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番外×三
許南北也真的沒折騰她,弄好就出門去了。
洗了澡褪了一身的酒氣,楚歡的醉意都散了不少,懶洋洋的穿好睡衣出衛生間。
許南北在電腦前打字,楚歡眼皮直打架,也沒多看就倒在了床上,全身疲乏。
睡著之前,她腦子裡還閃過了一個念頭,今天的電視劇還沒看。
但是想法轉瞬即逝,她閉上眼睛就睡了。
追劇什麼的,哪有狗命要緊。
夜半沉睡時分,楚歡感覺一個溫暖的身體抱住了她,她蹭了蹭,意識是不清醒的,但是動作卻已經習慣的下意識反抱住許南北。
有些習慣會在日積月累中逐漸加深。
..
楚歡在新聞網頁上逛了一圈,眼神無意掃過一個小新聞,海鮮市場多名員工高燒乾咳.....
「楚歡你今天中午吃什麼?」夏欣雨從一邊探出頭來看楚歡。
楚歡手指動了一下,沒再關注,滑動滑鼠往下看:「就點燒鵝粉吧,我好久沒吃了,饞。」
夏欣雨摸出手機來:「那我點,易城倫說請我們大家吃頓中午飯。」
「易哥這麼好?」楚歡有點詫異,「報社這麼多人,大出血噢,你不心疼錢?」
夏欣雨擺擺手,一副大方寬容的模樣:「就是一頓午飯而已,沒什麼。」
就好像不過是拔根毛一樣。
鐵公雞有一天也拔毛了,真心稀奇。
但是作為受益者,楚歡當然是不能亂說的,這要是多說幾句,白吃的午飯就沒有了。
「那我能再加個燒鵝腿嘛?」楚歡頗具討好意味道。
夏欣雨瞪著眼:「不行!大家都吃一樣,你怎麼能例外加個腿呢!」
楚歡有點可惜:「那好吧。」
沒腿吃就沒腿吧,好歹有點燒鵝肉,都是別人請客了,要求就不要太多了。
抱著這個想法,等外賣到的時候,看著自己簡單的燒鵝粉都很知足了。
楚歡一轉頭,想說一下這家的粉真香,結果看著夏欣雨鄭重其事的掀開了自己的外賣蓋,裡面赫然躺著一個大燒鵝腿.....
楚歡:「......」
手裡的外賣突然就不香了..
「這就是你說的大家平等?」楚歡幽幽的看著她,試圖讓夏欣雨的良心受到譴責。
夏欣雨不好意思的擺手,但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哎喲,買這麼多,店家送的啦!」
楚歡看了眼她盒上大大一個加腿兩字,呵了一聲:「女人。」
小張捧著自己的盒飯從一邊過來,看見夏欣雨的燒鵝腿瞪大了眼睛:「卧槽?!哪來的,為啥子我沒有?」
夏欣雨:「你有個屁股吃就行了。」
她夾起腿,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區別待遇感覺就是爽。」
就算要遭他人的冷眼旁觀,譬如楚歡,譬如小張,但是她毫不在意,甚至吃得更加香了。
體會他人感受不到的樂趣,噢,真爽。
楚歡給她一個白眼,轉移話題道:「話說芸朵姐什麼時候從G國回來?」
G國炮彈橫飛的,芸朵前段時間為了寫專題,親自飛到G國去找另外兩個特派記者,去了這麼一段時間,也說時候該回來了,畢竟在那種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會出意外。
G國暴動的宗教分子又多,常年內憂外患的,恐怖事件接連發生,要不是這段時間似乎平靜了一些,報社是絕對不可能讓記者去那邊的。
太危險了,很有可能會送命。
她們專題採訪還是去G國較為安全的城市,一般是不會出現什麼大的意外。
而那些戰地記者,就是身陷危險中心,拿生命來記錄不為人知的畫面,是這個行業中最有生命危險的人。
直面死亡的恐懼,看著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被轟成粉碎,成為了這世界上飄蕩的孤魂。
楚歡猶豫沒有選擇軍事記者,就是因為她害怕,害怕這個選擇給她帶來的後果,會是無盡的危險。
戰地記者犧牲了太多太多,她沒有勇氣直面那些槍林彈雨,特別是在有了許南北的日子以後了。
但是現實總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真相,在等著特別的人來告訴世界。
夏欣雨咬著燒鵝腿,沒太上心:「大概過兩天吧,收集的資料應該是差不多了,就是A國有個國家領導好像是這兩天跑去G國做演講,她們應該會去現場看看。」
小張在一邊默默的吃著飯,不知道在想什麼:「娛記做得好好的,結果現在又不幹了,跑去每天都是炸彈飛來飛去的地方,不知道她跑去做什麼,想死嗎?」
是在說芸朵。
這話楚歡就不樂意聽了:「什麼叫想死?人家去G城做出那麼大的貢獻,你說她是想死?」
「本來就是,誰不知道G國多危險,她還屁顛顛的過去。」小張也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但是他不願意認錯,還嘴硬的頂楚歡。
幾個人雖然玩得好,但是在一些事情方面,楚歡還是固執的很,她看不得別人侮辱自己夢想,或者指指點點別人為了夢想拼搏的人。
「按你這麼說,那些在戰地的記者豈不是更想死?他們都直接面對炮彈了,說不定還會有子彈從他們身體穿過。」楚歡放下筷子,臉上難得對著小張露出了認真嚴肅的表情。
小張的臉色微白,意識到不對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哪怕了解的再少,也知道軍事記者是最不能褻瀆的。
夏欣雨眼看氣氛沉重起來,連忙緩合道:「放鬆放鬆,又沒什麼事,沒到戰場上那麼誇張。」
小張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楚歡吐了口氣,意識到自己有點凶,緩了語氣道:「我知道你是關心芸朵姐,但是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誰都知道戰場可怕,但若是人人都因為害怕抵觸死亡,而不去拍攝現場,沒有戰地記者,那還有誰來告訴普通的百姓戰爭有多殘酷?
這麼多的軍事記者哪個不都是生命,他們有家人有希望,但是他們站了出來在槍林彈雨中穿行。
我們做不到,那我們就沒資格去說他們,更不能去詆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