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錦國篇重新審理

778

「鳳臻，月川公子，你們這麼早來了。」慕狄剛剛趕到衙門口就看見鳳臻和慕容澈一道來了。

慕容澈倒是抬了抬眼眸隨後又放下，鳳臻便和慕狄熟絡起來，「嗯，上午你和右相大人配合地可真好，看來上陣父子兵名不虛傳。許久不見，你可真是不負當年的鴻志。」

慕狄低頭一笑，「我已經落後了許久，不比你已經少時成將。」他大方看向後面的慕容澈，「而且也虜獲了像月川兄如此優秀的男子。」

此男子他認為是鳳臻的良配，絲毫不假！

「之前在月國沒有讓我吃到喜酒，我可是不甘心的。等小希醒了還不跟你鬧死，我聽之前月川兄也有在端王府重新一次婚宴，這一次可希望我帶著請柬上門。」這件事他真的有些可惜遺憾在身的。

哪知道被調侃的鳳臻眸中卻劃過一絲猶豫，而慕容澈卻春風滿面地看著對方，「自然，慕狄兄為端王府所做的一切，就沖這個我覺得禮金都可以免了。」慕狄這小子是個不錯的人。

「那感情好！」後門有人來催促慕狄了，「抱歉，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鳳臻點頭，「你先去忙吧，案子要緊。」

回過頭來，慕容澈還是問了，「你之前沒和我說你和慕狄還有唐希的關係這麼好？」雖然這個慕狄很上道可是該問的還是得問問。

「我沒說過？」鳳臻印象里似乎是說過的，「的確是關係好，我和他們那時候關係不錯，當初和大堂兄關係比較好所以和唐希也走得近，不過要論起來我們三個之前就是認識了，在唐希被選作皇族護衛之前。」

「當初我沒有在京都待的長久，否則到底還能幫幫吧。」這是鳳臻為數不多的憾事的一件，「那時候我遠在邊城，可是母親又是惡病纏身根本離不開，父王已經是分身乏術但是由不得不聽從先皇的詔書回京都。後來慕狄給我的信中提到了唐希和五堂弟的事情，只恨自己那時候還太小人微言輕。」

就像這天空一般，總是會被烏雲遮住久久不能散去，可太陽永遠會出現只不過存在於我們看得見或看不見罷了。

「所幸如今一切都平息了，只盼大家也都能夠好起來。」

昨日去離王府，哪知道唐希受了那種的傷，真是個命運多舛的人，相比較之下她和慕狄算是平安常伴了。

「如今我也達成心愿成了大將軍，慕狄也成了他想成為的文官，唐希也終於算是掙脫枷鎖，一切都在變好。」

可話說著說著，鳳臻抬頭看著高她半個頭的男子，所幸她的身高算是佼佼者不需要那麼的仰視這個男子。可是她心底里知道世上的大多數人都會是仰視這個男子的存在，只不過是否還在於男子一念之間。

而這個念，是她。

「還有最好的是大家都不會為此而感到後悔選擇的這條路。」鳳臻問他，「月川，你有沒有什麼後悔的事情？」

「有，人生在世總會有許多憾事。我已經活了二十餘載，怎麼可能不會有？」男子的淚痣美極了，歐陽家的孩子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絕美的孩子出現，生來便帶著淚痣。

「後悔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怎麼沒有早點去往邊城認識鳳臻將軍。」

鳳臻觸碰著那顆淚痣，他曾說這顆淚痣便是他和月川的區別，慕容澈滿腹陰謀，陰險毒辣，可月川...月川只有真實。

「還有沒有其他的？」

「其他的？」男子抓著放在臉上的纖縴手指，笑眯眯地像個孩子，「怎麼，鳳臻也會撒嬌了？讓我多說說嗎？嗯，我想想......怎麼沒搶在慕狄和唐希之前認識你，要是當初五國盛典的時候我也見過你就好了。」

他可真可愛~

「還有沒有別的？比如......和月國有關的？」

京都府衙內，後院

藍若愚坐在一邊晃著小腿看著慕家兩父子一個勁的忙活，還有一個就是和他們格格不入的沈大人，嗯....又或者說現在在場的最不和諧的該是窩在椅子里悠蕩的腿的藍若愚，至少其他人都是在勤勤懇懇為下午的案子做準備。

「慕狄，又偷跑出去了？少看一眼葉筱柔又不會死。」藍若愚心中忿忿不平。

原因何在？

在這裡，「你這是嫉妒。你看不了木蘭，我還不能去看筱柔了？放心吧，我已經幫你個木蘭問了聲好。說起來藍伯父的措施做得真的是相當到位。」瞧瞧這左右前後的「護法」當真是密不透風呢。

藍若愚比劃著手勢讓前面的護法朝邊上挪一挪，至少讓他能對著別人說話吧，「大哥，我知道你長的嚴肅認真，可是我也是需要放鬆的時刻。」藍石老頭子最要命了，等著吧，等奶奶和娘親從寺廟回來他就去告狀。

慕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左相還真是厲害，哪裡找的這麼個四胞胎過來，而且個個壯實高大。」

慕狄到底是忍不住笑出來，「我也很好奇。」

藍若愚白了白眼，「如果我說這是我老爹從路邊順手撿來的四胞胎你們信不信？」

「不信！」

「若愚，你這回又是造了什麼孽，遭此護法全程看護？」

「請換一個詞，這個叫做囚禁，會走會跑的牢籠。」藍若愚刻意強調，又看了這周圍的人，「要不是老爹給你們發了刀槍不入的背心還沒收了我的東西，我早就給你們一人一個彈球吃了。」

「監視我，下輩子吧。」

慕狄又說，「若愚啊，我看是你練好天下最快的輕功或者什麼隱身術的時候，再說下輩子的事情吧。」

慕升拍拍孩子肩膀，「若愚賢侄，再把記錄好好地整理一遍，有什麼頭緒就趕緊去前面彙報，我們去前面的時候在後面好好地審犯人。」

「慕大人你可真會使喚人。」

話了，若愚想到一計，「慕大人，我套話的程度不敵你們父子倆，練不到家，我老爹摳門什麼真本事都藏著掖著說什麼傳女不傳男的。不過我直面大家的本事不賴，發官威什麼的我很在行，我保證坐在堂上就整個不怒而自威的架勢。怎麼樣？要不然換換？後面很清閑，還沒人盯著你們。」

所謂不動而屹立不倒，一動而處處扎眼，正所謂靜如瘋兔，動如處男就是藍若愚的真實寫照了。

父子倆看看若愚跟前的四胞胎，相視一笑，「若愚你先處理這這四個盯著你的吧。」

「賢侄，下次吧，下次吧，等下回科考的時候，伯父也許考慮這次你的表現給你方便然後你就能坐到前面去了。兒子，前面催了，這大夥都來了，麻利點。」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哎呀東西掉了，趕緊撿起來。」

沈大人瞧著：這感情前面是不是戲檯子啊？還大夥都來了？

「藍家公子，別動了，晃眼。」

好了，全場最佳沈大人！

四方空間裡面的小愚兒環著手，「你們吃什麼長大的？」明明高大胖還動作那麼快。

「飯！」總算是回答了，就是四個人一起有點兒...聲大！

藍若愚放棄抵抗，兩隻腿都放在椅子上晃悠，「帶人犯！」過過癮也好。

衙門前方

幾位大人都按照座次一一坐下，「升堂！」

沒有亂七八糟的口號「威和武」，「來人，帶證人上前。」

因為此案的犯人一直是被模糊狀態的，之前被爆出來和端王府的人有關，端王爺世人皆知，「還在昏迷」！

偏偏，瑞王爺那邊卻已經給了他們一個替死鬼，不過一個上午以來，慕升都沒有招犯人上堂來。

「證人？」「誰是證人？」「難道說真的是有證人是劉家的倖存者？」「搞不好，之前不就是說有新的證人，陛下讓右相大人親自審案，證人定然是非常重要的。」

的確，衙門口堆積的人說三道四，七嘴八舌，都在猜測會是哪一個證人。如此消息的傳出也讓衙門口擠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簡直難以辨聲。

而混跡在百姓中的琳衣等瑞王的人也都在暗暗看著，「就看你帶誰上來！」琳衣暗自嘲笑。上午已經把和劉家相關生意上往來的人都已經挨個審了個遍，再喊又能喊出來誰？

「肅靜！」右相大人一拍驚堂木，全場鴉雀無聲。

「帶劉家...劉良辰！」洪亮極了。

這個名字對於京都大多數百姓都是陌生的，可是對於琳衣他們卻不是了，「怎麼會？他不是已經死了？」

毫不誇張的，琳衣已經冷汗淋漓，「一定是假的！」不知道怎麼了，他居然就喊出了口。

一旁的同伴喊了聲，「琳衣大人！」

琳衣也意識到自己激動了，趕緊閉嘴，可是慌亂已經藏不住了，等到後面帶出了劉良辰本人的時候，琳衣已經開始發抖，「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反倒是他的手下還算是清醒知道回去稟告瑞王。只不過驚動了慕容澈和鳳臻。

「堂下之人報上名來！」慕狄喊道。

劉良辰跪下，「草民，劉家長子，劉良辰。」衣著樸素，甚至有些破爛。

「大人，草民一路從陽城逃亡道京都，不為別的只是為了給我們劉家討回一個公道。」劉良辰拍著自己的心口，聲音也是極為的激動和憤怒，滿腔的憤懣和悲痛。

「劉良辰，還請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說清楚原委。」慕狄道。

劉良辰仰天似乎是在把剛剛激動的眼淚逼回去，「大人，我劉家半年多以前，一夜之間被火燒殃及全家，我和妹妹原本是逃不出來的，同結伴的友人一同回去，可父親拚死保護我二人才逃出生天，不料兩位友人也無辜的葬身火海。可是我是逃出來了，親人卻沒了。」

慕狄暗自點點頭，還不錯，知道會說圈話。

「當然，火海的話是天災還是人禍還有待商榷，可是我們回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多了許多帶著刀劍的不速之客，便是我也能夠猜出來這便是放火可能會有遺漏，而殺手是保證萬無一失的。」很明顯從頭到尾劉良辰都是嗤笑對方的。

很簡單。萬無一失的是，他劉良辰還活著。

底下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劉良辰繼續說，「我因為被煙熏了，傷了嗓子說不得話，但是也知道劉家遭到如此的滅門慘案，官府不會不管定會給一個公道。豈料，從陽城的府尹到京都的官員都是對此案子草草了事，更是厲害得把我劉家從受害者變成了一個加害者。」

「我劉家本就是陽城較有名望的商賈，所燒制和買賣的瓷器甚至是全國都很有名，本就是有很多眼紅的人，樹大招風，這個道理我們明白。父親本就是直腸子的人，在生意場上都是做實事說真話的人，一年前劉家瓷器被人盯上，說是要買賣我們瓷器的整個產業接手我們的家族基業，父親自然是不肯的。」

「漸漸地，我們家的生意開始處處碰壁，父親也知道定是有人在使絆子但是這事關整個家族的事情，瓷器是我家族絕對不能放棄的東西。慢慢地從生意上的訂單，金額，材料等等還不算太過嚴重的事情，演變成了我們的瓷器被大面積的損壞，派送過程中更是全部被收繳，燒制廠出現坍塌，被人經常性的砸店鋪的一系列受傷事情。」

「為了收購我們家的產業，更是做出了如今喪盡天良的殺人滅口，不得不說真的是煞費苦心更是背景強大。」

劉良辰眼睛越發的猩紅，「大人，你可知道我劉家的清白卻在這京都也被毀了。」

「被人說我們劉家是自作孽不可活，說是我們製造的瓷器造假經常出現大面積的損壞，說我們劉家在商場上不給其他人活路，斷了其他瓷器行的生意，逼得他們不得不投靠或者變賣店鋪來我們劉家，對那些不肯聽命的對其暗下伎倆。」

「哈哈哈哈！」

「大人，本末倒置這個成語，草民如今真的是學得通透。可是為什麼一下子京都的審理此案的官員全部改了口，匆匆結案，更是下了如此的結果。草民不懂，不知，更是不明白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隱情讓我家這七十幾口的人命統統不作數？」

背景？官員？收購？暗地裡？本末倒置？關係？

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會讓人想到什麼？百姓們的思維是強大的，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是不是說的官官相護？」「我看還是有官商勾結！」「這誰都知道最後的受害者是劉家啊！就算是之前劉家有問題，但是常人也不會做殺人滅口的事情吧。定然是有背景的。」「沒錯，沒錯。看來陽城的官員和京都的官員估計是有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