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白
都說家是雛鳥遮風避雨的窩,父母是幼兒成長的依靠。
而我們,生活在這地球上的兩隻幼蟻,家不是家,父母不是父母。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我們兩個爹爹不喜,母親嫌棄的傢伙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誕生在這個世界的?
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還是剛好那天精子碰上了卵子,然後產生了化學反應。
父母的結合是場意外,我們倆的出生就是這個意外的一個笑話。
這是小小的子暮的心裡話。
還記得當初那懦弱的自己,那個太陽萬分刺眼的午後,那群就知道欺負弱小的孩子,還有那個即使渾身是傷,仍然一臉倔強向前沖的姐姐。
記得那次姐姐為了自己跟那群孩子打完之後遭到所謂的家長的毒打,不分青紅皂白的。
記得那天夜裡那個躺在床上毫無血色的小人,那微弱的呼吸,還有那天,那種對失去無法反抗的恐懼。
還有,還有,那天她蘇醒之後說的那句:「我不想自己一個人活著。」以及,那刻從小就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情緒的釋然。
自那以後,對於我們來說,父母這個詞彷彿失去了它的作用,它變得可有可無了。
對啊,若是父母意味著依靠,意味著溫暖,那麼他們也有了彼此了。
但我還是要感謝這對便宜父母,因為他們給了我一個雙胞胎姐姐,嗯,對的,姐姐可是這個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了,沒有之一。
我不斷在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姐姐,我也不會獨活的。那是當然,因為我會活不下去的。
姐姐,那是我生命里唯一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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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弟弟很弱,他就像是個小姑娘,需要人來保護。這是我從小就認識到的事實。
作為一個男孩子,卻需要讓女孩子去保護,確實很羞恥,噓,偷偷的,不要告訴他,讓我們維護下他那小小的自尊吧。嘻嘻。
但沒有辦法,誰讓我是姐姐?年長的總是有義務照顧年幼的嘛,雖然我們是雙胞胎。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兩換個性別,是不是更合乎常理。
那小子總說我是個暴力女,暴力女怎麼了,我要是朵小白花,看他能不能輕輕鬆鬆的送別人一句呵呵。
誒,沒有辦法,誰讓作為姐姐的總是要遷就一下弟弟的嘛。其實嘛,沒有長子從一出生起就了解並且承擔起自己照顧年幼的責任的,我也一樣?暮子或許沒有印象了,那一年發生的那件事。
那一年,四歲吧,暮子發高燒,很嚴重,只記得家裡那個一直盡心照顧自己和暮子的中年女佣人,什麼姨,嗯,忘記了,她一臉憐惜的看著自己(長大了,才知道,當時那女傭臉上的表情叫憐惜),說:「小小姐,小少爺以後可能不能再陪你玩了。」
那時候吧,小小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弟弟生病了,很難受。只是可能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忽然間,自己就有了一種將要失去弟弟的恐懼,那些所謂家人的漠視,空曠的房間里只剩下暮子和自己,那種突如其來的『孤獨』讓小小的我無所適從。
幸好,暮子熬過來了,幸好我們都熬過來了。
長大了就意味著強壯,意味著我們即將擁有守護的力量。
慢慢的醒悟為了擁有守護的力量,我需要變得強大,強大,需要學習,於是作為一個女孩子,竟然喜歡上了各種武術散打跆拳道。
嗯,然後嘛,面對那些欺軟怕硬的,拳頭先上,果然,我兩的世界瞬間就清凈了很多。
暮子說我暴力女我也不反駁,這是一個很好的名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