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無心有心
施戊瞻尚且十來歲時,施老將軍戰死沙場,施戊瞻與母親孤苦伶仃,一路去接回父親的遺體。而後,施戊瞻認識了盜門老門主,老門主垂垂老矣,手下卻沒有中意的接班人。不久之後,老門主被暗算,更早地離開了人世。老門主一直欣賞施戊瞻,有意讓施戊瞻接任,但施戊瞻畢竟是遊離於盜門的俠盜,此番事出突然,無奈之下,老門主只能在臨死之前啟用密詔傳位於施戊瞻。當時盜門亂作一團,施戊瞻只得從外地趕來主持大局,他雖一直不接受老門主的傳位之意,但也無法看著盜門混亂而置身事外。於是,施戊瞻肅清盜門,坐上了臨時門主的位置。
之後,施戊瞻因為受到門中叛逆的偷襲,身受重傷,在這種情況下,他交託了一些事情,趕回了家鄉。
原來,施戊瞻在盜門大亂之前才向印榆兒提了親,結果才提親沒過幾天,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眼看婚期將近,施戊瞻只能負傷趕回。經過路上幾天得出思索,施戊瞻終於還是忍痛割愛,與印榆兒取消了婚約,讓她可以與秦昀結良緣。
其實,經過這些時間的風雨混亂,施戊瞻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早已無法好好留在印榆兒身旁。既如此,何必強求……
再之後,印父歡歡喜喜將印榆兒嫁給了秦昀。印榆兒也就離開了生活多年的家鄉,印父一人在家裡,雖然孤單寂寥,又覺婚約未成愧對天上的老友,但為女兒有個安定的生活而欣慰。
後來秦家白落,秦昀也被貶黜。印父卧病在床,印榆兒卻沒有及時收到消息,未能回家看望照顧。而施戊瞻在平定盜門之後因為失了心愛之人心中落寞,常年往西邊遊走,那時,施戊瞻剛好在盜門聽母親說了印父的病情,於是施戊瞻急忙趕去探望,卻不想竟是成了印父的「送行人」。
施戊瞻到印家的時候,印家只有寥寥幾個僕人照顧印父。印父面色蒼白地躺在床鋪上,連坐起都費力了。
印父看到風塵僕僕趕來的施戊瞻,心頭五味雜陳,又是欣慰,又是心中有愧,還有些怨恨施戊瞻。
最後,印父對施戊瞻言明心情,他說,其實他多想自己女兒能好好地和自己的世侄在一起,互相扶持、平平淡淡地過完一輩子!可惜……自己這位世侄不是個閑得住的,總愛往外面跑……跑著跑著,天定的緣分也就破了……
施戊瞻也很心痛,他深知自己對不起從小一起長大的榆兒妹妹。
最終,印父又嘆道:罷了!世間之事本就無常……無常啊……
就這樣,施戊瞻送走了心愛姑娘的父親,也送走了一向對自己板著臉的嚴肅世伯。
此番過後,施戊瞻前去秦昀的貶黜地找印榆兒一家。施戊瞻給他們帶去了印父的臨終遺言,印榆兒百感交集,愈發沉默低落。秦昀與施戊瞻再相見,反而相談甚歡。秦昀一直病者,身體虛弱,卻在施戊瞻來之後精神振奮了不少,並熱情留施戊瞻多住一陣子。甚至,秦昀還大大方方提起那年施戊瞻毀婚之前來找自己考驗真心的事,兩人把酒言歡。
那個時候,秦昀和印榆兒的兒子——秦賀也與施戊瞻很是親近,沒事就纏著「施伯」討教文武。
不知不覺間,施戊瞻就這樣陪著印榆兒和秦賀送走了秦昀。為了照應印榆兒母子,施戊瞻有意接他們回家鄉去。但印榆兒婉拒了,她還是要為秦昀的聲名著想。於是,施戊瞻又陪了印榆兒母子一些時候。卻不想離開一時回來卻見印榆兒也病倒了,這次,施戊瞻送走了自己時常牽挂的榆妹。
印榆兒不信秦家其他人,加之秦家敗落,秦昀的兄弟都入了獄,於是將秦賀託付給了施戊瞻。就如秦昀想把印榆兒母子託付給施戊瞻一樣。
再之後,施戊瞻母親也去世了。他成了真正煢煢孑立的人,再沒人會時刻記掛關懷他。
之後,施戊瞻開始收徒,他本是不喜歡自己親自收徒的,有了徒弟教,施戊瞻確實多了些樂趣。
施戊瞻也已經慢慢被江湖人尊為「施老」了。
施戊瞻是個堅持正派、講義氣的人,盜門在施老的手中已經慢慢過渡為了正派一類。但,此門派弟子較少,也不是個大門派,不過盜聖——施老施戊瞻頗負盛名。
而盜門此代大師姐——千草寒更是江湖的傳說。
千草寒,武學天賦世所僅有,心氣很大氣磅礴,傳聞她十幾歲便謀殺了人,後跟隨盜聖學武,首次傳授,一招使千萬草「寒」抖,盜聖贊為「一氣千草寒」,江湖傳開后都以「千草寒」稱之,老盜聖知道后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江湖名,因而得名千草寒。她自己也很滿意這個名字,認為「千草寒」甚為符合自己。
千草寒跟隨老盜聖學藝,進步極快,因而被單獨培養。
二十多歲已有極大成就,憤世嫉俗的她首次被允許單獨行動,就設了一個大計,圈殺了幾百大大小小的惡人,一時令江湖震動,人心惶恐,隨即引來許多人追殺,風平浪靜了一年後,江湖才慢慢穩定下了,但提起千草寒,還是恐懼忌憚。
千草寒也因此事被禁閉,老盜聖對她的所作所為也甚為驚詫!馬上勒令她回修鍊地,老盜聖由此了解她的憤憤不平、嫉惡如仇,開始注重她的心理想法,以免她走上歧途。老盜聖發現她很少親手殺人,知道了她對殺人其實有恐懼,開始勸她放下對世間的憎惡,千草寒也很配合,開始轉為遊歷江湖,但遊歷途中仍會殺人,且開始斬草除根。
曾散播消息要召開惡人大會,要成立惡人自己的門派,選出最大惡人,實則引惡人進沼澤林,在沼澤林除去了幾百惡人,令江湖震動。后也曾以古寶物為誘餌,引入猛虎林,殺了上百人。
不時也傳出暗殺為富不仁、為非作歹者消息,雖殺的都是惡人,但人數之多,令人驚恐!
老百姓對她也是又敬又怕,畢竟很多人都做過壞事。再加上江湖傳說千草寒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任性妄為、隨心而做事,還曾以「看不順眼」而殺人。
雖然武功蓋世,震懾江湖,但福禍相依,也因此,千草寒一生很少過得開心快樂過。
一般人對這種冷漠之人都是忌憚的。江湖還是把她歸為正派,儘管習慣性把她當成亦正亦邪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