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冰涼的屋子

第30章 冰涼的屋子

本想時間太晚,怕司徒攸寧在抵達宮門的這一段路上遇到後宮之人,所以他親自到劉徹的寢宮去接她,結果卻看見了劉徹拉著司徒攸寧的場景,於是他識趣地離開了,他並沒有回到宮門口等她,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司徒攸寧的一夜未歸,讓司徒家上下亂成了一團,幸好司徒浩不在家,不然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

昨天早上沈佳研帶著司徒翰書和司徒子凡到李府去拜訪李夫人,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鳳羽墨接走了司徒攸寧,唯一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昨天在司徒攸寧的囑託下,為她救下的那個男人治療傷口,耽誤了一整天晚上才回到家的蕭玉菁。

今天早上一早她才知道司徒攸寧一夜未歸,關於司徒攸寧和冀王,還有皇上的事情,蕭玉菁不是很清楚,所以對於自己該不該說出這件事,她還有些拿不定主意,最後為了司徒攸寧的安危她還是準備說出來,結果卻被司徒少棋攔了下來,並示意她跟著自己出去。

「大嫂,寧兒是不是被人接走了,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司徒少棋的表情很嚴肅。

「你怎麼會知道?」蕭玉菁有些驚訝地看著司徒少棋。

「大嫂,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母親,還有鳳雯。」

「為什麼?」蕭玉菁變得更加疑惑起來。

「總之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還有悄悄地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哥,一定要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現在你回到大廳告訴其他人,就說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找到寧兒了。」說完就匆忙地離開了。

對於司徒少棋的行為,蕭玉菁難免感到不解,可是她還是遵從司徒少棋的話去做了,司徒宸鋒在了解到具體情況之後,立刻寫了一封信讓蕭玉菁交給在軍營之中的司徒炎羽,之後急忙離開了司徒府。

司徒少棋在馬廄挑選了一匹性格最烈的馬,讓曦兒送了一封信到冀王府,揚鞭朝著皇宮趕去,眼神中除了冷漠和憤怒,再無其他,他肯定,司徒沐陵和鳳羽墨之間絕對在進行著一場交易,而且是關於司徒攸寧的,而皇上對司徒攸寧的感情,恰好成為了他們這場交易的催化劑,而且這件事情說不定會與上次皇上被刺殺有著莫大的關聯。

司徒攸寧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待在一個黑色屋子裡,除了三米高的地方有一小窗口之外,這完全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她試圖站起來,可是已經毫無知覺的雙腳沒有任何的反應,當她伸手確認雙腳的情況時,雙手的手掌卻傳來了一陣劇痛,她的心開始慌張起來,在這一漆黑之中,就連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能確認,更別說周圍的環境了。

「喂,有人嗎?」司徒攸寧的聲音有些沙啞,昨天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些患了風寒,現在好像加重了不少,「咳咳咳···」

昨晚被那個陌生的女人帶到了一個屋子裡,之後無緣無故就遭受了一頓嚴刑,可是當時的地點並不在這裡呀?司徒攸寧將身子縮緊了一些,害怕這個地方也會有蛇。

「咳咳咳···」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喉嚨的乾渴和癢痛伴隨著血腥味讓她異常的難受,寒冷慢慢地襲來,眼帘越來越沉重,雙手也開始慢慢僵硬起來。

「寧兒,有時候與其指望別人,不如多逼一下自己,對於我們來說,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寧兒,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能放棄。」

「寧兒,你仔細觀察一下這盤棋局,多轉換角度去思考同一個問題,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寧兒,匈奴的領地是一片又一片的草原,一望無際。」

「寧兒,等下次,四哥一定親自指導你的武功。」

「臭丫頭,要是沒有一個目標成天就知道胡亂跑,你什麼時候才能獨當一面。」

「丫頭,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

「···」

「哥哥···寧兒真的好沒用。」輕聲說出這句話之後,眼淚順著它的眼角滑落到了嘴角,乾裂的嘴唇得到了一絲的浸潤,司徒攸寧突然睜開了眼睛,忍著胸口傳來了疼痛,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撈起袖子,將手臂湊到了嘴邊,張開嘴用盡全力咬向了手臂,不一會兒,一陣新鮮額血腥味在黑屋子中漫溢開來,喉嚨的乾渴減少了不少。

就在這時,隨著一陣開門聲,小窗口出現了亮光,兩個人的聲音也跟著傳進了司徒攸寧的耳朵。

「讓司徒府背黑鍋這個主意真的是太妙了,還可以同時剷除大人才眼中釘,司徒少棋和司徒宸鋒。」

「你小聲一點,可別被裡面那個丫頭聽見了。」

「傷成那樣,能不能醒過來都成問題,想不到陳皇後下手這麼狠,而且就算她醒過來了,也註定不能活著回去。」

「可惜了,要不是傷得這樣嚴重,臉都幾乎毀了,我還真想和司徒家的千金小姐玩玩。

「哈哈···」

兩人短短的幾句對話,信息量卻非常的不一般,可是此時最讓司徒攸寧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處境,她必須想辦法從這裡出去,不然其他的擔心都是枉然,這是五哥教導她的:凡事不要考慮太遠,解決當前的問題才是關鍵,而且你又不是司徒沐陵。

想到這裡,司徒攸寧的精神好了很多,趕緊將手臂上殘留的血跡抹在了臉上,卻發現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她顧不上這麼多,趕緊躺在了地上,不久屋子的門打開了,兩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司徒少棋和劉徹滿臉擔憂地走在皇宮之中,在知道司徒攸寧一夜未歸之後,劉徹的心都愣了半截,而司徒少棋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在劉徹驚訝的表情中破滅。

「少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帶朕去哪兒?」

「皇上,攸寧平時雖然調皮,可是做事也是有智慧有分寸的如果現在她是自由的,那麼她一定會想辦法回到家,但是卻沒有。」

「那就是說···」劉徹開始為自己昨天的行為自責起來,「對了,冀王那邊呢?他是負責接送攸寧的。」

「已經派人拿過去了解情況了,最好的情況就是在他那裡,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必須為更壞的情況做好準備,以免攸寧受到更多的傷害。」

「有沒有可能是期望他···」

「皇上,因為某些原因,冀王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傷害攸寧的。」

「那麼你認為攸寧會在哪裡?」

「剛剛問過守門侍衛,她並沒有出過宮門,而且那個侍衛還親自見到冀王在昨天傍晚進入宮中之後,單獨一個人離開了。」

「這麼說攸寧還在宮中?」

「至少是在宮中消失的,而且只有連個地方的人會對攸寧出手。」

司徒少棋應該在接到司徒攸寧被接進宮消失的消息那一刻,就已經想好了每一種可能的應對方法,劉徹不禁再次感嘆起這個人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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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請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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