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第一章這一年來自從有了這麼一隻血靈眼以來,每每只要我心緒不寧的時候,這隻右眼就會非常的刺痛,就如萬千針扎一般,讓人很難忍受只是當我看清那張面孔時,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急忙往後退了好幾步,那恐怕是我第一次最接近恐懼的時候吧。
我面前確實是一個人,其實應該說算得上是一個連體人。共用一具身體的孿生兄弟,只是有些雜亂的手腳,看上去有一些怪異。
但我卻感受到到周圍那種十分強烈的壓迫感,朝我襲來,那兄弟倆一看手中的武器就是擅長使用雙刀的。
瞬間四把明晃晃的砍刀就像看不清的殘影一般,朝我四面的砍過來,我也是暗暗心驚,如果真被砍了一刀,那我今天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了。
而我只能忙著閃躲,還是不停的牽動肩膀處的傷口,痛的我也是暗暗咬牙,幾乎就這樣一砍一躲,持續了有半分鐘,我就已經沒剩下幾分體力了。
儘管這樣背後也是挨了一刀,雖然只是擦身而過,不過還是刺破了皮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病房的人,也有上官落雪帶領下站在我們不遠處。
「離,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這樣負隅頑抗了,不瞞你說,剛才輸液的液體里也有大量的麻醉劑成分,所以今天就留下吧!」上官落雪輕輕說到。
我心裡一震,怪不得從剛才開始,我就感覺身體內的體力流失的比較快,而且總是感覺腦袋越發的沉重,原來他們早就動過手腳,我也是絕望了一下。
如果今天真的落到他們手裡,我恐怕以後都很難出去了。
拼著最後一次清醒,還是儘早解決這個孿生怪物吧!
我幾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這才猛然竄到那怪物面前,右眼頓時閃著血光,一滴滾燙的鮮血就已經濺在那其中一個人眼中,估計真是腐蝕性太大,那孿生怪物,捂著臉,就已經蜷曲在地上,打滾哀嚎。
而我現在也沒有好到哪去,就在我用血靈眼之際,其中一個玩好的孿生兄弟,一刀刺在我的左側的胳膊上,鮮血順著胳膊,頓時染紅了一大片,而我現在早已經適應頭轉向,眼前迷糊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甚至已經沒有感覺到痛了。
此時一個冰涼的長劍低著我的脖子「今天,你走不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楊穆,不過說來,還真是可笑。
一年前的今天我們還是有說有笑,同生共死的兄弟,而一年後的現在去已經是刀劍相向,所處在對立面上的敵人。
似乎此刻的我已經絕望透頂了,看來我還真是太傻,怎麼會心血來潮的請幫子吃飯,還會出現這種意外情況。
我有些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並沒有在意那一把長劍此刻橫在我的脖子上。
只是使勁的晃晃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些,這才看清不遠處那一張,我曾經無比信任的臉。
悠悠一笑「呵呵,沒想到到了最後,雪啊!我還是栽倒你手上了。」
只是我太久沒有叫這麼個名字了,有時候就算出口,客氣點,也都是上官小姐,只是估計現在的我,已經沒了退路。
這一年來,心裡一直繃緊的那一根弦,才有了一些鬆散。
上官落雪,似乎要跟沒有想到我忽然會喚出這麼親切的稱號,神情稍微恍惚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我,聲音柔情的說道「我已經太久沒有聽到,你這麼叫我了。」
「是嗎?我記得只有一年吧,從她不在後,我就沒有喚過這個名字。」我看著她,輕輕一笑「既然今天我已經在劫難逃了,雪,其實直到現在我也一直有事要問你,當年究竟是為了什麼,出賣我?我要聽的是實話,不是敷衍。」
上官落雪怔怔一笑「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太多遍了。還能因為什麼?你不是蕭家人,這是老家主的命令。」
我痴痴笑了「這種話要是放在一年以前,那時我深信不疑,現在如果真想找些借口就想到高明一些吧!」
上官落雪有些驚訝是看了我一眼,沒有出聲。
我繼而說到「其實,我知道只有蕭家人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那個蕭家的機關禁地,而我也進去了,我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麼變故,真有一點我們確認我是姓蕭的,不過這些對於我已經沒什麼意思了,因為姓名,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無謂的稱號。」
聽了我這一番話,在場的人除了上官落雪之外,皆是一臉駭然的看著上官落雪。
「呵呵,被你拆穿了呢?離穴主,不錯你說的全都是真的,你是名副其實的蕭家之主,但那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有一點,我真沒有騙你,這的確是老家主在臨終之前吩咐下來的。」上官落雪不緊不慢的說到。
然而此時,我卻從她那張一臉淡然的臉上看到了一些,別的東西,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不過我確定我確實是看到了。
我都不說,我總是對於她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這一年前或許真的是那種超越了信任之外的人。可現在又遇好多種情況,讓我們不得不背道而馳。
我也知道從她嘴裡我確實聽不到什麼有用的答案,或許是我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只是無奈的輕笑,沒有任何過多的情感了。
然而就算我以為今天終究是栽了的時候,一輛橫衝直撞的紅色跑車,卻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人沒處幾分鐘就抄著我飛奔而來,因為是突如其來的情況,所以眾人明顯的慌亂的許多。
就連楊穆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一輛跑車卻已經橫在我面前。
隨即我就聽到「離,趕快上車。」
那一瞬間,我隔著窗戶看清了那一張臉。也不知道是因為路燈下的緣故。
把那張臉照得格外清晰。
像極了,我印象中那個可愛的女孩兒。
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的那些力氣,居然從地上爬起來,鑽進了車內。
對我來說,我已經眼前模糊的看不見東南西北。
似乎在我眼中只能看見那一張臉。
只是等我進了車內,車子駛出了幾米遠,我終於支持不住,一頭載到在那紛香的懷中。
忍著劇痛,有些眩暈。
只是聽著兩人說話,我越發的有些聽不清楚,先前還能捕捉到哪話里的重要辭彙,可是現在我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著他們的臉,嘴在動,只是我拚命的想要聽清,可是腦袋就開始嗡嗡的作響,隨即眼前一黑,頓時天旋地轉的到了下去。
「醒了……雪姐…………學姐……人醒了……」
我恍惚的睜開雙眼,只是耳邊聽得出這是幫子的聲音,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有三十秒吧!我猛然意識到自己原來是在醫院。
只是我剛想起身,胳膊就被幫子按住。
「離,你的傷口裂開了,別動,趕緊躺下。」
我冷冷的甩開他的手,此刻才看清原來此時整個病房裡佔滿了人,除了幫子和上官落雪,其餘人我壓根就從來沒見過,我眉頭一簇,有些茫然的看著上官落雪。
冷冷說到「他們是誰?」
「我們是蕭家的人,想必你是沒有見過我們。」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緊接著我的疑問說到。
我皺了皺眉頭「蕭家長老會的人!」
那名老者點了點頭「是,我們知道你進了那個蕭家古禁地,我們沒有別的目的,就是想要你那蕭家寶藏交出來,那是蕭家的東西,與外人無關,希望你能明白。」
我心底冷笑,這一群老傢伙,居然會出動,看來我說不知道蕭家寶藏,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啊!
「我已經跟上官小姐說過了,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話音剛落,我往後一靠,雙手枕著腦袋,繞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居然一時大意落在你們手裡了,怎麼,想明白拿我怎麼樣了嗎?」
那老者臉色頓時一變,一跺腳「你,你個惡賊,別給我耍混,就你一個人進去了那個蕭家禁地,你敢不敢承認。」
「是,我是進去過,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帶回來一個死人而已,那個墳墓還在島上,不信儘管去看好了!」
話音剛落,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看來自己睡得太久了,現在我的事還沒有辦完,如果莫名其妙的失蹤一天就會讓周唐海那老狐狸起疑,我接下來的事沒有他依舊辦不成。
我抬頭掃了一眼眾人「我現在又些事情要去處理。寶藏的事情,我想我已經給你們解釋的夠清楚了,多謝你們送來醫院,要不要考慮放我走。」
老者面色一變「既然進了這裡,你還想走嗎?」
我輕輕冷笑一聲「你們還想攔我嗎?」
「離,你身上傷重,現在很難出去……不然……明早……」我急忙打斷了上官落雪的話。
冷冷一笑「用不著了,上官小姐。」
只是話音剛落,我將右眼的那個美瞳摘掉,露出那隻掩藏之下的眼睛,眾人頓時臉色驟然一變。
「我想你們也知道這東西的由來,我這個人心軟,一般不會對人用,不瞞你沒說黃聖天就是死在這隻眼睛之下的,所以就算我落在你們手裡,只要不死,你們就得死。」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我隱隱聽到那小聲的議論著。
「是血靈眼……」
「嗯!沒錯,他居然移植了血靈眼……怎麼……怎麼可能……」
「這是下一任海穴之主的血眼之證……果然那個傳言不錯……他就是……十天之後……下一任海穴之主……不會錯了…………」
我也曾經聽瓊叔講過,五家的人,都對血靈眼畏懼到骨子裡,雖然他只是提了一下,不過看眾人的反應,這件事情果然不假,我心裡悠悠一笑,拔下那輸液的針頭,翻身下了床。
幫子想說什麼,一看眾人也都咽了下去。
此時,我依稀看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瞬間就感覺到,周圍籠罩了一層陰寒之氣。
估計不用想我也能猜出是誰了。
淡淡說到「楊穆,既然來了!就別站在門外了。」我已經跟上官小姐說過了,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話音剛落,我往後一靠,雙手枕著腦袋,繞有興趣的看著他們「居然一時大意落在你們手裡了,怎麼,想明白拿我怎麼樣了嗎?」
那老者臉色頓時一變,一跺腳「你,你個惡賊,別給我耍混,就你一個人進去了那個蕭家禁地,你敢不敢承認。」
「是,我是進去過,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只是帶回來一個死人而已,那個墳墓還在島上,不信儘管去看好了!」
話音剛落,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已經是凌晨兩點了,看來自己睡得太久了,現在我的事還沒有辦完,如果
楊穆推門進來,一如既往的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我「你出不去!放棄吧!」
我悠悠一笑,有些詫異他的話,隨即表示明白,看來他還是那個倔強的脾氣。
「楊穆,你也想攔我嗎?」我淡淡一笑「你的劍法貌似比以前精進不少啊!就是今天我可沒有這麼多的功夫陪你們玩兒。」
楊穆依舊冷著語氣「那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把血靈眼剜下來。」
我心裡一怔,潛意識裡有一種感覺,他似乎對這血靈眼很是忌諱一般。
如果這世界上只有說有幾個我不願意為敵的人。恐怕楊穆就是其中的一個了,雖然這個人脾氣很冷,但是骨子裡卻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我站在原地,楊穆已經毫無徵兆提著手裡的長劍,朝我竄過來。
房間里的眾人也識趣的退開一大片的空地。
楊穆的速度非常快,身形彷彿就是裡弦的利劍一般,欺身上前。
我側著身形,急忙一閃,從病床上翻身過去。那把長劍幾乎貼著我的衣服劃過,我悠悠一笑「楊穆,劍太慢了。」
楊穆眼神驟然一冷,長劍忽然轉彎,朝著我的心口刺來,我心裡冷笑,這傢伙還真是劍走偏鋒,然而此刻肩膀上的傷口,猛然一痛,無奈之下,我也退後了好幾步。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笑了「楊穆你還真是奔著取我的命啊!要是有功夫,我不介意陪你玩,不過我今天有急事,再見!」
話音剛落,我身形一動,沖著那開啟的窗口就已經竄了出去,這裡樓層雖然高,我還是順著那懸挂的空調,順利的到達地面。
只是扯動肩膀處的傷口,鮮紅的血花染紅了大片衣衫。
然而此時一個突兀的聲音,沉重響起「你以為這樣,你就逃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