靖南利落抬腳,輕鬆踢開浴房的門,大步繞過屏風,將她放在之前做好的搖椅上,彎腰解她衣帶。

成婚也有年余,有孕數月,因為腹中是雙生子的緣故,阮不悔的肚子比普通孕婦要大一些,平日里的行走坐卧都比之前笨拙了不少。

凌靖南心疼愛妻,幾乎是將她的衣食住行全部包攬,平日里侍奉愛妻更衣的事做得也特自然。

倒是阮不悔有些不好意思,俏臉紅得跟熟透的櫻桃一般,嬌艷欲滴。

她這副模樣落在深愛她的凌靖南眼裡,分外誘人。

克制了又克制,還是沒忍住,湊過去重重親了她好幾口,才勉強將她的衣物悉數褪下,然後扶著她的手,讓她小心下水。

這裡是靖王府禁地,平時除了夫婦二人,只有阮青竹、綠竹和紅艷侍奉。

半個月前,紅艷企圖勾引凌靖南,惹得阮不悔舊疾複發,凌靖南直接把她按照關東侯府女眷的處置,把人丟去了江南畫舫,隨她自生自滅了。

從那以後,玉梅居就只有夫婦二人,還有對他們忠心耿耿的阮青竹、綠竹。

知道凌靖南疼阮不悔,兩人也很識趣,若非必要,絕不在兩人跟前晃。

所以凌靖南很放心的讓阮不悔待在浴房,吩咐綠竹去給阮不悔做些鬆軟可口的點心,便回房間幫阮不悔找衣裳去了。

雖然很喜歡阮不悔穿王妃裝的樣子,風華絕代、氣質出塵,但她現在身體不適,凌靖南是說什麼也不肯讓她去宮宴了。

齊毓殤來的目地,他大約知道,見不到洛千歡,決不會走。

齊毓殤在燕京應該會待一段日子,阮不悔想找他算賬,幫洛千歡出氣,也不急於一時。

更何況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去宮宴。

凌靖南剛離開,阮不悔只覺胸口熱浪翻滾,接著喉頭一甜,張口就噴了一口血。

生怕凌靖南聽到動靜,阮不悔忙用絹帕拭去,閉上眼調整氣息。

胸腔內的熱浪越來越濃,阮不悔感覺自己全身滾燙,彷彿要灼燒起來一樣,沒忍住,她悶哼出聲。

焚身烈焰一樣灼燒的痛苦從胸口蔓延,迅速竄向四肢百骸,阮不悔強忍著喊,「南哥哥?」

凌靖南剛拿了衣裳跑過來,進門看到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阿悔,你怎麼樣?我去找洛千歡。」

說著就像往外跑,阮不悔輕喘,「別,給我拿點冰塊,好熱。」

她突然發病,凌靖南也沒準備冰塊,聞言立即用最快的速度往冰窖跑,因為著急,還帶倒了屏風。

凌靖南剛剛離開,阮不悔就感覺外面有人靠近,還沒反應過來,浴房的門就被人推開。

這是靖王府禁地,誰敢不經允許進來?

轉身望見站在門口的紅衣妖孽男,阮不悔驚呼一聲,忙拉屏風上衣裙遮擋胸前風光,「你……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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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煞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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