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運的起點
恰逢四月。桃花灼灼,雨水霏霏,雲煙朦朧。春風拂岸,楊柳青青。
一縷陽光輕灑而下,穿枝拂葉。穿過細柳,穿過桃花,穿過一片薄薄的紙窗。
床上的少女被突如其來的陽光照射到眼睛,偶然有些許不適。用手指遮擋著,卻還有些許陽光從手指的縫隙中漏出,灑在少女的臉頰上,顯得本就白澈的皮膚,越加白嫩。
「哈……」歐陽若冰打個哈切,慢慢的走到銅鏡前。睜眼望去,鏡中少女雖頭髮凌亂,睡意尚在。但依舊無法掩飾其美貌。膚若凝脂,眉似細柳。一雙眼眸是純黑色的,眼球中閃爍著些許亮白色的光點。猶如將一片星空揉碎,放進眼睛里。朱齒丹唇,鼻樑高而挺拔,卻又盡顯嬌小姿態。面貌紅潤,宛如一塊白裡透紅的上好潤玉。此番容貌,不當心的不定以為會是天上的宮娥姐姐下凡。
雖還是少女,卻已有「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秀若九秋之菊」其姿態。
還未等少女梳妝完畢,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唉!毛『小子』又來了。」若冰放下梳子嘆息道。
「這幽冥本是公主隨手撿來的小破孩,這幾年越發沒大沒小了,公主何不好好調教一下。」身旁侍女提議道。
「不必了,本公主自喜歡她這樣的孩童。」
語罷,若冰開門向外走去。
幽冥的確是若冰在小時候遊玩間無意在山林之中撿來的孩童。說來也怪,若冰以前和師傅一起出去狩獵時,便見到當時十分飢餓的幽冥,於心不忍,便將其帶回了公主府。至於這名字的由來,是應為他身上的一塊荷包。若冰也不是未曾提議要更改名字,每每叫他名字時,總是會想起父皇教自己驅魔術時的幽冥姥姥。
「公主!公主!今日去哪兒遊玩?」少女一蹦一跳的跑到若冰身旁道。
「幽冥想去何處?」
「不如就去朱雀街吧!那地方人多,密集,不易發現。」
「好,那就聽幽冥的。」
語罷,二人爬上屋頂。欲用輕功飛跑前去。這真的是若冰學習驅魔術時,唯一一個打心底覺得有用的法術之一。
二人便飛快前往朱雀街。說來也怪,這幽冥雖從未與若冰一起學過驅魔術。但卻只比從小被眾人稱之為天才的若冰相差分毫。
此時,山上。
一位白衣少年站在亭中,一縷清風吹過,少年黑色的頭髮被吹起。從遠處望去,少年一襲白衣衣抉翩。一手執玉笛,玉笛的吊墜下是一個白色的玉玦,玉玦上時有白光掠過,靈氣充沛。這樣的他,獃獃的站在亭下,像極了九天之上不染纖塵的神仙,但又不失溫和,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清風師兄,師傅召入殿內,有話要與你交流。」一弟子前來報信。
「好,我片刻即去。」
大殿內。
天如陌又用那極其「嫵媚」的睡姿,躺在床鋪上處理公務。看見清風進來,才慢慢坐正。
二人一站一坐位於殿中。四目對視,氣氛開始有一點尷尬。
天如陌先用輕咳打破這尷尬。不由自主的問道:
「清風,你今年年芳幾何?」
清風先是獃滯了一會,后緩緩的望向天如陌說道:「師傅,弟子是男的。」
「哦……好吧……」天如陌尷尬的咳嗽了一下。
「師傅有何要事嗎?」清風很沉穩的說道。
「咳咳,那個我給你的禁足令現在還剩幾天?」
「回師傅,還剩一年零1個月零20天。」
「那個,為師接到一個要事。近日要趕忙下山處理。但是你家不眷師伯近日找我又有要事。要不,你代替我一下去處理一下事唄?」
聽到這句話的清風內心早已開始開心到狂舞,但是他依舊要維持他那高冷的面龐。
「容我再考慮一下。」清風極其有姿態的丟出這一句話。
「算了,沒事。我可以去找你師兄。」
「師傅萬萬不可,近幾年來,徒兒一直足不出山,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不如這一次,讓徒兒試一試。」清風一聽那句話,可被嚇的不輕。立馬回頭說道。
「好,那你準備一下。我將你傳送至山下。」
「等等,師傅。徒兒進步真的很大,可以自己下山。」
天如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然後慢悠悠的來了一句:「近日山中多蛇。」
「好吧,師傅…你還是送我吧……」
此時,朝歌街上。
「公主!你慢點。小心被侍人發現。」幽冥在後提醒道。
「誒呀!不怕。他們定發現不了本公主。」若冰說著,走向一家糖人鋪,一旁的人看了眼這位女子,只覺得生的極其貌美,但定睛一看。這…這不是……他家公主嗎?
於是忍不住驚呼到:「公主!你怎麼在這兒?」
若冰被這一句話嚇了一跳,差點把糖人扔掉。趁著那人還沒來得及叫人時。幽冥反應極快的拉住她就逃。
看著後面追趕的侍衛越積越多。若冰看見數十米開外,有一個小巷子。便立即觸發輕功,藏身進去。卻鬆開了幽冥的手。
而此刻。
清風剛剛被天如陌傳送下山,屁股剛剛著地,清風就急忙抬頭查看,卻只見自己四周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
唉!下次一定要讓師傅找好方位。怎麼給我弄進了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巷子里。清風在心中抱怨道。
清風剛起身打理衣裝。就見一個黑影唒的一下掠過自己身邊。然後就被一陣蠻力按壓在牆上。
清風剛剛落地,還沒確定這是哪一條巷子,就搞了這麼一出。一時大腦中一片混亂。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清風定睛一看,依稀能看見此時把自己按在牆上的原來是個小姑娘,長得到還真的是很是俏麗。
看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嘴上,清風心想這姑娘應該是招惹到某家公子哥了吧。唉,幫個忙,就當積一個善德。
不過清風看到這個姑娘的手搭在自已的頭上方。仔細一想,師傅平日里調戲那些漂亮姑娘的時候,不是師傅在上面嗎?而且好像自己這樣被一個女生壓在身下有點不夠男人。師傅說過:「當男人就一定要當個攻,切不可當受。」
嗯,對。要按師傅說的做。
於是清風在這狹窄的空間里開始緩緩移動,將若冰從自己的胸前,移到了讓她在自己胸前。
此時的若冰,被嚇的不輕。心裡想:這個人該不會要對我做什麼吧?出來一趟咋這麼倒霉啊。
直到自己被清風壓倒胸下時,若冰竟然第一次,當著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面前,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