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山野再遇

「老瘋子，你怎麼看這個？」秦天看著高力漸漸冰冷的身體，對一旁正仔細觀察的瘋老頭說道。

瘋老頭搖搖頭，起身轉過頭去，「確實和我看過的古籍上的描述很接近，應該就是腐殖化了。」

秦天從高立手中拿過茶杯，杯中還殘留著些許黑水，這應該是從村中央的那口井裡打來的，只是秦天弄不明白，為什麼高力要喝那口井裡的水呢？他明明知道這裡面的水是禍根。

一旁的高實夫婦此時情緒已經完全崩潰了，身為普通人的他們面對這種事情已是不知所措，更何況出事的還是自己唯一的兒子。

劉艷已是泣不成聲了，想去摸摸逝去兒子的臉也被高實拉住了，畢竟兒子現在的樣子太詭異了，他也不願意自己老婆再出事了。

「兩位，我兒子這是怎麼了？」高實自己也不願相信兒子奇怪死亡的事實，畢竟他今天早上還好好的。

「高大叔，節哀。高力應該是誤喝了那口井的井水才會去世的，這實在是無力回天了。」秦天拍了拍高實的肩膀安慰他說道，至於高力死亡背後的隱秘，秦天現在也沒整明白。

「果然是這樣嗎？早知道我們也應該搬走的，這樣娃兒就不會遇上這種事。」

高實嘆了口氣，從荷包里取出根煙抽了起來，背對秦天等人向外站著，落寞的身影看得秦天和瘋老頭都心生感觸。

秦天把茶杯連同其中的黑水一同倒進垃圾桶里，這種東西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走吧，老瘋子，我們去井邊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秦天朝瘋老頭使了一個隱晦的眼神，他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這兒說。

瘋老頭一下就領會了秦天眼神傳達的意思，點了點頭，跟著秦天一起朝井邊走去了，至於高實夫婦，他們情緒還很低落，還是暫時別打擾比較好。

「老瘋子，你覺不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位老人家腐殖化了卻沒事兒，而高力就直接死了。」秦天一走出來就直接問瘋老頭，這也是他剛才最疑惑的一點了。

瘋老頭聽后也覺得詭異，但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對於腐殖化現象他也不是很了解。

再次來到井邊，氣氛卻與白天大相徑庭，黑水竟然蔓延到了井口處，時不時冒出紫黑色的水泡，在朦朧月光的籠罩下帶上一抹詭異之色。

秦天圍著水井細細尋找線索，瘋老頭也跟著一起尋找，不一會兒，還真讓他們找到點不尋常的東西了。

水井邊上，秦天撿到一個小玻璃瓶，雖然裡面什麼也沒有殘留下來，但在他們早上來的時候這東西可沒有，秦天斷定這肯定是剛丟棄不久的。

暗光入眼，秦天終於發現這玻璃瓶的詭異了。

玻璃瓶身籠罩著淡淡的黑霧，如附骨之疽一般久久不散，而且這黑霧光是看著就有一種陰冷的感覺，真不知道原來玻璃瓶里到底裝了什麼。

而一旁的瘋老頭從包里取出之前那瓶血，抹了一點在額頭上。

「這玻璃瓶里的東西和黑水有點像，但是要濃郁得多，而且相當詭異的是即使已經倒出來很久了，依舊還有些許殘留不散啊。」

瘋老頭盯著玻璃瓶看了許久，隨即鄭重地對秦天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這詭異的黑暗到底是什麼，但行走遺迹多年的他僅憑經驗認為這東西絕對沾不得，是要背上大因果的。

秦天心中也有些亂糟糟的，懸棺里封的好好的黑暗怎麼會被人用玻璃瓶帶到了這個村莊里，難不成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其他人潛進了那處洞穴之中。

不知為何，秦天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老龐的身影，雖說現在還沒有證據，但他之前種種詭異的行為都讓秦天不得不在心中多留個心眼。

瘋老頭見秦天有些走神，深怕他也出了什麼事，輕推了秦天一把，關切地問秦天，「你沒事兒吧。」

秦天回過神，搖搖頭示意他沒事兒，隨手把玻璃瓶也收到荷包里去了，這玻璃瓶留著始終是個禍害，不過也不能隨意丟在這兒，以免出現更多的受害者。

收好玻璃瓶后，兩人又尋了半天，卻再沒有什麼收穫，只得先放棄回高實家裡再做商量了，今晚這麼一遭，他們也不敢繼續安然睡覺了。

秦天兩人離去之後，一道黑影緩緩落在水井邊上，一隻被黑霧籠罩的白皙右手隨意地觸碰井邊溢出來的黑水，卻不受任何污染，似乎隔絕了上面的污穢一般。

「沒想到你們已經追查到這兒了，不過就憑你們倆也攔不住我，高力……，呵呵。」一連串詭異低沉的笑聲從井邊傳開，嚇跑了周遭所有的動物，鳥獸驚走。

黑影也在笑聲中失去了蹤跡，井口的黑水仍在蕩漾，似是連它都驚魂未定一般。

翌日清晨，高實和劉艷一大早就扛著被厚厚白布裹住的高力屍體上山去了，他們想給高力尋一塊風景秀美的安葬地，希望高力在地下過得能好些。

秦天和瘋老頭則是簡單和高實辭別就離開了村子，他們想去尋找到昨天給他們指路的那位老人家，他們覺得那老人家腐殖化后竟然還扛著活了下來，這其中必有隱秘。

「小子，你知道昨天那老人家在哪兒嗎？我們瞎找也不是辦法啊。」瘋老頭抱著他寶貝的龜甲問秦天，他可不想在這山裡還迷了路，到時候又碰上什麼怪事就麻煩了。

秦天遙遙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尋到那位老人家，不過他想去到昨天和那老人家見面的地方，也許就能再遇見也說不定。

抱著這樣的想法，秦天二人又來到了昨天和老人家相遇的地方，果然不出秦天所料，老人家又出現在了同樣的地方。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就像他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兒一樣。」瘋老頭看那老人家遠遠地就朝他們這邊看，似乎是專程在這兒等著他們的到來一樣。

秦天也覺著有些疑惑，不過既然老人家出現了，直接去問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