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三章 錦國番外篇閆家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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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沐心直接從裡面跳出來了，「無雙，你來了！」說罷又把嘴巴捂住了，「玉家少爺，您來了，我不勝榮幸，是不是來看我的作品？我的香料賣得可好了。」

「無雙，師傅說賺的錢會分給我一半，說是我的分紅，我應得的。」鳳沐心忍不住對玉無雙彙報一切喜訊。

「這個，這個，這邊這個。」鳳沐心指著那邊瑩綠色的東西。

玉無雙卻不知道鬧得哪門子脾氣，「我不是什麼好香料的姑娘。」眼睛直勾勾看著閆素。

而鳳沐心還沒來得及拿出來的東西就這麼讓手縮在自己廣袖裡面，「哦，是嗎？」

旁人看不出來，做師傅的還能不知道嗎？

「木心，看起來玉公子的印堂發黑，眼眶下的黑眼圈也是重而腫的，不如你領著玉公子去裡面點一些你製作的香料，讓他放鬆放鬆。對了，還有緩緩神，看他眉心是快能夾死一個人了。」

玉無雙是不懂閆素這番話什麼意思，不過諷刺的意思是聽出來了。

但是和鳳沐心單獨待會兒的機會這陣子可是頭一回，所以玉無雙決定選擇閉一會兒嘴巴。

不過沐心還是有些興緻缺缺的把人領了進去，她的確沒想到無雙對她真正意義上做一件事居然是這種態度。

小亞問，「少爺，怎麼這個玉家少爺來了？」

「憋不住了不就來了？」閆素說道，「又偷吃東西了？還不趕緊去幹活！」

「少爺，自從你有了木心之後，我的地位是直線下降。少爺您可得記著我是從小跟著您身邊的人，我絕對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再不去給我拿材料過來，看我不讓你和鼠尾鞠（會有非常難為的氣味散發，而且久久不能消散）來一個寸步不離！」

「這就去，這就去！少爺你果然是有了徒弟忘了親信！」小亞就是嘴皮子要羅里吧嗦一下。

前腳走，這後腳，店鋪裡面來了人。

閆素是在店裡面的實驗桌上混制東西，餘光鄙見有人朝他走了過來，便說，「這位客人，香料還有其他香包，熏香等東西是在後方的左手邊選擇，會有人引著你去的。」

「不得不說，有你這樣子的掌柜，寧城這麼多的閆家店鋪就屬閆家二少手裡的最好。每時每刻都不忘記研製這些。」

霍伊人一進來倒是沒瞧著那個傳說中的小徒弟，倒是見到了師傅。

閆素停下手裡的動作，「原來是霍大小姐，別來無恙！」

「的確...無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霍伊人說話帶了些咬牙切齒在裡面，身邊的丫鬟動了動耳朵，只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聽錯了什麼。

霍伊人看著他面前擺弄的那麼多不同顏色程度的瑩綠色，「瞧著該是你那寶貝徒弟做得香料是吧？聞起來倒是不錯，就是濃了些味道。」

閆素拿著湯匙攪拌著，然後把左前方一碗較為淺色的遞給她，「聞聞這個，只是一個香料散開的味道。」

霍伊人將信將疑的讓人拿到跟前，就是端著了點，敷衍地把頭低下聞了幾聞，這口型看來都準備好說什麼不中聽的措詞了，可是這頭又不自覺地低了下去聞了聞那抹清香，不，漸漸地變成幽香，變得芳香馥郁，卻不會任何的刺鼻和過分濃郁，反而......反而...

「好神奇，居然讓人覺得身體越來越輕鬆的感覺，而且有一種身處仙境的錯覺的，飄飄欲仙似的。」

霍伊人問道，「這是你那個徒弟？而不是你？」

瞧著霍伊人這一臉不可置信，閆素不由得笑道，「我倒是很希望我的天賦能一直保持下去。」

霍伊人說道，「你的天賦是有的，嗯，我是說你也就還行吧，大家認為還不錯！是其他的大家，不包括我。」愣是讓自己做了點不大自然的頸部運動。

閆素也不好說什麼，這姑娘就這樣，有時候不大坦率。

閆素把那邊深一點的顏色遞給她，「再聞聞這個。」

「還不都是一樣的！」霍伊人抿著嘴，不過白了個眼還是低頭聞了聞。

「咦？」

「發現了不一樣了。」

「這碗要比剛才的顏色要深，可是卻不會覺得刺鼻難聞，因為香料這東西都是你們大量提純的，一點點已經是濃郁了。可是這一碗卻多了份清新的感覺，有種耳聰目明的感覺。」

和剛剛那個公子給她的那個東西有些相似，當然強度上是比不上的，這個是比較溫和的。

閆素笑道，「你倒是少有的會這麼直白誇別人。」

「我誇誰了？說的是這個香料，而且不管說誰，反正不是你，笑什麼笑。哼！」

閆素道，「那可是我傾囊相授的徒弟。」

「那你就是沾光嘍，都被徒弟超過了，做師傅的你倒是沒什麼羞恥心進取心啊！」霍伊人道。

丫鬟有點聽不下去了，趕緊推推自家小姐，「小姐。」

「幹嘛，我說得不是實話嗎？」

丫鬟看了看小姐又看了看閆家公子，還是閉嘴吧她。

閆素也是無奈，「你這性子以後嫁到人家做媳婦可是要吃虧的。」

霍伊人起身，甩了甩裙擺，「要你管！」

話說玉無雙這邊，店鋪裡面本就有小隔間給客人試聞香薰之類的療效或者效果，「玉公子你等等，我先把這個點上。」

「然後你且聞一聞這個合不合適....」沐心正把火摺子甩滅，話也沒說完就被人給壁咚了。

「嚇死我了，差點就燒到衣服上了。」鳳沐心還是擰著眉對他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很危險。」

玉無雙推著她，「我看你一點都不覺得。」一點都不覺得在那個閆素身邊有多危險。

「你說什麼？」沐心試圖推開他，不過紋絲不動，便又點好奇，「無雙，你什麼時候變得力氣這麼大了？往常小舞她們對你都是身嬌體弱易推倒，這會兒我怎麼推不開？」

這丫頭倒是會改口了。

「和那些小姑娘一般見識，我怕我以後在璃府都混不到吃的。」

沐心明白了，「我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她這是把他比作鳥？而不是人？

「你怎麼沒有去我家找我要那個石頭了？」玉無雙很是在意，明明說要找他拿到的。真是說話不算話！

「你不是沒通知我嗎？你都沒找到我怎麼來拿？」再說了她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時間很緊，師傅很嚴，自己很笨，她可得好好利用其他時間。

她倒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模樣，這丫頭跟在閆素身邊嘴皮子都利索了，好啊！

「我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去？」

這就戳到鳳沐心了，別過臉去，「幹嘛，我又不住在你家，你管我幹什麼？我是師傅可捨不得我走，他還想著好好栽培我呢，我也想學很多東西。」

「不行，我就得管你！」這一個嗓音高度拔起，可是嚇壞了沐心。

「你幹嘛這麼凶？無雙，你變了！」

這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倒是一下子把玉無雙火氣給弄消了，手指戳了戳，「沒變，沒變。」

可是鳳沐心不依不饒，抱著雙臂側著身子不理他，「才怪呢，和人家小姐出雙入對的，可不就是喜歡人家了，就是不喜歡沐心了，你就是變了，變了！」

「出雙入對？我？和誰？」他這段時間倒是和玉參出雙入對的，不過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玉參還是哪家的小姐。

「吶吶吶，你還說你沒變，都會對我撒謊了。」沐心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玉無雙本來想說他們兩步遠的地方就是一張凳子，不過為了證明他沒變，所以乾脆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剛剛沒聞到，香味可真是好聞。令人心曠神怡。」

「不過這裡面有一絲的味道很熟悉啊。」他覺得裡面好像有罌粟花的香味？

沐心偷偷瞄了一眼，「沒撒謊？」

「我之前一直是被玉參說火氣大，現在...我好像和聲細語的。」

「那你這是說對你有用嘍？真的火氣消了？」鳳沐心又湊了過去，一副求答案求點頭的乖巧模樣。

「嗯，的確，讓人很放鬆。」低眉便看見這丫頭的手已經自然地搭在他的手臂上了，「我這邊味道好像多點，你也聞一聞，就知道了，畢竟你剛剛好像也發了點脾氣。」

「是嗎？那我多聞聞，看看效果。」

這丫頭一個勁地往他這邊靠，身子幾乎都湊過來了，本來空間不大，不過兩人這麼擠著卻也不覺得隔間多小。

無雙倒是不覺得上面冒著煙的香薰有多麼的好聞，倒是覺得這邊上不會冒煙的更是不錯。

也許是馨香撲鼻，玉無雙居然就這麼睡著了，而鳳沐心卻後知後覺的到了一定程度，「沒了？果然我點的太少了。」香薰滅了。

這才發覺自己肩膀上這麼重，「睡著了？無雙？無雙？」兩聲之後女子也就放棄了，看著肩頭的男子出了神。

半晌，她才嘆了口氣，「唉~」

又過了一小會兒之後，肩膀實在是重的不行，只得把人給挪到了自己的腿上，這下子隔間看起來擁擠不少，這玉無雙的長度還是有的，雖然不算高但是也不矮啊。

「看起來挺瘦的，怎麼我肩膀能這麼酸這麼累？看來以前吃的東西沒白吃。」鳳沐心嘀咕著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內火大倒是沒說謊，這臉上都有逗逗，黑眼圈還真是重。」

「無雙，無雙，你真的睡著了嗎？」鳳沐心試探著，「你要是睡著了就聽我說幾句話。」

「無雙，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什麼完美啥都會誰都誇的那個霍家小姐了？如果我數到三你沒回答，我就當做你否認了。」

「一二三，很好，否認的很果斷！」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還不考慮婚嫁的事情？暫時，我是說暫時，當然我不會認為你一輩子都不考慮的。還是一二三規矩啊！」

「一二三，嗯嗯，不錯，不錯。」嘴巴都咧開了。

「既然我喊了一二三，那按規矩也是要有三個問題了。我是說，我是說你呢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才會趕沐心的呢？難言之隱，所以才會捉弄沐心，會讓沐心傷心的？」

「一...二...三...」

她像是把這段日子以來的所有經歷的苦全都給倒了，她真的希望無雙那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就是因為他有苦衷，不是故意的。

「無雙，我很想你的。」

就算是師傅對她再毫無保留地教她這些，可是不代表師傅就能成為她心底里最信任最想依賴的人。

她依舊覺得這諾大的寧城冷得像個冰窖，似乎比在北國的時候還要寒冷。她太孤獨了，她不想一個人。

「那你想我嗎？」

「我睡著了嗎？」玉無雙動了動眼睛的三角區，不過之前血絲也已經悄然消失看起來是睡得不錯，有些人就是這麼好，短短時間便可以恢復足夠的精力。

沐心扒拉處一抹苦笑，「嗯，看來我的香料很好用。」

「的確！看來那個閆家老二收了你做徒弟倒是個明智的舉動，的確有慧根。」玉無雙道。

「無雙？」他怎麼說話又是這個腔調了？弄得她像個認識不久的人。

玉無雙拍了拍嘴巴，消消沒去完的睡意，「這個香料不錯。」推開隔門就這麼出去了。

「是不是我的香料吸多了？因為我剛剛離得比較遠，讓無雙又神經兮兮了？」一錘定音，沐心姑娘一錐子錘在手心，一定是這樣！

她可真是聰明啊！

跟著，也出了隔門。

外面霍伊人還沒走，不過看邊上丫鬟的尷尬臉面，看起來是交鋒已久。

「無雙？你怎麼？」霍伊人都快忘記自己是找玉無雙來著的，之前還想著這人去哪兒溜達了，原來早就來了？

「小公子！」霍伊人嗓音一下子拔尖了許多。

「姑娘是你？」

霍伊人指著面對的二人，「你們兩個人是認識？」

「你說呢！」玉無雙搶先回答了。

霍伊人上下打量著鳳沐心，「我看你也是不認識的，這麼粉雕玉琢的公子肯定和你不大熟。」滿臉笑意叫沐心看得有點發毛。

後邊的閆素突然發聲，「徒弟，你可是去了好久，過來幫幫為師！」

「哦，來了。」聽話的趕緊小碎步過去。

霍大小姐就驚著了，瞪著銅鈴，「什麼，這個是你新收的徒弟？你居然？閆素你這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霍伊人趕緊走到沐心跟前，「你別是被他威脅了？他是不是花言巧語騙你過去的？」

玉無雙跟著趕緊搭腔，「我也有這疑惑！而且覺得很有可能。」這大概是今天霍伊人說的最有用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