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一個毫無智商的誤會
第4章這是一個毫無智商的誤會
繼續上一話，然而我被豬的隊友坑著。
「不是有句俗話嗎？」一個手腕上帶著熒光綠手環，食指上帶著黑色環戒的少年突然開口，「你若毀他半邊翅膀，我就滅你一個天堂。」
「噗……」他媽的你丫的聽誰說這是一句俗語的，你腦抽了吧語文絕壁墊底吧，簡直是在拉低你們一行人的智商，等等他隔壁那個還點頭，那是在承認這是一句俗語嗎？我已經不想回頭看陳毅浩了，我耳邊都是他那魔性般的笑聲，前面的李澤那個小肩膀抖得不像話了。而且，他們的一本正經臉我還真不敢打斷他們啊……
「現在我就來實行這個諾言！」
「……」神他媽又變成諾言了啊，你剛剛明明說這是一句俗話的，你智商被狗吃了啊。等等，他是在打算衝過來單挑我們嗎，他是在挑選我們哪一個最弱嗎……為什麼要指著我！！我看起來很弱嗎？誒還真跑過來了……
「住手！」陳廣突然吼著，把煙丟在我們對峙前的空地上。然後……李澤你幹嘛？強迫症嗎？你丫的回來，你既然跑去把煙踩了踩熄滅了，你是想證明自己素質有多好也不是個時候啊……你踩了就不要回來了，回來就算了，還站著挺了挺胸……
「我為什麼要拖兩個智障過來……」我回頭看看那台震動手機變回正常沒，結果陳毅浩終於從地上爬起來，起來的時候猛地撞到了消防箱，然後又蹲著捂著自己的後腦勺，「你丫的你什麼時候能站起來！！」
「廣爺，那些人不打渾身不舒服，現在動手免得他們以後囂張起來，說我們沒打過他們放他們走了……」
「那好！」
「不行！」陳毅浩突然發話，然而還是沒有從地上起來，「現在都是文明社會了，還用原始人的方法來分勝負，而且你們有什麼理由來找我們茬！」
「我看你！」陳廣直勾勾地瞪著我，「不爽。」
「他雖然長得不像男的，但是也不能說你想爽就爽，我也是那種怎麼看都不爽的人。」李澤無奈地攤開手。
「智障他說得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們用下一次月考來決一勝負吧！」陳毅浩突然說著，然而他發言使全場都沉默了，李澤就用那種鄙視中帶著一點蔑視看著陳毅浩，而我則是完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陳毅浩。
你跟一群不良少年說咱們比成績……
「打！」陳廣指揮著身邊那七八個人朝我們跑來。李澤則是聽到「跑」似得開始跑起來，陳毅浩一臉「大丈夫能屈能伸」的表情。我雖然不知道那個紅髮公雞想幹嘛，他好像跑過來要熱情擁抱我，完全沒有要伸拳打我的意思，我就抬起腳猛地迴旋在他腦袋上重擊了一下。「廣爺他會功夫！」
「媽的智障你哪隻眼睛看著是功夫，明明是跆……」
「明明是詠春！」李澤突然插我話。
「……」我又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對我真摯點頭的李澤，不過我已經感覺到自己腳跟傳來的疼痛感，畢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起碼有三四個底牌，我建議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這句話簡直是人生以來第一次那麼羞恥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廣爺今天就算了吧，我發現那個令狐儀飛有兩下子，我們還是撤吧……」
「……」我聽見了陳廣耳邊的嘍啰在細細密語著，陳廣那個便秘一樣的表情應該是在思考要不要撤退什麼的，為了更快地結束這場鬧劇，必須要在住宿生回課室之前完成，所以我用更加犀利的眼神盯著陳廣。陳廣不屑了一聲，「嘖！」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拋在最後的小嘍啰只說了句：「沒有下一次。」
「他們這是死要面子嗎？」李澤細聲地在我耳邊說著。
「我覺得接下來我們的中學生活可能沒有現在那麼輕鬆了，」
「你的意思是？」
「要麼感化陳廣跟我們成為朋友，要麼恩怨一筆勾銷……」我淡淡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發現兩個智障用智障的眼神看著我……「好吧是我拉你們下水，你們現在也跑不掉了……」一個人死多無趣，拉兩個人來陪葬倒是挺不錯的決定，誰叫他們一開始沒有發覺我是在坑他們了呢。現在起碼是組隊模式了，要是日後有什麼針對其中一個，倒是能及時地通知對方想個下策什麼的……
「我感覺我好像踩了個坑永遠拔不出來了呢……」陳毅浩用淡淡地憂傷看著李澤，李澤眼睛無神地看著我。
「好吧好吧，這個周末請你們吃好吃的來補償你們。順便想想些對應的對策唄？」現在只好這樣暫時性安慰他們進坑裡面了。
「那好，明天早上十點在東A廣場的大時鐘前集合。遲到的圍著廣場跑五圈！」李澤說。
周末。
「話說，」陳毅浩按了按手機，又把手機的屏幕關掉，陳毅浩穿得跟在學校沒什麼區別，只是把上衣的校服短袖換成了白衣短袖，可以說他壓根就在學校沒有按規矩穿校褲吧，要是有女生看見陳毅浩這番打扮，可能好感度要連升好幾格了，「李澤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鐘了。」
「難道那天星期五是他自己給自己立的flag給自己打臉嗎？」我已經快憋不住笑了，當然是想看看李澤那個欲生不能欲死的表情，自己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感受。我突然感覺到身後一股涼意，我轉身過去，已經看見李澤跑得似狗一樣，而且還在邊跑邊大喊大叫，周圍的路人都停下來觀看他的跑姿……這種時候的話，「令狐我們快跑吧假裝不認識他們吧！」陳毅浩突然加速走了起來……
「這樣的話我們不就更引人注意了嗎？」我有點佩服這兩個人的智商，我為什麼要拉兩個智障來陪我一起渡過這個中學難關……但是陳毅浩好像已經開始跑起來了，我開始轉身走去附近賣雪糕的小店門前，認真地看著雪糕售價。然後身後一陣風飛過，看來是李澤跑過去了，我轉身走回原來約定好的大時鐘下面。大概兩分鐘后，李澤拽著陳毅浩走了回來，「你們兩個都遲到了，去跑五圈吧？！」
「卧槽，令狐儀飛說好的一起跑呢？」陳毅浩怒吼著。我指了指身後的大時鐘，正好十點零二分，「我去，你坑隊友啊！」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選擇坑隊（智）友（障）！」我面無表情地回答陳毅浩。
「咳咳這些就免了吧！」李澤耳根有點微紅，乾咳了幾聲。終於感受到被自己打臉的尷尬和痛苦吧。
「我們先去那家意式餐廳邊吃邊……」我轉身指著廣場二樓上的餐廳牌子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長發及腰，瞪著水靈靈大眼睛看著我，右手還挽著她的朋友，而她的朋友用她那不太長的短髮遮住自己的臉，羞澀地躲在她的身後。
「請問你們是哪一間學校的！」長發的女孩先說話了。
「海中。」李澤秒速回答。這兔崽子十成看見有女孩子搭訕毫不猶豫地建立友好關係吧……
「我是梨中的，我叫梁安琪，這是我的朋友她叫林娜娜。你們三人行這是要去哪裡耍啊……」梁安琪用輕快的語調說著，見我一直久久地注視著她，她朝我微笑了一下。
「我叫李澤。」李澤先自我介紹了。陳毅浩給我拋了眼神，我點了一下頭，陳毅浩才開口說話：「我是陳毅浩，那位是令狐儀飛。」
「令狐……」梁安琪看我的眼神突然開始變化，我感覺到她開始逃避我的視線，「原來是你……」梁安琪開始羞澀地低頭，時不時偷偷地揚起嘴角。
「你叫令狐儀飛，你姓令狐？」林娜娜開口了。
「是的。」這女孩的聲音挺好聽的，既然現在才開口治癒我的耳朵，「我家輩上下都姓令狐。」我幾乎感覺聽不見我的說話，我一開口那兩個女生就開始小聲小聲地尖叫起來。「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我把目光拋向陳毅浩，陳毅浩跟李澤比起來，陳毅浩比較容易看得懂我給的信號。其實從之前被惹麻煩的時候，我每一個眼神陳毅浩都能夠讀懂，我懷疑陳毅浩根本不是受到普通教育的孩子，我連那麼微弱的信號他既然都看得懂……
「等等。」梁安琪突然開口，「難道你們不想知道關於陳廣的事情嗎？」
我突然被鎮住了，我轉頭看向梁安琪，她那種迷之微笑看著我，我嘴唇微微發抖，算了還是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看見李澤那張花痴臉我還是保持他良好的形象。「我對男人沒有興趣……」我從梁安琪面前走過。
「陳廣是我表哥。」梁安琪走過那一霎那在我耳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眯了眯眼睛看著她。
「他們在說什麼？」李澤湊近陳毅浩細聲說著，而陳毅浩則揮手叫李澤認真聽著。
「沒錯，」梁安琪把搭在胸前的一半秀髮往後撩，「是我把你抖出去的，令狐儀飛。」
「媽的原來……」陳毅浩正要用非法語言攻擊的時候，被李澤捂住了嘴，李澤閉著眼搖了搖頭，朝梁安琪微微一笑。
「……」媽呀李澤沒救了，簡直是在完美坑隊友，我還是回了回神，看見梁安琪自信滿滿地插著腰間，林娜娜則一直躲在她的身後觀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讓我難堪？」
「我知道你是那間學校轉過來的。」梁安琪左邊嘴角微微上揚。
「……」我彷彿被她那句話鎮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她，我發現我至從轉學過來后，從未有過像現在這種壓迫感，恐懼感，本來緊閉地嘴也驚慌地顫抖起來……不行，我緊緊地握了拳，再次把嘴唇緊緊地閉上，深呼吸一口氣后：「你……」
「我也是。」梁安琪理了理劉海，那詭異的微笑還是沒有收下來，「還記得當初有個女生低著頭給你信封，你拿煙頭過來直接把信燒了嗎？」
正當她這麼一說，我腦海裡面再次浮現那個場景，穿著整潔的校服，走過來，厚厚的劉海把她的臉遮去一半，雙手遞過來的信封，我把手指中夾著的煙放在信封一角，信封很快就焚燒起來，女孩嚇得把信丟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是……是……」是她……那時候的臉我再次重合在梁安琪的臉上，絲毫不差。「難道你現在的目的就是在報復我嗎？」
梁安琪被我這麼一說，臉突然變得驚慌起來，眼神飄忽不定，「不，不是。」她低頭用手指玩弄著她的發尾，臉頰紅透，眼睛有些淚光在閃爍著。
「安琪我去買瓶水……」林娜娜好像是托兒一樣，獨自跑開了。李澤看見林娜娜識相地走了，陳毅浩好像懂得什麼似的，伸手一把拖走要觀戰的李澤。
「……」看來是知道什麼似得……我看了看一直低頭羞澀的梁安琪，「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知道你是故意在這裡捉我的……」梁安琪低頭向前走了幾步，本來遠隔的三米距離的屏障，被她縮短成大概一米內距離，她伸手捉住我在外晃悠的右手，我清晰感覺到她傳來的熱度，但是我的心跳根本沒有加速跳動過，而她我都能感覺她周圍的氣息開始慢慢加熱，彷彿是要融化我一樣的溫度。
「我一直喜歡你的。」梁安琪聲線變得異常溫柔，剛剛那股強勢的氣場已經煙消雲散，我眼前站著的根本和一般小女生無差，「我一直希望你接受我。」
我舉高她緊緊握著我的手，狠狠地往外甩，她的手立刻掙脫了，「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放棄吧說出來的答案永遠是一樣的……」我眼神飄忽到別的地方，雖然說這樣的做法對女孩子有點過分，但是我接受不了那種黏糊黏糊的曖昧，如果像某些人一樣糾纏不清，更是毀了一個好女孩……「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從我胸前的挎包掏出手機，正打算打電話的時候，梁安琪伸手搶走我的手機，「你幹什麼！！」我突然吼出聲音來，霎那間我好像發現自己把內在性格爆發出來了，猛地收回來：「對不起對不起，沒嚇著你吧……」
「我就喜歡這樣溫柔的你……」梁安琪抬頭看著我，紅透的臉頰依舊沒有消散，笑起來挺可愛的。
「……」我剛剛都吼出幾分貝了，你還說溫柔的我……我自己都覺得挺羞恥的，難不成梁安琪是個抖M，卧槽，我這樣咋呼的她還說我溫柔，李澤那些不就……算了算了，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剛剛不小心吼了你抱歉，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歉意你跟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好嗎？」我微微笑著，我看見梁安琪微笑地點了點頭。這妹子是有分裂人格嗎，剛剛還那麼險惡現在就這是萌妹子屬性嗎？我指了指那間餐廳的位置，梁安琪也轉身走了。
我帶著梁安琪到了我說的意式餐廳，裝修都是濃濃的復古風，燈光都是採用暖燈光，吊著的都是較為精緻的磨砂玻璃燈，周圍有的銅鐵都是仿舊的，牆上掛著都是舊時歐美風格的壁畫，沒有耀眼的色調，看著讓人挺舒適的，播著的都是純音樂的鋼琴曲。
「喲！令狐我們在這兒！」李澤高舉著手，我看見后我領著低頭害羞的梁安琪往他們那邊走，他們選的是窗邊的位置，「我們是不是好機智，多虧陳毅浩還記得你指著的是哪一邊，我們還把那個好妹子，不不，好朋友林娜娜拉過來了呢！」李澤一臉我是不是很棒快誇我的表情……
「嗯，乘號你還記得啊。」我用手勢讓陳毅浩往李澤那邊擠擠，陳毅浩一把推李澤往玻璃上擠，其實跟他們身材比起來我算瘦小，我坐在邊邊角角就足夠了，梁安琪則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與林娜娜並肩而坐。
「我說狐狸，我們是來談正經事的，拉兩個美少女合適嗎？」李澤向我挑了挑眉毛。
「……」我沒有把話直接說出來，我用眼神看了看陳毅浩又看了看李澤。
「沒事，而且合適。」陳毅浩接受了信息一樣回答了李澤的問題。
「乘號，」我越來越好奇陳毅浩是怎麼知道我眼神在透露什麼的，我就那麼一個微弱眼神他既然能看得懂我的意思，「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說話一半時，服務員端上了飲料，我把飲料都推往桌子中間，又跟服務員細聲要了一杯檸檬水……「你究竟是怎麼知道我眼神要說什麼？」
陳毅浩好像感覺到什麼似得，乾咳了幾聲，周圍的人都嚴肅起來，特別是李澤，原因是李澤認為既然有人智商比我高開始各種興奮，陳毅浩挺直腰板看了看周圍來往的人，彎下了腰，我們其他人也跟著彎下了腰，「因為……」
「因為什麼？」李澤細聲回答。
「什麼？」梁安琪也開始八卦起來。
「因為……」陳毅浩緊鎖著眉毛，「我有特異功能！」
「……」媽的要不是公眾場合，老子我早就扇你幾巴掌讓你看清事實，媽個智障。
「你丫的有病……」梁安琪翻了翻白眼。
「快教我怎麼用！」李澤興奮地搖了搖陳毅浩，「我也想要……」李澤可憐地看著陳毅浩。
陳毅浩一臉你丫的你既然相信的表情，但是還是迅速變回嚴肅，「很簡單你多看別人幾眼你就懂了，你看狐狸的眼睛看著他！」陳毅浩這麼一說，李澤那個眼睛還真直直地瞪著我，我也直直地瞪回李澤，陳毅浩再次開口：「感覺到什麼了嗎？從他的眼神他的氣息感覺什麼了嗎？」
「他……」李澤擠了擠眼睛，「他在罵我……」
「……」我眯了眯眼睛，我這種望智障的眼神，當然是在罵你智障。
「罵你什麼？」陳毅浩嚴肅地說著。
「智障。」我淡淡地說出口，舉起水杯抿了一口水。
「罵我智障。」李澤淡定地說出來。
「很好你會了……」陳毅浩猛地拍了拍手。「謝謝師傅請受徒兒一拜，我再也不用受別人欺負了！」李澤雙手拱拳低頭大喊。
我怎麼覺得這樣欺負李澤這種沒有智商的人，會不會有點過意不去，不過李澤這麼開心還是不要告訴他真相了吧……「你還沒告訴我呢？」我看了一眼陳毅浩。
「唉……」陳毅浩從桌子中央拿了一杯果汁舉在眼前，喝了一口，「我是單親家庭，小時候我爸老是打人，還打我媽，每次我爸一回來我都習慣性看著他的眼睛，他眼睛都能表達他的情緒，久而久之我就習慣了，」陳毅浩擠出微笑，「不過有時候也不太準確……」
「好吧好吧。」我也猜中一半了，想不到陳毅浩在那種家庭長大也是不容易，後面那句話根本就不是真的，我有時候那麼微弱的信息他都能知道一二，看來小時候的陰影不淺啊……我伸手拍了拍陳毅浩的背，陳毅浩好像知道我在表達什麼意思，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