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詭異的眼神,黑暗的惡魔
廚師長從燒傷醫院出來仍舊不肯死心,他疾走如飛、快如閃電,迅速打走了一輛計程車趕回公司食堂,原本來時做公司的車回去也理應同回,可沒想到如此著急,拋下艾雯和趙緒獨自離開,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離開這一會,這后廚咋變成這樣了,窗戶玻璃都碎了,我的媽呀,屋裡怎麼這麼多水呢,這天也沒下雨啊,還能是龍王來了不成嘛,呦,牆怎麼也都黑了,怎麼你們在屋裡放炮了。」付任九(馮雲的化名)說。
面對慘不忍睹狼藉一片的后廚竟無一絲嚴肅,很是隨意,言笑如常,一副弔兒郎當的作態。
「任九啊,你還有閑心開玩笑吶,你沒看到后廚出事了嗎?還有那閑心開玩笑,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后廚組長馬岩說。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剛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麼轉眼間成這個模樣了。」付任九(馮雲)收起了所謂幽默詼諧,不再輕浮冒失變得嚴肅沉穩,話風也轉變了。
「煤氣爆炸了,緊接著就著起了大火。」
「怎麼會平白無故就泄露爆炸呢?查出來什麼原因了嗎?」
「安全人員說可能是膠管受熱軟化導致漏氣。」
「就算泄露,那味還聞不到嗎?怎麼不早點關呢?」
「還不是都怨郭安那傻子抽煙進去的,剛進去就砰的一聲炸了,現在還在醫院生死不明呢。」
「怎麼會是這樣,難道他不知道煤氣泄漏是不能見火星的嗎?他怎麼能愚蠢到這種地步呢,連這種常識不清楚嗎?」付任九(馮雲)的話顯得假惺惺的,像在做作。
「誰知道呢,自己想死也就罷了,偏偏想要我們陪葬。」后廚組長馬岩說。
「是啊,還好我們沒跟他們一起進去不然躺在醫院的就是我們了。」后廚打雜吳代杉插話說。
「他們?難道還有其他的傷者。」付任九(馮雲)問。
「除了那傻子還有三個倒霉蛋都干醫院去了。」
付任九環視一周便知道少了誰,他便沒有再多此一舉問上一問,而是跟大家打個招呼說把東西送到宿舍就回來幫他們,但在走出去的時候扭頭看了看組長的背影露出了猙獰地笑容,眼放寒光,那神態很是詭異萬分。
體格魁梧而又肥胖的廚師長從外面跑了進來,此時的他已大汗淋漓,氣喘吁吁,面容漲紅髮燙,他什麼都沒有說徑直的來到了廚房,同事的話也沒有留心應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想集中的地方,可是想看的東西消失了,這讓其很驚訝。
「沒了,怎麼會沒有了呢?馬岩,馬岩!這膠管哪去了。」
「哦,我讓人扔到門外垃圾桶里了。」
「垃圾桶,垃圾桶。」廚師長邊說邊向外跑,到了垃圾桶旁就開始翻找,這令在場的人都有些捉摸不透。
「哈,找到了,太好了。」廚師長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像拾到至寶一般歡喜。
他拿著燒的半焦的皮管細細端詳著,恨不得面面俱到,沒一會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對詢問的人是三緘其口,顧左右而言他。
「果然有妖邪作祟,可會是誰呢?沒有證據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他們……」廚師長心中暗自琢磨,暗自揣度。
「他翻垃圾桶幹什麼?難道他發現什麼不成。」付任九的臉冰冷異常,寒目如箭,令人恐懼。
廚師長的舉動被處在三樓宿舍屋內的付任九盡收眼底,他不知道一隻惡魔在緊緊地注視著他,魔爪也在慢慢向其靠攏。
廚師長一直在大門口等待著他們的車,直到十餘分鐘后遇到了他們。公司的車先把趙緒送回了公司緊接著準備將艾雯送回醫院,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車攔了下來。
「你怎麼站在這裡,難道是在等我們嗎?」
「是,我怕在您辦公室等不著您所以就在這等您,我猜您肯定會先送總經理回公司,所以我才在這等候。」廚師長鍾泰義說。
「我說老鍾啊,你也太死心眼了吧,萬一反過來呢?還不讓你撲個空嗎?你在這堵我是有什麼要緊事嗎?如果還是那事就不要說了(看到廚師長手裡的東西便猜出用意,故有此一說)。」
「董事長,那事非同小可,弄不好這次爆炸是人為的。」
「什麼意思?什麼叫人為的,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
「是啊,董事長說的沒錯,這事事關人命,決不能信口雌黃,當作兒戲。」趙緒提醒道。
「董事長、趙總你們看,證據就在這上面。」
艾雯和趙緒趕緊盯著膠皮管上下掃視,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要求廚師長如實講來。
「你們看這塊還有那塊有很多的針眼,如果真是外力作用,只能是口子,或者沒有規律裂紋小眼,又怎麼會如此整齊和擴散呢,再說了廚房軟管處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紮成這樣啊,您們都知道廚房是不允許有針、耳勺之類的尖銳之物,桌案的鐵邊就更不可能了,因此這針眼就的確來的很蹊蹺,你們再看這個固定軟管的鐵箍是不是有明顯撬動的痕迹。」
「嗯,像是用什麼東西給撬變形了。」
「煤氣這東西我知道不能大意疏忽,所以我都會小心再小心,檢查再堅持,尤其是這個箍閥更是重之又重,因為它要是有毛病就會有生命危險,如果這箍閥是這樣的我怎麼會置之不理。」廚師長重申道。
「我明白了,你說吧這始作俑者究竟是誰?」艾雯說。
「這人是誰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一定是咱們公司內部的人。」
「內部的人,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是查出什麼端倪了嗎?」
「端倪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們公司的圍牆有足足的3.8米,而且院內有十隻大犬,如果跳牆而入必有聲響,那樣必然會驚動狗,如果狗叫自然就暴露行跡了,而大門有那三個保安看著,並且九個保安三班倒,如果有什麼動靜不會不清楚,因此我還是更懷疑我們內部的人。」
「內部的人,內部~那你們覺得哪些人會更有作案的可能。」艾雯思考著。
「不好說,畢竟公司人太多,又值早飯時間,人流太雜,不好亂下結論啊。」
「趙總說的很對,就拿后廚來說一個廚師長,四個主廚,六個輔助配料,十六個打雜的(洗碗碟、摘菜)四個生鮮水案,三個採購,光我們后廚就34個人,咱們公司各部門人員,加上一裡外衣服加工廠的員工就得近260人,要想找真兇難吶。」廚師長說。
「登珠穆朗瑪峰容易嗎?研究核導彈容易嗎?研究肺結核治癒葯容易嗎?不都成功了嘛,一米的路不走也到不了終點,一萬米的路再遠只要有毅力,那也近在咫尺,只要持之以恆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我相信終有一天背後的豺狼會浮出水面的。」艾雯用話語激勵著廚師長鍾泰義。
「您的話簡直醍醐灌頂,我向您保證一定會把那作惡之人揪出來。」
「我倒覺得后廚的人員比公司員工作案嫌疑更大,即使盛飯,放餐盤也沒有必要進入后廚啊,何況非后廚人員進入很容易引起他人注意,你認為呢?」艾雯分析著。
「不瞞您說我心裡也有這種想法,不過就害怕那耗子是個機靈鬼東躲西藏,很好地避開了視線,悄無聲息再跑了出去,當時後門是開著的。」
艾雯和廚師長密切交談著,身邊警惕性極高的趙緒便充當著望風人,注視著周圍一切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