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民主已是過去

安德瑞亞背負著槍袋在叢林間逃命，打完一梭子子彈，來不及換彈夾直接將槍扔掉，抽出另一把槍繼續阻擊身後的行屍。

沒有時間休息，沒有時間往彈夾里填裝子彈。這些用完的東西背在身上就是累贅，會拖慢她的行進速度。耽誤一秒就有可能被行屍襲擊。

她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只知道由黑夜到白天，她的汗水都將外套給浸濕了。

一路上跌跌撞撞，每摔倒一次，就有槍袋裡的彈藥和槍械掉落在地上。她也來不及去撿，背著剩下的就繼續跑。

終於，只剩下了手裡的手槍和匕首。

安德瑞亞大口喘著粗氣，回頭看著身後追她的行屍還有多少。可是這一回頭可不要緊。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行屍，忽然把她撲倒在地。

「可惡！」

雖然之前也有在逃跑過程中，也有忽然冒出來的行屍，可她那個時候的體力還尚存一些，可以及時躲掉。

不過眼下，她的四肢乃至全身，都近乎脫力，提不起一絲勁兒來。

正當她絕望的時候，「唰」的一聲，行屍的頭顱飛離了它的身體。

安德瑞亞勉強撐其身子，震驚的看著眼前人。

一個黑色身影，手持太刀，站立在前方，兜帽將面孔籠罩其中。蕭條的黑影，讓人不能見其貌。最詭異的是，那人另一隻手，握著兩條鐵鏈，而鐵鏈的那端，拴著兩隻斷臂，無下顎的行屍。

……

「那為什麼你一句話都沒對我們說過？」卡蘿爾質問道。

「說了又能怎樣。」

「你一直都知道嗎？」達里爾問道。

「我又不知道是真的，你知道有些傢伙是多麼的瘋狂。」

「你憑什麼不說？」格倫感覺被人不信任似得，「當我發現穀倉里的行屍時，我為了大家好，告訴了大家。」

「我覺得，大家最好別知道這事兒。」

瑞克有自己的原因，話說出來很簡單，但是要考慮到會產生的後果。

在死後每個人都會變成行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除了告訴別人，你就是一個潛在的行屍外，還會害怕睡在營地里的人，睡在枕邊的人，會突然變成行屍攻擊自己。

如果不在一個恰當的時間，沒有一個很好的處理方法，說出來將會導致人與人之間形成隔閡，一個團結的隊伍將會面臨瓦解。

眾人看向瑞克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這讓他很難受。但事已至此，該說的都說了，能不能接受就不是他的事兒。

洛莉找到獨處的瑞克，關於肖恩，她想知道一些情況。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有什麼我能…」洛莉從背後抱住了瑞克。

「我殺了他。」瑞克心裡很清楚，洛莉這時候找到他是想幹什麼。是想問另一個男人。

「我殺了肖恩，他想殺我。他殺了蘭德爾，把我引進樹林，他計劃好的，我別無選擇。我給了他回頭的機會，他卻把我越領越遠。

我任由他帶著我走，走了一會兒，我發覺了他的企圖和目的…但是，我還是跟著他，沒有停下腳步。我是可以停下的…不過，我只是想一切都快點兒結束。

他總是不停的在找茬兒，表現的…好像是我，偷走了你和卡爾，好像我是他的絆腳石。我只是想快點兒結束，我希望他死，我殺了他。

後來他變成了行屍，我才知道詹納…詹納的話是真的…卡爾幹掉了它。」

瑞克訴說著，而洛莉環繞著他腰間的手臂，慢慢抽開，不敢相信的後退著，當聽到卡爾殺了變成行屍的肖恩后，她雙手杵著膝蓋哭泣起來。

他的手伸向洛莉的肩膀，想要安慰一下。可是被洛莉憤怒的打開了。瑞克上前一步，她就遠離一步，不想讓瑞克靠近她。

臉上布滿了恨意和怒火，死死地瞪著他。無論是肖恩，還是卡爾，這兩件事她都不能接受。

瑞克看著洛莉離去的背影，他的心，好像冷卻了下來，沒有了溫度。

夜晚，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有人取暖，有人負責在周圍放哨。

「我們跟他在一起不安全。」卡蘿爾小聲對達里爾說道，「那種事兒竟然瞞著我們。」偷偷往後看了一眼瑞克的方向，見他聽不到，又對達里爾說：「你為什麼跟著他？他只會拖你後腿。」

「不，我對沒意見。」

「你只是他的馬仔，而我則是負擔。你不該屈居此位。」

達里爾看著她，沉聲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卡蘿爾想了想，遲疑道：「一個高尚的領導者…」

「瑞克很高尚。」在達里爾看來，這個小隊之中，要說高尚的話，沒有人比瑞可更適合這個詞了。

咔嚓！

樹林深處忽然響起了聲音，把眾人驚得都站了起來。

「可能是浣熊，可能是松鼠之類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行屍。」

「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幹什麼還要留在這兒？趕緊離開這裡吧！」卡蘿爾膽怯道。

沒有食物，沒有水，沒有彈藥，沒有補車油，沒有補給，去哪裡都一樣。

「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好像，是我們來的方向。」

瑞克盯著眾人，說道：「大半夜亂跑，這是最忌諱的。我們沒車，任何人都不該徒步出去。」

見瑞克說不讓走，卡蘿爾頓時有些急了。本來就因為索菲亞的事，對瑞克心懷芥蒂，現在又出了不說秘密這件事。她真是只想趕緊和瑞克分開。

「我不想…我不想呆在這裡等著屍群襲擊，我們必須現在就離開。」

「任何人都不許走！」

瑞克強制性的話語，讓一部分人皺起了眉。

「那你做點兒什麼…」

「我正在做！」看著這個整天只會埋怨別人的卡蘿爾，瑞克低吼著。

「我正在凝聚這個團隊，讓我們活下去！我一直都在這麼做，你們以為我願意嗎？我為你們殺了我最好的朋友！」

眾人震驚了。

「你們知道他什麼德行，他總是逼我，他危機我們的安全，他是個威脅。他導演了整個蘭德爾事件，他想又殺我，他讓我別無選擇…他是我朋友，但是他想殺我…我雙手是乾淨的。」

「也許你們離了我更好。去吧！我認為能找到容身之所，也許只是白日做夢，也許我是個蠢貨。你們怎麼不去自己找找，記得到時候寄明信片給我。走啊！門大敞著，幸福就在門外，看你們能走多遠！」

瑞克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沒有人敢直視他。

「沒人走？好的，但醜話說在前面…」瑞克冷聲道，忽然，有一股上位者似得首領氣息，在他身上散播開來，讓周遭的空氣更加的壓抑。

「想要留下，就別再想搞什麼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