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越來越近的山寨

「別來無恙嗎？」

聽著蒙鈞的話，曹操一邊往裡走，一邊笑道。

「恐怕這段時間是你送了我一份大禮吧……」

荀彧本來也想跟著進來，可前腳剛是跨進牢房，卻是聽見曹操說道：「你也出去吧，我單獨跟瑾瑜聊聊。」

「可是……」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喏」

見曹操此時心意已決，荀彧也不好再說什麼，躬身行禮便是退出了牢房。

「瑾瑜啊......」

扶著邊上的圍欄，再蒙鈞面前坐了下來。

「曹公，許久未見，卻不想如今你我竟是需要這般對話......」

苦笑了一聲，蒙鈞說道。

「你若是不做出這等事情，想來此時應該還在府上坐著吧。」

「當初你還在我這的時候，荀彧便是與我說過，你不是那種願意屈居於人下之輩......」

「曹公以為能駕馭我？」

聞言，蒙鈞也是笑了笑，說道。

對於此話，曹操不置可否，只是平淡的繼續著自己的話題：「你離開許昌已有數年時間了吧？」

「嗯」

蒙鈞點了點頭，說道：「自從家兄出事便是拜別了曹公。」

「可這數年時間，你，蒙瑾瑜做成了什麼？是位列一方雄主，權傾朝野；還是商賈遍地，富可敵國了。到得最後還不是做了他人的嫁衣。」

聞言，蒙鈞臉上那絲笑容也是黯淡了許多，沉默片刻才是說道：「世人總會有時運不濟的時候，只要到最後能翻盤便好了。」

「翻盤？」

蒙鈞的語氣很是平淡，卻是讓得一旁的曹操有些好奇：「你現在不過是一介階下囚，何談翻盤之說？」

「曹公」

蒙鈞微微抬頭，揚起那張因為許久不曾見過陽光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笑道：「若我是你，絕不會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你的意思是？」

看著蒙鈞漸漸前清的身子，曹操的臉上雖是顯得波瀾不驚，但身子卻是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

「呵呵」

「世人皆道，曹孟德乃是當時梟雄，今日看來亦不過是一介凡俗罷了。」

「呵呵，你我皆是肉體凡胎，自然皆是凡俗之輩。」

曹操聞言，亦是笑道。

「你這次特地到許昌擄走天子，欲意何為？」

「呵呵」

「不知曹公可聽過這樣一句話？」

「洗耳恭聽。」

曹操笑了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編戶之民乎！」

曹操接著說道。

「公雖無君王之名，可如今袁曹一戰，公已有君王之實。對此，公尚且如此勤勉，鈞怎敢怠惰啊？」

「不知你之後有何打算？」

「這算是關心嗎？」

「呵呵，你可以這麼理解。」

曹操笑著說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丞相現在要考慮的恐怕是自己失去天子之後該當如何吧？」

「現在的丞相，如何奉天子以令不臣？」

「丟了天子？何人知曉？又有何人敢說？」

曹操臉上並未出現蒙鈞所預想的凝重，反而是笑著說道。

「你也說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莫不是以為孫家那小子迎回天子之後，真敢將其公之於眾吧？」

「當初，救天子與危難，奉君於許昌；若是有實力，那才是奉天子以令不臣。若是換作如今的江東，那便是找死！」

蒙鈞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卻是比之前凝重了幾分。

「江東歷經三代，雖是有些基業，可是你以為現在的江東真的能將天子牢牢握在自己手裡嗎？你真的以為邊上那些個諸侯不會以勤王的名義趁機攻打江東嗎？」

「江東現在內憂外患，天子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燙手山芋。」

曹操說著，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蒙鈞那並不算太好的臉色，又是說道：「你說，他不說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天子不在我處？再過些時日，待我將袁本初的地盤整合好，中原北地盡歸我有。天下還有何人敢於我抗衡？」

「呵呵」

「丞相非漢相，心中有帝王之志，胸中藏著的可是王圖霸業啊……」

曹操聞言，亦是笑了：「你我身逢亂世，若不在此時爭權，難道還要在盛世造反不成？」

這次簡短的談話，兩人並未觸及太多的利益。只是到的最後，蒙鈞並未像最開始說的那邊以曹操為人質衝出這許昌大牢，而曹操也並未有對齊下手的意思。

「難道丞相打算一直將我關在此處嗎？」

到得最後，曹操起身要走，可前腳剛是跨出牢門，便是聽見身後蒙鈞問道。

「呵呵，既然不能為我所用，又不忍殺害，將你關在此處，應當算是最好的辦法了吧。」

曹操笑著，說完便是要走。

而另一邊，柳若汐等人自城中逃出來之後，便是一路往龍虎寨方向趕去。這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順利，並未像幾人先前想的那般遇到諸多阻礙。

課就算是這樣，幾人足足行了五日余才是到了山寨附近。

「小五」

「大哥」

蒙大朝身邊喊了一聲，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人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你先去山寨通報一聲，免得一會麻煩。」

「喏！」

「等等」

微微行禮，男人翻身上馬，剛是要走，卻是聽見身後有人喊道。

眾人的視線都是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王五從腰間解下佩劍，扔掉男人手中，說道：「許久沒回去了，山上的兄弟不一定認得你，你將它拿去，便是能進得山寨。」

「多謝了」

叫小五的男人將劍置於馬背，拱手笑著，轉身便是朝山寨方向飛奔而去。

「夫人，要休息一下嗎？」

「啊，我沒關係，如果你們累的話便休息一下好了。」

馬車上傳來女人輕柔的聲音。

「喏」

蒙大答應了一聲，見王五與周瑾兩人皆是點頭，才是朝眾人喊道：「大家下馬修整，吃點乾糧再行上路。」

眾人皆是答應了一聲，這才是陸續來到來到蒙大身邊。

「雲川」

「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雲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才意識到是在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