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處決靈仙
回方壺的路上，靈仙突然停止不前，沉悶臉色，懸在原地不動。
「為什麼停下來，是累了，還是說，你放心不下英州。」我故意的說著，有意的刺激著她，看看她是怎麼回答的。
出來一趟，事沒辦成，倒是把自身的本質忘得一乾二淨。
「仙樂，就這樣走了，是不是有點違心，瀛洲求我們來救，我們什麼都沒做就走了，這...有點說不過去。」靈仙咯咯騰騰的說出自己的心聲，確實令我意外，也讓我萬分確定，她已經忘記了原初的本質。
「英州的事，我是不會再出手了，你要救，那是你的事，別把我扯進去。
不過，我要提醒你，你一旦出手幫他們了，那我們之間的情分，就此終止，你自打哪兒來，就回哪去！」我狠下心，倔強的道出這樣口不對心的言語，其實...我是希望她留下，心裡很想她留下，可我就放不下這一絲面子，或許她再說那麼一句，我就會留下來，不計前嫌的救助英州百姓，可她僅僅只是磕了一頭，帶有那種不舍的目光跟我道別，轉身拂袖而去。
「靈仙，你以為我沒了你，就過不下去了嗎？你遲早是會來求我的，哼。」靈仙今天的行為，讓我很不滿意，也很氣憤，她去就去了，就算我強制留了下來，也是身在心不在如傀儡一般，我要那沒心的人兒來做什麼，還不如自己幻化一個呢？對，幻化一個，不稀罕她。
回到方壺，獨自一人坐在靈仙府呆坐，覺得無聊了，又出府獨自走在方壺仙山的山坳，看著這裡的一切，總感覺缺少了些什麼，感覺現在的方壺已經不是原來的方壺了，如沒了靈氣一般，變成一座死山。
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
不...我絕對不對做錯的，神尊仙樂也是永遠不會做錯的。
「仙樂神尊，靈仙要見你，要我去回拒嗎？。」蘊藉仙娥，身後撲扇著一對金仙翅膀，向我緩慢飛來，落地於我面前，行五體大禮。
哼！靈仙，你終於還是來求我了。
靈仙府，我高坐，靈仙放下尊嚴，跪地祈求:「仙樂神尊，求求你救救英州的上百條性命，求求你。」
我給過她一次機會，就不會再給她第二次機會，決定不救，我就不會改變主意，出手相救。
靈仙見仙樂沒有任何的反應，也沒有任何的表態，只是一度的看著桌子上的茶杯，猶如出神。
靈仙再度請求，還是沒有得到仙樂的肯定與答應，她就只能不停的磕頭。
一刻鐘過後，她再度抬頭，眉心已經被地上的石子，擱得破了皮，出了血，時間一久，血凝固在額頭之上，她繼續再磕頭，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傷上加傷，額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分不清是血還是肉。
靈仙的誠懇，決心，其他人都看在眼裡，就連站在我身旁的仙娥仙蝶都看不下去了，紛紛跪下來，幫靈仙一起祈求:「求神尊看在靈仙這麼多年來的辛苦付出和跟了神尊您那麼久的份上，幫幫靈仙吧！」
我還是不為所動，端起茶杯，悠閑的喝著小茶。
「如果神尊你能出手救英州百姓，靈仙願付出生命，獻給神尊。」說著，靈仙就揚起手，將要打在自己的天靈蓋之上，我在手落下的那一瞬間，令時間靜止，瞬間移動到靈仙面前，拉住靈仙手，時間又繼續運作。
「想死，不要死在我靈仙府，免得玷污了我的這塊仙地，日後看見，很是心煩。」停頓一會，又接著說:「靈仙，你跟了我千年，知道我是什麼性格，再求下去也無濟於事，有這點時間，還不如用來救英州百姓，還有，我最後再提醒你一遍，別挑戰我的耐性，否則，你跟你的族人，就等同於自取滅亡。」
對靈仙一番警告，是過於殘忍，但這已經是最寬限度的饒恕，還想我出手，痴心妄想。
「還跪著做什麼，還不把靈仙給我轟出方壺。」我怒吼一聲，仙娥仙蝶沒有一人是不顫抖的，都跪走在靈仙的身邊，扶起靈仙就往外走。
靈仙她並不相信仙樂會那麼殘忍的對待自己，還想要再爭取一次機會，反轉跑到仙樂的面前，重重的跪下，高高在上站著的我，都能清晰聽到，骨頭碰撞地上所發出「咚」的聲音。
「仙樂神尊，我知道你不會那麼狠心，見死不救的，我只需要你的一個肯定，一個答應，你就答應我吧！求求你了，英州百姓，命不該絕。」高聲而出嘴的話音在這空曠的靈仙府內，來回蕩悠，久久不肯散去。
靈仙今天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沒有結果，絕不放棄是嗎？好，那我就讓她嘗嘗，絕望的滋味。
殺雞儆猴，我就不信，經過這件事以後，還有人敢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
「靈仙，我們一起回方壺路上的那一天，我就給過你一個機會，是你不珍惜，現在怪誰，我給你名字，我給你身份，我給你生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我的質問，換不來靈仙的一句對不起，換不來一句改口，依舊還是說著她那一句「求求你救救英州。」
這一句話，徹底把我惹怒了，失去理智的寫下判罪書，文書大致內容是:罪神靈仙·璺，因觸犯方壺第一百八十新文例，冒犯與頂撞深尊仙樂，特罰其身受抽筋扒皮之苦，靈受火炙之痛，其本家族人，發配六界疾苦之地，受水患之刑，沒有神尊傳喚，不得反界出身，立即執行。
寫下文書，將文書一分為二，蓋上神尊印章，按上手印，一份我收下做證，一份丟給了跪在我面前的靈仙。
我用手拖起她的下顎，與她對視，眼神如似一把把利劍，虐奪著靈仙的每一絲生命氣息，眼冒火光，燃燒著靈仙的每一寸肌膚。
就這樣看著，我沒說一句話，就是在等待著她的答案，等待她說:不救英州，放過她的族人的這句話，她卻又一次令我失望，一句話都沒有說。
是...嘴上是沒說話，可身體卻很誠實的替她回答了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她要救。
我從她眼中看到她在害怕，感受到她在顫抖，卻依舊還是要救，我不明白，一個英州而已，值得她付出生命，付出整個家族來作為交換的代價，值得嗎?
值不值得，現在已成定局，完全都是她自作自受，好好的神尊不做，卻要做死囚，族人也易受牽連，真是夠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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