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箏的人(三更)
劉愷用的後記拍完之後,準備要離開的時候,那堆放雜物的地方再次引起他的注意。「所有的東西擺放的很整齊,唯獨這裡,這樣雜亂無章,難道這裡被人動過嗎?」再次靠近,將那些物品挪開,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個把手一樣的東西。拉起后的地方,看上去像一個密道。「這個房子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走在密道中,可以感覺到是一個螺旋狀的走廊,牆壁上帶著燈光,摸上去,可以感受到它的年邁。到底,又是一條筆直的路,兩邊張貼著人物肖像畫。盡頭,是一個保險箱。「這人,果然有來頭兒。」將這裡的大概情況拍下后,劉愷覺得這些肖像值得研究,又逐一拍下才離開。返回的途中,劉愷一直在思索著,「總感覺,其中一個很眼熟。」
上去之後,劉愷將這裡恢復成之前雜亂的樣子。「還剩一個屋子。」走出這個屋子,穿過客廳,疋靜在沙發上蜷曲著身子睡著了。「看來是那氣味兒對她來說,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二樓的屋子是一件卧室,設計很標準,一張雙人床,兩個放在床邊的小柜子,還有一個衣櫃,只不過這衣櫃有點兒大,佔了一面牆。
「還是逐一查看吧,至少要了解大概情況。」嘴裡嘟囔著提醒自己,一邊走到床邊。「這床,」蹲到地板上,手敲了幾下床邊,「實心的。」走到床邊的柜子,柜子有兩層抽屜,第一層放的是男士用品,第二層是一個日記本和一支鋼筆。「這鋼筆,看著好眼熟。」湊近看,終於仔細地看清了它:Aurora。「我想應該沒有人會閑到去花那麼多錢買一個義大利的鋼筆吧。」另一邊,同樣是一些女性用品,一個日記本和一個鋼筆。「這兩本日記,可能會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了。」劉愷俯下身子,將兩本日記拿了出來。旁邊的衣櫃里,也只是一些衣服和日用品。手機拍下之後,便離開了。
「疋靜醒醒,要走了。」過了一會兒,疋靜迷迷糊糊的醒來。「現在幾點了。」「現在已經五點了,我已經調查完了,剩下的就回去在看吧。」「嗯。」疋靜緩緩起身,頭還是有些暈,「慢點兒,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嗯,好多了。」「看來是那些味道對你來說,還是有點兒難受。」
大約六點,兩人在外面的路邊攤吃過晚飯後,才回到事務所。
到事務所后,劉愷將那兩個日記本放到桌子上,「這是在韓磊家找到的。可能這裡面的內容會是關鍵。」見疋靜沒有說話,劉愷繼續說:「一人一本,之後還有一些照片需要看一下。」「好。」沉默許久的疋靜終於說了一個字。
「這麼多年過去了,從前那些渴望我家權利的那些人,雖然表面上說在利益上是合作夥伴,但真正遇到麻煩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夥伴就不顧一切地將自己洗白。在家族隕落之後,那些人也都紛紛離去,只有他還一直默默地留在我的身邊,就如同兄弟一般……」
「十年前,那時的我們還是大學生,他們兩人的家族的發展越來越好。還記得那天傍晚的時候,韓磊來找我的時候,他就在旁邊……」
「這兩本日記中都提到了一個人,那麼這個人是誰,還有裡面說的家族是怎麼回事。」「如果像裡面說的這樣,那韓磊和陳希諭的手機里一定有那個人的號碼。」「可惜的是,找遍了他們家,沒有發現手機,可能是被兇手處理掉了。」劉愷呼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線索斷了。」就在他這樣認為的時候,翻到了日記的最後一頁,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同樣陳希諭的那本日記也是如此,而且是一樣的號碼。
晚上九點,兩人合上了翻閱完的日記本,疋靜去泡了茶水。猛喝了一口茶水,狠狠地伸了個腰,便投入到了那些照片中。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後,「這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叫韓天華,發明天眼系統的那位科學家。」「那為什麼在他的家裡會有韓天華的肖像呢,難道韓磊是他的兒子嗎?」「有可能,還有就是那些王水,我想一般的地方應該不會有王水的。」「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把這個人當作是x。第一種可能:從日記的內容來看,當時韓磊和x都對陳希諭有愛慕之情,後來韓磊一次偶然,在她的日記里發現她還和x有聯繫,一氣之下就將她殺死了。後來x得知了這件事情,於是來找韓磊,把他殺了,後來因為x與他們兩人之前都有交情,便把他們的屍體處理掉了。」「情殺嗎?」
「第二種可能,在陳希諭的日記里,有這樣一句話: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無論你是貧窮還是富貴,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是有這麼一句,可這和這次的事件有什麼關係。」「在韓磊的日記中,找到了這個。」從日記本的中間部分,拿出了一張紙,上面畫的是一個風箏的設計圖。「看來他對風箏很感興趣。」「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在這頁中說想要做一個獨一無二的風箏。」「我們不妨假設,陳希諭知道了這件事,而且她說也願意支持他。既然是獨一無二的,那麼材料就不能是普通的材料了。」「可除了布料,還能用什麼……你的意思不會是用人皮吧。」「對,就是人皮。」「可這也太荒謬了,那怎麼取下來,那種疼痛感。」「所以她採用的是自殺,之後再讓韓磊取下來。她在日記中說過,自己經常失眠,所以安眠藥是常有的。」「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自殺嗎?」
「在完成作品后,韓磊因為悔恨而自殺,在自殺前,向x說明白事情的經過,再讓他來處理。如果這樣說的話,x應該就是在實驗室工作的。」「比起這個,我還是願意相信第一種假設。「」可如果要驗證,第二種根本無法證明,現在兩人都在王水裡,也無法檢驗屍體,除非那個x自己說出來。」說著,劉愷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哪兒啊?」疋靜問道。劉愷舉起從口袋裡拿出的煙。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走在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只有路燈為伴。點燃手中的煙,看著吐出的煙圈,直至消失在視野中,「明天還是去看一下吧。」
同時在郊區,同樣很是凄涼。路燈下一位高大的男人靜靜的呆在那兒,身體靠著後面的燈。從上衣里拿出一支雪茄,熟練地將其處理,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意味深長地吐了出來。直到結束,男人沒有挪動,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再次嘆氣,裡面夾雜著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