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7章
黑衣人口氣有些冷冽,在場之人都從中聽出了幾分瘋狂;只見黑衣人架開了林朝風的攻勢,身子往後幾個空翻,拉開了與林朝風的距離。
雙手持劍那個啥地面,單膝跪地,雙眼死死盯著面前的林朝風,周身青色的靈氣以眼見的速度迅速聚集,越來越發濃郁。
「你別啊,我可受不起你這大禮,速速起來,咱們再戰三百回合!」林朝打趣的說道。
「這是……一旁的牛頭見黑衣人的怪異舉動也是又是疑惑,但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對著林朝風大聲說道:「林兄弟讓開,這廝不是動用了什麼禁法就是要與你同歸於盡,趁他靈力為集大成之時,趕緊阻止他!」
邊說便站起身子趕赴戰場,引得茶棚諸人也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很明顯從牛頭的話中聽出了些許端倪,迅速往戰場靠去。
「靈魂自爆么?」林朝風冷哼了一聲,攔下了要出手相助的牛頭,說道:「小兒科!」
也不理會茶棚諸人已發出的勸解,同樣不理會對面黑衣人的凝氣,擺出了劍勢,似等待著對方發起進攻。
「我林朝風是誰,我林朝風永遠是最強者,哪怕是今日這般虎落平陽的境地!」林朝風心中有些火熱,過了太多歲月,他都快忘了「聚形」是個怎樣的實力;過了太多的歲月,他都快忘了什麼叫巔峰對決。
場外諸人自然聽不見林朝風的心聲,獸族諸人顯得有些著急,但林朝風不讓他們插手,他們也只能內心期盼著接下來局勢是傾向於林朝風這邊。
李家眾人期間也是有著同樣的舉動,但似乎都給黑衣人攔了下來,氣氛極為凝重,他們雖不知具體,但都清楚接下來的交手,絕對是勝負之手。
「啊……
黑衣人終於有了動作,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凄厲,又似帶著幾分悲苦與不甘。
自然,換誰幾十年的修為被一個低了自己一個大階的毛頭小子擊敗,還需動用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法都是這種情緒,一種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情緒。
一切的一切都無法多言,黑衣人化作一道耀眼青光,直撲林朝風而去,帶動著一片塵沙漫漫,去勢駭人。
「這又是何苦?」林朝風微微嘆息,隨即身子往後一翻,拉開距離。
手中長劍劃出一個弧度,劍勢再立,古樸無華的長劍上瞬間紅光大作,已然隱去了原形,儼如一道長虹握在林朝風手中。
林朝風提著紅芒往前衝刺幾步,高高躍起,一聲大喝,迎著沖向自己的青芒當空斬了下去。
二色光芒空中碰撞,只聽「砰」的一聲,戰場中心塵土飛揚,視線模糊不清;觀戰諸人用手護著雙眼,防止被戰場帶動的勁風掀起的塵沙傷了眼睛。
同樣,空氣中隨著二人最後一擊之後,周圍的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腥味,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有人受傷了!」方晴驚駭的說道。
「這種殊死搏鬥,這是自然。」牛頭神情顯得有些鄭重的,隨後說道:「林兄弟功法雖然奇妙,但畢竟面臨的是高自己一個大階的對手傾力一擊,卻不知勝者是誰。」
「林隊長!」葉雨對著有些模糊的戰場中呼喚著林朝風。
二人起先交戰位置已經發生對換,從橫街變成了縱街,戰場波及了周圍的房屋建築,這視線未明之前誰也不知結果,但從那模糊的視線中可以得到一個答案: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肯定是敗了,半跪在地的是勝利者。
先前二人交手無人相幫是出於對二人的尊重,隨著視線逐漸的清晰,關注戰果的雙方眾人連忙上前形成對峙,李天逸、方晴、牛頭、葉雨雙方核心幾人趕赴交戰二人身前。
當先趕到的是李天逸當先大笑起來,笑的是那麼的肆意;隨後趕到的葉雨、方晴眾人也看清楚了結局,他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先前一副成竹在胸模樣的林朝風。
此刻只見他衣衫破碎的匍匐在地,他手中那古樸的長劍遺落在一旁,靜靜的躺在地上;在他面前半跪著紋絲不動的黑衣人,雙手持劍那個啥地面,顯得有些悲壯。
二人身邊流淌著鮮紅的血液,刺鼻的腥味刺激著葉雨眾人心中的心房,他們何曾想到戰鬥是這般結局,只是想象永遠是那麼美好,擺在面前的事實永遠是那麼的殘酷。
「我——我該出手的。」牛頭有些慚愧的對著眾人說道,他是在場獸族部落里修為最高之人,擔任著此番行程的安保事宜。
此番李天逸的出現他們先前是疑惑,但此刻傻子都明白的事情他們思維正常又如何不能明白,這李天逸是為報家仇而來,雖說他是找錯了人。
但林朝風畢竟是出手幫助他們的人,卻不想落得這般下場,獸族最自傲的是真性情,卻不料幫助自己的人在自己眼前落得如此下場。
在場獸族個個面露愧色,方晴有些無助的看著自知道結局后已呆了一會的葉雨,不知如何說道。
葉雨面對眼前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她性格再如何堅強也是女兒家,同樣也是未經風浪,木納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面前的事情已經顛覆了她的觀念,在她的記憶里林朝風並不那麼的深刻,但此刻心中儘是眼前這個匍匐在地的男人的身影。
在她有限的記憶里她從未見林朝風落得如此田地,甚至從未見過林朝風受挫於誰,更沒見過林朝風受挫時的模樣,他永遠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在當初她全力參與武鬥,被林朝風輕而易舉擊敗之後,她也幻想過林朝風落敗時的神情,但那份幻想中林朝風的對手是葉漫天,不是這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黑衣人。
誰曾想,這僅有的一面,這個男人便再也爬不起來,好突然,好突然——「林朝風,你快起來!」葉雨對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朝風叫道,她多麼希望這一叫,這個男人就站起來了,還是往常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