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小惡魔篇之怒奪宗主
在彩都,鳳簫和鳳笛兩人因為沒有跟在鳳軒身邊而被五位長老懲罰,一直被綁到了乾都。途中,鳳軒幾次提到讓放了兩人,可五位長老,尤其是大長老的態度強硬而導致無果。鳳軒雖說表面上沒有顯露什麼,可向來護短的他是記到心裡了。
傍晚時分一行人風塵僕僕地抵達乾都鳳府宅邸,和下朝的鳳仲南碰了個正巧,也就立即被迎到了正廳那處,隨行的僕人們被管家鳳祥安排了下去。至於鳳簫和鳳笛,鳳仲南一見兩人被綁,當即心中一陣竊喜,竟然派了兩名影子護衛將人帶走關起來看好,囑咐不得他令不準任何人探望二人。見狀,鳳軒不禁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鳳仲南沖著鳳軒說:「你也累了許久了,回寢樓去休息吧!」接著就見他命人安排接風宴。
「是。」鳳軒微躬身應道,乖巧地離了開來,心中卻對剛才鳳仲南派了影子護衛和現在將自己遣離沒有讓參加接風宴的意思而是深感有問題。不過,他先盤算著怎樣讓鳳簫和鳳笛兩人安然被釋放,沒了那兩人,他如同被砍了左右臂,一旦有事發生會很不方便,再者,還是先去看看寶貝妹子,許久沒見,他可想她了!
然而,當鳳軒回到清風院,迎接他的卻是跪了一地的伺候鳳舞的奴僕們。從他們斷斷續續地哭訴中,鳳軒只得到一個令他震天狂怒的消息,那就是他鳳軒捧在掌心中寵的寶貝妹子竟然讓鳳仲南當做奴僕一般地賤送給了他人!
怒!握著拳頭,捏緊扇子,渾身氣得發抖的鳳軒卻怒極反笑,大聲說了三個字:「好,很、好!」弄得跪著的僕人們不明所以然,面面相覷,但卻感到空中瀰漫起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毫不猶豫,鳳軒轉身離開了清風院,他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握緊扇子,不緊不慢地走著,面帶笑容,卻對途中遇見向他行禮的僕人們是熟視無睹般,讓人感到今天的少宗主不對勁。
到達鳳笛和鳳簫被關之處,鳳軒沖著兩位看守在外的影子護衛笑了笑,輕聲道:「開門!」
「少宗主可有宗主之令?」右邊的影子護衛恭敬詢問。
鳳軒不答,僅是微笑,緩緩搖頭。
「還望少宗主見諒,宗主有令不準任何人探望!」影子護衛只聽宗主之令,鳳軒的要求如他所料地被拒絕了。
「呵呵,」鳳軒不怒不惱,依舊雲淡風輕之樣,嘴裡輕輕吐出三個字,「殺了他!」
話音一落,面前的二位影子護衛一愣,卻在轉瞬之間,左邊那位始終沒有出過聲的影子護衛身影一動,劍光一閃,右邊的影子護衛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震驚,死不瞑目!
「處理掉,別讓人發現了!」鳳軒丟下一句話,伸手毀了門鎖,進了去,衣袖一甩,帶上了門。
「是!」此護衛得令應聲,處理完畢,卻見那門還緊閉,再一會兒,才開啟。
再出來,卻是三人,不知鳳軒做何安排,鳳簫一些出來就走了,至於那位影子護衛,鳳軒對他說:「跟著鳳笛!」又得一令的他便再跟著鳳笛也匆匆地走了。
鳳軒還是之前那種悠閑樣地往接風宴那裡走去。而這裡,因為是鳳府偏處,沒人注意到出現了異樣。
出席接風宴的,出去鳳仲南,鳳氏五位長老外,還有琳秋霜,鳳少雲,鳳少川。房內有丫環奴僕隨侍,房外卻是層層護衛,最裡層竟然全是直屬於鳳仲南的影子護衛。
原本鳳仲南就想好要在鳳軒此次回來之際廢了他的少宗主之位,正巧五位長老跟著一起回來,而且鳳軒的護衛被綁,關了起來,所以眾人剛入席,僅一桌冷盤,鳳仲南就忽然下令不許任何人進來,隨侍在旁的眾仆除了鳳仲南身後的影子護衛首領鳳雙玦以及左右雙使三人外,全部退出此屋。
五位長老不解,接著就聽見鳳仲南拿鳳軒不敬祖宗,無視族中規矩,擅自教鳳舞武功之事來作文章,順便還把與琳氏聯姻不祥之兆歸咎到鳳軒的頭上,說他不是未來宗主之真正人選,所以才會如此這般。
鳳仲南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甚至拿出了御風國名望最高的上清觀白雲道長對鳳少雲與琳雪倩之聯姻所批,來說明一旦鳳少雲繼任宗主之位才是鳳氏祥事。
最後,鳳仲南更是來了一句:「諸位長老,不要忘了宮氏已經退出朝廷,已非昔日那般榮譽,需要讓人百般忌憚了!」
此話一出,五位長老都瞥了席中帶笑的琳秋霜一眼。接下來,除卻四長老開始在那裡幫腔外,其他的均不作聲。五長老鳳仲北為鳳軒著急,另外三人則是動搖了。
「砰」的一聲,屋門忽然被撞了開來,眾人皆被嚇了一跳,驚見話題中的主角突然出現在了面前,緩緩地走了進來,導致各自的臉上神色不對,莫不閃過一絲心虛,尤其是鳳仲南。
待他定下心神,不悅地瞪著一臉驚慌,因擋不住人而隨後衝進來的影子護衛們,沉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進來嗎!?」心中更是納悶為何不曾聽聞屋外有任何爭執,鳳軒就進了來?卻不知鳳軒在遠處就看見層層護衛,當即施展輕功,眾護衛是只見一道人影宛如流星般的閃過。待他們反應過來時,鳳軒已然站在了門口,甚至聽見了鳳仲南那最後的一句話。被人發現的他在眾護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朝著他們展顏一笑,迷了眾人的眼后,一腳踹向了門。
未待身後的那幾名影子護衛回話,鳳軒便接話:「父親大人,不要怪他們,是孩兒硬闖了進來。」他右手握著合攏的扇子,往左手掌心一敲,握住,不給鳳仲南發怒的說話機會,繼續道,「孩兒聽聞舞兒被父親大人送道六皇子身邊做侍衛,甚感詫異,故來向父親大人確定一下可有此事?畢竟鳳氏宗家小姐做皇子的侍衛是聞所未聞,極為荒謬之事!如若是真,還望父親大人想法補救,將舞兒從那六皇子身邊帶回,免得他人笑這可笑之事!」言語中莫不僅帶著譏諷之意,更是隱隱透著一絲怒意。
「哼!你擅自教鳳舞武功之事,我還沒來得及問罪於你,你倒是大膽地不經允許就闖了進來想質問我這個做父親的決定!此事容不得你參言!做幌子侍衛固然有點低賤,不過這對鳳舞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她敢練鳴鳳九儀,我沒廢了她的武功,殺了她,句已是留情了!」鳳仲南雙眼一瞪,怒視鳳軒。
聞言,鳳軒垂眸低頭不看鳳仲南,身子漸漸抖了起來。眾人皆以為他是氣得發抖,哪知整個膳廳內同時響起了一道低低的笑聲,似遠似近,繚繞不絕。待鳳軒再抬起頭來,才發現那笑聲出自他口,他者不怒反笑的舉動弄得眾人心中發毛。
鳳軒邊笑邊從左手放開扇子,右手的扇子開合不停,炯炯雙眸直視鳳仲南,字字清晰地道:「父親大人,孩兒怎敢質問您的決定呢?原本孩兒就想著要讓舞兒認識宮中皇子,好幫她物色一位身份尊貴的夫婿。雖說她現在僅是做了六皇子的侍衛,與孩兒之前的想法有所出入,那也無妨。舞兒年歲雖小,但憑她那容貌,在宮中,指不定那位皇子或娘娘就看上,想必即便是那位性情大變,不好伺候的六皇子也捨不得傷她半分吧!再說了,舞兒是我鳳氏宗家嫡女,宮氏宗主的外孫女,就這出身,受到排擠的皇子想拉攏來不及呢!她在宮中自然是過得舒服!孩兒對父親此舉是越想越開心!這如今托父親的福,讓孩兒如願了而已,孩兒感激還來不及,又怎敢說父親大人的不是呢!?父親大人,您可聽清楚孩兒的意思了!我以往的想法如今提前了一年也無妨!」不知為何,鳳軒說最後的一句話時加重了語氣,有心人士卻是聽明白了他真正的意思。
一番話說得鳳仲南心中後悔,發現借六皇子之手殺了鳳舞的做法是錯了,他應該直接廢了那丫頭的功夫,與鳳軒分開,關起來才是!
許是鳳軒剛才的笑容讓鳳仲南心驚肉跳,再加上他說的話,鳳仲南懊惱地用手比劃了一個奇怪地手勢,兩柄亮晃晃的刀就架在了鳳軒的脖子上。
「把他壓下去關回清風院,派人將那裡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原來鳳仲南的手勢是對著鳳軒身後的影子護衛下令抓人。
琳秋霜母子三人在那裡幸災樂禍,其他的人只有五長老在哪裡緊張擔心。鳳軒沒動,緊緊瞥了一眼脖子處的刀,好似意外地問:「父親大人,您不會是想廢了我這個少宗主吧!」
「還不把他給我押下去!」鳳仲南不回答,怒吼一聲。
「呵呵,幾位長老可要想清楚了,雖然我外公一族不再過問朝堂中事,可是千萬別忘了,以往小覷宮氏一族的人,從來沒有能在朝堂中再立足的!」說這話時,鳳軒緩緩掃視諸位長老,無形中向五人施加壓力,說完后,他沒待押著他的影子護衛們動手,就轉身走人,同時,又響起了他的笑聲。
這一次,那笑聲中帶著張狂,笑得鳳仲南心中生出絲絲懼意。
揮去不安的感覺,鳳仲南臉一沉,對著五位長老說:「這般放肆無禮,怎可做我鳳氏的下任宗主!各位長老,宴席后,我就要同你們的答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說什麼這次他都要把鳳軒廢掉,這個孩子再大點,絕非他能掌控得了的!
聽了他的話,五長老鳳仲北望向門外的層次護衛,感到隱隱的威脅之意,心中嘆息道,大勢已去,這不答應也得答應,外面地護衛們絕非擺著好看的!
宴席開始正常進行,這一頓飯吃得眾人是各懷心思,也就沒人發現此廳中,出去飯香味,還飄著一股淡淡地,不易讓人多心的清香,同時,有個人的手在衣袖中動了兩次。
出了膳廳的鳳軒在回清風院的途中僅停了一下,他將手伸出亭廊,好似奇怪般地低於一聲:「呀,竟然下雨了,呵呵,天變了啊!變得好!」說完,就繼續往清風院走。押送他的影子護衛們發現他是一點憂慮害怕的情緒都沒有,還是那般泰然自若。
回到清風院后,鳳軒用過僕人早已準備好的晚膳,不在意院外圍著的影子護衛們,也不擔心他的少宗主之位會被廢掉,反而讓僕人把屋內弄得燭火通明,他則悠閑自在地斜靠在軟榻上,拿了一本書,讀了起來。
宴席結束,眾人移至議事正廳,此刻,五位長老均給出了鳳仲南滿意地答案。原本長老們的意思是天色已晚,明日再繼續此事,可鳳仲南怕夜長夢多,當即命人去風情院將鳳軒點穴綁起,押過來。見他執意如此,長老們也不好反對。
沒多久,就見鳳軒是五花大綁地被押來了。見他這副樣子,鳳少雲和鳳少川的情緒都在興奮狀態,尤其是鳳少雲,過了今夜,他既成為了尊貴的鳳氏少宗主,又得以與心愛的表妹訂親,可謂是事事順心啊!
「跪下!」鳳仲南喝道。
鳳軒嘴角揚起一道譏諷的笑,巡視在座的眾人一番,無所反抗,向鳳仲南跪了下去。
「鳳軒你擅自將傳男不傳女的武功授予鳳舞,甚至還把鳴鳳九儀的口訣教予她,違背了祖制,如今容不得你這不敬祖宗之徒為我鳳氏少宗主!從即日起,廢出你的少宗主之位,並且因為你已習得只傳宗主的鳴鳳九儀,故要廢去你的武功,而且從今往後,不得習武!」說著就準備起身,卻被鳳少雲阻止。
「爹,讓孩兒動手可否?」鳳少雲熱切期盼地望著鳳仲南。鳳軒雖說跪著,被綁著,可看他那神情,那挺直的脊背,卻依然給人一副高高在上之態,讓鳳少雲恨不得扇他兩耳光,消消他的氣焰。此刻,鳳仲南要廢了鳳軒的武功,對鳳軒恨之入骨的他當即想討來親自動手。
「好吧!」鳳仲南沒多想,就應允了,便又坐了回去。
見鳳少雲走了過來,鳳軒沒經過鳳仲南的允許就站了起來,嘴角似笑非笑。看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樣子,鳳少雲不禁皺了皺眉頭,走到他身前,伸手就朝他的琵琶骨那裡去。
「砰」地一聲,卻見一道人影在空中劃出一條線,宛如破碎的娃娃般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化震驚四座,弄呆了鳳仲南他們。接著就聽見琳秋霜的驚哭聲響起,衝到那倒在地上之人的身邊,將他的上半身抱在懷中。
本該廢除他人武功的鳳少雲竟然重重地挨了一掌,捂胸倒地,重傷吐血,狠狠地瞪向對面。而既被點了穴,又被綁了起來的人,別說被廢武功了,倒是捆綁用的繩子散落在地,人是毫髮無傷,慢慢地收回左手,笑看眾人。
「你……你怎麼會……」回過神來的鳳仲南驚恐地瞪向鳳軒。
「可以了,把圍在這屋外的人,也清理一下!」鳳軒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把玩著手中的扇子,聲音略微提高,貌似在下令,卻不知是向誰說。他的話語一落。外面就響起了刀劍廝殺聲。好似這陣才有空理他的父親大人,鳳軒正視鳳仲南淡淡一笑,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這鳳府宅邸中,是不需要留有忠於前任宗主的人,現在,除了這屋附近,都清理的差不多了。」他來這裡之前,圍在清風院的影子護衛也好,普通侍衛也好,只忠於鳳仲南的,全部被殺掉了,又怎會有人對他點穴,將他真正綁起來呢?鳳軒同情地望著一屋子不敢置信,被他耍在掌心玩的人,心底輕哼一聲,他原本就準備一年後奪權,想說到時候先把妹子送到宮家住些時日,不讓她接觸這些血腥。可如今妹子竟然被賤送了出去,就怨不得他提前動手了!畢竟他得趕在天亮之前將鳳氏大權緊握在手,有他這個鳳氏宗主的兄長在,那六皇子甭想動他妹子一指頭!
「你……」鳳仲南氣得發抖,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忽然下令道,「雙玦!把他給我抓起來!」擒賊先擒王,這屋內全是他鳳仲南的人,把鳳軒抓起來,那麼,不管他之前做了什麼,都得功虧一簣!
一直護在鳳仲南身側的影子護衛首領鳳雙玦立刻應聲,示意身後的左右雙使跟上,便朝鳳軒攻去。
「主上,我來!」估計是鳳笛帶著人在外拼殺,而鳳簫的任務已經完成,正好趕上了,他直接改了對鳳軒「少宗主」的稱呼,接下了鳳雙玦的攻勢。
鳳軒在聽見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就身形一閃,讓開了為止,站在了一旁。隨後而至的左右雙使,剛置身於鳳軒身前,就見落後一點的影子護衛右使揮劍刺向了前面的左使,再次讓在座的眾人大驚。
「鳳淳!你好大的膽子!」沒想到右使竟然背叛了自己,鳳仲南怒氣衝天,準備親自動手,卻在站起來運功后,跌坐回了椅中。
鳳軒在笑,笑得燦爛,讓這原本就;亮如白天的一室更加亮燦了起來。
鳳淳恍若未聞,在殺了左使后,直接揮劍攻向鳳雙玦,與那鳳簫是一前一後地夾攻。
這個時候,鳳仲南不僅發現自己內力全無,也察覺了鳳雙玦的不對勁。若在平時,鳳簫與鳳淳合共也絕非是鳳雙玦的對手,了如今他竟然在兩人聯手時,漸漸落入下風。
「你……你做了什麼!?」
「父親大人,瞧瞧您,內力皆失,身若無骨,想必是得了怪病。既然如此,想事您已無能力再管族中事務,您請放心,雖說我這少宗主才十五歲,繼任宗主早了點,可眼下我也只能努力地挑起這宗主的重擔了。明日早朝時,孩兒會派人告知右丞相大人,讓他代為轉稟皇上關於父親大人您重病辭官的消息,超重的事您也不用再操心了,專心養病就好!」
鳳軒一點都不意外鳳仲南的狀況,在那膳廳,鳳淳聽懂了他的意思,對整個膳廳的人都下了極輕的清米香,化去了他們一半的功力,至於鳳仲南,鳳淳還對他下了螭香,那螭香配上以往已深入鳳仲南骨髓的皿葯,就有了化攻散的效果,除非他鳳軒給解藥,否則他的父親大人就只能做個普通人!呵呵,從外公安排鳳笛等人入府來,已過了八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他的父親大人對他太沒有防備之心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裡來得病!你這該死的東西,竟然對我下毒!」鳳仲南怒拍身旁小桌案,在座會武的人也都發現了自身的異狀。
「鳳軒,你好大的膽子!」大長老鳳永焰無法容忍竟然被人當猴耍的舉動。四長老和鳳少川更是動氣了手,只是內力減半的他們怎是鳳軒的對手。
無視被打趴下的四長老和鳳少川,鳳軒笑吟吟地走向鳳仲南,對他說:「父親大人,將象徵著宗主的玉佩和令符都給孩兒吧!」沒待鳳仲南反抗,鳳軒點了他的穴,搜身,滿意地拿了他想要的東西。
這時,將鳳少雲扶到一旁坐下的琳秋霜沖著鳳軒怒道:「你這個放肆的東西,要說繼任宗主之位的,那也該是少雲!你少宗主之位被廢乃眾長老一致通過,如今你忤逆族中決定,目無宗長,名不正言不順!」
「啪」地,誰都沒看清楚,鳳軒就從鳳仲南身前閃到了琳秋霜面前,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打落了她幾顆牙齒,感到不解恨,再是一腳踹到了她的肚子上,就見她倒在了地上。
鳳少雲和鳳少川驚呼出聲,而爬在地上的琳秋霜,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鳳軒就踩到了她按在地上的手,只聽得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當年誘惑他爹,讓他娘親傷心欲絕,進鳳府,把持大權,將他娘親趕製最偏的清風院,在他爹耳邊不知道扇了多少風,他鳳軒就不信妹子被賤送之事沒有她的份,新仇舊恨,如今她落到他的手裡,豈能放過!他鳳軒可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尤其是這賤女人!
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鳳軒那笑容中散發出來的怒意。
覺著夠了,鳳軒便走到與鳳仲南並排的主位上,轉身,坐下。
與此同時,外面地廝殺聲已經停止,一旁的鳳簫和鳳淳兩人的劍一前一後地插入鳳雙玦的身體,他口吐鮮血,垂頭,斃命!兩人迅速地立於鳳軒身旁。
「淳,幹得好!」
「幸不辱使命!」
「從今日起,你就是影子護衛的首領!」
「屬下遵命!」
「簫,派往鳳州的人都走了嗎?」鳳軒意在明明白白地告知在座的重任,鳳州本家那處也將在他鳳軒的掌握中。
「主上,早就走了!」
「正好五位長老都在這裡,這繼任宗主的大典就儘快辦了吧!擇日不如撞日,就明早好了!笛,派人去請著乾都內的鳳氏族人!」
「是!」屋外傳來應聲。
勝者是誰,很顯然。不甘心的鳳仲南等人只能瞪視他。五長老心中倒是很開心。
「簫,別忘了派人去鳳氏墓地,將我娘親的墓打開。」
「你說什麼!?」鳳仲南和鳳永焰同時叫了出來,「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
鳳軒撇撇嘴,不理會兩人,繼續道:「把我娘親棺中的物品全部拿出來!」
「逆子!」鳳仲南吼道。
「全部送往宮州,在我娘親的墓前燒毀。」
「什麼?」哪裡又來的墓?
「奇怪,簫,我沒有告訴過人,關於那口葬在鳳氏墓地的棺材里根本沒有我娘親的屍身這事嗎?」鳳軒故作差異狀,實為想氣死某兩人。
「沒有。」鳳簫憋笑道。
「呀,那是孩兒的不對了!父親大人,大長老,我忘了說了,我娘親下葬前一夜,她的屍身就被送往宮州,葬在了宮氏墓地。我娘她說,入鳳氏墓地,是對她的一種褻瀆,她生事宮家人,死時宮家鬼!對了,這封遺書孩兒還一直忘了交給父親大人您了!」說著,鳳軒就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他故意地海讓眾人都看見了那信封上的兩個字「休書」。被點了穴的鳳仲南看不了,鳳軒「好心」地把那封其實就是一封休書的信拿給鳳仲南看,氣得他真的吐了一口血。
沒想到宮如夢竟然留下了一封休書,這事要是除了出去,會丟盡鳳氏的顏面的,大長老對這種事極為忌諱,再加上鳳軒要任意動鳳氏墓地,即便是他自個的親娘宮如夢的墓那也不行,當即,鳳永焰就發難,沖著鳳軒吼道:「荒謬!怎會有這等荒謬之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繼任這宗主之位!」只是不知道為何,或許是他運氣不好,估計他太過激動,一時間情緒波動大了點,導致他心悸的毛病犯了,就見他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處,左手掏葯,但手卻抖得厲害,不小心把那裝葯的小瓶子掉落在地。原本有人想幫他,卻見那瓶子像被東西撞到,竟然飛向屋內圓柱,碎裂,裡面的藥丸竟成粉末。
再看那鳳軒微笑著緩緩掃視眾人,那眸中全然沒有笑意,泛著狠意道:「今日這病害真嚴重,連大長老都得上了,還有誰想得此病嗎?」接著他又對鳳永焰說,「當然我父親大人與琳氏的聯姻大半都是您促成的,您可真是好心呢!」一句話道盡鳳軒對他記恨之因,他說過,待他當上這鳳氏宗主,第一個殺得就是這大長老。
「你……你……」大長老痛得倒在了地上,手顫抖地指著鳳軒卻說不出話來,最終只能蜷起身,活活痛死了。
見狀,哪還有人敢吭聲,皆知大勢已去。
那一夜,鳳府宅邸燭火通明,大門開啟,來來去去了很多人,有活著的,有死了的。
那一夜,在乾都的全部鳳氏族人都聚集在了鳳府宅邸,等待著清晨,舉行宗主繼任大典。
第二日,迎著升起的朝陽,朝中驚聞鳳仲南重病辭官,而同時,鳳府宅邸的大門緊閉,府內眾人齊聲恭迎鳳軒繼任,難得將頭髮冠起的鳳軒在禮成之後,高深莫測地笑了,鳳氏一族的天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