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等一個人
又過了好久,許京墨見夕顏還是沒有任何醒過來的反應,只好放棄,接受夕顏已經死了的事實。
許京墨悲痛萬分的,將夕顏平放地上,微整理一番,脫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夕顏的身上。
看他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我猜想,就是對夕顏有這別樣的關係,不只是師兄妹那麼簡單。
讓我看著,就很噁心,噁心到吐。
雙手懷抱在胸前,靠在牆壁上,不削的看向別處,臉上盡顯不悅。
許京墨哀悼結束,眼神如劍一般,向我投來。
這法術大增,脾氣也見長啊!從未發過脾氣,靜若安然的許京墨,今天居然要發飆了,有趣,真是有趣。
冷笑一過,開著玩笑道:「許京墨,當初我就看你對夕顏絕非一般,今日一見,果真應驗。
當初拒絕我,該不是也是為了夕顏吧!」
話是我說的,其中聯繫,我自然明白,而且,已經說的很透了,別告訴我說,他還是聽不懂。
聽著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看著他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現在的他,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將要爆發他心中的小火山,被氣得抖動的手,在袖子里若隱若現,似要準備和我展開一戰。
我可沒這個時間和他們閑鬧,要決鬥,讓我愛寵和你們較量吧!要是連我愛寵都打不過,那你們可算是真的完了。
抬起手,「啪」一聲,響指一打,「轟隆隆」幾聲,地動山搖片刻,身後的地面,立即蹦噠出一顆十個人圍抱都抱不完的刺藤,直衝天際。
刺藤尖,向兩人猛的刺去,兩人快速閃躲,恰好躲過。
刺藤再次發起第二次攻擊,此次,擦破那男人的一點皮,要不是許京墨在關鍵時刻拉過他,估計,都被刺藤給鞭撻個不成樣子,把命交代在這裡。
刺藤過大,在刺藤面前,他們就等同於是一個個的小螞蟻,這樣下去,有點浪費時間,乾脆一點,又一打響指,他們腳下,立即破土而出幾根爬山虎藤條和粗壯一些的葡萄藤,相互交合的牢牢拴住他們,讓其無法動彈,手中的劍,也「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傲慢的走上前去,輕輕撫摸刺藤,以資表揚:「我的小乖乖,做的不錯,算算,你們也好久沒有開葷如吧!」
藤條能聽懂我的話,搖擺著樹葉回應我,看樹葉舞動的樣式,像個孩子似的,高興極了。
「許京墨,留他一條命,其餘的,任你們處置。」
話剛落,藤條拉著兩人遁土,消失在了原處。
轉身看向洞外,大刺藤也跟著去玩鬧,那兩人,被刺藤們玩的不亦樂乎,你甩過來,我甩過去,像似在扔蹴鞠。
看著躺在地上的夕顏,心裡就氣。
我得不到許京墨,你也別想得到,讓你就這麼死了,那也太便宜你了,不如...
邪笑著向她靠近,一把拉去搭在他身上的衣服,蹲在她的旁邊,伸手放在她的胸脯上,閉上眼睛,去感應她體內的靈魂。
靈魂沒感覺到,倒感覺到了她的元神。
哎!我真是醉了,她是妖,妖從一生下來,或者修鍊成人,都沒有靈魂,就只有元神,她們如此,我也是如此,怎麼這分鐘就傻了呢?
感應元神,試著並抽取,片刻,一團藍色的光芒,便從夕顏的身體里剝離出來,上下浮動在著我手裡。
轉頭看向躺在刺藤里,奄奄一息的忘憂珊,又是一臉邪笑。
起身走過去,蹲下,以剛才的方式,抽取忘憂珊的靈魂。
她根基本就不穩,加上這幾天刺藤的鞭撻,靈魂更加的不穩,輕輕一取,就剝離了本體,在我手上,上下浮動。
等待片刻,將夕顏的元神強行壓制在忘憂珊的身體里,之後又將忘憂珊的靈魂,放進夕顏的軀體中,她們兩個,我都同時抽取了記憶,並注入新的記憶,而這個記憶,是我編造的,內容全是負能量,如嫉惡如仇,殺人如麻,諸事不公,從小被人遺棄追殺,投靠了我,才有條出路,我要讓她們替我殺人,替我辦事,我求得清閑,豈不樂哉。
想到這裡,不經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要向全世界宣戰:「我威靈仙苦了幾千萬年,一直被其操控,為六界犧牲,這一世,我不依,我要抗議,做六界至尊。」
夕顏和忘憂珊從地上爬起來,兩眼無神,目光獃滯的對著我行禮:「拜見神尊。」
收回笑容,冷冽著說:「從今以後,你們隨我姓威。」
指著夕顏說:「你改雨。」
指著珊說:「你改風。」
后敞開胸懷,擁抱大地道:「都明白了嗎?」
兩人應允:「明白。」
看著她們兩個的這番面貌,心裡很煩,隨即變幻出兩個鐵面具,隨手丟給兩人道:「從今以後,除去特殊情況,不允許將面具摘下來。」
兩人很是聽話的戴上,看不到讓我心煩的面孔,心情自然愉快了很多。
「你們自己把這裡收拾一下,以後,你們就住在這裡,我的房間在隔壁,你們要隨傳隨到。」我再一次命令著,兩人再一次點點頭回應著。
這一件事,足以再讓我大笑一次,不過,這一次,是笑著離開。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迎著風,享受的時刻,腦海里閃過一片景象,這景象就是,仙鶴問我:「主人,依你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與天下,六界為敵,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讓你心生這一的念想。」
我不想回答,因為那是最沒有意義的一個話題,難道我敢於六界為敵,就一定要有強大的法力嗎?不,那是最愚蠢的一種念想。
有句話說得好,雙手難敵四拳,就演算法力再高,也必定是敗陣的那種。
更別說,還是碎過元神和靈魂的我,更不用去談了。
我法力不行,頭腦行啊!後台給力啊!我擁有動植物的命脈,想操控她們,輕而易舉。
與六界決戰,根本用不了我動手,動植物就會幫我解決。
動植物遍地六界,無處不在,無處不生長,悄悄入侵,想得到六界,真的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動靜,完全是在等一個人,如果他來了,我便不會動六界的命脈,如果等了好久,還沒來,那我只好發動號令,驅使著動植物,吞噬六界。
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倒全來齊了,這一天,我躺在藤椅上,悠閑的曬著太陽,威雨前來道:「神尊,天界使者求見。」
這種小級別的人或神,我一般不會見,揮揮手,示意退下,這種小事,以後就別來煩我。
雨立即明白其意思,行禮退下。
過了一會,感覺睡意來襲,準備睡一覺,風卻在我即將要進入夢鄉的那一刻來了,說話的聲音,把我嚇得一激靈,全身都酥麻。
也不是很大聲,也不是很敏感,卻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真是醉了。
對於雨和風的做事方法,讓我感覺到很是無奈,也很急躁,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嘴裡不停的抱怨著,很不耐煩的問著:「這一會兒,又是什麼七七八八的雜事?像這些小事,以後你們自己做主,推辭就好了,別再來煩我,讓我好好睡一覺不行嗎?有什麼事快說。」
風聽到最後這一句,開口道:「許京墨和阿羅漢來了,他們說,一定要見神尊你,還有重要的事情要給神尊你說,不然,是不會走的,如果不讓進,只能硬闖。」
阿羅漢?什麼鬼東東?還是和許京墨一起來,看樣子,估計是許京墨請來的救兵,或者是說客。
侵佔六界的事,在幾年前就已經定在心裡了,不管旁人怎麼說,怎麼勸,不可能讓我改注意的,除非他能來。
「阿彌陀佛,貧僧未經允許,擅闖姑娘地界,是因有急事要見姑娘,還請見諒。」
是他?居然是他,沒想到還能再次相見,前兩次就破壞我的計劃,這一次,不可能再讓你插手在其中。
風上前去攔住和尚的再度前進,反而被定住了身子,被和尚推至一旁站著,一動不動。
我躺在躺椅上,繼續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不把他的到來,當做一回事,漫不經心的問道:「不知道神僧來此,有何貴幹,事先聲明,我這裡沒米沒香油,不可能布施給神僧你的。」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不是為了這些而來,而是為了六界安生而來。」和尚義正言辭的說著。
是,我承認,說的是好聽,也冠冕堂皇,為六界安生?我怎麼就不願意相信呢?
「和尚,你皈依佛門,就該六根清凈,六界紛爭,與你無關,還是找個清凈一點的地方,歸隱山林,好好修行去吧!少管這些閑事。」沒好氣的說道。
「施主,貧僧皆為守護六界而生,也應該為護天下而犧牲,這為大義,也為大愛,施主為六界而生,也為六界而滅,命格中缺法,等...」
和尚說了一大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打斷:「等等等,這還給我看起相來了,和尚,我告訴你,這六界,我滅定了,你要是想安生,那就別插手這一件事,可以嗎?」
和尚準備再說,我不想聽,起身就走進洞府,才走到洞門口,和尚又開口說道:「你無非就是在等一個人,我說的沒錯吧!」
一語中的,這一句話,足以讓我停下了腳步,腦袋裡「轟隆」一聲過後,心亂如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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