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先行夫妻之名,後行夫妻之實
聖行山頂的木棧台上,吃著手中蘋果,在上來來回回走動,腦袋裡的思緒,早已經亂做了一團,我深居方壺千年,從未踏出過方壺一步,究竟是誰,要害我,還給我戴上這一個罪名,我自知,沒有得罪任何一個人吧!像我那麼可愛,應該是有人喜歡我才對啊!
「王妃在想些什麼,想的那麼出神,都不感覺到痛了?還是說,你在想本王,想的讓你喪失痛覺了?」妖孽的突然出現,我並沒有感覺驚奇,這是他的家,他的洞府,這裡的每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你別吵,沒看到我在思考事情嗎?」我思緒萬千,他說的話,我根本沒聽進去多少,也不想去想他的,自己都想不過來,哪裡有時間理會他。
妖孽焦愁的眉心,皺著劍眉,喝著壺中小酒,邪魅的眼睛直盯著仙樂的小腳,那愁緒的眉毛和眉心,隨著仙樂走動的步伐跳動,為仙樂感覺到疼。
仙樂那赤裸白凈的小腳,走在參差不齊,經歲月的折磨而突出來的一些小木屑上,刮破腳皮,出了一點血。
因下雨天的原因,木棧下方,爬上來一個兩個血蛭,正攀附在仙樂的白嫩的小腳上,盡興的吸著,它自身最喜歡的食物,血。
原本沒有鮮紅血色的血蛭,現變得蠻粗而肥大,身上飽滿的像個肉蟲,肥嘟嘟的,帶點小可愛的模樣。
妖孽看不下去了,放下酒壺,走到仙樂的身旁抱起她就往木椅那邊走。
我很是抵抗,在他懷裡動個不停,你想想,一個比八尺男兒還要強壯的妖孽,我一個小女孩,怎麼可能拗的過。
他把我放在木椅之上,蹲在我的面前,處理著我腳上,正喝著我血的血蛭,此時,也才發現,我腳上多了好幾道血口子,還有那噁心的血蛭。
我並不懼怕這些東西,伸手就要去捏它,把它從我腳上剝離,妖孽卻制止我的下一步動作,溫和的看著我。
妖孽用手,動作輕緩的剝離我腳上的血蛭,丟於旁,還叫人拿來藥劑,絲帶,為我清理並包紮傷口。
我看著妖孽的一舉一動,我就在想,要是他不是一個妖孽那該有多好,做不成戀人,也能做個兄妹什麼的。
這個想法一出,我立即就搖頭否定,我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他是妖孽,比任何人都還要妖的妖孽,就算他脫去妖胎成仙,成佛,我和他,註定都沒有那一份緣,連做兄妹的緣都沒有。
我從一出生就是一個人,以後也一樣是一個人,待我查出嫁禍罪名給我的哪一個人,我就要離開這裡,回方壺潛心修鍊,再不出方壺。
既然做好了這一打算,在這凡世間的緣,紅塵,皆不要去惹才好。
「仙樂,和你商量一件事。」妖孽幫我包紮完傷口,起身,突然展現出一副很認真的模樣,認真的對我說著這一句話。
他認真起來,我很不適應,呆了半響,才輕輕點頭回應著:「恩,你想說什麼?」
「我們先行夫妻之名,後行夫妻之實,你看可以嗎?」妖孽臉上泛出一抹抹竊喜的表情和幸福的紅暈,眼冒星光的看著我,滿懷期許的等待著我的答案。
先行...後行...這是有多著急,是怕我逃掉嗎?
「你是不相信我嗎?」我反問,他答:「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想早點把你娶過門,這是我的心愿。」
這句話,真的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了的嗎?怎麼感覺有種,要在生離死別之前,非要完成心愿的哪一種趨勢。
「那就不忙,等我長大了再說。」
「可是...」
他想繼續再說,我不可能再讓他說下去,出言道:「哎!老妖怪,我不同意,你還想強行是嗎?你就不怕背上一個以老欺小的大鍋嗎?」
停頓那麼一會,我又繼續說:「戀童癖的毛病還挺重的,我真弄不明白,明明有那麼多與你年紀相當,比我漂亮的大美女,為什麼非要粘著我呢?」
或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又或許刺激到他的某一條神經,只看他臉一沉,木訥許久,就不說一個字,連個表情都沒有。
空氣瀰漫著尷尬的韻味。
「我說錯話了!」我歪著腦袋,直獃獃的盯著,等待他的回復,等來的不是隻言片語,而是一個白眼黑面。
他黑著臉,壓制著心裡的怒氣與不快,對站在一旁的侍女吼道:「送仙樂姑娘回房,好生照顧,別讓她腳沾地,要是餓瘦了或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們就等同於送死。」
侍女走上前來,抱著我,退下,往洞里走去。
我看著他有些悲傷的背影,漸漸遠去,就是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就是開了一點玩笑嗎?至於那麼大發雷霆。
「仙樂姑娘,你在這裡休息,我們在旁守候,有什麼事,交代我們一聲就可以了。」侍女為我換上舒適的輕衣,照料我躺下,給我蓋上被子,輕拍被面,親切的和我說著話。
這樣被當作小孩照顧,除了命令式的慕容離和大師兄,似乎沒有了,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小溫暖。
「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著,你們全都退下吧!」我溫和的道。
侍女微微一笑,起身輕柔的行禮:「是,女婢遵命。」
侍女放輕動作,緩緩退去,我親眼看見門合上,才迅速的從床上爬起來,光著腳丫,跑到梳妝台前。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除了可愛,秀麗了點,並沒有其他什麼特別的吸引力啊?魔王為何就抓著我不放呢?
我站在木凳上,對著鏡子,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平行分開,從上之下的旋轉,后回到胸前,心裡默念:鏡中開路,鏡中開路。
手中慢慢暈繞出清列白霧,形成階梯,延伸到呈現出的方壺靈仙府景象的鏡子。
我睜開眼睛,邁出步伐,回頭看這裡最後一眼,就向里走。
一旦越過鏡中世界,我就能觸碰媒介,回到方壺,就和聖行山中的妖孽說拜拜!永不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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