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有緣無份
墨白和童猛兩人聽見身後的喝聲,同時皺起了眉頭,從周圍傳來的枯葉被踩碎的聲音可見來的人還不少,甚至有幾個腳步十分輕盈,足見其身手不凡。剛才那人的喊聲,二人心裡都明白來者不善。
不過兩人皺眉的原因卻並不是因為來的人多,而是從屋裡散發出的陣陣香氣表示著米飯已經熟了,顯然那些人不會讓自己安然的先吃個飯再動手。
墨白輕輕嘆了口氣,苦笑著對童猛嘆道:「看來要吃兄弟你的這頓飯也確實是不容易啊。」
兩人都還沒有回頭,童猛笑了笑,似乎已經明白來的是什麼人,建議道:「幾隻蒼蠅,兄弟你先進去吃飯,代我收拾這些人在進來陪你。」
墨白搖了搖頭說道:「兄弟我這頓飯也不能白吃你的,咱們一起把蒼蠅趕走,再吃飯,就當做是我付的飯錢吧。」
童猛也不推辭,說實話他也感覺到今天來的人有些棘手,當憑自己還真不好搞定,當即同意道:「好!」
剛才喊話的那人此時重新開口,冷冷的說道:「你們兩個在你滴滴咕咕的是不是想逃跑?告訴你,今天你們想走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從小爺我的褲襠下鑽過去。」說完周圍的那些人也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彷彿墨白兩人已經從那人當下鑽過一般。
童猛猛的回身,順手操起立在旁邊的一把斧子甩了出去,飛起的斧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勁風朝說話那人飛去。那人反應也快急忙一個滾地躲過了斧頭,斧頭去勢不減噗的一聲砍在那人身後的一棵大樹上,將留在樹上的最後幾片枯葉都震了下了。
墨白轉過身時,恰好看見那人心有餘悸的重新站了起來,背上還掛著幾根雜草。再看那人長相賊眉鼠眼,還留著兩小撇的八字須,左臉頰上還有一塊拳頭大的淤青,墨白不禁笑了出來,指著他說道:「看你這幅樣子,不會是被老鼠們發現非它們族類,從老鼠窩裡被趕出來吧。」
那人沒有回話,一雙惡狠狠的眼睛先是瞪了一眼墨白,心裡雖然好奇對方是什麼人,但此時心中的怒氣早已恨不得把讓自己再一次出糗的童猛撕成碎片,於是那雙橫眼移到了也在輕笑的童猛身上。嘴裡說道:「老子看你們還能笑到什麼時候。」
那人話一說完,身旁的十幾名壯漢踏著小步,慢慢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把墨白兩人圍在當中,不過還是留下三人站在外圍,似乎防止墨白兩人逃跑。形成合圍之勢的十幾人手裡握著長劍與大刀,在冬日裡泛出一絲寒氣。
墨白兩人除了童猛沒有拋出去一把斧子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不過兩人都並沒有把目光放在那些握著刀劍的壯漢身上,反而眼睛盯著站在外圍身上沒有兵器,將雙手藏在身後的那三個人,三人清一色灰衣襯衣,年紀均在四五十歲,其中一個右手戴著一隻鹿皮手套。
墨白笑道:「看來這些人對你的怨念頗深啊,似乎是要咋兩的命。」
童猛點頭,指著那個賊眉鼠眼的漢子說道:「那姓高的多次來找我麻煩,都被我狠狠收拾了,這次是真的發怒帶來這麼多人。」
墨白有些好奇的問道:「那姓高的是什麼人?」
童猛解釋道:「此人本名高俅,原本是著附近一個富商的兒子,這附近的人都急著離開,似乎只有他好像沒有任何影響,反而越來越猖狂,我聽說是他父親捲走財產叛逃到惡人谷。」
墨白點了點,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可以找到這些人來助拳,伸了一下要,痛快的說道:「靜了這麼就好久沒有鍛煉骨頭了,剛好今天好好活動一下。」
童猛握緊了手裡的斧頭,說道:「小心些,這些人當中還是有些扎手的點子。」
話剛說完,只感覺身旁一陣涼風,側頭看時已經不見了墨白的身影,再回過神看周圍的十幾名漢子其中已經有五六名倒在了地上,餘下的兩人也在童猛吃驚的咽下一口口水時倒了下去,痴痴說道:「好快,好可怕的武功。」
對面能站著的只剩高俅和另外一直站著外圍的三人,那三人握著暗器的手已經開始出汗,眼睛不滿的看著高俅,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個蠢貨,怎麼招惹了這麼一個殺神。」但也都沒有說出來,高俅雖然草包,但他爹有錢,在惡人谷評判一個人只有兩個標準,有多少錢,武功有多高。此時兩邊都是不能隨意招惹的人,所以三人只是將手裡的暗器握的越來越緊,等著墨白的下一步動作,想著對方要是動手,自己也只能硬上了。
高俅本人也是早已被嚇了差點尿了出來,驚恐的看著只是衣裳有些凌亂的墨白。
三人中那個帶著鹿皮手套的人,客氣而又帶有一絲威脅的語氣說道:「閣下是什麼人,我勸你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為好,要知道得罪了惡人谷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只見墨白輕輕拍了拍衣服,好像剛才的動作只是拂開了幾粒灰塵,然後說道:「我是什麼人,你們還不配知道,今天我心情好,你們快滾吧!」
那帶鹿皮手套人名為唐濤,原本是唐門之人,不過年輕時因為行為不檢被逐出了唐門,不過手上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也是聞著色變。
站著的另外兩人似乎還想發怒,卻被唐濤制止住,雖然剛才墨白展現的功夫十分強悍,但他心裡估量合三人之力也不怕他,從唐門出來的人,心裡明白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武功造詣肯定家學淵源,壓住心中怒火說道:「年輕人有些衝動正常,太過了可就不好了。」
墨白滿不在乎的說:「我數三聲,再不走我就只好請你們走了。」
唐濤是這些人的帶頭人,被人這樣子說還不動手以後哪裡還有什麼面子再帶這些人,怒聲道:「小子猖狂,今天我就代替你的長輩教訓教訓你。」話的意思雖然是他一個人動手,十几旁邊的兩人甚至搶先一步動手,兩人原本放在背後的手向前一陣,各自發出十幾枚無聲的暗器。
站著墨白身後的童猛見對方三個人一起上,向前大跨幾步,一時沒有察覺對方的暗器,只聽到墨白一聲喊,「小心!」
童猛也立即警覺一邊閃躲一邊揮著斧子抵擋,哎的一聲,右手臂上已經中了一枚毒針,手再也握不住斧子,換到左手。毒針十分霸道,馬上童猛連左手也握不住斧子,只好撐在地上,不讓自己倒下,嘴裡說道:「我沒事,你自己小心。」
「好!」墨白的聲音從唐濤三人的圍攻之中傳出。
四人雖都是赤手空拳,但墨白還是不敢隨意能他們的手掌接觸,大凡善使暗器的那雙手十有八九都是碰不得的,特別是唐濤手上的那雙鹿皮手套,雖然沒有氣味,但每次吸入手套捲起的風,都會感覺出人瞬間的精神恍惚,氣血混亂,顯見上面塗有著特殊的藥物。
四人鬥了幾十回合,旁邊的人已經越退越遠,只聽到兩聲哀嚎,唐濤的兩名助手被墨白左右兩腳踢中胸口,身子倒飛了出去。唐濤瞧准空隙雙掌齊出也同意拍下墨白的胸口。此時墨白再想躲開已經來不及,只好同樣排出雙掌,四掌合擊卻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唐濤惋惜的說道:「你知道我手上這雙鹿皮手套,上面塗滿了劇毒,去死吧!」雙掌向前推出,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反而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驚訝道:「這不可能,天底下還沒有人克制我的毒!」
墨白回道:「你的毒雖然厲害,但只要不碰到就可以了,滾吧!」
唐濤感覺自己發出去的力量成倍的從手中沖了回來,身子一震,後退了三大步,喉嚨一甜,滿嘴獻血的腥氣,抬頭看墨白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套上的一副純白的手套,一眼就看出那是什麼東西,不甘的說道:「小子,算你狠,我們走。」
墨白喝道:「慢著,把解藥留下。」其中一人留下一瓶葯,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墨白拿過藥瓶,打開聞了聞,知道對方也不敢使詐,倒出裡面的葯讓童猛服下。
葯見效也快,不出一會兒功夫童猛就恢復正常,剛一恢復他就大叫一聲:「哎,我的飯!」兩人衝進屋子,滿屋子焦糊的氣味,灶里的柴火還在熱烈的燒著。
墨白苦笑道:「看來我確實是與你這頓飯無緣了。」
童猛說道:「大哥不慌,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保證讓你吃頓飽。」墨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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