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錦國篇人家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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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看著夫婦倆的眼神饒有意味,也並沒有打算給吳大人幫腔的樣子。
「夫人,沒事的,沒事這錦國的律法沒這一條沒這一條,這味道大人一定是知道的。」慕容澈安撫夫人,「是吧,大人?」
吳大人被憋紅了臉,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小民也知道什麼樣的猜測能說什麼樣的猜測不能說。」慕容澈暗了暗眸子,「一向忠義的端王府被冠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這個指控可真是駭人聽聞!」
「你算是什麼東西,對本官指手畫腳?」吳大人徹底火了,「本官徹查這案子,有人證物證,並非猜測而是事實!無知小民在這裡放得什麼謠言!你這是詆毀本大人。」
「不看看你幾斤幾兩,小子,不該過問不該插手的最好別多話!」吳大人激動壞了,直接上手抓住了慕容澈的衣領。
到底是心虛的。不來點動作,不大點嗓門如何掩蓋?
鳳臻卻只在一邊唏噓這個吳大人怕是到頭了,眼睛看向自家夫君,嫌棄和殺意在眼中慢慢醞釀起來。
臨了鬆手,這吳大人還不客氣的推了人一把,「小子,張口閉口端王府,莫不是你和這通敵叛國的主兒有何淵源,這事兒你也是同謀?看來本大人必須得好好地徹查,這案子牽扯甚大尚未結案,正好又多了一個人證!」
「你們幾個給我把人抓起來。」
「是,吳大人!」
後面侍衛直接上前抓人,慕容澈又開口,「這位吳大人是嗎?怎麼著?我為這端王爺說幾句公道話倒成了同夥了?」
「吳大人您何來的大臉?」
「放肆,你敢侮辱朝廷命官!給我抓起來!」
「你的臉確實很大!」慕容澈嘴巴損得很。
他跟著說,「端王府從端王爺到女兒鳳臻郡主都是為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忠誠將士,且不說他們本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錦國邊關數十載的安寧和繁榮便是他們在外用生命換來的,否則京都這裡的繁榮昌盛何來?」
「這位吳大人,您能夠安穩在朝中拿著自以為心安理得的俸祿又是何來?沒了他們這些將士,錦國如何安寧穩固?他們造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且論身份,吳大人您這淺色紅衣的官服應該還不是正一品如何審得錦國的王爺和郡主?」
慕容澈反過來看著越來越多的群眾,「端王爺若非品德純善,能文能武,府上門客學生又豈會是踏破門檻?再說那鳳臻將軍,雖是女兒身可擔起的責任和剿滅的賊匪,遇過的險境可能要比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要多!不妨去問問,營中將士哪一個不是佩服和敬重那父女倆的。」
「百姓們,如果說因為一封文書信函而就此判定父女倆的罪名,對尚在中毒昏迷不醒的端王爺和削去兵權的鳳臻將軍如此定罪,怎會公平?」
她從來不知道慕容澈把他們端王府看得如此高尚,她知道有人在不斷地上書為他們請命,其中不乏將士、大臣、文人,那些百姓,可是這些大都是藉助了慕容澈、鳳沐璃他們的助力,如今尚未有一個人敢如此當眾發言!
而慕容澈是第一人!
原本這個男人不需要親自出頭的,他手下的人數不勝數,何須他親自?
不過是愛屋及烏!
「夫君~」
男子握著女子的手,低著頭說,「邊城的情況,京都遠在天邊豈會了解詳盡?我和夫人從邊城過來,那裡距離中心太遠,所謂天高皇帝遠,那裡一度賊匪強盜橫行的地方,殺戮無數,百姓苦不堪言。」
「那裡的人大都是受了端王府恩惠的人...」他又抬頭,「試問,如此我們豈能袖手旁觀,沉默寡言?」
也許是慕容澈的口才了得又也許這些事情不過只是事實,百姓們都是那麼耐心安靜的聽完,更甚者已經有人哭了。
只是感同身受和親身經歷。
「我也去過邊城,誠如這位小哥說的,邊城若是沒有端王府的黑狼軍隊是鎮壓不了的。」
「端王府逢年過節都會開放糧倉接濟窮人,端王妃在世的時候更是良善待人,誰人不誇?」
「我活了六十有七,當年因為月國同錦國交戰,最前鋒的便是端王爺,沒有他上陣殺敵如何擊退月國大軍,至使月國大軍節節敗退!那樣的英雄曾是我錦國的戰神,豈會同那月國的毒后交好,背叛國家?」大爺拄著拐杖,敲著地面擲地有聲。
「我不信端王爺會這麼做!」
「我也不信,我也不信。」
「這小哥說的沒錯,受人恩惠千年記,端王爺不是那種人。」
「我也曾經是鳳臻將軍麾下的一員,只不過因為斷了腿不得不回到家鄉,鳳臻將軍除了護送四公主從未踏過月國境內,以她的年紀怎麼會和月後有勾結。」一位斷了腿的大鬍子硬是擠了進來,「昨日我匆忙趕到京都,就是想要給陛下上書的。」
那大鬍子拉著慕容澈的手說,「小兄弟,謝謝你說的這些話,我雖然不能代替鳳臻將軍感謝你,但是真的很謝謝你。」
大鬍子話雖不多,那份情真意切卻讓不少人都紅了眼眶,揉了揉眼角。
「也真的謝謝你趕過來。」鳳臻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她的將士。
大鬍子先是一愣,看著這位女子的眼神格外的熟悉,那麼熟悉正是那位叱吒軍營的「男子」所有的!
突然大鬍子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是位花白鬍子的老人家,「小兄弟謝謝。」
跟著花白鬍子的老人家面對大家,更是直面那個依舊不屑一切的吳大人,「我女婿是月國人,曾經在錦國住了十年有餘。」他繞到了慕容澈的邊上,拍了拍他,眼裡滿是欣慰。
「因為十幾年前的戰爭讓他背井離鄉來到錦國,因為賞識鳳臻將軍而要為她討個公道。不久前大家也是知道鳳臻將軍去了月國,卻因為這麼一件連她自己都不能預料到的事情被扣上了通敵叛國的罪名!」
「護送公主出嫁?我錦國將軍不在少數啊!」
老人家又說道,「我這個女婿前不久才回到自己的故鄉月國,卻趕上了政變國變,那個滿口謊言,心腸毒辣的月後終於被趕下了台,其中如今的月國二皇子功不可沒,而鳳臻將軍更是助其一臂之力讓月國百姓解脫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件事情月國人盡皆知!」
「可為何傳到了錦國謠言來了,成了鳳臻郡主和某個月國人上下勾結,意圖謀反。」
「的確,那鳳臻將軍同某個月國人有了淵源,只不過那只是月老牽的紅繩。」老人家摸著鳳臻的頭髮,搭著慕容澈的肩膀,「這本該是屬於二人自己的緣分。」面帶笑容,好如這夫婦就是他口中的二人。
話鋒一轉,「不想被傳成如此惡語,真是為源頭之人感到羞恥,給錦國蒙羞。」眼神看得便是那個吳大人。
此刻的吳大人又發慌起來,這老人家的氣場活活讓他腿肚子直哆嗦。他根本不知道說的都是什麼,可都是有理有據,卻也是他們無從得知但也是最頭疼的。
因為案子出現了太多破洞。
即便是有書信似乎也開始站不住腳了。
可他還得反駁,不然瑞王饒不了他,「混賬!白紙黑字的物證清清楚楚,那與月國勾結的信還在本官手中,而且那筆跡驗證就是端王爺的字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們這些個刁民都嚷嚷什麼。」
「誰知道是不是偽造的?」百姓中也是有聰明人的。
「對啊,模仿筆跡又不是不可能。」這種事情,文人都知道的很,他們有時候就靠這個模仿賺錢。
「是啊,是啊!這案子陛下擱置查辦遲遲沒有落案,一定是漏洞太多。」
「這位大人到現在還敢理直氣壯?」
眾怒難犯!
之前雖然不少支持端王府的,可是懷疑的人也不在少數,這會兒百八十人每一個有異議的,吳大人什麼詞兒都憋不出來。
但是還得跳柿子捏啊!
「你,就是你!妖言惑眾,先是故意撞傷本官,后是對本官言語不敬,再是污衊本官,如今更是煽動百姓圖謀不軌,看來你真的是大有問題。」吳大人想著非得把慕容澈得抓進牢裡面去,好好折磨一番一泄心頭之恨。
「我說錯什麼了?我有罵髒話嗎?沒有啊!您身上絲毫傷口沒有,而且您自己說了不礙事,現在出爾反爾?為人父母官不就該是替百姓解決問題,宅心仁厚嗎?怎麼,大人非要抓我這個良民又是什麼意思?怎麼月國人在您眼裡那就是該死的,那都是壞人?」
「大人,奉勸您一句,不要招惹月國人的好,尤其是我。」男子微微低頭在吳大人耳邊輕言。
「你個好小子!」吳大人又激動地抓起了男子的衣領,可此刻真的是激起民憤了,一個個擠上去指責吳大人,團團圍住之際也不知道被誰左踢右打,但是百姓聲音太大了,誰能聽見他的叫喊?
「沈大人,沈大人,救我啊,沈大人....」
奈何所帶著的侍衛又不多,不說抓人了,就是自身都難保。
「京都人多就是這點好。」端王爺掏了包一口酥在一邊吃一邊吐槽。
「爹,您付錢了嗎?」
端王爺腮幫子一邊一個一口酥,「你爹我是那種人嗎?什麼閨女啊!」大搖大擺的朝前走了。
鳳臻:可不就是嗎!
「月川,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你事先預謀好的?」這陣仗越來越大,她可不敢相信。
「你說我是這種天天關注那個吳大人去哪兒的人嗎?」那種人可不值得他費心思,稍稍費點口舌就徹底玩完兒了,比如今日之後他一定會被查辦。
「反正你閑著沒事幹,誰知道呢。」鳳臻聳了聳肩。
「不過做的不錯!」募地,鳳臻踮起腳,勾住男子的後腦勺,對準唇瓣吧唧一吻,「這是獎勵!」大方,絲毫不做作。
慕容澈笑眯了眼,「看來我是需要找人多關注關注這種吳大人,趙大人什麼的了。」
這倆殊不知前邊啃著一口酥的老父親哭成狗,「這女婿哪找去?我可得上藍家慕家好好炫耀,給長長臉去!啊嗚,真好吃!」
說是這麼說,扭頭就去了離王府,就這裡能夠蹭到好吃的。
「十九,唐蕭姐姐和木蓮姐那邊的飯菜都送過去了吧。」
「已經送過去了。」
「王爺,小姐,有一家三口找您說是來來來...蹭飯的。」六六撓了還一會頭,哪有人這麼說話的?還是不認得。
「一家三口?」鳳沐璃問號臉。
舞依炫卻說,「還真是會算時間!」菜剛剛上齊,但是沒她一個想要動筷子的,「木蘭,為什麼我只有白粥和小鹹菜。」
「小鹹菜不吃最好,喝喝白粥吧姑娘。」木蘭說著就要把小鹹菜端走。
舞依炫一個巴掌拍手上,眼睛骨碌一轉,「蹭飯的?這是來客人了!」
一臉喜悅,趕緊對著十九說,「你們趕緊讓廚房做幾道菜,這客人來了哪能寒酸?讓廚房做糖醋排骨,干鍋白菜,蒜泥流黃鳳尾蝦,額額額,還有把後院養得老母雞是時候貢獻出來煲一鍋老母雞湯,給小姐我補補...額額額,不是給遠道而來的客人補補身子!」
都是舞依炫愛吃的菜。
佯裝摸了摸空氣,「最近南風天,濕氣重!」
「知道了小姐。」十九美眉嘴巴是答應了可這眼色還是看著木蘭。
「濕氣,也是你摸得出來的?虧得你在錦國大夏天說這話!」這話你擱在南國說倒是沒啥毛病,木蘭一臉不爭氣的表情。
「你這丫頭聰明都用在這處了。嘴巴就這麼饞?傷好了再吃我天天給你弄,讓你吃夠嘍吃膩咯。」
舞依炫雙手合十,「求求啦,木蘭好啦好啦~」
「十九,以上能清蒸的清蒸,白水煮的白水煮,老母雞湯給她把油撇掉,多撇幾次。」
「啊~清蒸,白水!」舞依炫鬧小孩子脾氣,踢腳擺手的,「我不要,我不要,小璃子,你說說她。」。
鳳沐璃自然是個寵妻的,但我們絕對有原則,「清蒸,白水總比沒有好,晚上咱們偷偷吃,啊~」
舞依炫甩開鳳沐璃胳膊,白撒嬌了!偷偷吃?!木蘭那鼻子比竹子還好使,就怕未來一個月都甭想吃沾上油腥味葷菜。
「木蘭~」換個人撒嬌。
木蘭開懷一笑,「再喊一聲,咱們以後頓頓白粥稀飯。」眨巴眨巴眼,眼睫毛很長,眼線文理很漂亮,可惜在舞依炫眼裡就是個惡魔。
下一秒舞依炫舉手,「十九就照木蘭的話吩咐下去,嚴格執行,不然我扣你工錢。」
赫連曦個對面一個勁地嘿嘿嘿直笑,「瞧小舞的慫樣。嘿嘿嘿~」
木葵皺著眉頭,「您老笑得甚是猥瑣。」
「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
舞依炫:敢嘲笑我?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可是沐璃都笑了。」赫連曦指著。他要是死也得拉一個墊背的!
舞依炫:小璃子,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鳳沐璃:冤枉啊,我就是天生愛笑!
木蘭:騙人!
木葵:謊話!
赫連曦:大兄弟,假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