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無意義章節(防盜勿訂閱)
第一百四十一章城隍廟裡大將軍
林易陽知道這個夢一定又是胡軍一手締造的,而且人家還指名道姓地叫自己進去了,他林易陽能不給胡軍一個面子嘛。
林易陽從溶洞隧道里走過,很快便到達了那間石室。推門而入,這裡跟上回林易陽來的時候別無二致,只不過在石桌那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漢服,聽聞有人來到便轉過頭看了看。他這一看便與林易陽的目光相接觸,看來林易陽也對他有很強的好奇心。
那是一個看起來與林易陽年紀相仿的人,見林易陽來了便立馬起身迎接。只見此人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一看就知道此人非等閑之輩。
那人起身走到林易陽身邊跟林易陽握了握手,然後看向了一旁的胡軍問道:「老胡,這就是當代贏勾?」
胡軍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過我們還是坐下再聊吧。」
三人坐定之後,還是由胡軍先開口說道:「易陽啊,這位是老霍,是……」
這胡軍剛想繼續介紹下去,怎聊他口中的那個老霍倒是搶過話頭說道:「誒,老胡,還是讓我自己介紹吧。在下霍光!」
「霍光?您難道是西漢的那個霍去病,霍光?」
「你認識我?」
「上海有幾個人不認識你,你可是上海當地城隍。」林易陽剛說到這他就停住了,因為他突然想到既然城隍來找他,應該是跟蒙淮他們的事有關,畢竟折損了上百「陰兵」不算小事。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所謂何事吧?」
林易陽知道逃是逃不過去了,只能坦然面對了。再者說了,他林易陽從斬殺第一個「陰兵」開始就做好了跟地府結下不死不休的仇的心理準備了。林易陽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件事是我乾的不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林易陽本以為霍光接下來會滿臉怒色的悉數他犯下的罪行,沒想到霍光居然大笑道:「好!不愧是贏勾之後,敢做敢當我喜歡!」
林易陽聽了霍光的話不禁懵了,不過他好像從霍去病的話里聽出了一絲轉機,便說道:「那我與地府之間的恩怨是否能一筆勾銷?」
說到這霍光突然收起了剛剛的笑容,換成了一臉嚴肅說道:「當然不行!你以為百來號陰兵是小事嗎!」
「那你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是十殿閻羅和五方鬼帝想拿你怎麼樣!經過他們的商榷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讓你三個月不準施展法術!」
林易陽本以為霍光要說把他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呢。不過再怎麼放過他林易陽也不可能就禁止他三個月不使用法術那麼簡單吧?因為他林易陽自知他三個月之內身體能恢復過來就謝天謝地了,更別遑論什麼施展法術了。
所以說霍光跟他提的這個條件根本就是不痛不癢的。可是人就是這麼賤啊,林易陽最後居然還去問霍霍光:「真的就這麼簡單?」
「這是自然!地府的威信豈能兒戲?」
林易陽心想也對,他霍光怎麼說也只是上海的一個城隍,官職還是沒有十殿閻羅和五方鬼帝大。就算他和胡軍交情不淺,但也無能為力不是?
林易陽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聲「謝謝」脫口而出,這可是他今天第三次謝謝別人了。
霍光擺了擺手說:「誒,別謝我,我只是何傳話的而已。你要謝就謝十殿閻羅和五方鬼帝吧!」說完就轉身對胡軍說:「老胡,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胡軍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請了的手勢說道:「我送送你。」
幾分鐘后胡軍回到了石室裡面,在林易陽對面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水說道:「易陽老弟你可是好福氣啊!」
林易陽對胡大哥這話感到奇怪,畢竟他今天遇到的倒霉事可不少,哪有福氣了?
於是林易陽便疑惑不解地問道「此話怎講?」
「呵呵,剛剛老霍臨走前還囑咐我幫他帶句話給你。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十殿閻羅叫你有空去他們那坐坐。」
這話林易陽差點把還沒來得及下咽的茶水給噴到對面胡軍的臉上。林易陽強咽下了口中的茶水,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您,您說什麼?十殿閻羅叫我有空去他們那坐坐?我可不去,我還想多活些時日!」說完林易陽便連連擺手,表示強烈的拒絕。
林易陽可不是傻子,閻王爺的請帖可不是那麼好接的,他請你喝茶准沒好事兒,搞不好就一去不復返了,這一點他是非常清楚的。
「隨你吧。對了易陽,這是我給你的一件禮物。」說完胡軍掏出了個檀木盒子遞給了林易陽。
林易陽打開一看是三粒丹藥,這是胡軍介紹道:「這是你們龍虎山上上好的大還丹。你和你那兩位朋友都傷的不輕,若是不用這種東西好好調養一下身子,勢必會留下後遺症的。」
林易陽將盒子收下說道:「恩,那就多謝胡大哥了。」
胡軍點了點頭起身說道:「走,去看看老霍給你留下的禮物。」
來到溶洞外的瀑布旁林易陽好奇的問道:「胡大哥,您說的禮物在哪?」
胡軍一指對面瀑布,口中念念有詞,只見一淡藍色光芒從他指尖彈射而出,最後融進了瀑布里。後面那瀑布居然和電視機一樣出現了影像。
林易陽定睛一看,瀑布上影映的不正是當時林易陽與蒙淮他們大戰時候的景象嗎?林易陽便指著瀑布上正放映的影像問道:「胡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你很奇怪,為什麼瀑布上可以投影出你們當時的影像。這就跟你們人類的錄像一樣,老霍用了他的手法將你跟蒙淮的對戰記錄了下來。」
林易陽聽了心裡一驚,當時霍光居然在場!不過驚訝一會兒林易陽也就釋然了,畢竟百來號「陰兵」與人對戰就不是小事,他霍光身為本地城隍怎麼可能不在場。若是不在場他豈不是就是失職嘛。
胡軍一看林易陽就知道林易陽想問什麼,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當時老霍在場卻沒有出手是吧?」
林易陽點了點頭,然後胡軍繼續說道:「其實很簡單。怎麼說蒙淮他們跟老霍都是一個「組織」的,蒙淮作戰他出手相助也在情理之中,不犯什麼江湖忌諱。但是他和十殿閻羅,甚至是五方鬼帝都忌憚你贏勾之後的身份!」
「我覺得不僅僅因為我是當代贏勾之後,更是因為在我之前出過像法海和唐方一樣的十分優秀甚至堪稱逆天都不為過的大能!他們怕我也成為第二個法海或唐方,所以他們才這麼討好我。還有他們不僅僅忌憚我,似乎更忌憚救過我兩次的白衣女子!」
「你的確很聰明,也很有野心,我們都很看好你。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只不過礙於她的身份,她不讓我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我也不好自作主張的貿然告訴你。但是她這次突然現身救你也就說明了她做好了暴露身份的準備,所以這次告訴你我也毫無顧忌了。」
胡軍的話讓林易陽對那救過自己的神秘白衣女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到底那神秘女子是何等身份能讓有著幾百年修為的「狐狸精」忌憚萬分,能讓蒙淮那種悍將俯首稱臣,能讓十殿閻羅和五方鬼帝也退讓三分,能讓她與贏勾之後平起平坐?而最後胡軍一語道破那神秘白衣女子的身份,胡軍清了清嗓,然後指著瀑布上正懷抱昏迷不醒的林易陽的白衣女子說道:「她是女媧後人!」
什麼!林易陽腦中一個炸雷響起,救自己兩次的居然是一位女媧後人!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過現在都還不是時候。時候到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雖然胡軍都這麼說了,但是林易陽卻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我當時意識雖然有著模糊,但是我依稀記得當時蒙淮叫她公主。蒙淮是秦朝人,那麼那白衣女子豈不是就是……玉漱!當時她還說我是什麼蒙毅,但是蒙毅不是文官嗎?他哥哥蒙恬才是將軍。還有蒙毅和玉漱的愛情故事不是只是《神話》的編劇杜撰出來的嗎?難道跟《白蛇傳》一樣都只是改編而已?」
胡軍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都說了時候未到,時候未到,你又何必這麼執著呢?俗話說得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況且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林易陽看胡軍動怒了,抱著一顆敬畏的心林易陽也不敢再造次,便站在那不說話了。
這時瀑布上已經演到林易陽被龍飛虎背上車,兩輛車疾馳而去了。胡軍指著瀑布上的影像說道:「重頭戲要來了!」
只見林易陽他們駕車剛離開不久,屏幕里就出現了那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先是警惕的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四周無人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之前被「血蝴蝶」給佔領現在變成一棵枯樹的大樹下開始尋覓起來。
自從蒙淮他們「死後」那滿樹的血蝴蝶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樹也從一棵本來擁有蓬勃生機的參天大樹變成了一棵垂垂暮年的枯樹了。看來「血蝴蝶」是通過一個生物的生命來換取召喚「陰兵」的力量的。不久那白衣女子便從枯樹下的草叢裡摸出了一張印有血***的卡片。
林易陽指著白衣女子手上的奇怪卡片問胡軍道:「胡大哥,她手上的卡片上印的是不是血蝴蝶?」
胡軍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你看到那個像撲克一樣的卡片了嗎?那是**五毒教的一個新新手法。將自己養的「鬼物」以一種極其古老和複雜的手法封存於一種特製的卡片中,要用的時候只要念動心咒語即可,甚至厲害的還能做到心隨意動。」
林易陽聽了胡軍的介紹覺得五毒教十分厲害,並且從名字上一聽就知道五毒教就不是什麼好的宗教,一定是什麼害人的邪惡組織。正當林易陽想借著這個話頭將五毒教的事情問下去的時候,瀑布上投影出的一個人卻讓他不由愣住了。
只見白衣女子剛直起腰站起來,從她背後走來了三個人。其實三人中只有兩個是人,剩下的一個則是鬼!
那個鬼是被兩個黑衣人簇擁著前來,一個在他身邊打傘幫他遮蔽陽光,另一個黑衣人則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
那「人」的劍慢慢湊近了「銀幕」,林易陽一看驚呼道:「越明!」
這時胡軍開口說道:「他不叫越明,他本名叫方雲,出自祝由一脈。
他本跟你妹妹一樣同是天生陰陽眼,後面被他父親所逼去修什麼勞什子白骨觀。後面要不是有唐方背後提點一二,他早就死在白骨觀里了。
後面誰知道他在坐白骨觀的時候居然誤打誤撞地喚醒了他體內他記憶——黃蓮聖女林黑兒在他體內種下的一絲意識。
後面林黑兒居然真的狠的下心母占兒身,更不惜斷他兒子的七世福報換了一具七步斷頭殺的身體。後面林黑兒由愛生恨、執迷不悟被龍虎山道祖——雲道子,也就是大家口中流傳的林不依給強行抹去了。
後面因為雲道子念著跟林黑兒的情分,並且他也前林黑兒一個人情便只將方雲的肉身毀去,將方雲的魂魄封存了起來。
後面也不知道巫毒教里的人是用什麼手法居然找到了當初被雲道子封存的方雲的魂魄,更是許諾給了方雲諸多好處,巫毒教教主更是將他奉為了右護法。
後來在方雲跟巫毒教的人的努力下,巫毒教吸收了不少祝由的人物和祝由道術。後面巫毒教則不斷壯大,後面就改名為了五毒教!」
林易陽剛想提問,瀑布的畫面里傳來了越明的聲音:「思雨小姐,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跟越某人說一聲。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林易陽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名叫思雨的白衣女子冷笑著說道:「你這人怎麼還是那麼多事!本小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據我所知此地並不是你們五毒教的地盤吧,再者說了,就算這是你五毒教的地盤你又能把我怎樣!」
「呵呵,思雨小姐說的即是。天底下哪個地方是您不能走得的,但是還請您注意您的身份。好歹您也是堂堂一女媧後人,受世人敬仰,受族人愛戴,火氣可不能那麼大,對身體不好。您這身體一不好,豈不是天下的損失?」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下說道:「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這一切你是不是都是幕後黑手!」說著便把手中印有「血蝴蝶」的紙牌飛向了越明。
越明看都沒看直接兩指朝前用力一夾,便將白衣女子飛過來的紙牌夾住,然後說道:「思雨小姐您好大的火氣啊。」說著他手上的那張紙牌便突然快速燃著消失不見了,然後越明還故意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滿臉驚恐神色的拍著胸脯說道:「可嚇到我了!思雨小姐您的火氣也太大了,連我的「乾坤混沌牌」都燒壞了。」
越明這種浮誇且拙劣的演技自然不會博得白衣女子的半分同情,反而使她更加厭惡地說道:「你不覺得你演的很假很做作嗎!」
「不覺得啊,我覺得我的演技跟四大天王有的一拼,甚至是更勝一籌你有沒有覺得?我跟你說,這不是吹,要是我能找到一個完美的肉身絕對沒他們什麼事兒了,金馬影帝、亞洲歌王什麼的都是我囊中之物啊!」
越明正在那自我陶醉,而那白衣女子卻十分不耐煩的轉身離去。走了沒多遠她朝身後的越明說道:「我不管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反正你只要敢傷到林易陽一根汗毛,你就看我怎麼跟你們五毒教算賬的!」
第一百四十二章林易陽入住病房
演到這地步就恢復了正常,而胡軍也對林易陽說:「怎麼樣,我說過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
林易陽沒有答話,而是在想著什麼。胡軍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大手一揮說道:「有些事是該好好考慮與揣摩,回去好好想吧。」說完林易陽便覺得眼前一黑,當他一睜眼的時候發現他正躺在病床上,身邊圍滿了熟人。
先是跟他隔壁病床的李樂天和陳明,再是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的清風道人、方龍、林晴雪、夏冰清、一號、二號、吳麗琪,還有依舊面若冰霜的白若曦,表情凝重的葉邱、鄭軍。
大家見林易陽醒了最激動的當然是林晴雪了,林晴雪見他哥哥醒了立馬上去就給了林易陽一個擁抱。但是卻突然傳來林易陽的一聲悶哼,林晴雪一驚問道:「哥,你沒事兒吧?是不是弄疼你了?」
林易陽連連擺手說道:「沒事的,只是我之前背部被一個陰兵砍傷了,傷口都還沒癒合你就來了一個熊抱,牽扯到我的傷口了,所以會有些痛。」
林晴雪一臉心疼的看著林易陽說:「對不起啊,哥。」
林易陽摸了摸林晴雪的腦袋說道:「傻丫頭,哪有什麼對不起的。」
正享受林易陽寵溺的林晴雪突然指著林易陽手裡的木盒子說道:「咦?哥,你這木盒子是哪來的?」
「我看看!」說著方龍就拿過了林易陽手裡的木盒子,一打開一股莫名葯香傳遍了整個病房,那味道倒是能讓人放鬆許多。方龍將鼻子湊近了那個木盒,仔細聞了聞,然後一臉疑惑。他又給了清風道人聞了聞,然後兩人就是一陣竊竊私語。最後方龍手拿木盒走進林易陽問道:「易陽你知道這盒子里是什麼嗎?」
「龍虎大還丹!」
「那你是怎麼得到的?」
「友人所贈!」
「可是那叫胡軍的狐狸精?」
林易陽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師兄你對這龍虎大還丹可有疑義?」
方龍搖了搖頭說:「沒有,不過…………」方龍後面的話要說出來的時候清風道人突然打岔道:「誒,阿龍,不要亂說話,我們出去聊聊!」
方龍自然是不敢忤逆清風道人的話,將那木盒扔在了林易陽的病床上便出了病房。
林易陽從木盒中拿出了一粒丹藥服下后對林晴雪說:「晴雪,你把剩下的兩粒丹藥給陳明、李樂天。」
林晴雪接過木盒然後分別給陳明和李樂天二人服下。林易陽強撐起身子對白若曦說道:「怎麼樣,出去聊聊?」
白若曦點了點頭,同意了林易陽的提議。
林易陽坐在輪椅上被林晴雪推到了醫院花園,白若曦在後面默默跟著。
突然前面林氏兄妹停了下來,白若曦開口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把劉萌萌的魂魄交給我!」林易陽說道。
「她肉身已毀,本就是一孤苦無依的無主遊魂,你又何必為難她!」
「是因為她跟你妹妹一樣都是被一個男人拋棄,並且都懷有身孕。不過你妹妹比她幸運的多,至少葉邱從始至終對你妹妹都是真心的。」
「你說的對,但是我真的不想讓她再受苦了,我像等事情一解決我就把她和我妹妹一起帶回人鬼村生活的。」
「其實她最好的歸宿並不是苟且於人世,在那漫無目的地飄蕩。她最好的去處就是地府,最好的結局就是投胎轉世、重新來過。那樣所有的開心的、不開心的,所有的一切都將在喝下第一口孟婆湯的時候煙消雲散,那樣就不會有任何情感錯在,我想這樣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好吧,但是我希望你最好還是能徵求一下她的意見,看她到底想跟氣體走。」
「好!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至於你沒辦完的事我會替你幫她了結的!」
白若曦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她就向後退了幾步,向他們東南面的一個草叢扔出去了一個東西。只聽得「哎呦!」一聲的哀嚎,一個人從草叢中連滾帶爬地出來了。
有人偷聽!
白若曦飛身就準備給那偷聽的人一個側踢,那人看了趕忙捂住臉驚恐地吼道:「若曦姐饒命啊!」
聽了此人聲音白若曦趕忙將勢頭減小,然後幾個落地緩衝這才堪堪停下來。白若曦抹了把頭上細漢,然後說道:「活該!」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顯然是對於被人偷聽感到不悅。
來人正是葉邱,他拍了拍身上灰塵起身,但他為了掩飾尷尬,臨頭還要狡辯:「那個,那個什麼,我剛剛看到一隻小貓咪鑽到了草叢裡,我怕它受傷,我才,我才……」
看來葉邱編的這個謊話連他自己也不怎麼相信,以至於最後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編下去了。
先是偷聽,後面還狡辯,最後狡辯還失敗了,葉邱則越發尷尬了。這致使林晴雪不禁莞爾,然後說道:「你有沒有什麼事,若是沒事我們就走了。」說完她就推著林易陽準備離開。
葉邱趕忙小跑幾步攔在了林氏兄妹前面,他說道:「我之前問過琪琪了,她說她是同情劉萌萌,更何況白家姐妹跟我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並且她也看出若曦姐她們並沒有惡意……」
葉邱剛想說下去,林晴雪便打斷他冷冷地說道:「這些我們都猜的到,不用你說,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說完便又推著林易陽準備離開,這時林易陽開口說道:「葉邱,你要知道,我讓你在我車上安追蹤器便是認可你。並且我不怪你,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苦衷!」
「其實,其實我也有不妥的地方。也許,也許是當時正在氣頭上吧,所以,所以……」
林晴雪看葉邱一個大男人居然如此婆婆媽媽的,便不悅地說道:「真的是,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婆媽媽了!我哥這意思就是原諒你了,想跟你各退一步、冰釋前嫌。」
葉邱聽了林晴雪的話卻看向了林易陽,但是許久都沒有開口,最後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你保護我們!」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林晴雪看著遠去的葉邱的背影喃喃道:「這傢伙真的是,明明想跟你道歉的嘛,居然來了卻不敢說,真沒用!」
「他能走出這一步已經不易了,何必強人所難呢?給他點時間吧,他會適應的。」
林晴雪聽了點了點頭,說:「哥哥說的極是。怎麼樣,我們回去了嗎?」
林易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先不了,我想在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你先回去照顧其他人吧。我一個人沒事的,半小時后你再來把我推回去好嗎?」
林晴雪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而林易陽確定林晴雪真正離開之後,對著自己北邊一個草叢說道:「出來!」
那邊草叢沒有半分動靜,林易陽冷笑了一下然後俯下身撿起了一塊石頭拿在手上,邊拋邊威脅道:「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便準備將手裡的石頭朝那個草叢投擲過去。
這時從那個草叢中緩緩走出了一人,說道:「別,我出來!」
林易陽一看來人,不禁露出了一個微笑。
林易陽見那人從草叢之中出來了,他就慢慢自己推動輪椅朝那人而去。到了那人面前林易陽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個小妮子,怎麼能偷聽我講話呢!」
「哼!我那是怕你對人家白姑娘圖謀不軌,過來監督你的好嗎!」能用這種借口的除了夏冰清應該就沒有第二個了。
林易陽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就我現在這副慘狀還怎麼圖謀不軌啊?」
「怕你精神上不軌唄!」
「那你就收了我,做我女朋友唄。這樣你也就可以安心了!」
「就你那麼花心的人,我怎麼放心的下!」
「哦?這麼說只要我身邊沒那麼多美女,心裡只有你,對你一心一意你就可以答應做我女朋友?」
「誒,你可別誤會,我可沒那意思。對了,晴雪那邊好像要人幫忙,我先過去了。」說完夏冰清便飛也似的逃離了。
林易陽回想起剛剛夏冰清突然泛紅的臉頰,感到不禁好笑。然後他就自己推動著輪椅朝醫院一樓的後門移動,他準備自己回病房。可是他忘了醫院一樓的後門是有一層台階的,他現在下身動彈不了所以也就無法下輪椅推輪椅上台階了。
而且那輪椅還好死不死的卡在了台階那,弄得林易陽進退兩難。現在又正值醫院的早上檢查病房的時間,更何況絕大部分的護士也都被調走跟隨醫生去重症病房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護士則被分配到其他崗位呢,忙活的不得了,哪找人去。
林易陽摸了摸口袋,發現手機忘在了病房裡面,並沒有帶下來。看來林易陽只能祈禱有好心人過來幫幫忙了。可是這大早上的哪找人去!正當林易陽犯愁之際,還真有一好心人幫他推上了台階。
林易陽面帶微妙的轉過頭說了句:「謝謝。」可是剛轉過頭看到來人他就愣住了,居然是方龍。林易陽可沒忘了他們之間還鬧著彆扭呢。但是既然人家都來了,也不能不說話吧。林易陽說:「師兄,你怎麼來了?」
方龍也沒說什麼,就是推著林易陽進了醫院走廊。來到電梯前方龍按了電梯鍵之後這才開口說道:「他畢竟是個來歷不明的外人,無論他現在對你有多好,你都得防備著,知道嗎?」說完電梯門就開了,方龍將林易陽推進了電梯按完要去的樓層,然後說道:「你還記得師父曾經怎麼說的嗎?除了自己無論是誰你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就算是晴雪也不行!」
林易陽知道方龍拿林晴雪來當例子是什麼意思。整個大上海誰不知道他林易陽最寵溺他的妹妹,方龍拿林晴雪來當例子無非就是為了告訴林易陽就算是對你毫無戒心、毫無惡意的林晴雪都不能完全相信,更何況一個萍水相逢、來路不明的傢伙。
林易陽笑了笑說道:「當然記得,不過憑我的直覺來說我覺得胡大哥他值得我信任。如果他叛我,那就是天意如此。如果當真天意如此,又怎麼避的開呢?」
「話雖如此,但是…………」方龍剛說到這,電梯門因為到了相應樓層開門了。而剛好此時林晴雪正準備乘坐電梯下去去接林易陽,她沒想到電梯門一開就看到方龍和林易陽在電梯里,並且方龍的臉色依舊有點難看。
林晴雪指著電梯里的林易陽和方龍問道:「你們倆怎麼在電梯里?」
就算林易陽和方龍二人之間有著小分歧,但是不會在林晴雪面前表露出來。林易陽知道不趕快解釋,林晴雪肯定很快就會猜出來,所以他就立馬解釋道:「那個,晴雪啊,是這樣的。剛剛我在外面呼吸完新鮮空氣正等你來的時候正巧碰到師兄了,所以他就順便把我送上來了。」
「你們剛剛不會是在吵架吧?」林晴雪突然說道。
方龍見事情要糟,馬上要暴露,立馬說道:「沒什麼,剛剛我們已經聊過了,問題解決了,十分和諧的解決了。」看來方龍不太擅長說謊,至少不太擅長向林晴雪撒謊。
而林晴雪似乎也沒在意這一點,她7說:「那好吧,師父買來了甜湯,他叫我來叫你們一塊去吃的。」
林易陽和方龍一齊點頭且異口同聲地說道:「好啊!」
晚上十一點左右,醫院病床上,林易陽由於睡不著正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煎餅」。這時陳明開口說道:「你睡不著嗎?」
林易陽躺在床上點了點頭,看著醫院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說道:「恩,你也不是?」
「長夜漫漫啊,更何況我們都各懷心事。」陳明說道。
「那陳哥你在想什麼?」林易陽問道。
陳明突然欲言又止,然後強撐起身子說道:「我準備回茅山一趟。」
「怎麼了?是因為陳哥你這次精氣損耗太厲害導致鬼嬰不受控制才需要回去了嗎?」
陳明不答話,只是閉著眼用雙手用力揉搓著兩邊太陽穴,看來他十分發愁。
這時林易陽開口說道:「回去就回去吧,不過陳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陳明放下了本來揉搓兩邊太陽穴的雙手,拿起一旁的水喝了一口說道:「至少要半年吧,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畢竟我答應過你。」
林易陽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問道:「陳哥你知道五毒教嗎?」
那邊陳明還沒答話,另一邊本來躺在床上的李樂天突然睜開了眼睛說道:「你說的是由巫毒教轉變而來的五毒教嗎?」
林易陽見李樂天知道便好奇地轉身看向李樂天說道:「你也知道?」
李樂天也強撐起身子,靠在了枕頭上這才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應該知道巫毒教轉變成五毒教的原因,所以我也不再多說。」林易陽點了點頭,他明白陳明不提這個的原因,畢竟巫毒教是因為祝由的一個叛徒——方雲,也就是現在的越明一手造成的。就算他越明是祝由叛徒,但是外人還是會因此來中傷祝由名聲。所以祝由弟子應該以此段辛密為不恥。
這時李樂天又開口說道:「你問這個是不是因為今天那些秦兵是五毒教的手筆!」
林易陽不喜歡騙人,更不喜歡騙自己的兄弟,只好點了點頭說:「沒錯,不過李哥你怎麼知道?」
「很簡單,在國內能一次圈養那麼多「血蝴蝶」的組織可不多。」陳明突然冷冷的說道。
李樂天點了點頭說:「陳明你說的一點沒錯,既然這樣的話我也得回祝由一趟把這件事稟告宗主,也不會太快回來!」說完看向了林易陽。
「要現在走嗎?」林易陽一臉擔心的看著陳明和李樂天二人。
陳明和李樂天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林易陽見他們二人如此堅定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從一旁摸索到了手機,按了個號碼然後對著電話說道:「龍哥,虎哥,你們來醫院一趟,我有點兒事找你們幫忙。」
後面林易陽又在電話里跟一號、二號囑咐了一些事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對陳明和李樂天說道:「半小時之後,就有專車把你們分別送回江蘇和湖南,不過到地方了你們得找人去接你們。」
「這個簡單!」
半個小時后醫院門口,林易陽拄著兩個拐正在送別陳明和李樂天二人。臨走之前陳明跟林易陽說:「易陽啊,你要記得你師兄和師父都是為了你好。」
林易陽笑著點頭答應道:「知道,你和李哥要一路小心,一路順風哈!」說完林易陽就跟陳明和李樂天揮手告別。
當兩部黑色賓士消失在夜色中之後,獨自一人拄著拐正朝醫院大門吃力移動的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林易陽背後響起:「易陽!」
林易陽聽了心中一震突然轉身,卻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林易陽心裡感到奇怪,也許自己幻聽了吧?這麼想著林易陽就又轉身朝醫院大門移動著。
當林易陽正要踏入醫院大門的時候,林易陽又聽到他背後響起了「易陽」,「易陽」的呼喚。林易陽知道這次絕對不是幻聽云云,絕對是真的!
林易陽又趕忙轉身朝身後激動地喊到:「師父!師父!你在哪兒!你如果來了,就出來見見我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救命恩人老大爺
林易陽口中所謂的師父可不是傳授他道術的清風道人,而是教他易容術的師父!
那是一個雨夜,林易陽還沒去美國特訓的時候,在江蘇南京的一個樹林裡面。他正在跟他的搭檔參加軍隊下發的一個深夜探索的普通任務。林易陽和他的搭檔不是第一次出任這種任務了,這種普通任務在他們看來是家常便飯。不過在那個雨夜之後就再也不是了。
當時林易陽和他搭檔先是遇到了「鬼打牆」在林子里遲遲轉不出去,後面緊接著林易陽的搭檔又離奇失蹤!林易陽後面憑著一個聲音和一個模糊的身影來到了一個懸崖邊,再後面林易陽就被他的「搭檔」給推下了懸崖。
只不過天不絕他林易陽,他當時並沒有摔下懸崖,而是落在了懸崖下方五六米的一棵歪脖子樹上,大難不死。不過就算他林易陽幸得老天庇佑,但是在這荒無人煙的懸崖底下的一棵歪脖子樹上也不是一件好解決的事。
可是再怎麼說也還有一絲希望不是?那就不能放棄啊!所以林易陽就憑著堅定的意志力在那喊人喊了一天一夜便嗓子沙啞了。如若嗓子啞了那林易陽也就只能聽天由命,等著哪個「蛋疼」的人會來到懸崖邊來救自己了。
可是他愣是等了兩天兩夜也沒人來救自己,林易陽真的絕望了。又是一個雨夜,淅淅瀝瀝的大雨從天而降打在了林易陽的臉上。林易陽慢慢睜開了眼,然後張開了早就因為飢餓和脫水而導致乾裂的嘴唇。他看著天上快速落下的雨滴,他開始貪婪的舔舐著嘴唇周圍的雨水,以及享受傾盆大雨打在身上的暢快,還有孤寂雨夜裡的凄涼。
飲用了一些雨水的林易陽感覺好了些,沒那麼睏乏了,不過身體還是有些無力的。林易陽真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把裝有食物和水,以及通訊器的背包固定好。不然他的背包也不會在掉落懸崖的時候,從他身上滑落,掉下了山崖,讓他三天沒水沒食。
正當林易陽懊悔不已的時候,他突然聞到了一股子木柴被燃著的味道,以及烤雞的味道。雖然林易陽在軍隊的時候因為鼻子十分靈敏曾經被隊友調笑「狗都是你孫子」,但是他當時以為是自己太久沒吃東西產生錯覺,所以也沒怎麼在意,還是無助且無聊的抬頭看著天上的滿天繁心繼續感慨人生。
不過這時林易陽「哎呦」一聲感覺是被什麼給砸中了腦袋,林易陽將那砸到自己的「不明物體」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之後他不禁大喜。他手裡的是一根剛被人啃過,並且還殘留有一些肉絲的雞骨頭。看來林易陽剛剛的不是錯覺,現在正有人在他頭頂上的懸崖烤雞吃呢。
想到這林易陽立馬將手裡吃剩的雞骨頭丟掉,然後朝著懸崖上拼盡全力的大吼道:「來人啊!有人在底下啊!救命啊!來人啊!」
林易陽吼了三四次愣是沒有人鳥他,倒是不斷的有雞骨頭往下扔。最後林易陽看著落在自己頭上吃剩的雞腦袋不禁大惱朝上面大吼:「上面有沒有喘氣的啊!不要光吃雞啊!下面還有一個活人吶!顧及一下我好不好!」
這林易陽一吼完上面居然有了回應,一個白鬍子且瘦削的老頭從懸崖上面探出了頭來。
林易陽看到終於有人鳥他了,立馬收起了本來暴怒的臉,換成了一臉堆笑朝上面那個老頭欣喜地喊道:「大爺!大爺!我在這呢!想辦法救救我!」說完林易陽還向上面的老頭不住大力揮動著雙手,生怕老頭沒發現他掉頭走人一般。
老頭看了看林易陽居然「噗嗤」一聲樂了。其實想來也對,林易陽幾天沒洗澡早就灰頭土臉了。並且從懸崖上掉下來的時候衣服也被樹枝和懸崖邊的利石給劃破了,現在十分狼狽。
林易陽也沒管那老頭的嘲笑,畢竟他現在還要仰仗上面那位大爺給他救上去呢,他可不想惹惱了上面那位爺,所以他還是滿臉堆笑的對上面那位老頭說:「大爺!救救我!」
上面那個老頭收起了笑容,坐在了懸崖邊並且從一旁拿出了一隻被荷葉包好且剛剛烤熟的雞。林易陽借著淡淡月光朝上面看去,他發現那個老頭是一身破衣爛衫。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製成的衣服,並且衣服和褲子上海打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補丁。
並且鬍子拉碴,而且亂糟糟的鬍子上面布滿了油污,不知道幾天沒洗澡了,像極了金庸小說里的老叫花子。
林易陽接著朝上面那個老頭喊著,那老頭只是不住吃著手裡的烤雞,根本不理會林易陽。等上面那老者吃完了手中的烤雞之後又從一旁拿出一隻被荷葉包好的烤雞對林易陽說道:「餓壞了吧,好好吃一頓吧,接著!」說完就將手裡烤雞朝底下林易陽的位置扔去。
林易陽接住烤雞,一打開包裹著烤雞的荷葉一股久違的香味就快速鑽進了林易陽的鼻子里。三天三夜粒米未進的林易陽終於忍不住開始狼吞虎咽地完全不顧及形象的吃了起來。
當林易陽吃完大半烤雞的時候,他上面的那位老者又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酒壺,說了句「接著!」又扔給了林易陽。
林易陽打開聞了聞是老白乾,他正好這口。這下有酒有肉他自然吃的不亦樂乎,酒足飯飽之後林易陽拿衣袖擦了擦嘴巴上的油然後朝上面說道:「謝謝啊,大爺!」可是他突然發現上面那位老者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難道是自己吃的太過開心連那老頭走了都沒發現?林易陽心中想到。
正當林易陽心裡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只顧得吃,連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走了都不知道的時候,突然從上面拋下了一段繩子。林易陽可不管上面是好人壞人,先上去再說。
他先是抓住繩子一段用了扯了扯,確定繩子另一端有重物支持,並且繩子十分結實之後這才將繩子纏繞在身上和右手上,就這麼三下五除二的麻利上去了。
上去之後他看到之前那位老者正側卧在一塊大石頭上邊抽著煙袋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而那位老者一旁正是一棵捆有一根粗長麻繩的大樹,看來剛剛老者離開是去找麻繩去了。
林易陽趕忙上前不住跟老者道謝,並且把老者的酒壺還給了他。還告訴了老者他軍隊地址說是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去那裡找他。
林易陽見老者不回應,只是一個勁的抽煙。林易陽覺得是這個老者不太喜歡跟陌生人說話,便從鞋子里掏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放在了老者側卧的大石上,當作報答老者的報酬。做完這些林易陽便準備回軍隊了,畢竟失蹤了這麼多天軍隊里肯定炸開了鍋。他現在有幸獲救,當然得第一時間回去報個平安了。
老者見林易陽要走這才開口說道:「就這麼走了?」
林易陽不解地回頭看著那老者,問道:「怎麼,您還有事兒?」
老人笑而不語只是一直盯著林易陽的左腿看。林易陽說著老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雲圖,不禁被嚇了一跳。他發現他的左腿處居然有一個將近十厘米的大口子,應該是掉落山崖時候被山崖邊的利石給划傷了。
只不過後面他有一段時間暫時昏迷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不再流血了,所以就算有時會痛,林易陽也以為只是小擦傷而已,沒想到自己傷的這麼嚴重。不過林易陽還是強笑著說:「沒事兒,我可以挺得過去的!就不用您老擔心了。」說完林易陽便又要轉身要走。
這時老者又叫住了他,說:「你知道回去的路?」
這下林易陽不禁愕然,那老頭說的還真對,他是被引來的,根本不知道來路,自然也就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林易陽尷尬的轉過身說道:「大爺,幫人幫到底……」他後面那句「送佛送到西」還沒說出口,那老者就開口打斷林易陽說:「好了!我家就在附近,跟我走吧!傷好了再回去吧。」說完就起身帶著林易陽來到了一個簡陋草廬旁。
雖然草廬有些老舊和簡陋,但是草廬旁卻種了一大排竹子。正所謂「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看來這老頭除了個人衛生糟糕了些品味上倒是不賴。
來到草廬里,除了一些平常且有些老舊的傢具之外,就是牆上掛的一副畫比較鶴立雞群一些。林易陽在那畫前盯了許久,突然開口驚呼道:「《洛神賦圖》!」
這怎麼可能!《洛神賦圖》不是早就失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
林易陽一臉不可思議地指著牆上掛著的《洛神賦圖》說道:「這副畫不是早就失蹤了嗎?怎麼會在您這?」
老者摸了摸自己油膩的鬍鬚說道:「這是贗品,掛著好看而已,你要是喜歡拿去便是。」說完老者就起身把牆上的《洛神賦圖》給摘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林易陽。
林易陽則連忙擺手婉拒,不管這畫是真是假,這老者好歹也是林易陽他的救命恩人。這時間哪有收救命恩人禮物的道理,所以他林易陽是萬萬不可收下這副畫的。
老者見林易陽再三推辭也就沒有讓林易陽將他手中的畫強行收下,而是隨意的將畫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後走到門口對林易陽說道:「你在這好好休息,我去山裡給你摘些草藥回來。」說完老者就背起了門旁懸挂在牆上的一個竹簍就出門去了。
林易陽閑來無事就準備起身四處打量一下。他先是將桌上的畫掛回了牆上,然後這才起身在屋中四處轉悠。轉悠了半天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就是這老者的家中雖然客廳、卧室、雜物房、廚房、客房一應俱全,但是很多地方卻布滿了灰塵,看來很久沒人打掃了。
難道這不是老者的家?不過林易陽細想一番之後就釋然了,從那老頭的著裝樣貌上就不怎麼愛乾淨了,這種人住的房屋又能幹凈到哪裡去呢?
不過還有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就是老者的廚房鍋碗瓢盆等等也是一應俱全,但是卻不見半粒米或者任何調味料,甚至水缸里都結有蜘蛛網了。正當林易陽納悶的時候,那老者居然回來了。林易陽出了廚房一看,老者在短短二十分鐘之類不但弄到了不少止痛、化淤以及消毒的草藥,還又弄來了兩隻大燒雞,還有兩大瓶二鍋頭。
林易陽見老者這麼快就回來,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便問:「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帶了這麼多東西回來?」
老者放下背簍,笑著對林易陽說道:「剛剛在山裡碰到了一個附近村子里的熟人,他剛好夜裡推著貨物回來,我就花了些錢買了些。」
林易陽對這附近不怎麼了解,所以也只好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老者先是把二鍋頭和燒雞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就抱著一背簍的藥材去裡屋配藥去了。
老人對林易陽照顧的十分細心,先是採用外敷內服的治療方法,然後還有給林易陽做針灸調理身體,不出一個星期林易陽的腿和身子就調理的差不多了。這回林易陽很順利回了部隊,老者也沒有阻攔他。
回到部隊之後的一個星期里,時不時就有附近村民點名道姓地找林易陽幫忙,讓林易陽忙的不亦樂乎。
又是一個清晨,林易陽晨練完之後被領導叫去了辦公室。他領導告訴他這幾天看他挺辛苦的,就準備放他一天假。不過林易陽可沒拿這一天假去哪裡快活,而是買了些禮品和酒菜去看望之前那個救她的老者。
很快林易陽就憑著記憶來到了那個破舊草廬前,可是敲了好幾次門門裡卻沒有人回應,想來是那老者有事外出了。而林易陽卻不敢走,他怕這一走就與老人失之交臂了。所以他也只好將買來的禮物和酒菜放在地上,他也不嫌臟地就地而坐,等著老者回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故人重歸友人喜
眼看就要臨近中午了,林易陽的肚子也開始「咕嚕」叫了。雖然美味佳肴近在眼前,可是這是他買來答謝老者的,那老者都還沒動上一口,他怎麼好意思吃呢,所以他也只好忍者餓繼續苦等了。
不知怎麼的,林易陽他等著等著居然睡著了。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金色的陽光撒在了他的身上。林易陽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伸懶腰這才起身。他摸了摸早就涼透了的飯菜,見老人還沒回來的他看了看手錶已經要下午六點了,他要回去了。想到這林易陽便原地嘆了口氣,準備就將禮品和酒菜放在老者家門口自己先回部隊。
正當這時突然有一個人朝他走了過來,由遠及近,林易陽越看越覺得來人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當那人走近了林易陽這才看清對方面容,來人是一個正挑著一擔柴的約莫三十幾歲的樵夫。林易陽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看他眼熟了,原來是這人最近幾天有找過林易陽幫忙運送過山貨。
那人一看林易陽便放下肩膀上的柴,上去跟林易陽打招呼。林易陽跟他握手之後說道:「王哥,你這是去哪?」
那位王哥從腰間抽出一毛巾擦拭了一下臉上還有脖子上的汗珠,這才說道:「沒什麼,是劉老叫我來通知你一聲,他說他很快就會回來,叫你再等上一等。」
林易陽指著草廬的門問道:「是住在這裡面的劉老嗎?」
王大哥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說道:「劉老把鑰匙交給我了,咱們先進去休息會兒吧。」說完就開門進去了。
林易陽跟著進去。屋裡陳設跟上一次林易陽來的時候別無二致,林易陽找了一個凳子坐下這一等又是一小時。林易陽看著窗外已經漸暗的天色,一臉擔憂的說道:「王哥,不好意思啊。你跟劉老說一聲,我下回再來看他。」說完便準備起身。
這時那位王哥突然起身用劉老的口氣和聲音對林易陽說:「你走了便會後悔!」
林易陽轉身先是震驚了一下,然後就笑著說:「王哥,咱不開這種玩笑。」林易陽口中的玩笑就是這位王哥假扮劉老。
那位王哥對於林易陽的話不以為然,只是將林易陽帶來的酒菜里翻出了兩隻燒雞和兩瓶二鍋頭。自己先撕下一個雞腿,又開了一瓶二鍋頭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林易陽見狀連忙上前勸阻道:「那個王哥,這個是我買來答謝劉老的。我知道你一天砍柴辛苦,肚子在這個時候也應該很餓了,但是畢竟劉老都還沒吃上一口,您就在這大吃大喝有點不合適吧。要不然這樣,如果你也喜歡燒雞和二鍋頭我下回單獨請你怎麼樣?」說完林易陽便準備將對面王哥手裡吃剩一半的燒雞和已經快見底的那瓶二鍋頭給奪過來。就別說王哥這種做法是對劉老和林易陽的不尊重,就是按照他這種喝法,五十多度的二鍋頭當白開水一樣喝,早晚得出事。
王哥還是沒答話,見林易陽要來搶奪他手上的吃剩的燒雞和二鍋頭的時候,直接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快速躲避過了林易陽向前抓的手。然後就將手中的吃剩的燒雞放到了桌子上,又將另一邊還未開封的一隻燒雞和一瓶二鍋頭塞到了林易陽的手裡說道:「你也吃!」
林易陽覺得王哥有點無理取鬧的感覺,再加上他又趕著回部隊不禁有些惱火,就一把將王哥手裡吃剩的燒雞給一把打飛了。他這麼一弄才知道自己也有些過分了,連忙蹲下身子去拾被他打飛的燒雞。
正當他正蹲下身子收拾殘局的時候,突然有個東西飛到了他的脖子上。林易陽用手一摸感覺掉到他脖子上的東西十分嫩滑,並且還有些溫熱。拽下來一看,居然是張人臉!而且是王哥的臉!林易陽「媽呀」一聲被嚇的坐在了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手裡王哥的「臉」。
這時有人一拍他肩膀,他才一哆嗦緩過勁來。林易陽轉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劉老居然回來了,也就是之前救林易陽的那個老頭。
林易陽見老頭來了,像看到似的。也許被嚇壞了,林易陽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王哥的「臉」,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地上吃剩的燒雞。比劃了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劉老拍了拍林易陽以示安慰,然後讓林易陽坐到了椅子上,他則去廚房幫林易陽泡一杯安神茶。
林易陽接過劉老遞過來的安神茶,喝了幾口然後才開口說道:「**,這是怎麼回事?」說完還指了指被扔在桌子上的王哥的「臉」。
劉老在林易陽坐定后這才說道:「我說我會易容術你信嗎?」
林易陽先是一愣然後就重重的點了點頭,劉老不禁覺得奇怪,說道:「你不覺得我是個瘋子?說的都是瘋言瘋語?」
林易陽又重重的搖了搖頭:「不會,天底下無奇不有,奇人異士更是數不勝數,豈能以貌取人?更何況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覺得您深不可測,所以我信!」
劉老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林易陽的回答十分滿意。然後劉老說:「其實是這樣,我這次下山就是想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繼承我的衣缽的,但是很多人看到我這裝束都嫌棄我,甚至有的人覺得我是得了失心瘋,話都沒說完就趕我走,亦或者直接被類似今晚的手法給嚇跑了。
本來我都絕望了,救你當晚其實是我在此處的最後一晚。我當晚在想如果天亮之前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就回山繼續修鍊,再也不管世事了,沒想到我在那晚陰差陽錯的遇到了你,所以才多逗留了幾日。我這人有什麼說什麼,我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你骨骼驚奇,不是凡人,是個繼承我衣缽的好人選,你意下如何?」
說完劉老就從腰間的一個破挎包裡面掏出了一本早已泛黃的古籍,封面上用小篆寫的《易容札記》四個大字。
林易陽拿過一看是線裝書,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打開一看,上面除了記載了許多易容的知識和方法,甚至還有一些相面、醫療方面的知識。劉老看林易陽對他的《易容札記》有興趣便趁勝追擊地問道:「怎麼樣,有興趣嗎?」
林易陽合上那本《易容札記》,本來剛想欣喜的點頭答應劉老,答應當劉老的徒弟。但是林易陽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他是有師父的。如果沒在師父的同意就隨意拜入其他人的門下,那就是當叛徒處理啊。劉老看出林易陽的臉上有些擔憂神色,便問道:「怎麼了,怕父母不肯嗎?沒事,我幫你去說!」
林易陽沮喪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我原先有師父了,如果貿然拜入您老門下我怕師父和師門怪罪下來。」
「你師父是?」
「龍虎山,清風道人。」
劉老聽到「龍虎山」三個字身子突然微微震了一下,嘴裡不禁喃喃道:「又是龍虎山。」
劉老沉寂了半晌這才說道:「沒事的,我就是想找個人繼承我的衣缽,不讓這門手藝失傳而已。你完全可以不拜入我的門下,我們可是當作是朋友之間的切磋。而這本《易容札記》全當是你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的,而我剛好懂得這方面知識,作為朋友的我給你指點一二,這不過分吧?」
林易陽聽了覺得劉老這個方法不錯,便在那天晚上開始跟劉老學起《易容札記》的知識。而他也每晚會來這個茅廬跟劉老請教,日復一日兩人的關係日漸融洽,感情也日漸深厚。
有一日清晨,劉老正在屋外的一塊石頭上吐納打坐,林易陽也踩著晨曦來到了草廬。劉老見林易陽來了便熱情地邀他進屋吃早餐,林易陽也不好推辭便答應了。
早餐過後林易陽便表明了來意,他這次來是跟劉老告別的。因為在昨晚他接到了他父親的電話,他妹妹在成人慶典上險些喪命,叫他立馬回去一趟。而劉老表示理解,並且他也告訴林易陽他9也要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了。當時劉老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易陽的神情顯然有些許落寞,也許是相處久了不願分開了吧。
而劉老則笑林易陽多愁善感,不像個扛槍吃飯的軍人,倒像以前深宅大院里的小媳婦兒……
我們從回憶跳回現實。林易陽記得那一別已經快一年了,他想象過無數種與他這位師父再次相見的情況,但是他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且來的那麼突然。
林易陽循著那若有若無的聲音來到了一個昏暗小巷,最後他來到了一個綠色鐵皮大垃圾桶面前,聲音就是從這裡面傳來的。林易陽打開了垃圾桶蓋,答應垃圾桶里除了垃圾之外還有一個正在不停播放著「易陽」的錄音機,還有一個木盒子。兩樣東西都分別用一個白色塑料袋包好,並且還打了一個大大的結。
林易陽認識那種結,那是他師父——劉老平常捆綁柴火的結。林易陽發現這兩樣東西果然跟自己那位師父有關,就連忙解開了兩個塑料袋上的結,將東西取了出來。
他將錄音機先塞進了褲子口袋裡,然後打開了那個木盒子。木盒子里居然是當初茅廬里掛著的那幅《洛神賦圖》!看來師父真的來了,甚至就在附近!
想到這林易陽便朝周圍大聲叫著「師父」,可是除了巷子里的迴音就並沒有其他人回應林易陽的呼喚。
很快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林易陽的聲音和他的身影都在轉瞬之間被這大雨給淹沒。林易陽知道他得快速地回到醫院去,就算他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他師父的東西著想,錄音機和《洛神賦圖》可都是怕水的東西。可是畢竟林易陽腿上帶上且身體虛弱,無法移動太快。可是越是這樣他便越著急,越想更快回到醫院去。就這樣他一不留神,腳底下一滑便一頭栽倒在了水坑裡,手中裝有《洛神賦圖》的盒子也隨之飛了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林易陽憤怒的用拳頭砸向了身子底下的水坑,水坑裡的水頓時賤了起來,濺了林易陽一臉。林易陽惱怒地抹去臉上的雨水,用手支撐著身子,拖著一條受傷的腿朝不遠處的盒子移動著。這時一個白色身子映入他的眼帘。那人撐著傘將地上的裝有《洛神賦圖》的盒子撿了起來,然後又過去將已經狼狽不堪的林易陽攙扶了起來。
林易陽再次抹去了臉上雨水才看清了那人面貌,他說道:「居然是你!」
~~~~~~
當林易陽再次醒來已然已是清晨,屋外的雨停了,一抹絢麗彩虹掛在了天空。林易陽一睜開眼發現方龍、林晴雪、夏冰清站在自己的病床前。三人發現林易陽醒了便問林易陽昨晚發生了什麼,怎麼陳明和李樂天都不見了。林易陽起身拍了拍還暈沉沉的腦袋開始回憶昨晚的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昨晚他安排李樂天和陳明安全離開之後,在回來的途中聽到了他師父呼喚他的名字。後面他就跟著那個聲音來到了一個昏暗的小巷子里,接著又在小巷子里的一個大垃圾桶里發現了一個錄音機和一個裝有《洛神賦圖》的木盒子。
再然後天上就下起了瓢潑大雨,他為了不毀壞找到他師父的唯一線索就準備儘快回醫院來。但是在回來的途中一不小心跌倒在了一個大水坑裡面,後面是之前那位叫思雨的白衣女子扶起了他。但是再後來發生了什麼?
林晴雪拿手在林易陽的面前晃了晃問道:「哥,你怎麼了?」
林易陽晃了晃腦袋笑了一笑說道:「沒什麼。李樂天和陳明他們昨晚都回茅山和祝由了,說是要回去療傷。哦,對了,你有看見一個錄音機和一個裝有一幅畫的木盒子嗎?」
林晴雪從旁邊一個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個錄音機和一個木盒子說道:「是這個嗎?」
林易陽欣喜地接過錄音機和木盒子,然後急忙打開了木盒子檢查裡面的《洛神賦圖》是否還在。好在有驚無險,《洛神賦圖》還在那個木盒子里。林易陽摸了一把頭上的汗珠,然後把盒子閉合上了說道:「晴雪,你們怎麼在這?」
林晴雪聽了皺了皺鼻子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好意思說呢,今天我們來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昏迷在病床上怎麼都叫不醒,而且陳明和李樂天居然還不見了,我們當然著急了。誒,對了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兩樣東西又是怎麼來的?」
說完林晴雪指了指林易陽懷裡的錄音機和木盒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一碗皮蛋瘦肉粥
「額,我昨晚送陳明和李樂天走了之後就聽到有人呼喚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跟過去了,然後在一個小巷裡的垃圾桶里發現了這兩個用兩個白色塑料袋包好的東西,再後來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林易陽居然刻意隱瞞了那位叫思雨的神秘女子突然出現在雨夜中幫了他事。
這時方龍站了出來說道:「那就是說那是有人刻意為之。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事,因為之前叫不醒你,我們也就沒有頭緒,所以也只能將希望指向了當時被你風緊緊摟在懷裡的錄音機和木盒。
我們當初聽了那錄音機里的帶子,除了呼喚你名字的一個陌生聲音之外就只有一大段噪音。雖然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但是可以證明你剛剛的話是真的。再者就是那畫是真的!告訴我,那幅畫你是誰的!錄音機里的聲音又是誰!」
方龍後面十分激動,幾乎是吼出來的,導致在場的人都愣了。不就是一次在有驚無險后的噓寒問暖嗎?怎麼突然氣氛變得這麼緊張?
林易陽只是一愣,只是愣了那麼一秒鐘然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方龍冷笑了一下,以他對林易陽的了解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裡面另有蹊蹺,只是林易陽不願意透露罷了。方龍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指著林易陽說道:「你最好自己小心點,我不希望你再出什麼事!」說完便氣呼呼地走了。
林晴雪一看自己哥哥把師兄氣的不輕便準備追出去替林易陽說些好話,讓方龍消消氣。臨走前林晴雪對夏冰清說道:「冰清姐姐,你替我照顧一下我哥。」
然後她又對躺在病床上的林易陽說:「哥,師父最近情況不好,他不想讓你擔心才沒讓我們告訴你,而師兄也是為了這個才跟你著急的。我本來也答應師父保守這個秘密直至你的身體痊癒以後,但是我知道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所以我今天才告訴你的,別告訴師父和師兄是我是我說的哈。」說完林晴雪就出門追方龍去了。
夏冰清目送林晴雪匆匆離開之後就地嘆了口氣,然後在林易陽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遞給了林易陽一個飯盒說道:「吃吧,你師父幫你做的早餐。」
林易陽接過飯盒打開一看,飯盒裡裝的是皮蛋瘦肉粥。林易陽看著飯盒裡的皮蛋瘦肉粥不禁眼圈開始有些泛紅,夏冰清也是第一次看到林易陽的眼圈泛紅吧。
剛開始夏冰清認識林易陽的時候認為林易陽是個冷血、霸道的傢伙,後面發現原來林易陽並不是那麼冷血,並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暖男。是個你對他好他就會加倍對你好的珍藏版暖男,更是一個可以為朋友和親人付出一切,甚至是付出生命的錚錚鐵骨的男子漢。
但是夏冰清沒想到林易陽會因為一碗皮蛋瘦肉粥而感動,這也是夏冰清對林易陽的一個新的認識吧。
林易陽拿起一旁的湯匙舀了了一口粥后對夏冰清深有感觸地說道:「我記得上一次我吃飯我師父做的皮蛋瘦肉粥是在大概十五年前。當時我八歲,發了高燒外加重感冒,什麼都不想吃,把我父母斗急壞了。
當時我父母就找我師父幫忙,想讓我師父看看,喂點符水之類的。但是師父沒有給我喂什麼安神的符水,而是花了好久熬了一大鍋皮蛋瘦肉粥給我吃。我記得當時他滿頭大汗地給我遞來一滿碗皮蛋瘦肉粥,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愣是吃了兩大碗,也許是太餓了吧。」
說完林易陽又帶笑且滿含淚光地又舀了一口粥送進了嘴裡。
一旁任真聆聽的夏冰清似乎被林易陽的故事打動了,淚珠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沉默了好久夏冰清才開口說道:「看來你師父對你很好。」
林易陽點了點頭,然後夏冰清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哦,對了,葉邱讓我告訴你……」這夏冰清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林易陽便將湯匙扔進已經見底的飯盒裡,拿紙巾快速擦了擦嘴打斷了夏冰清的話,說道:「四天之後那個小傢伙會再出來害人,得提前商量一番!」
說完林易陽就整個人從病床上蹦了起來,一把拿起了床頭柜上的錄音機和裝有《洛神賦圖》的盒子,然後還在夏冰清臉上掐了一下就跑出了病房。
夏冰清對林易陽的這次「奇襲」有些措手不及,愣了許久在林易陽的一句「還不走!」這才清醒了過來,跟了出去。
辦完出院手續之後,停車場一部粉色大眾上林易陽抱怨道:「為什麼不讓我開車!我好幾天沒開車手都痒痒了!」
夏冰清重重地用手在林易陽的右手手掌上拍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地說:「你剛剛恢復,我怎麼放心你開車!」
聽了這話林易陽一臉壞笑地說道:「你這是變相地說喜歡我嗎?」
而夏冰清則是一臉不屑地說道:「哼!你也未免太自信了吧!我那完全是為了我自己的人生安全和公路上的人的人生安全考慮好嗎?保衛市民的人生安全是我們做**的天職好嗎?」
林易陽笑著點頭說道:「好好好!你開車吧!」然後自己喃喃道:「我早晚要你親口說出你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