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要求道歉
墨白這才瞧見原來是趙畫,鬆了手之後卻不說一句話就接著向前走。
直接無視掉後面的趙畫。
趙畫見此,心有不甘,,揉著手腕徑直跟上去,在後頭大聲出言:
「喂,你這個人是什麼來頭,這麼狂妄。還是說,你家公子是個了不得的主?」
墨白頓了頓,也不回頭,也不理睬趙畫,照舊走自己的路,如同後面的趙畫不存在一樣。
趙畫吸一口涼氣,見到這種狂妄自大的傢伙氣就不打一處來,加緊腳步跑了幾步一下攔在墨白前面。
伸出手,直徑攔住了墨白。
「跟你說話你也不知道回一句?」
墨白視線隨意掃一眼趙畫,眼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似乎很是不喜歡趙畫的模樣:
「這位兄台還是不要再鬧事為好。」
墨白說完這句話,更是直徑轉身就走,眼中沒有絲毫的留情。
哈?鬧事,究竟誰才是受害者啊!
趙畫更不肯就這麼算了,又追上去攔住他。
這次墨白卻先開口:「這位兄台究竟是想做什麼?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還有事。」
趙畫理直氣壯:「做什麼?你和你家公子誣陷我偷東西,喊來官差把我抓進牢獄里,剛才又打傷了我,我還沒問你家公子想做什麼,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墨白保持著一張冷漠臉,往後瞧了一瞬衙門那邊,再同趙畫開口:「這位兄台以為,剛才若不是我去到衙門裡說情,這行竊之罪單單是被關兩天就能了事的?」
「說的輕巧,誣陷我的事又怎麼算?」趙畫不屈不撓:「去衙門說情將我放出來本來就是你家公子應該做的事,畢竟誣陷了我。可你們就打算這樣混過去,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了?」
墨白拉開趙畫,不再理會她。
趙畫卻跟在墨白身後嘰嘰喳喳說了個沒停。
也不知跟著墨白走了多久繞了多少個彎子后,墨白終於停下腳步。趙畫見勢亦是咳一聲頓住腳步。
前頭的墨白冷冷出言:「這位兄台還要跟我跟多久?」
趙畫取下腰間摺扇,打開。
臉皮厚得簡直無人能敵,在他身後開口:「喊你家公子給我道個歉,我也就不追究了。」
「不可能。」墨白一下接話,隨後又往前走。
但,才走了兩步,兩人的腳步便又停了下來。趙畫依舊跟著,非得要討個說法。
墨白出言,看著趙畫,眼中閃過一抹無奈:「這位兄台,前面不是你該去的地方,還是就此止步得好。」
趙畫擺譜,:「呵,想我趙畫有什麼地方去不了的。今日要是你家公子不出來同我說聲道歉的話,前頭即便是陰曹地府我也死死跟著不放。」
趙畫說完抬腿就走到墨白前面去,瞧了他一眼后直接順著這條道往下走。
「兄台……」
「兄台什麼兄台。」墨白剛出言,趙畫就極其不耐煩打斷他的話,「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互不相干。難道這也要再將我抓去牢獄里關兩天?」
墨白被趙畫堵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著趙畫就這樣肆無忌憚往他家公子的府門裡闖。
「這位兄台要是再這樣不講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無緣無故喊來官差將她抓進牢獄里關上兩天就算是客氣了?那趙畫還真想瞧瞧他說的「不客氣」究竟能不客氣到什麼程度。
趙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墨白一皺眉顯得有些為難,但隨著一聲「得罪了」的音落,他竟然打算出手!
「墨大人……」
趙畫猛然回身卻瞧見墨白頓住了動作,心下舒一口氣,還是受驚不小吶。
墨白的視線轉向前頭跑來的那人那處,「是公子出什麼事了?」
話語一下緊張起來,墨白一下略過趙畫抓著來人的衣領問。
來人呼呼喘兩口大氣后才開口:「不,不是……」
趙畫在一旁看著摸不著頭腦。瞧墨白那副緊張樣,趙畫估摸著他家公子要麼是豆腐做成的,要麼就是個藥罐子。
摺扇在手搖晃三下之際,來人再開口:「是,是夕顏姑娘不見了!」
「什麼!」摺扇一下被合上,這回倒是換成趙畫緊張了,也上前一步抓了那人的衣領,「什麼時候不見的?怎麼不見的?」
來人莫名其妙,卻被震住,不覺就回答了趙畫的問題:「是,是我家公子得到的消息……還說要墨大人去尋一個叫做趙畫的人。」
哈?
趙畫和墨白同時瞧對方一眼。
趙畫,哪個趙畫?就是她這個趙畫?
墨白先回神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來人再道:「據說是昨夜發生的事情,夕顏姑娘一下就從留香坊內消了蹤影,約莫是自個逃走了。」
「那與找趙畫又有什麼關係?」趙畫實屬好奇。
來人道:「這個,小人也不清楚,但公子吩咐要快些通知墨大人去尋趙畫,所以小人就跑著出來了。」
趙畫一臉不解,墨白卻好像明白他家公子是個什麼意思,吩咐那人先回去,那人就十分聽話的跑回去了。
下一瞬,墨白的視線頓時停在趙畫面上。
趙畫被看得尷尬,「干,干,幹什麼?」
墨白依舊冷冷出言:「兄台不是想見我家公子么,如此,便請吧。」
……
這變臉也變得太快了些吧!敢情他家公子的一句話就是聖旨啊!
但,趙畫還是跟著去了。
墨府。
趙畫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墨府里究竟有多了不得,就被墨白帶去了一處清凈閣院。
喚作墨修苑。
趙畫腳下驟然生頓,瞧著那三個大字卻怎麼也拔不開腿來。
墨修苑,墨修苑……墨修……
這裡住著的,會是她認識的那個墨修么?
「兄台請。」墨白出言喚一聲使得趙畫一下回神,強拉出一分笑意后踏步而入。
「公子,趙畫帶來了。」
墨白止步於一處幽靜竹屋前,屋內不時有些淺淺的香蘊緩緩而出。這下趙畫更加確定這家公子就是個靠著藥罐子來吊命的主。
趙畫也打聲招呼:「那個,在下趙畫。」
不知為何,趙畫竟有些緊張。或許正是因為那「墨修苑」三字,曾經也是她熟悉的名字
只不過她卻早在多年以前就不知那人的蹤跡了。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趙畫又不覺出神,就連墨白退下了也不知道。直到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她才驟然回神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