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九天不死草

見葫蘆終於開口，秦天也放下了葫蘆，他要知道靈藥下落何處，快些找到它才能救回黎瑤的命。

「那株靈藥其實和我原來是好朋友，只是後來貪玩跑了出去，所以我也知道它的下落。」

原來那株靈藥原先也在屋裡，只是後來才逃出來的，只是秦天很好奇爺爺是怎麼知道靈藥存在的呢？他又沒來過此處。

「其實那株靈藥說出全名，說不定你也知道，九天不死草。」

葫蘆緩緩說道，語氣中也流露出一絲敬重之意，可見那株靈藥的名氣之大，即使是葫蘆這般不正經的傢伙都鄭重起來。

「九天不死草？」

秦天在口中反覆念叨了幾遍，似乎有些熟悉，但好像又不是這個名字，自己記住的好像是一種與它類似的仙草。

古籍《淮南子》中好像有介紹過一種上古神草，名為不死草，即使在遠古時期，也是相當珍貴的仙草，每一次現世幾乎都會引起相當大的轟動。

也許這九天不死草和不死草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這九天不死草的功效比那不死草還要強上不少，不過這仙草也是靈性極強，不比人類的靈智要差。

「看樣子你應該還了解一些，不過你別高興過頭，它只是九天不死草的半截枝丫，所以沒有那麼強的靈性了。」

葫蘆的話瞬間如一盆冷水一般潑在了秦天的頭上，他原先以為是一整株九天不死草，結果只是它的半截枝丫，不過只要能救回黎瑤的命也足夠了。

「它行蹤不定，說實話我也不能確定，但是每當月圓十五的時候他都會去到聚奎樓那兒，畢竟它的主要食物就是濃煞的陰氣嘛。」

葫蘆說罷，還沒等秦天反應過來，它又是輕輕一躍跳到了秦天的腰間自行掛了上去，又變為了黝黑的普通葫蘆模樣。

「這是怎麼一回事？」秦天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葫蘆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

這時，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一臉不耐煩的瘋老頭闖了進來，就連門外的服務員都攔不下來，只能任由他闖進秦天的包房。

「老瘋子，你幹什麼？」

秦天沒好氣地沖瘋老頭喊道，本來他還有許多事情想問葫蘆的，結果瘋老頭這麼一莽撞地沖了進來，那些服務員和顧客都跑來圍觀，現在肯定不能葫蘆再說話了。

瘋老頭一進門就板著張臉，似是對秦天有很多不滿一般，一言不發就坐到了秦天對面，不過坐下之前倒是順帶把門帶上了，他也知道他們的話題不宜讓人聽見。

「小子，你一大早上就偷跑到這兒來大吃大喝啊。」

瘋老頭忿忿不平地說道，滿臉寫著不爽，甚至都不去看秦天，故意把頭撇到一邊。

秦天看著生氣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瘋老頭，不禁偷笑出聲，但還是一臉賠笑地和瘋老頭說抱歉，自己起來的時候確實沒有叫瘋老頭，這也是秦天算失的一點。

「老瘋子，你也別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的，還不是為了養這個傢伙嗎？否則它什麼都不會說啊。」

秦天說著，左手順帶把葫蘆從腰間取了下來，放在瘋老頭面前搖晃了一下，這傢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自己起這麼早也什麼都沒有吃，肚子現在還是空的呢。

瘋老頭好奇地盯著那黝黑葫蘆看了一會兒，昨天夜深他也沒看清楚，現在來看這葫蘆確實和一般的葫蘆沒什麼很大區別啊。

「臭老頭，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吃了。」

突然，葫蘆里傳來頗為不爽的聲音，畢竟它剛才也沒吃飽，要不是被瘋老頭突然闖進來給嚇到了，它還準備再吃個四葷兩素。

「這葫蘆到底怎麼說話的？有些好奇啊。」

瘋老頭滿臉好奇地看著秦天手中的黝黑葫蘆，明明看不到口，但就是能發出聲音，這也算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瘋老頭從秦天手中接過葫蘆，頗為好奇地輕輕扯了下連接葫蘆口的根須。

「臭老頭，你想幹嘛！」

葫蘆里此時傳出了相當憤怒的聲音，它的表面也湧現出一圈一圈的淡青紋路，一股先天道韻緩緩自其體內孕育，就連秦天他們所處的房間內的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許多。

「老瘋子，快停下！」

本來頗有興緻地看著瘋老頭和葫蘆互掐的秦天見狀突然驚呼道，若是讓葫蘆把那股道韻釋放而出，恐怕這飯館里的所有人都得一起陪葬。

瘋老頭也察覺到事態的嚴重，連忙鬆開手，讓葫蘆自然滾落到桌上，但葫蘆里的那股道韻依舊未曾消失，反而還在緩慢地增長。

秦天看著就要抑制不住的局勢，腦中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再給你加兩葷兩素！」

聽到秦天的話后，葫蘆表面的淡青紋路才慢慢消退，那股道韻也消融於葫蘆內部，秦天和瘋老頭才鬆了口氣，這次真是嚇壞秦天了，他也沒想到局勢會演變到這一步。

「說好了，兩葷兩素，少一樣我都不會原諒你們的失禮舉止。」

葫蘆里傳出一道仍有些生氣的聲音，想來是它還沒有完全消氣，畢竟它的根須對於它而言有一種相當特別的含義，這也是它的逆鱗所在。

此時，秦天跑出去又找服務員加菜了，房間里只剩下一臉歉意的瘋老頭和賭氣不說話的葫蘆了。

「那個……葫蘆啊，剛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單純好奇，沒有別的意思。」

出人意料地，瘋老頭這次竟然主動承認了錯誤，若是換做以前，他肯定也是沉默不語，看來這趟出來也讓瘋老頭學到了許多。

氣氛沉默了幾秒，葫蘆似是聽到瘋老頭的道歉也消氣了一般，輕咳了兩聲，故作大人姿態地說道，

「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欠我一頓飯，作為補償。」

瘋老頭笑著摸摸頭，點了點頭，答應了葫蘆的要求，不管怎麼說，都是他有錯在先，這葫蘆也是靈物，確實不應該隨意褻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