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相救
囚禁司徒攸寧的地方,是一座地下密室牢房,所以沿路並沒有其他的守衛看守,司徒攸寧沿著石階逃到了地面上。
地牢的入口是一間破舊茅草屋,裡面除了一些乾枯的野草之外,空無一物,司徒攸寧跑到窗邊,雙腳踏過的地方傳出一陣乾草悉悉索索的聲音,看到窗外的其他房屋,司徒攸寧開始放鬆了了些,幸好不是在荒原上,不然都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必須要趕在另一個守衛和他們的老大抵達這裡之前離開這個地方,可是正當司徒攸寧準備邁開腳步之時,踩到了一塊堅硬的東西,當她懷著好奇的心情扒開乾草時,發現了一塊刻著圖騰的玉佩。
「這種地方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東西?」
司徒攸寧邊說邊將玉佩撿了起來,可是事態緊急,現在沒時間去思考這麼多,她慌張地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可是就在她準備轉身的時候,她注意到了一個有些褶皺,與周圍的乾草顏色相近的信封,要不仔細尋找,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個信封。
「有沒有檢查她的脈搏。」
「不管怎麼喚她,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兩人的對話,司徒攸寧迅速撿起了地上的信封,從窗戶直接套了出去。
「你在去看一下那個女人的情況。」
「是。」
待守衛走後,那天晚上追殺劉徹的男子開始在茅草屋中尋找著什麼,從窗邊偷窺到這一切的司徒攸寧,將手中的這兩樣東西小心地放在了衣袋之中,逃離開了這所茅草屋。
今天早上開始,在司徒宸鋒的帶領下,軍隊將整個長安城圍得水泄不通,所有進出的城門的人,都要經過嚴密的盤查。臨近中午的時候,司徒少棋也趕到了城門口。
「三弟,怎麼樣了?」
司徒少棋搖了搖頭,「應該是我考慮到的最壞的一種結果。」
司徒宸鋒的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整個上午並沒有什麼可以的人經過。」
「四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沒有消息,我已經派惹你在長安城中挨家挨戶搜查了攸寧的下落,可是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的消息。」
兩兄弟一時陷入了沉默,兩天前司徒壇畫託人帶回了一封信,信中的內容與司徒少棋一直不敢肯定的一個推斷完全一樣,就是有人要將上次皇上被刺殺的事件,嫁禍到司徒家的身上,所以今早知道司徒攸寧在皇宮消失之後,司徒少棋才會將兩件事聯繫起來。
「將軍。」一個士官慌張地從遠處跑來。
「陳副將,?」
「將軍,屬下已經帶人將整個長安城搜查了兩遍,但是還是沒能找到小姐的下落。」
「再去找!」
「是!」
「三弟,寧兒該不會已經不在長安城中了吧?」司徒宸鋒說著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司徒少棋握緊了雙拳,「要是他們真想陷害司徒家,就不會將寧兒帶出長安城,他們的計劃肯定是,找機會讓寧出現在皇上遇害的現場,然後···」說到這裡,司徒攸寧突然陷入了沉思,要是自己的這個推測是正確的,將寧兒藏在什麼地方是最方便的呢?
幾秒之後,司徒少棋突然睜大了雙眼,「大哥,我知道寧兒在什麼地方了,繼續讓人在這裡盤查可疑人物,你去軍營幫四弟。」說著急忙走開了。
跑了沒一會兒,司徒攸寧突然停了下來,漸漸有了知覺的腳,傳來刺骨的疼痛,她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朝著左側長滿荒草的空地跑去,快速用石頭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將剛剛撿到的兩樣東西放了進去。
「這玉佩真香。」玉佩上傳來的香味讓司徒攸寧感嘆了一下。
她知道剛剛那個人的武功很高,而且關押自己的地方離地面的路程並不遠,所以此時恐怕那些人已經在附近搜查著自己了,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要想逃脫他們的追捕是不可能的,將這兩樣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東西藏起來,在緊急關頭,說不定還能作為交換條件救自己一命。
將玉佩和信封埋起來之後,司徒攸寧忍著疼痛竭盡全力朝著別處跑去,漸漸地,腿上的傷口開始裂開,血跡順著大腿一直流到了地上,司徒攸寧每跑過的地方,就會流下血印,最後她無力地靠著一顆樹坐在了地上。
「你的本事真不小,那晚救走了劉徹,現在又從那個牢房逃了出來,」男子說著已經蹲到了奄奄一息的司徒攸寧面前,「我看要不是皇后的幫忙,你說不定真的能從這裡逃回去。」
司徒攸寧不屑地哼了一聲,「真是倒霉,這一帶這麼多房子,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大小姐,你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吧。」男子說著一把將司徒攸寧拉了起來。
「我自己能夠走回去。」司徒攸寧掙脫開了男子的手,使勁眨了眨眼睛,試圖讓已經有些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一些,一瘸一拐地朝著前方走去。
「想不到你們的藏身之處竟然能在這裡。」
熟悉又討厭的聲音響起,司徒攸寧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費力地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右側,鳳羽墨正一臉驚訝的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嘴角並不見平時囂張嘲諷的弧度。
「不愧是冀王,竟然能找到這裡,民間都流傳你是一位殘忍冷血、不務正業的無能王爺,可是我可是從來沒有這樣認為過。」
司徒攸寧艱難地偏著頭看了看鳳羽墨的身後,最後失望地吼道,「喂,你能來救我,我表示非常的感激,可是你就不能多帶幾個人?你的武功還不如我,怎麼能打贏這個人,咳咳···」司徒攸寧的聲音很沙啞。
鳳羽墨並沒有理睬司徒攸寧的話,雙眼憤怒地看著男子,男子也提高了警覺,之後鳳羽墨慢慢朝著男子走去。
「喂,你打不過他的,快走呀。」司徒攸寧說著使勁抱住了男子。
「走開!」男子說著將司徒攸寧推到在地。
當司徒攸寧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她非常的驚訝,鳳羽墨竟然能和那個人過招,更讓她驚訝的是,自己還沒有看清兩人的招式,男子就受傷被鳳羽墨『扔到』了牆上,嘴角瞬間溢出了鮮血。
「呵呵···」男子擦了擦嘴角額血跡,「看來是我低估了你。」說著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
鳳羽墨並沒有去追男子,而是轉朝著全身上下血跡斑斑,此時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司徒攸寧走去,一把接住了難以忍受疼痛而倒地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