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使命還是詛咒?
必須等到他的歸來進入勒墨的陵寢中才能終止他們的守護?這算什麼守護?與其說守護還不如說是詛咒!
我和能哥聽了羋夜的話,都變得氣憤,這真的兩千年來他的族人一直被詛咒不能離開大山,生活在這個鬼地方,這些人死了就死了,活著的人一點人權都沒有,這讓我和能哥不能接受。
「你這破前世,看來也不是一個什麼好人,對歸順自己的族人,並沒有什麼憐惜,兩千年就將他們一直束縛在這個山溝里,難怪有人會背叛他,帶著外人來盜這墓,活該!」能哥說到。
「確實是過分,他們都死了,卻留下自己的族人守護別人的陵寢,還許下這種不可能的預言,太坑人了!」我氣憤的說到。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大巫祝是好人,他是我們的守護之神,這麼多年來我們在他的殷澤之下都生活的很好,只是不能離開,最重要的是我的族人也不想離開~」羋夜聽了我和能哥的話,為他心中的大巫祝辯解到。
能哥看羋夜還在為她口中的大巫祝辯解,越發討厭這個所謂的大巫祝了,說到:「小夜子,你沒有出去過外面的世界,在外面的世界里大多數像你那麼大的女孩子正在享受自己自由自在的時光,想去哪裡都可以去看看,被父母朋友愛著,生活得很幸福。」
我也說到:「對啊,根本就是用惡毒的巫術把你們世代困在這裡,卻說得那麼偉大。」
一向故作堅強的羋夜聽了我和能哥的話,流下了眼淚,「不是這樣的,大巫祝不是這樣的人,他是我們最偉大的大巫祝,我不許你們這樣說他。」
羋夜固執的維護著他們偉大的大巫祝,從不示弱的她哭的特別傷心。我和能哥看到她這樣,都覺得特別自責,然後對雟王朝的兩個統治者在心中進行了最嚴酷的鄙視。
哭了一會兒,羋夜擦乾眼淚說到:「其實,這並不是大巫祝的詛咒。大巫祝留下預言讓族人等他,他會在未來會到這裡,帶著我們的族人創造一個沒有奴隸的國家,我們相信大巫祝會回來,而且因為我們之前大部分是巫族的奴隸,不敢離開這裡,怕被別的部落奴役,所以自願在這裡守陵,相信大巫祝會信守承諾,回來帶我們走向那個不會被奴役的國家。然而大巫祝去世后的第一年,雟王朝的衰落被那一支遭到勒墨追殺的大巫族知道了,原本他們因為懼怕勒墨的屠殺已經逃的很遠了,但是隨著勒墨和大巫祝歸天的消息在兩江流域傳開,他們回到雟都,聯合之前被攻打的部落組成聯軍大肆屠殺、奴役雟的居民,最後在這道了這座陵寢的消息后,闖入了這裡,雖然大巫祝設下的瘴氣屏障成功的阻擋了大軍的腳步,但是其中還是有三個法力高強的大巫女闖進了這裡,他們三人在祭陵一族內瘋狂使用巫術,以此懲罰我們這一支歸順大巫祝的族人,當時死了很多人,當時的族長是大巫祝的大祭師,他不顧陵寢外圍的禁制,帶領活下來的人躲進勒墨的陵寢外圍,那些女巫因為被大巫祝設下的巫術阻礙根本找不到陵寢,就在瘴氣外圍施下了惡毒的詛咒,祭陵一族永生永生不能離開。活下來的人因為激活了禁制身體發生了變異,被巫典排斥,再也不能開啟巫典,所以就這樣我們族人兩千多年都不能破解三個大女巫施下的詛咒,但隨著時代的變化,瘴氣籠罩的範圍變得越來越小,所以我們的族人能夠到看似外面的世界學習。」
聽完羋夜的話,發現我們對大巫祝誤會了,難怪羋夜把我認成大巫祝后,並沒有任何不滿,而是從心底里的尊崇。這位大巫祝看來對祭陵一族還是不錯的。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沒說?」我問到。
「因為我怕您怪我們打開了陵寢的禁制。」羋夜怯生生的答道。
「禁制觸動了就觸動,既然大巫祝那麼神力無邊,肯定會原諒你們的。」我說到。
羋夜聽了玩的話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咬著嘴唇:「那我對哥哥說了謊,請哥哥就責罰我一個人,請您不要降罪於我的族人。」
我伸出手,摸了摸羋夜的頭,惆悵地說到:「如果我真的是那個你們要等的人,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們久等了,對不起。」
「難怪小夜子那麼尊崇你,你可要救他們出去啊。」能哥感慨道。
我點點頭,冥冥之中我會來到這裡的看來都是上天的安排。雖然我不相信這個什麼大巫祝的預言,但現在我想要帶小夜離開這裡,到外面去過正常人的生活。
羋夜看著我們不再誤會大巫祝,也不怪她之前的隱瞞,開心的笑起來。看她的笑容那樣的溫暖,像春天的風吹過樹林一樣,這麼好的女孩子,我才不會讓她就這樣被困在這裡,我在心裡暗暗發誓。
但是要帶她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裡的詛咒怎麼解開我都不知道,怎麼帶她離開。巫典,對她們不能打開的巫典上面肯定會有破解的方法。想到這裡我對羋夜說到:「小夜,你說我手上的圖騰能再顯現出來是嗎?」
羋夜點點頭,說到:「哥哥是想要讓它顯現出來了嗎?小夜這就去準備。」
我對羋夜點了點頭,她馬上出去準備了。
「小林子,你真的決定了,這前面有什麼可是我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段歷史啊,一個最強的大巫祝,你能保住現在的你嗎?」能哥見我這樣說有些擔憂的說到。
「能哥,我覺得這是我的宿命,我想帶她出去。當然,你不必陪我這樣,今晚我就讓小夜~」我說到。
能哥聽到我這樣說,我還沒說完頓時跳了起來,一拳把我打翻在地上,整個人壓在我身上,狠狠的說到:「我把你當兄弟,你在這種時候讓我走,我要是走了,我還是人嗎?我們還是兄弟嗎?」
我被能哥的話震得有些啞口無言,我知道能哥是一個為了好兄弟兩肋插刀的人,但這件事太兇險了,我不想能哥跟著我冒險,「能哥,你別這樣,這件事太兇險了,我不能讓你陪我冒險。」
能哥把我放開,站了起來說到:「別啰里八嗦的像個小娘們兒一樣,我們是兄弟,這件事我必須和你去做。」
我慢慢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到:「我就知道,能哥不會讓我自己去的。」
能哥拿出一根煙自己抽了起來。
「謝謝你。」我對能哥說到。
能哥並沒有搭理我,自顧自的抽著煙。很快羋夜回來了,拿了一個石碗,裡面是一碗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