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應聘中競爭如潮 追逐中四處無望

周密一心尋找著屬於自己的工作方式，然而妻子魯丫丫卻執意反對。周密沒有辦法，卻從內心深處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放棄過。

喬蔭春一直在背後注視著周密的一舉一動，好趁機打擊周密。使得周密在前進的征途上並不是一帆風順。一年之間三番三次的找工作，生活到極端困難之際，而工作上的不利，周密嘗試了苦頭。深深的覺得前途無望，深入困境之中。技術上的努力與人際關係上的和睦相處，始終得不到上級領導的重視與青睞。喬蔭春雖然一時沒有整垮周密，但也為時不會太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天的到來，憑藉著自己的地位與人脈關係，針對周密的謠言在企業當中暢行無阻。企業老闆寧願信其有，也不信其無的思想方針，在左右著周密的工作，使得周密在企業內工作不到數月，便在喬蔭春的謠言之中不得不離職而去。周密多麼渴望一份安定的工作來對自己的家庭與自已的前途打下一份結實的經濟基礎。可是喬蔭春一直在背後做梗，再如何努力的工作也得不到好的結果，企業不在乎一二個人的作為，猶如大海之中一朵浪花，一時之間的所做的努力被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魯丫丫性情中人，對生活執著的追求，對世俗觀念孜孜以求。當今世道流行的是買房買車，身為一個普通打工者，對花園式的生活，可望而不可及。天價的樓盤生活，貴族般物質水準。這就是魯丫丫夢寐以求生活方式。驅使著周密心靈呼喚，生活在這個世道，必須有生存的原則，與其避而不爭，不如主動挑起。這世道環環相扣，爭逐不息。周密一刻也沒曾忘記家庭的責任和義務。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苦苦的掙扎在生活的生死邊緣，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雖施展了全身的力氣，傾盡了全部的智慧。努力了、付去了是不一定有回報，猶如濘泥入海，蚍蜉撼樹。於無聲無色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著色，著染了什麼樣的色彩，描繪著什麼樣的藍圖。等待著周密將是一個什麼樣的難題與結局。面見的將又是一個什麼困境。周密必須出擊，尋求新的出路。

周密再一次來到人才市場，只見得人來人往，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周密心情頓時有些緊張，社會中多的是人才，相互排擠、競爭在所難免。看著招聘廣告上的信息，心裡在直打著哆嗦，一身冷顫不斷的抖動著全身，不知道哪一行招聘信息裡面隱藏著周密想要的工作。周密一路而看，人才市場里有著成千上萬的信息，看完也得一時半會，半天的工夫吧。周密在人縫裡穿梭，最終看到幾條信息，心裡有了粗略的滿意，便擠出人群，與企業方打了幾個電話，對方也明確表示，要進一步面試才能看到想要的人才。周密有些猶豫不決，要去廠方面談，而且路途不熟，這一行動就得花錢，來回幾十塊錢的車費，要是應聘上了還好，要是應聘不上，那就慘了，花費了冤枉錢不說，輸的是竟爭上的劣勢。周密在一旁仔細推敲與考慮哪個地方的應聘門坎高低勝算如何，才決定前去應聘的可能性。可惜的是廠方提供的條件不多，要想從招聘信息上了解更多的條件已是不多了，周密也只得勉強一拼，能不能應聘上就只靠天意了，畢竟已經嘗試過了。

周密擠上了公交車，經過一路公交車站台，仔細詢問了車站下車的方向，來到了一個很大的工業區門口，周密四下里一片生疏，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不知該往哪裡走，一路相望，四下高樓林立，路旁樹木高聳，見其路標顯示，幸好沒有走錯，心下一絲快意。下了車，周密想向附近行人打聽廠方的方向。可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身旁只有閃道而過的汽車，與其孤獨的身影，街面相對冷清，只有酷暑與樹上的知了發出吱吱的嘶啞聲伴隨著左右，周密熱汗如流，濕透了衣背，心下正煩。不知往哪個方向走才是正確之際，正摸不清頭腦之時。突然眼前一亮，竟從斜刺里走過來一個人，周密走了上去，一打聽才知那人也是剛到此地，順便來找工作的。周密有些失望，這麼大的工業區只有聽到機器的轟鳴聲外，其餘沒有一聲雜音。周密只得打一個電話給廠方，詢問廠方的地址和自己所在的方向。通了話才知廠方就在前面幾公里處，周密幾乎興奮起來，直奔前進的方向而去。憑藉幾年來的知識技術的積累，也可運用自如，得心應手了吧，不管走在哪裡，都會吃香的、喝辣的了吧！可是一到了廠門口時，那份膽怯又湧上心弦，難免有些緊張，雖然技術多年，但隔行如隔山，每一個行業都有著不同的技術含量與不同的技術水準。周密不敢前往，於是又停下了腳步，心裡頭撲咚撲咚的跳了起來，周密心中還是沒底，雖然隨著幾年的努力，職位相對來說在變化了，薪酬也提高不少，可是應聘對方也相應的水漲船高，在不斷的變化。周密的水平技術還遠遠不夠水準，不知道面試應聘些什麼技術，考些什麼知識內容？不知道其中的產品有什麼深含的技術精要，周密當然渾然不知。走進廠內是高聳的辦公大樓，在這麼大的廠房之內工作要求不會太底吧！周密心裡暗自低咕著。走到大門口，便詢問了保安，說明了來意，便徑直走辦公大樓而去。到了人事部辦公室才知這室內裝修闊氣，氣氛嚴謹，空氣中透著不詳的預感。周密緊崩的心在不停的跳躍著，桌面上一塵不染，地面上大理石板閃發出光亮的鏡面光澤。見其應聘人，穿著正式，端莊秀麗，儀錶不凡，果見得是大公司氣范。周密填了簡歷，那人事部應聘人見了周密的字跡與填寫內容，仍不表情於色，只是對著周密說道：「請隨我來吧！」周密暗想，是下一輪應試吧！不用多想，等一會就會真相大白。果不出其所意，轉過幾道門檻，那應聘者帶著周密就出了工程部的辦公室。周密心裡有些慌張，但仍裝著非常靜定的表情。然後去工程部面試，那工程部的領導一副傲慢的姿態對著周密說道：「你才多大年齡，就指望著工程師的位置了。」周密聽了此言，笑了笑說道：「我也年齡確實也不低了，很快近四十歲了。」那領導見得周密近四十歲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便微笑了一下，皮笑臉不笑的對著周密說道：「你做技術多少年了，有多少經驗可以為我公司出力。」周密便從容回答道：「我從事技術工程工作近五六年了，經驗不敢輕談，只是熟練而已，到時定會為公司有所貢獻。」那領導見得周密如此敘說，心中不已為然，說道：「你專長是什麼方面的技術，能否說來聽聽？」周密聽完此話，心內不禁一驚，看來不拿出一點真本事出來，恐怕難已對付。於是說道：「我數年來專攻機械設計，雖談不上專長，但也有一技之長在手，對機械實際操作與運轉有一定見解。」那領導見得周密總是避重就輕，蜻蜓點水般的回答問題，不以為然，心中暗想：莫非是不學無術之輩，但也得試用一段時間，待要查個清楚，免得錯過良才。然後冷笑道：「周工總是回答問題不夠爽快，讓人心寒。但我們用人的宗旨是絕不錯失良才，要不在我們這裡試一段時間，到時自會一切清楚。你看如何？」隨後從身邊拿出一個零件教周密畫了一個零件，標明一切概要，說明其詳略得當。周密歷盡一番心思，方才就算通關。畫完之後，周密久久不能平息的心，見大事已成，圖紙完備，領導見其圖紙清晰於眼前，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周密才略感寬心，心裡略微平靜下來。而後技術部領導問了周密幾個問題，閑聊了幾句，周密便輕鬆而一一回答下來，那領導顯得非常健談，其語略感親切，不想剛才進來時那麼嚴肅而蒼白。周密心下暗喜，沒想到並沒有叼難自己，而考試則順利通過，現今之計便是工資沒有談好，但也不好張口便問，以免傷了和雅之氣。心中暗念叨著工資還沒有談好。哪想這些一行一語，一舉一投之間都躲不掉領導的視線，此刻便猜中了周密的心思之處。這時技術部領導對周密說：「技術方面的問題，我這裡你通過了，下去和人事部的人談一下其他方面的待遇吧！」周密聽到此話，心中暗自抑不住歡喜。正要起身前走，還來不及回頭，便只是輕輕的說了聲：「好的，很感謝你的。」便歡快的下樓而去，直奔人事部。

周密來到樓下人事部，那小姐見周密前來，便知其心意的說道：「應聘通過了吧！領導挺和氣的，絕不會為難你的。」周密面帶著微笑說道：「謝謝你，領導果如你所說，非常好的，應聘當然通過了，只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試用期。」那小姐跟周密說道：「這是我們每個員工進廠的必要條件，你也不例外。」周密心下歡喜，臉帶著微笑，於是從人事小姐那裡聽得一大堆待遇方面的問題。果然是大公司，待遇方面果然與眾不同，各種待遇令人至息難忍，抑不內心的狂喜。周密只是細心的聽著，並沒有打斷她的談話。一邊心想，說了這麼多話，而正題始終還沒有進入呢？正在周密於心不耐煩的時候，那麼多待遇頂個屁用，沒有工資也只是廢紙一張。正在耐心等著的時候，那小姐終於講完所有的待遇，言歸正傳，談到工資問題上來。當聽到每月工資時，周密的心一時涼了下來，還不及上次工作的一半，難怪大談特談其他待遇的根本原因。周密原本歡喜的心，一下變得絕望起來。聽完人事部小姐的話，周密略顯不耐煩了，那小姐似乎看懂周密的心思，便結束了談話，周密還沒等其談完，便要起身離去。那小姐便起身追問道：周密，你什麼時候過來上班。」周密故意只做推辭，並沒有說不會前來，於是說道：「還須回家仔細考慮，和妻子商量一番，才做打算，到時再聯繫你，你看行嗎？」周密沒等對方回答，便轉身飛快的離開廠方，直奔大道而去，此時天色已晚，狂風大作，眼見得就要下雨了。周密快走二步，心想：想不到區區幾次談話，便耽擱了許久，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不來，省得浪費了車費。一路坐車回到家裡，心裡本來高興的心情，一度變得很煩悶，工作沒有找到，倒是路費花了不少。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就煩惱起來。此時天降大雨，窗外雨點打擊玻璃的聲音，猶為刺耳。夜色已深，雨已經住了，晚餐已畢，周密靜靜的望著窗外發獃，晚來雨後，空氣格外新鮮，吸喘著自然風帶來的新鮮空氣，伴隨著天空中星星點點螢火蟲帶來的光芒，其光甚弱，難已看得太遠，遠處的視線一片模糊，在模糊中隱隱約約看到了自已的前途，如同黑暗之中的螢火蟲帶來的微弱的光芒般那麼微小。周密此刻無意識的一種悲涼感油然而生，淚水劃破長空，飛逝遠去的流星。原本已為近在咫尺，卻此時伸手難已觸摸。

幾天來周密東奔西走，廢了一身力氣，也去了好幾家廠里應聘，最終沒有任何回復。周密心想要想找到一個滿意的廠家或是公司還的確很難找。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周密的心一天比一天煩惱。因為人才市場沒有更好的職位可以選擇了，只能在這幾家內尋找合適的。要麼就只有再慢慢的等待新的招聘信息，那是何等漫長的事情。只有一等就是一個星期或者更長，周密心灰意冷，不願再如此長時耗下去，精力與時間及資金都等不得，只有找一家合適的企業先做做再說。周密終於降低了要求，也同意去那家應聘過的廠里試試，雖然工資略顯得低了些，但總比一天到晚尋找工作要強些，如若後來能加點薪酬，那就是再好不過了。周密心中是這麼想的，只是人願不如天算。

正當周密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家廠方打來電話，說起叫周密再去複試。周密知道那廠面試的要求，也知道那廠工資薪水。周密接到這個電話又是高興，又是愁。高興的是那廠終於給自己打電話了，有了希望。愁的是這家廠要求甚高，競爭力太強，恐怕應聘不上。但是周密還是拿出了勇氣，向那廠的方向邁出了步伐。正十點一刻到達那廠，周密平心靜氣，輕輕的走進了人事部。周密對人事小姐說明來意，那人事部小姐對周密說：「你稍等一下，我通知一下技術部的相關人員。」周密在人事部內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心內忐忑不安起來，著急的等待著相關人員的考試。這次不知他們又要考些什麼難題？不一會兒，周密聽到人事小姐的呼喚。去二樓找技術部工程師應聘。來到二樓，周密只見得技術部辦公室陣放著幾張桌子，幾個人正在電腦前忙碌著。這邊便是技術部工程師的辦公室，只見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正在低頭工作，周密在門口站了許久，久久不敢打憂。這時只見這工程師抬起頭來，正見得周密站立在門口。那工程師說了一聲：「進來吧！等了好久了吧！你看我一工作，就忘記你的事。」這時只見裡面電腦前已經排滿了應聘的人，聽他們操作電腦的聲音，便可分辨他們技術本事不在周密之下，而且個個身手不凡，周密見得此工程師是一名白髮老者，滿臉詳和而說話充滿著陽光之氣，語氣略顯和氣，蒼白而有勁。便回答說：「沒有關係，你正忙著，我也不好意思打憂你的工作。」這時周密正在等著那工程師的考問與電腦測試，親眼目睹那些應聘者，汗流滿面的應試著，個個拿出了真才實學，周密在旁邊著急的等著，卻不知他們正在忙些什麼內容，心下甚急，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忙碌著而不好打攪，於心不忍，於理不通。一二個小時很快過去，周密度日如年般在旁看著。這時突然一人興緻勃勃的完成了題目與電腦測試，從他的眼神上可以看出顯得那麼輕鬆，顯得那麼自信。而使周密一二個小時來最為緊張時刻，要知道招聘名額有限，如若被人捷足先登的話，那註定周密下半場完全無戲可演，註定只有失敗的結局。正等得著急，果見得那工程師給周密出了一道難題。周密斷斷續續的回答問題的所在，一時漲紅的臉，心跳加速運轉，一時大意竟沒有把問題答全，後來想起才後悔不及。那工程師看了看周密說：「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周密此時張紅了臉，半響沒有回答上來，竟畢這是專業的技術問題。隱約想起一些問題的關鍵，卻詞語一時表達不上來。那工程師見得周密一時語塞，那副狼狽的樣子，看來還是技術水平問題不熟練，那工程師並沒有就此而停止周密的應聘，因為周密答得還算滿意，只是一些不夠完美。於是就請周密上了電腦操作一些工作上平時做的測繪事情，看夠不夠熟練技巧。這可是周密慣來拿手好戲，經多年實戰經驗積累而成，因此並沒有難倒周密。那工程師見得周密眼疾手快，腦筋轉得也快，心想我等此處正需要這等人才。以完成我們老工程師多年來的測繪圖紙的不足之處，雖然一些問題並沒有回答完整，但已經是夠優秀的了。但是並沒有說出口來，只是教周密回家安心等待著消息，過幾天就會有結果，因為這幾天應聘的人數已經超過百十位人啦，優中選優，這是公司慣來的作法。

可是周密在家一等就是幾天，一個星期。眼見得沒有任何希望，周密無法在家再這麼繼續等下去，每天徒步於人才市場之間。這幾天來，沒有任何消息，眼見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周密心急，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而煩惱的時候。突然妻子魯丫丫打來電話，說：「從網路上找到一份合適工作，教周密前去應聘。」周密正當走投無路之際，聽得魯丫丫的消息，恰似久旱逢甘露，如魚得水般，心情一時好轉，多少也有個機會。於是聽得魯丫丫的信息上看時，卻見得並不如意，但好歹也是妻子所找，如不前去，妻子一定會震怒。周密不想無緣無故的招惹於他，於是答應了妻子的要求，明日一試便知。

一夜無眠，想起明天應聘的事情，心中沒底，一看企業的名稱，便知三分情況，自已又對此行業不熟，一時難為其情。第二日，周密趕了早，詢問了路線，便要起程。魯丫丫幾多叮囑周密，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也得拿下這個工作，你想找了這麼久了，錢財兩空，如不再掙點錢回來，必定會餓肚子了，你也是一家之主，該是老大不小啦！該明白些事理了。自已自當明白，不用我多說。」周密聽得妻子魯丫丫的一片心思，早已心煩意亂，如此之事，不必交待，早已熟記於心，也不必勞煩你來話語。只是說道：「我先去看看，符不符合要求再說。我也是逼迫無奈啊！」魯丫丫聽得周密顯得一副不耐煩之氣，說道：「你只憑藉你的個性，卻一點也不顧及家庭老少。」周密一聽魯丫丫說出此話，心裡一股怨氣不知發向何方，忍下氣來，說道：「我也是一心一意為了這個家庭大計，但現今逼於無耐，我也是儘力而為了，實在是沒有辦法之事。」魯丫丫一眼見得周密那副表情，甚是不樂。周密便向魯丫丫告了別，坐車而去。一路上，周密久久的陷入沉思之中，想起許多事情，眼見得每日開支不是小數，而工作卻遙遙無期，心裡不竟一陣悲涼之感油然而生。

轉了幾趟車，中午時分便到，周密來到一處工業區，眼見得四處無人，想詢問一下企業在何處，只得漫無頭緒的尋找著。這時只見得路上行人增多，該是下班時分。見得有人，周密便迎了上去，問了企業名稱，才知就在不遠的前方，周密快走二步，到時，果然廠門口人群如潮，爭相走出廠外就餐。周密不急，就近到廠區保安室詢問了情況，才知就是這廠，只是現在領導下班。周密只好在此等候，想起廠里所做的產品，周密不熟，一時又是擔心所應聘的技術含量，不覺得心裡有所擔心。

周密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下午時分，周密進了辦公室，見得領導正在批閱圖紙。周密站在門口，不敢打憂。不多時，那領導抬起頭來，看了看周密，說道：「你是過來應聘的吧！進來吧！」周密聽得聲音，便大方的走了進去，說道：「領導，我是來應聘的，請問你們廠里生產什麼產品，不知我能否適應？」那領導看了看周密，說道：「你以前做過什麼企業，做了多久了？」周密便一一回答上來，說道：「你做了這麼久了工作了，還擔心什麼，明天只管上來上班，只是我們這裡工薪要求不是很高，生活環境不是太好，看你能否適應？」周密正想問下去，那領導看了看周密，只是我們這裡條件艱苦，看你單薄的身子骨，受不受得了，還是個問題。你回家好好考慮一番，只要能吃得苦，便可以來上班，技術問題自然有人教導你。」周密一聽領導這話，心裡頓時清楚過來，心想這廠不是純粹的技術工作，工薪又低，待遇又差，不是我能適應的。於是便與領導交談了幾句，便懷著滿不高興的心情離開了，擔心著妻子的責罵，又擔心著家庭的責任重大，一時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似千斤重擔壓在身上而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