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以你為榜樣

「老大老大，你怎麼知道李岩沒有殺楊因軒，又怎麼知道李岩肯定犯過罪呢？」剛才在審訊室里，冷百合審訊的全過程，白一言都是全程呆著，這反應過來當然就是一大串的疑惑等著問百合了。

「早上你沒有去楊因軒的住所，沒有看見早晨的李岩，那時候李岩的狀態是非常怕的，面對我們的盤問也一直在躲閃，所以他一定有問題。我就讓許副隊把他帶回了警局，故意讓他在警局的審訊室里待上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後，他還吃得下去飯，而且狀態跟早上的截然不同，他現在顯出的是不懼怕的樣子，因為他知道自己跟楊因軒的死沒有關係，才會顯出這種不懼怕的樣子，只顯出一點點的煩躁。」關於案子的事，百合會耐心的解釋，別看她平時不怎麼說話，你要是問她案子，她如果得空就會說一大堆。

「我明白了！如果他和楊因軒的死有關係的話，在審訊室里被晾了兩個多小時，他肯定已經快崩潰了，更吃不下去飯。那你是怎麼知道李岩犯過罪呢？」

「同樣是他早上的狀態，他在我們警察面前顯得那麼的怕，在問到關於楊因軒的事情他更怕，甚至有一絲慌張，所以他不可能是一張乾淨的白紙，他一定辦過跟我們警察或者跟楊因軒有關的事情。總而言之，我覺得李岩的心性不是很壞，甚至心性很軟，畢竟早晨是他主動給我們警方打的電話確認了死者是楊因軒。」

「唉！李岩不是殺楊因軒的兇手，這麼說線索又斷了，白白的浪費這麼長的時間，要我說老大你就該一開始催眠李岩，讓他立刻說出這些事情，好讓我們省些時間。老大你在省市不就催眠過一個罪犯嘛～當時我就覺得這招速度太快了！」

白一言一說完，百合就用她那犀利的眼神看著他。

白一言注意到冷百合的眼神，真的嚇得汗毛都快立起來了；「老大...你..你能別這麼看著我嗎～」

百合轉過去頭，說：「從今以後別讓我聽見類似的話，等陳組長回來你可以跟陳組長說去。」

「啊？」

還沒等白一言參透這句話的意思，冷百合就已經走了。

白一言說讓冷百合催眠李岩從而爭取更多的時間，這一點在一些普通人和一些小警察的認知里覺得沒什麼不妥，但是這裡面的不妥在百合看來大了去了。

人在接受催眠術的時候，可以被催眠師控制說出自己心裡的秘密，做出自己內心深處想做的事情，也可以按催眠師的意願做事。也就是說，催眠師是可以完全控制這個人的。被催眠者醒過來之後，是完全不會記得自己這期間做過什麼說過什麼。在省市的那個罪犯已經有了罪，催眠醒來后他沒有權利否定自己催眠之間說出的話。可李岩不一樣，如果催眠李岩，那他在被催眠前沒有承認任何罪行，所以他醒來後有權利否定自己被催眠期間說出的話，因為催眠師可以讓人說出真話，也可以讓人說假話。這說明，普通人對催眠師沒有絕對的相信。這只是一點，另一點才是白一言和普通人所忽視的。是催眠師對每一位公民都沒有絕對的催眠權利，更沒有權利用催眠來讓一個公民說出自己有罪這種話。省市的那個人，他是罪犯不是公民，他不可能跟李岩相提並論，所以冷百合沒有權利用催眠術讓李岩說出真相。

〔就算冷百合有權利催眠李岩，她也寧願這樣多花時間來審問李岩，因為百合不太想把催眠術用在審問罪犯的這件事情上，上次是被逼無奈。〕

至於冷百合讓白一言去跟陳離諾說這些話，是因為白一言說這些話的意思，不該是一個特案刑警該有的。顯然，是陳離諾沒教好。

（其實是百合在這件事上太認真了）

冷百合與白一言隨後去了監控室。

「你們別分心，繼續。」冷百合一進去就說出這句話制止了要動身的段小言和尤城。

「有什麼發現嗎？」百合走近問。

段小言眼睛看著屏幕，動了動嘴：「從今天上午到現在我眼睛就沒歇過，什麼發現也沒有。」

百合停頓了一會兒，說：「現在看的是什麼時段什麼地方的監控？」

段小言沒有開口，反而冷百合身邊的白一言吭了聲：「楊因軒居住的公寓和海市醫大都位屬於市中心，附近的大街和岔路口太多，要想調出這麼多路口的監控不是容易的，所以信息部門先給我們調出了案發現場南海區四周公路的監控，您不是說嫌犯的交通工具是小型車輛嗎？」

聽到這裡，百合閉了閉眼睛，許久后，說：「光針對南海區四周公路的監控是查不到可疑車輛的，南海區內沒有監控，周遭公路監控里出現的所有車輛我們怎麼能確定他們是去南海區或者是從南海區出來？我本來的意思是，只要有一輛小型車同時出現在死者公寓附近，南海區附近和醫大這三個地點裡才會可疑，這也是我讓你們查這三個地點的用意。」

冷百合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來了，段小言閉了閉她的眼睛，狠狠的揉了幾下：「老大您怎麼不早說啊～白讓我看了這麼久！」

白一言也附和起來：「又浪費了時間做了沒用的事。」

冷百合的耳朵里聽到這些話，眼神一轉，說：「按理說看了一段時間什麼也看不出來你們就該找原因了，段小言，你看了那麼久，只會一直綳著眼睛看，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為什麼查不到嗎？」

「我……」段小言真的無話可說。

「尤城，你看出來了吧。」冷百合問向尤城。

尤城點點頭，他知道這樣什麼也查不出來，尤城剛才一直不說話，其實就是想讓冷百合說出來。尤城他比陳離諾還懶，況且他只是個成員，不是組長也不是副組長，為何要出這個風頭。

冷百合：「你們兩個終日跟尤城在一起，就不能向尤城學學嗎？」

白一言可立刻反駁：「老大！你別拿尤城跟我們比啊！尤城他跟頭兒是一屆的，雖然比不上頭兒，但他比我和二言還是強很多的！」

段小言：「就是就是！白一言他就職一年多還是菜鳥是他的事，我是才就職一年不到，這樣，，情有可原嘛～」

白一言：「段小言你說誰菜鳥呢？！」

段小言：「說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人總會在跟別人說話的時候跟對方吵上。

冷百合眨了眨眼；「菜鳥？那我就職半年也是菜鳥？」

聽了百合這句話，段小言低下頭不說話了，不過白一言這個狗腿怎麼會閉嘴。

「不是老大！你是…是……神童！…不不不！你是…神！人！……總之你在這刑偵上面有天賦，我們比不上～不過我已經決定了，我白一言以後就以你冷百合為榜樣了！老大你看，我白一言的名字就是為你的名字而生的！」

「呦！你這這狗腿的境界終於提升了啊～」這是段小言的…呃……諷刺吧。

「你們看啊～白一言！白和一拼起來不就是百合的百嗎？你們想想，把那一放到白上面！」

要說這狗腿界，恐怕白一言是個鼻祖一樣的存在，這都能扯上？！

面對白一言這超扯的話，百合真是嫌棄無比，還帶著絲絲的崩潰。本來只想著身為副組長該說說他們的不足，可為什麼最後扯到這裡了？冷百合眨了眨眼，說：「尤城你陪我去信息部看看其他監控的進展，二言你去休息一會兒，白一言把現在已有的監控全部拷貝到我們各個人的電腦里，其他監控調出來以後再開始排查。」

就這樣，幾個人都各奔東西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一言您慢慢拷貝吧！要把這些監控拷貝四份，恐怕其他監控都調出來他也不一定拷貝的完，百合說所有監控全調出來才開始排查，也就是等其他監控調出來的這段時間，白一言別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