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牆壁
北京時間早上7點烏魯木齊酒店
「叮鈴鈴~」,「喂?」迷迷糊糊的劉愷接起電話。「我看你這幾天小日子過得挺好啊,是不是不打算幹活了啊?」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很粗的聲音。「啊,不是不是,前幾天……」還不等劉愷說完,電話那邊:「你趕緊回來,這邊有事情需要處理一下。」「恩,知道了,下午訂票,明天就能回去了。不說了,掛了啊。」「誰啊,大早上就打過來電話?」被弄醒的疋靜問。「咱們事務所樓下的派出所所長孫邵樊,打電話說有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下午就得回家了,難得出來玩啊。」劉愷說。「沒事,至少,能和你一起啊。」「走吧,至少先去吃早飯啊。」起床之後,劉愷說,「然後去買一下回去的火車票,再去把車退掉。」「恩。」
北京時間早上9點派出所
「請問劉先生什麼時候回來?」一位身著西裝的人說。「他現在在外地,回來可能要到明天了。」孫邵樊說。「啊,這樣啊。」說著,他從上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等他回來之後,請務必把這封信交給他。」邊說,邊站起身,「那麼就到這裡吧,我先告辭了。」孫邵樊接過信之後,站在原地獃獃地看著那封信,「交給,劉愷嗎?」
北京時間下午3點烏魯木齊火車站
「下午3點半,前往北京的乘客,現在開始檢票。」熟悉的聲音迴響在火車站。「走吧。」「恩。」
「啊。」疋靜嘆了一口氣,「要回家了,要和這裡說再見了,這一別,還不知什麼時候再相見。」劉愷見狀,雙手放在疋靜的肩上,說:「放心,一定會再回來的。」「恩。」劉愷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買的是高鐵的票,能更快到北京。
北京時間凌晨2點半火車上
劉愷摸了摸正在睡覺的疋靜的頭,「丫頭,快到了,醒一醒。」「恩?」疋靜重新坐起來。「怎麼樣,清醒了嗎?」劉愷說。「恩。」疋靜頓了頓,說:「我在哪睡著的?」「啊,這個啊。」說著,劉愷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不知什麼時候,靠到了肩膀。當我回頭的時候,就發現你睡著了。」劉愷頓了頓說:「總之,醒一醒吧,到站了。」「恩。」
北京時間早上8點派出所
「嗨,邵樊,我回來了。」走進派出所的劉愷說道。「怎麼這麼早,你不是說要到明天嗎。」孫邵樊說。「這不是說有事嗎。買了高鐵的票,提前一天回來了。」劉愷說。「哦,對了。給你的信。」說著,孫邵樊從上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這是誰寄的信。」劉愷問道。「上面也沒有寫寄信人,所以我也不知道,昨天過來寄信的應該是對面的管家。」孫邵樊說。「哦,這樣啊。」劉愷看著那封信說,「總之我先上去看一下信吧,有什麼事上來找我。」說罷,劉愷和疋靜一起往樓上的事務所走去。
回到事務所之後,劉愷便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不再動彈,而另一邊疋靜也已經泡好茶水為劉愷遞了過來。「怎麼樣了。」疋靜說。「哦。」劉愷說,「就這封信來說,好像是對面要開派對,想要邀請我們去。」「哦,這樣啊,你怎麼看。」疋靜問。「既然對面已經邀請了我們,那就全吧,時間是今天晚上7點。」「恩。」
北京時間早上10點
「叮鈴鈴~」「喂。」「恩,是我,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可以了,只等今天晚上宴會了。」「恩,這件事不能有失誤,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恩,我知道了。」
北京時間下午1點事務所
「叮鈴鈴~」「喂。」疋靜接起電話說。「喂,疋靜啊,你現在能不能出來一下,我在樓下。」「有事嗎?」「有一點事要和你說一下,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旁邊有一家咖啡廳,去那兒吧。」「哦,知道了,馬上就下去。」疋靜掛斷電話后,嘆了一口長氣。「怎麼了?」劉愷見疋靜不怎麼精神,問到。「沒事,就是我媽來了。」疋靜說。「阿姨來了,那上來坐一會兒吧。」劉愷說。「不是,關鍵是我媽是來催我找男朋友的。」疋靜想了一下說:「要不然,你和我去一下。」「這樣,好么?」劉愷問。「沒事,走吧。」「哦。」
「怎麼現在才下來,等了你好長時間了。誒,這位是……」疋靜媽媽說。「我來介紹一下。」疋靜說,「媽,這位是劉愷;劉愷,這是我媽。」「哦,阿姨好。」劉愷說。「恩。那走吧,去那邊的咖啡廳說幾句話。」
北京時間下午3點咖啡廳
「那個,小劉啊,你現在和疋靜是什麼關係啊?」疋靜媽媽率先問道。「哦,這個……」「他是我男朋友。」見到劉愷不知怎麼回答的樣子,疋靜替劉愷回答到。「哦,這樣啊。」疋靜媽媽說。「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疋靜媽媽繼續問到。「哦,我們是在大學認識的。」劉愷說。「疋靜啊,她身上有不少毛病,有時候還要麻煩你啊。」疋靜媽媽說。「沒事的,阿姨。」劉愷說著,下意識的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5點了。「啊,那個,阿姨,我們一會還要參加一個宴會,你看我們今天先到這吧。」劉愷說。「恩,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疋靜媽媽說。「恩,改天我會請您和叔叔出來吃飯的。」劉愷說。「恩,那疋靜就拜託你了。」疋靜媽媽笑了笑說。「那,媽,我們先走了」疋靜說。「真是個好孩子啊。」
北京時間下午5點半事務所
「劉愷,你看我穿這件怎麼樣?」疋靜穿著一件連衣裙走到了劉愷的面前,兩手輕微地拽起裙子的兩角,微微旋轉。「恩,特別好看。」看呆了的劉愷一時間竟不知怎麼回答,只是簡單地說了五個字。「恩!那就穿這件了。」疋靜高興地說。而劉愷也只是簡單的穿了一套西裝。「那,走吧。」「恩。」
北京時間晚上7點北郊
「額,按照信上所說的地址,應該是這裡了吧。」對著面前這一座宏偉的建築,劉愷不禁在想:究竟是什麼人會邀請我呢。「應該吧,去問一下吧。」疋靜說著,走到在這裡僅有的一所房子的大門處。「對不起打擾一下,請問……」疋靜剛要問,對方卻搶先問道:「您就是疋靜小姐吧。那,那位先生一定就是劉愷先生了吧。」大門處的一位老先生說到。「恩。」劉愷說。「老爺在屋子裡面等候,二位請隨我來。」老先生說著,推開了門並順手做出「請」。
「這可真是一座漂亮的建築啊!」劉愷說。「是啊,老爺特別對這種風格感興趣呢。」老先生笑著應答劉愷。說話間,三人走到了一個房間。「老爺,劉愷先生和疋靜小姐來了。」推開門,一位身材近似一個「球」,頭皮偶爾會因為陽光而反射出強烈的光的男人呈現在劉愷和疋靜的眼前,老先生朝著他說道。「嗯,你先下去吧。」男人說完,老先生便已經離開。「怎麼樣?」男人說。「嗯,挺好的。」劉愷有點不自在地說。「沒事,不用那麼拘束。」男人笑著說,「我叫江文,是長江集團的董事長。」「長江集團?莫非,是那個長江集團!」劉愷驚訝到,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受到國內知名集團董事長的邀請。此時,站在劉愷旁邊的疋靜一直拽著劉愷的衣角,本來就已經很緊張了,得知是長江集團董事的邀請便更為緊張。他們不只是因為見到本人而緊張,主要是因為他們怕做了什麼不好的地方而遭到對方的厭惡。「既來之,則安之。就當成是自己家,今晚放開一點,好好玩。」看見劉愷和疋靜如此緊張,江文便站起來拍了一下雙方的肩膀。「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江文先生,您有什麼事嗎?」劉愷說。「沒事啊。」江文說。「那您這是……」劉愷說。「今天晚上有一些生意上的朋友來吃飯,碰巧我們都是劉愷先生您的粉絲,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同時也給您一個驚喜.」江文看已經守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了。「驚喜?到時候恐怕就成驚嚇了。」劉愷心裡想著。「其實,我還有一件特別的事。」剛才還是開放的,一瞬間江文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此時的劉愷也興奮了起來,而另一旁的疋靜也只是在喝茶而已。疋靜的技術活是一流的,而相對的交涉類型的卻表現得像個白痴。「您等會,我去拿個東西。」說著,江文便起身走向靠牆的一個柜子,柜子里滿是一些本。江文拿起其中一個黑色的本和一支筆又重新折返。「劉愷先生,這事,只有您能幫到我。」江文一臉認真的表情。「您說,只要是我能做的,我會幫你的。」劉愷也是熱情地回答。此時,江文先生雙手拿著那個黑色的本和筆向劉愷遞了過來,「劉愷先生,希望,您能給我簽個名。」「什麼?!」
「啊呀,都已經這個時間了。走吧,去餐廳用餐吧。能夠和劉愷先生聊天很愉快。」即使那是一個胖的像一個皮球一樣的身材,但它毫不影響江文先生的紳士風度。「嗯。」
走到餐廳的門前,劉愷盯著門的前方。「不要太緊張,放鬆。」江文先生看見緊張的劉愷說。「嗯,沒事沒事,我很放鬆。」劉愷一直這樣暗示著自己。「那,走了。」說著,江文已經推開了餐廳的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掛在頂部的水晶吊燈,掛在牆上的壁畫。見江文先生的到來,所有人都自覺地起立注視著江文先生。「你們就坐在我的旁邊吧。」江文先生指著中間兩旁的座位說。「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劉愷說。等三人站到座位的時候,全部人出於禮貌,紛紛鞠躬九十度。正要坐下的劉愷急忙踩住「剎車」,以免「速度」過快。「喂,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看著熟練的疋靜,劉愷不禁問到。「沒什麼,也就是昨天晚上突擊了一會兒。」說著,疋靜眯起了一隻眼,向劉愷撒嬌。「大家,我有話要說。」做完鞠躬之後,江文說:「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名偵探劉愷和疋靜小姐。」「名偵探?真會抬舉啊。」劉愷不禁心裡想到。「那就是那個名偵探啊。」「沒想到真么年輕啊。」此時,下面已經是沸沸揚揚。「不要吵了。」在場面就要失控時,江文用勺子敲擊酒杯,發出輕快的聲音。而此時,下面的聲音逐漸減弱了。「我們要盡量在客人面前表現自己,給客人留下好影響。」江文說。而這時,下面的說話聲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轟鳴的掌聲。
「江文先生,沒想到您的領導能力這麼好啊。」劉愷說。「還好吧。」江文說。「不好意思。」說話間,有人站了起來,「我去一下廁所。」「請便。」江文也是很客氣地說。
「喂,不好了,事情有點兒難辦了。」「怎麼了?」「你知道劉愷嗎?」「知道啊,那位有名的偵探。怎麼了?」「唉,碰巧他也參加了這次晚宴。」「等我拿到錢,會分給你的。你只要盡全力做就好了。」「我知道了。」
「不好意思啊。」那位先生推開餐廳的門,說,「突然接到電話,說家裡出了一些狀況,所以……不好意思各位。」「沒關係,畢竟是家裡的事,那你先去吧。」江文猶如領袖一般存在,又一次展現了他博大的胸懷。
「我離開了。」「按我說的,出去之後繞到後院,準備了梯子,從那兒爬到樓上的房間,我準備了東西。」「嗯,知道了。」
「那個,不好意思各位,我離開一下,大家請自便。」擦完嘴的江文從身後的管家手裡接過一件風衣,便緩緩離去。「額,不好意思。」突然,旁邊的三個人突然站起,三者對視著。之後,便轉身離開。「話說,這飯局有點無聊啊。」疋靜說。「是啊,確實有些無聊。」正在擺弄筷子的劉愷,也耐不住的說。「唉,真希望現在發生點兒什麼事啊。」
話音剛落,從樓上傳來了江文的叫聲。「什麼聲音?」「好像是江文先生的聲音。」眾人紛紛說道,而此時的劉愷已經離開了座位,早已跑向傳出聲音的房間,反應過來的疋靜也跟隨劉愷前往。
「怎……怎麼了?」到達之後,疋靜在一旁喘著氣,一邊問,心裡默默的想:他們家未免也太大了吧!「打電話叫救護車,還有孫邵樊。」
十分鐘之後,整棟房子已經拉上來警戒線;另一邊,江文的屍體也被運走了。劉愷站在房間內,面對著一面滿是鮮血的牆壁。「終於找到你了。」孫邵樊幾乎跑遍了整棟建築,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劉愷。「喂,這是怎麼回事!」孫邵樊指著那面牆說。「嗯,首先可以確定的是這牆上的是血沒錯。但,它是不是江文的就不知道了。行了,這裡的調查就交給我了,你去樓下的餐廳調查一下。」劉愷看著孫邵樊說。
等到孫邵樊離開后,劉愷開始了一系列的調查工作。「從哪裡開始調查?」疋靜問。「我覺得問題不大,只有這個擺有一張桌子的房間需要著重調查。」劉愷回答。「首先是這面牆。如果是直接從江文身上噴出來的,它不可能這麼整齊,更多的是呈噴射狀,所以這面牆上的血,是兇手刷上去的。」說完,劉愷走上前,用右手觸摸那堵牆。回過頭對疋靜說:「從到這個屋子直到現在,大約有30分鐘了吧,可這堵牆已經幹了。」「嗯,而且這屋子也不是很暖,所以是在江文死之前,兇手塗抹上去的。」疋靜接著劉愷的說道。「再來就是要看一下這張桌子了。」說著,劉愷便打開了桌子的抽屜。「只有兩個。這房間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劉愷想到。搜完兩個抽屜之後,也只是發現了一隻打火機,便再無他物。「看來這裡也就這些東西了,下樓吧。」「嗯。」
「怎麼樣了?」劉愷剛走到樓下,便發現了孫邵樊。「已經問完了。在吃飯期間,在江文先生離開之後又有三個人離開。一個叫宏飛,另一個叫律宗,最後一個叫瀾雨。他們三個與江文先生是合作關係,他們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們殺了江文,誰都不會得到任何利益。」孫邵樊分析到。「嗯,分析的不錯。但有一點錯了。」劉愷說。「哪裡錯了?」孫邵樊覺得自己的分析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便問向劉愷。「話說,是真的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是說……」「你不會是想說,把所有的財產佔為己有吧!?」「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劉愷說。「還有就是,江文的叫聲。」「有什麼問題嗎?」孫邵樊說。「因為那面紅色的牆壁是早刷上去的,當時江文到這個房間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聲音,說明兇手是江文的熟人。」劉愷說。「總之,大致情況已經了解了。今天也晚了,咱們就收工吧。那三個人我們會繼續觀察。」孫邵樊說。「嗯。」
之後,所有人包括孫邵樊都離開了,劉愷和疋靜,管家還沒離開。「您不回家嗎?」劉愷走到管家的面前,問到。「我的家人早就去世了,在之前的一場車禍中。」即使是很悲傷的,但他仍是笑呵呵地回答。「對不起啊,讓您回想起不開心的事。」疋靜說。「沒關係。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管家仍是笑著站在那,準備回答劉愷的問題。「那我們就直接說了。請問,江文先生有什麼親人嗎?」劉愷開門見山地說。「原本是和諧的一家三口。現在就只剩下小姐了。」管家說。「他們關係怎麼樣?」「很不好,當年老爺和夫人一同出遊,不料當天發生了車禍,老爺活了下來。得知消息的小姐便不再和老爺說話,甚至還離家出走。」「這樣啊,那您有她的電話嗎?」「真是抱歉,我這裡沒有,但是老爺的手機上應該有,不過……老爺的手機有密碼加密。」「這個可以放心,我們會破解的。那麼今天真是麻煩您了,再見。」說完,劉愷找到江文的電話便和疋靜離開了。
回到家后,已經是凌晨12點了。「今天辛苦了,休息吧,明天會很累的。」劉愷用儘力氣,說出這句話。而此時,疋靜已經累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劉愷在心裡想,從屋子裡拿出一條毛毯蓋在她的身上。湊到疋靜的身邊,一股清香向劉愷襲來。「原來……」此時,劉愷身上的疲倦感完全消失。「算了,想一下案子吧……」劉愷想著,一邊從旁邊泡好了一杯咖啡。
第二天早上7點
「啊~」睡醒的疋靜神了一個懶腰,一掃昨天的疲勞。「行啦。」坐在一旁的劉愷說。「嗯。你呢,怎麼黑眼圈那麼重?」疋靜看見劉愷時,第一眼就望見他那兩個濃濃的眼圈。「昨天晚上睡不著了,重新看了一遍案子。你能破解手機密碼嗎?或許這是案子的關鍵。」說著,劉愷把江文的手機遞了過去。「你以為你是在和誰說話啊,給我半天的時間。」疋靜說。「還是先吃早飯吧。」劉愷說,「之後,你回來弄密碼,我還要去現場看一下。」「嗯。」
就在二人下樓的時候,孫邵樊慌忙地跑了過來。「你們去哪?」「吃飯啊。」「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孫邵樊看著劉愷說。「再急也沒用啊,你也沒吃飯吧,一起?」說著,孫邵樊的肚子也發起了抵抗。「沒辦法,那就一起吧。」
「說起來,江文有什麼親人嗎?」吃飯的時候,孫邵樊突然想起這一遺漏的部分。「有啊。」劉愷說。「他有一個女兒。」「這樣啊……」孫邵樊說完,便低下頭不再說話,大概是意識到作為警察,為調查疏漏的地方而感到自卑。「關於他的女兒,我們會聯繫她的。」劉愷說。「你打算怎麼聯繫?」孫邵樊說。「當然是用江文的手機了,雖然有加密保護,不過疋靜會解決的。」「對,這種密碼小意思,大概到中午就能解決。」疋靜笑著說。「我一會兒準備再去一下現場,總感覺遺漏了什麼東西。」「正好,我來找你的目的就是這個。」孫邵樊一口咬下手中的油條,「走吧!」
早上9點北郊
「真大啊!」孫邵樊感嘆道。大概是晚上路上比較暗,所以孫邵樊初到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目睹這宏偉的建築。「行了,走吧。」在一旁的劉愷快速把孫邵樊拉了回來。「叮~」「啊,是你們啊,快進來。」隨著門鈴聲的消失,門也隨之打開。「我記得你是這裡的管家吧。」孫邵樊說。「對啊。」「行了。我們是來調查的,快走吧。」劉愷也不耐煩的說。其實劉愷是不希望管家再去回憶那段想要忘記的記憶。
走到二樓的屋子,劉愷對著那面紅色的牆壁靜靜地發獃。「怎麼了?」孫邵樊見劉愷一直在發獃,便問道。「沒什麼,只是這面牆讓我有點在意。」劉愷說。「你發現沒有,這面牆的色澤。」「色澤怎麼了?」說著,孫邵樊便伸手準備去摸那面牆。「喂,幹什麼呢,你這不是破壞現場嗎。」劉愷見狀,急忙前往制止。「你別說,這色澤好像和昨天的沒什麼變化。」「那,兇手將這面牆塗成紅色的用意何在?」之後,劉愷將頭轉向另一邊的白色的牆壁上。「是······這樣嗎?」「怎麼了?」看見劉愷又一次呆住,孫邵樊便又一次追問。「你看看這面牆。」說著,劉愷的手指向自己面前的這面白色的一塵不染的牆壁。「這······怎麼回事啊?!」孫邵樊見狀,也大吃一驚,那白色的牆壁,竟在他們眼中變成了綠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邵樊驚慌道。「沒事,只是緩解疲勞的一種的保護措施。就像醫生在做手術時,穿的是綠色的手術服。」劉愷解釋道。「難道是這樣嗎?」同時,劉愷心裡想到一種可能。「那三個人都叫什麼?」「宏飛,律宗,瀾雨。」「你看一下他們的名字的第一個字,像什麼?」「嗯~宏,律,瀾。好像是三種顏色。紅,綠,藍。」「對,然後就是這面牆,讓你第一聯想到的是什麼。」劉愷慢慢地引導著孫邵樊。「紅,宏飛!」「如果只看這面牆的話,很可能聯想到他,不過在我們看那面牆的時候······」「綠嗎,律宗。難道兇手就是他嗎?」「不,這只是我的初步判斷,並沒有證據。總之,就先這樣吧。」劉愷說著,同時打通電話,「喂,好了嗎?」「好了。」「那我這就回去。」「怎麼了?什麼好了?」孫邵樊說。「江文的手機已經破解了。先回去練習江文的女兒吧。」
早上11點事務所
「喂,您好。」「你哪位啊?」「我是劉愷,是個偵探,您的父親很不辛,在昨天的晚宴上被殺害,您看有時間的話,可以回來一下嗎?」「可以。」「那您回來之後就打這個電話。」說完,劉愷便掛斷了電話。「怎麼樣?」在一旁的孫邵樊問道。「她答應回來,之後會聯繫的。」劉愷思索了一會兒,說:「你再幫我調查一下,那三個人分別從事什麼工作。」「嗯。」「疋靜,你繼續在家裡待命,我下午再去一下。」
下午1點北郊
「打擾了。」因為管家會料到劉愷還會再來,所以一直在門前。「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有一點,不過還要再調查一下。」「請便。」說完,管家就離開了。劉愷也沒有立刻進入房子,而是繞道了後面的花園。「這裡,應該會發現腳印的。」劉愷一邊走著,一邊嘴裡還叨叨著。「找到了。那麼,應該還有梯子才對。」找到腳印之後的劉愷更加能確信。「果然。」「喂,邵樊,你那有他們三個的指紋嗎?」之後,劉愷便向孫邵樊打電話詢問道。「有,怎麼了?」「我現在在現場,有點兒東西需要鑒定一下。」「嗯,那我一會兒帶上鑒識人員過去。」說完,劉愷便掛斷了電話。
下午3點北郊
「打擾了······」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劉愷便知道是孫邵樊他們來了。「哪裡需要鑒定?」「這裡。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面應該會有指紋。再加上這草上的腳印,案子很快就能破了。」說完,劉愷喘了一口氣,繼續說:「還有,我拜託你查他們三個的工作,查了嗎?」「查了,先回家吧,之後詳細說。」
下午4點事務所
「我來說一下他們的工作吧。」說著,孫邵樊打開夾在手裡的那份文件,「宏飛,是一家醫院的院長,之前還是江文的專用醫生;律宗,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同樣是為江文的集團,長江集團做辯護;瀾雨,是長江集團的長期合作夥伴。這只是我自己的分析,我覺得是瀾雨。」「哦,為什麼?」「你看啊,既然是合作,但大部分的好處基本都是由長江『吃掉』,所以對方有可能是在等待長江壯大的機會,之後再一併『吃掉』。」孫邵樊說道。「你這分析並無道理。不過或許是你想的太多了。你想一下在後院的發現。對面是那種馬虎的人,可見沒有經驗。」「這樣啊······」
下午6點北郊
「又來了啊。」管家說道。「嗯。您還記得那天吃飯的人嗎?」劉愷問道。「當然記得,那些可都是老爺的朋友啊。」「那您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讓他們來一下?」「我試一下。」「嗯。」
下午8點北郊
「什麼事啊,還要再來這兒。」「就是啊,我一會兒還要開會呢。」再次來到這裡的賓客並沒有上次那樣的態度,可能是因為江文的死吧。「大家請安靜一下。這次我叫大家來,是因為案子已經破了。相信我,馬上就能結束。」劉愷試著緩解現場,「那麼,大家請隨我來。」說完,有對旁邊的疋靜說:「幫我去叫一下江文的女兒。」「嗯。」
「大家,請看這面紅色的牆。」劉愷鎮定地說。「這一面紅牆有什麼好看的?!」此時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別著急。」劉愷低下頭看了一眼時間,「可以了,大家轉身看這面白牆。」之後,所有人都驚呆了。「你們看到的應該是一個綠色的吧。」「對,這是怎麼回事?」「因為綠色是紅色的補色,也就是說紅色的東西盯著的時間太久的話,再看其他的東西就會變成綠色,其實是一種保護色,就像醫生在做手術時穿的都是綠色的手術服。」劉愷頓了頓,說:「我說的對吧,宏飛先生?」「啊?額···對。」「知道這一點的,就只有你了,你是想要嫁禍給律宗先生。因為『綠』啊。」「啊!是真的嗎,宏飛?」在一旁的律宗先生驚訝到。「哼,沒錯,江文是我殺的。怎麼樣!」「不,真正的兇手不是你,你只是行兇的。」「此話怎講?」一旁的客人問道。「大家看那扇窗戶,大家可以看到那裡有一個梯子,如果下去仔細調查的話,還會發現腳印。但是,宏飛先生,那腳印也太小了吧。」這時的宏飛已經無話可說,只是低下頭不再抬起。「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啊?」「兇手就是,江文的女兒。只有她才會熟悉他們家的地形。」「哼。」說話間,江文先生的女兒也來了。「你說是我殺的,那你倒是說說,我的動機是什麼?」「非常簡單的動機,江文之後,有再婚吧!」劉愷頓了頓,說:「你不喜歡那位新晉的母親,所以你痛恨著江文,所以把他殺了。」「關於為什麼會找宏飛,大概是說了『分到之後的遺產會分給你』這類的話吧。」「你根本不懂,我的那份心情。」「就算有其它的女人代替,但他對你的親生母親的感情是不會變的。」說完,兩人便留下了悔恨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