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希望我走?
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包間里,周圍圍著好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中間的白摯。
這一眼,極快,快的李彥根本沒發現章萌看向那間包廂。
查包廂的時候,是所有專案組的人查的,所以,就連李彥,都沒有發現白摯在這裡。
可是,章萌卻發現了。
她甚至連腳步都沒停,那雙犀利清冷的眸子,極快的掃了一眼,就發現他在這裡。
同時,在章萌看過去的時候,白摯也正好朝著門口看過來,一眼就和章萌的眼神相對。
還不等白摯分辨什麼,章萌早就移開目光,朝著前面走了。
她那一眼,很快,快到他都要懷疑,剛剛那個女人到底看沒看到他。
章萌和小陳在死者的案發現場勘察完畢以後,李彥立刻就將死者送走了。
同時,專案組的人員,也對可疑人員逐一詢問了,都沒有發現異常,快九點的時候,KTV里的人便可以離開了。
而章萌,早就已經和幾名隊員一起離開了。
她的樣子,就好像根本沒發現白摯在這兒。
白摯等到章萌走以後,對著坐在身邊的女人,刀削般的峨峰微微一皺,那張長的好看的如同妖孽的臉上,仍舊淡淡的掛著笑容,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好了,今天被掃了興緻,改天再玩。」
他說完,嘴角微微一勾,朝著那幾個包廂里的女人看了一眼,然後便走出了包廂。
他立刻大步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他反覆的洗著自己的手,就好像上面沾了什麼噁心的髒東西一般,洗了五六遍,他這才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隨手將擦完手的紙扔進了垃圾桶。
白摯從KTV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
他站在路口,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
然後,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另外一隻手「啪嗒」一聲,打開打火機,將手中的煙點燃。
他一邊站在路邊,一邊一口又一口的抽著煙。
呵,那個女人,還真是沒良心啊,明明看見了他,連問一句都不肯。
就好像他們完全是陌生人一樣。
可是,他們明明就在一起生活了一個月。
他抽完兩根煙的時候,這才抬腳,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
另一邊,死者被送到法醫室后,章萌他們檢查了一下,提取了所有數據,然後便下班了。
她到家后,換上拖鞋,脫了衣服,便開始做晚餐。
白摯,他怎麼會在哪兒?
是碰巧還是……
他真的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三天,沒想到,他居然在那裡。
章萌突然想起來坐在白摯身邊的那幾個女人。
呵!
她輕笑了一聲,她還在想,白摯到底幹什麼去了。沒想到,掉進了溫柔鄉。
看來,她的擔憂是多可笑。
她今天只做了兩菜一湯,當她坐在餐桌上,準備動筷子的時候,便聽見了敲門聲。
她放下筷子,走過去開門。
結果,門一打開,便看見穿著一身黑衣,站在門外,嘴角噙著一抹笑的白摯。
他身上,還裹著外面淡淡的涼意。
章萌目光一冷,眉宇間微微一皺。
「好久不見。」
章萌沒說話,結果白摯卻看著章萌,悠悠的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如果她沒記錯,兩個多小時前是見過的。
章萌站在門口,似乎沒有讓白摯進去的意思。
「好餓,你做的什麼吃的?」
白摯說著,順勢去推章萌的肩膀,想要進門。
而章萌,還沒等白摯的手碰到自己,便身體立刻快速的側身,躲開了他的手。
白摯微微一怔,他的手,有些僵硬的還在半空中。
章萌的樣子,就好像他手上有很髒的東西或者某種細菌一樣。
她沒說話,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堵在門前,反倒是有些刻意了。
她轉身,自顧自的走向了客廳。
白摯訕訕的收回手,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很明顯,章萌此刻是有怒火的。
白摯換了鞋,走進去,剛要坐在餐桌上。
章萌卻目光犀利冷冽的盯著他,聲音冷漠的開口。
「請你先洗個澡。」
她皺眉,白摯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使人根本沒辦法忽略。
白摯……
他洗個澡?洗什麼澡?
不過,看向章萌如同刀子一樣的眼神,他終究是敗下陣來,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十幾分鐘后,等他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完全沒有章萌的身影了。
廚房裡傳來聲音,他走過去一看,章萌已經連鍋都洗了。
更別說還有什麼菜了。
白摯……
難道她剛剛讓他去洗澡,就是不想讓他吃飯?
白摯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衣服,隨意的倚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裡的擺放東西的女人,他聲音低低沉沉的說。
「我還沒吃!」
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在控訴,又像是在簡單的稱述一個事實。
聽到白摯的話,章萌終於緩緩的抬頭。
「哦,我只做了一個人的。」
這話,很簡單的就在告訴白摯,她沒給他做,所以他吃沒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沒做。
「那個、我這幾天……」
「今天晚上就將你的東西搬走吧。」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但是,章萌卻語速更快一點,直接打斷了白摯的話。
白摯想要解釋一下,他這幾天去做什麼了。
雖然不能實話實說,但是,看章萌的臉色,他覺得還是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可是,沒想到話還沒出口,就被打斷了。
「搬走?」他眼中漸漸變冷。
「嗯,我讓人去你住的小區看了,那些狗仔沒有再蹲守。」
章萌淡淡的開口,根本不給白摯機會。
她這話,很明顯的是將所有的可能給斬斷了。
「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讓我走?」
白摯站直了身體,目光幽深的認真的看著章萌問。
「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合租,你的傷也好了。」
章萌抬頭,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
「不習慣?或許,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白摯低聲的笑了一下,然後開口。
不習慣嗎?可是他習慣了。
習慣了早上吃她做的南瓜餅,習慣了一日三餐,習慣的了吃飯的時候看電視,習慣了看那些無聊的肥皂劇。
結果,她告訴他,她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