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經過十幾天的休養,太子終於好起來,為不讓家人和朋友擔心,臉上一直都燦爛的笑著,像是戴上了一個笑著的面具,笑容依舊,卻不再生動。
程家一家子都知道,卻不說破,因為大家都知道,寶寶是為了所有愛她的人才讓自己堅強起來的,但她的心結仍然沒有解開。
段一時間,陸戌歡帶著太子去過很多地方,貧窮落後的農村,各個地方的孤兒院,醫院內垂危的病人……的,幫著太子找回對生命的熱情。
將所有的事物都撒下,不是太子不負責任,而是現在的狀態真的管不了,將俱樂部的事情手交給金方葉,拍賣網的事情全部交由方宇負責,太子靜靜的坐在窗台上。
「寶寶。」程澤華做在太子身邊,摸摸兒的腦袋。
「爸爸!」太子將腦袋靠在爸爸身上像小狗似的對著程澤華蹭蹭,揚起明亮的笑:」什麼事?」
「爸爸想請寶寶幫個忙!」程澤華溫和的對著女兒笑,大手拍拍女兒的頭,太子感受到一股暖意從腦袋處滲入皮膚里,太子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頭上暖暖的溫度。
「能幫上親愛的老爸是的榮幸!」太子調皮的笑道,對程澤華眨眨漂亮的眼睛。
「下周S市東區開發案除國內的投資商,還會有來自別的各個不同的國家的投資商來競標和投資,爸爸需要一個翻譯!」程澤華看著女兒:」寶寶會擅長哪國語言?」
「擅長啊……英法德日……只有四國……可以嗎?」太子有些不確定,各個國家,自己卻只擅長四國的,到時候不會給老爸丟臉吧?
「可以,我女兒是最棒的!」程澤華內心有些自責,自己女兒會四國語言他卻一直不知道,只以為寶寶會法語和英語,自己對女兒也忽視很多。
程澤華作為世界三大城市的市長,那裡會少翻譯,了解女兒的他知道如果是家人有什麼事情找她幫忙的話一定會全身心投入,幫著女兒走出現在這種萎靡的狀態。
「這次的活動十分的重要,中央也在關注這件事,各個媒體都會報導!」程澤華拿出一迭資料遞給太子,太子接過認真的看著爸爸,保證道:
「放心吧爸爸,不會給你搞砸的,這些數據我會認真的看過!」
放下看的資料,太子揉揉眼睛,將手交叉做枕頭狀枕在腦後,仰起頭,入眼是湛藍湛藍的空,空中悠閑的漂浮著些白雲,那些雲彩似在將藍擦拭的更加純凈般,變換著形狀,歡快又調皮,它們可真快樂。
歪過頭,看到不遠處的公園,公園裡有很多的孩子在玩耍,他們的媽媽或爺爺奶奶跟在後面,生怕他們脆弱又短小的腿走不穩,會摔跤,他們的爸爸媽媽那樣小心翼翼的護著,卻還是放開雙臂讓他們在草地上跑來跑去,摔倒是免不了的,太子聽不見他們在什麼,但從那些家長們的表情和動作中,也能看出來,他們在鼓勵自己的孩子站起來。
「站起來,寶寶!自己爬起來!」太子清晰的記得自己剛會走路時,只走幾步便摔倒,然後媽媽趕緊過來要將自己抱起來,爸爸卻拉住媽媽,對著被醫生診斷為先性弱智的自己么句話,撐著小胳膊小腿,看著爸爸媽媽,然後自己站起來,記得當時媽媽笑得像擁有全世界,爸爸的笑容也是那樣的驕傲,:」寶寶真棒!」
也不管當時的自己能不能聽懂,在爸爸媽媽眼中,自己和所有的孩子一樣,是正常的。
自己終於開口說話時,媽媽激動的哭了,還差點勒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後來個僕人過來叫住媽媽,媽媽才鬆開的手。
媽媽也曾帶著自己去那個公園裡,遍遍的耐心的指著盛開的櫻花:」寶寶,是櫻花!美麗的櫻花!」
「媽媽,這是什麼?」太子彷彿聽到自己年幼時軟糯糯的嗓音。
「蘭花,蝴蝶蘭!」
「媽媽,這是什麼?」
「蘭花,蝴蝶蘭!」
「媽媽,這是什麼?」太子又指著遠處同樣的植物睜著閃亮的大眼睛問媽媽。
「蘭花,蝴蝶蘭!」
看著下面生機勃勃的綠色植物在風中搖曳。
花壇里是被傭人除去的野草,但草除的並不徹底,它們仍然那樣頑強的活著,即使被人連根拔起,它們仍然不放棄自己的生命,只要有機會,它們將自己的跟慢慢的滲進泥土裡,然後安家,活的更加茁壯。
遠遠眺望,院子的角堆滿仙人掌,是種很普遍的仙人掌,隨地都是,會開漂亮艷麗的明黃色的花,會結紅色新甜的果實,果實的外面長滿刺,只要將外面的皮連刺剝去,就可以吃到裡面好吃的果實。
小時候太子常和哥哥去摘仙人掌的果實,因為哥哥毛躁,老被刺到,老太太叫人連根給剷除,堆到那塊牆角處,如今它們已經是繁茂片,在那裡安家落戶,落地生根,那樣的摧殘之後不僅沒有死去,反而活的愈加倉盛。
看到樣的景象,太子輕輕的笑,如清晨綻放的鮮花,柔柔的,很純澈。
太子抱著膝,頭靠在木欄上,靜靜的聞著空氣里青草的芳香,轉過頭,看著夏日的空中飛滿蜻蜓。
曾在書上看到過,有種和蜻蜓很像的動物,叫什麼名字太子已經想不起來,只知道它描述的是,它們的生命非常的短暫,只有一天的時間,每天的清晨就是它們出生的時刻,而每天的夜晚,則是它們生命消失的時刻,所以他們都會在傍晚的時候,用尾巴點水,將自己生命的延續放在水中,等待著它們明日的出生,和自己生命的消亡。
只有一天的生命,可它們卻么勇敢的活著,它們將希望都撒在水裡,它們那麼忙碌,甚至沒見過彩虹,也沒有離開過那片們出生的池塘。
真是群勇敢的小東西,太子又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帶著些溫柔的亮光。
「寶寶!」身後傳來泰藍寶寶的聲音,泰藍現在已經十八歲,是個英俊陽光的少年。
「哥哥!」太子回過頭,臉上還掛著未消失的溫暖的笑容。
傍晚的紅霞,像是給哥哥披上身金甲,是個英俊的聖鬥士;
太子滿心歡喜,放下木欄上的腳,對著哥哥張開雙臂,甜糯糯的撒嬌:」哥哥,抱抱……」說著身體前傾,也不管會不會掉下來,她是那樣相信哥哥,哥哥一定會接住自己。
倒在哥哥懷抱里的太子咯咯笑起來,是這樣的任性,被家人樣樣寵著,這樣的感覺將太子的心重新佔滿,像個調皮的小溪流,歡快的流進太子的心田,在太子不知不覺中,將心底的空洞和縫隙給填滿。
「寶寶,我們出去玩吧,叔叔回來,妳不在的時候我可是沒少給他修理,現在我們聯起手來去揍他一頓。」泰藍將妹妹抱起來,放到木欄邊的紅木搖椅里,將太子腳上的灰拍拍,責怪道:
「怎麼不穿鞋子,會感冒的!」
太子可不管,將白嫩的腳丫子揣啊揣,揣到哥哥懷裡去,在哥哥衣服上蹭蹭,看著哥哥衣服上的灰,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揚著腦袋咯咯的笑起來。
「好啊,叔叔也把訓我的夠慘,我們起去打的他滿地找牙!」太子皺皺鼻子,揮著拳頭囂張道,說著激動的要跳起來。
「先把鞋子穿上!」泰藍按住妹妹的腳,將甩在旁的木欄上白色襪子給拿過來幫妹妹穿上,而太子則從頭到尾安靜的看著哥哥幫自己穿襪子穿鞋子。
「哥哥,以後要是給我找個腳臭的嫂子回來,那完了,哥哥要被臭死!」太子的腳就像個柔軟好動的鴿子,不停的撲騰。
泰藍瞪妹妹一眼,太子咯咯直笑:
「哥哥背我下去吧,我喜歡哥哥背!」太子任性的說著,收好爸爸給的資料,張開雙臂,如同只在巢幼鳥撲扇著翅膀,眼睛純潔而明亮,無絲雜質。
演武廳內,已是少將的叔叔身體筆直,滿臉肅容,手臂有力的快速格擋住太子偷襲過來的橫踢。
右腳被格擋,改踢勁為寸勁,身體迅速反應連串的攻擊直向程澤陽腰部肋部。
程澤陽的每招都帶有肅殺之氣,作為一個少將,他是從戰場上次次用生命換回的榮耀,光是身體的直覺就不是太子所能夠比的,不過別忘了,這裡可不是只有太子,還有個雙胞胎哥哥程泰藍。
太子正面攻擊,泰藍側面攻擊,發現破綻泰藍迅速攻擊,但程澤陽又豈會真的露出破綻給兩個牛犢子?
太子像是在拚命似的,不,是三個人都像是在拚命似的,像是生死格鬥,每招每式都直衝對方要害,使得聞聲進來的程家幾個孫輩的青年們看得額上直冒汗,是他們這麼多年來一次知道他們這個神秘的妹妹居然這麼厲害。
對付程澤陽,花哨的招式沒用,而太子泰藍也不會用花哨的招式,他們的招式簡單而直接,太子和泰藍兩人都被揍好幾拳,但太子並不停下,反而越戰越勇,像是和程澤陽杠上般,定要揍到程澤陽才肯停,在一旁看的幾人看著凌厲的拳頭心驚肉跳,他們……是在玩真的。
太子完全失了方寸,出拳雜亂,且和哥哥毫無配合,單憑著自己單打獨鬥,而程澤陽也彷彿就和太子杠上似的,集中攻擊太子,時間太子手忙腳亂,體力也漸漸不支,拳勢弱馬上給程澤陽機會,化拳為手刀朝太子頸脖間劈去。
前一刻還手忙腳亂的太子重心突然穩住,身體迅速後仰,腿腳前攻,一招『霸王舉鼎』踢向程澤陽喉部。
霸王舉鼎是招比較老的招數,在學術上如此叫法,其實就是跟『猴子偷桃』等類似的招式樣,比較陰狠且在武術比賽中禁用的種招式。
在武術比賽中如人的襠部,喉部,肋部,頭部等都是禁區,而現在太子的腳來的又快又狠,根本就不像是玩笑的招,而程澤陽也知道,自己個侄打架就是打架,沒參加國比武,不管它黑貓白貓,能抓住耗子就是好貓,雖然知道招禁用,但現在是打架不是正規的比武……
與此同時,泰藍趁著程澤陽揮手格擋的功夫迅速側踢攻向他的下盤……
兩兄妹招的確配合的非常漂亮,但他們面對的是無數次在死亡在線徘徊過的程澤陽,他們的招式對他來只是逼著他下狠手而已,前面只是陪兩個小輩玩玩,而現在,他是真的認真……
明明知道會輸得很慘,卻還是逼的叔叔認真起來,就是太子。
即使是輸,也要拿出全部的實力,認真的和打場。
好在程澤陽只是為激發出太子潛藏的韌勁,當他拳擊中太子左肩時,微微將力道卸去五分,也讓太子肩出青紫一片。
泰藍就慘了,被程澤陽給揍的趴到在地上,卻成功的激起妹妹眼底熊熊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