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路漫漫語意心長 水茫茫任重道遠

周密見得春常公一眼讚賞之氣，不知何事。於是問道：「老先生，周密自是才智疏淺，不堪重用，日後還需指點，才能有所成就。」春常公聽得周密之言，笑著道：「小兄弟，不必如此過謙，將來世界格局盡在你手，你如此謹慎行事，凡事輕言細語般，真乃潤物無聲之覺，可謂是千雕萬選之才，我等與你無法相比，將來定有造化。」周密聽罷，說道：「老先生如此抬愛，實教人領受不起。可是您也是智勇雙全之士，乞求蒼天之恩，感化天地之士。定有智慧之人。請看在都為民族謀福的心境之上，還望指教一二，日後也有想思教導之情，必能所用。」春常公聽得周密之聲，樂喝喝的說道：「我見你乃雕琢奇才，只須感化一二便可，何用相教，日後必當受用。」周密就此拜謝，春常公口中念咒，輕輕一吹向周密的額頭，周密頓時精神一爽，卻不知何物。用手一摸，化為一縷金光，須臾不見了。周密眼望著春常公，一時迷糊，化著一縷青煙而去。周密大呼，卻聽得春常公從空中回聲道：「你且去吧，日後有緣定當相見。」周密一時所有積蓄在心底的怨氣化做一絲空氣飄散在空中。頓時所有的煩惱飄散而盡，周密感覺前所沒有的舒適。

只道有天，周密重複路橋怡園而走，精神不振，心情不爽，漫步而走，心事重重而抑鬱不前，隨路邊小憩片刻，靠背椅而相依，仰頭而望，天空朝輝相互交錯，日光暗淡，月現半圓，於天際之間相互輝映。周密無意於此天象之觀，只得半斗米而食量，靜坐待看世間變幻，出棋間意在不經意間，彈指揮手必在無形之中。正思時，此夢此景之際，春常公其白髮蒼蒼飄然而來，坐於周密身旁。二人相對而望，不言而喻，其心已明了，似有多年相交之友，一切盡在不言中，此時無聲勝有聲。春常公，其言溫雅爾善，其容顏蒼老而慈祥，交談而語，意在匆匆而聚，別時慌慌而去。片言隻語，相視而對，其心涼意冷，別有憂愁之心，不得有凡歡之意，只道天意而為之。不意擔當重任之艱辛，操勞諸事之憂心。凡事必恭恭敬敬，為人必端端正正。想為之事而不能為之，不想為之事而偏要為之。行而必阻其道，言而必不能暢通欲言，友而不得其相交往過密，只因思過其敏，夜而諸夢，沉默寡言，默默無聲，鬱郁而寡歡。非經世造設之才能，必有潛移默化之智慧。非急功近利貪其功勛，休意如此是也。無名無利無功而有罪，雕人令隨時如利劍懸頭，如若稍微不遜，會有不軌之心，隨時銷其祖輩以來所積善積德之事，或是祖輩之英靈也將音消元散。你想當代有假仁假義之心，今世必能察而觀之，終若有一天，而展露狐狸之尾巴，必有其性情之根源所在，今日若不絕其後患，久必遭逢其毒手，乃禍及萬世之根也。必早已清除出去之。其生生世世永逝絕滅於世間，斷其根種之劣，拔盡其根須之疾，銷其種族之根。世間之人方才罷手了事。雕人令不是聽聞而確有其事，世而存之。並非危言聳聽，以亂視觀聽。雕人令到底身在何方，而存放何人之手，而號令四方，後世之人無從考察，有則時則有之，無時則無，無時無刻不在其身邊，無時無刻不影響世人的生活與習性。先輩相傳只說傳於軒轅開闢天地之際所產一靈物，后歷經於世，中華上下五千年以來，世間黑白兩道間，莫不聞風喪膽。而魂不附體者，所雕其人皆為肝膽皆裂而音消魂逝者，於無聲無息之間殞命於異地他鄉。多年來，無果而終。究其根源所在，只因前世修為不夠其深，先輩們的血跡不夠於純正，而導致荒廢青春歲月，誠為可嘆。都是世之精英輩份，何為不為其所嘆息。

周密是千千萬萬倖存者之一，其中感觸與深深體會，只有他自已清楚，世人哪來得及顧問。只見他一日康復一日，而又終於站了起來，甚致健步如飛，再次回到怡園，想傾聽一下春常公的教誨，當面承教，以咨諏善道之言，利於心而利於思維開闊，多年的雕琢生涯，使得周密渾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喜不聲不響的面世，莫無表情，而一切冷淡於世之面前。春常公從軒轅開劈天地，到如今繁華之都的人性特點，從幾億萬年前的更古變革到現代的千秋萬代之典故，如數家珍，如腹略之謀術，信手捻來之勢。皆在他的撐控範圍之內，講述了人類遺傳基因之千變萬化，舉不勝舉，到如今，人類社會高速變化到了高速發展階段之時，莫不感嘆當世遺傳基因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終極人腦終有一天會誕生，而不久遠矣。周密面見了春常公。沒想到幾年不見，春常公蒼老了許多。周密心裡震驚不已，同時見到闊別已久的老者，周密不知從何說起，只是想起從前他童顏鶴髮的樣子，過著仙境神仙般的生活。春常公見到周密前來，心情非常快活起來，說道：「周密啊！見你來了，我心情就特別高興。終於找到可以說心裡話的人了，幾十年如一日的苦守，終於等到你的到來，真是蒼天有眼，命不該絕啊，這生生世世都得如你所願，這就是雕人令的奧秘所在，必不輕易雕琢，而雕琢之人，必經千挑萬選的精英啊！世間符合此等要求的人，卻是少之又少，唯有你軒轅派的嫡系傳人，才是最佳人選，幾百年才出此一人啊，算算看也有幾百年啦。」周密嘆了一口氣，不禁淚流滿面，於是輕聲對春常公說道：「您老年歲已高，做為晚輩的，理應都不敢來打攪您了。但近來心裡一直悶郁似堵，欲出不能之慌，想與談談當世之事。心裡也開闊許多，如今世上也只有你才有這等閱歷與專長水平。看您今天興緻勃勃的樣子，想盡有話與我敘說，我傾耳而聽，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在聽著呢！」春常公聽到周密說話聲，微微的抬起了頭，點了點頭，長虛了一口氣說道：「你是個非常有孝心的人，年青一代就靠你了，今後這世道反覆無常，你得好好把握，我在此時日已不多了，想盡量把我所知曉的傳授予你，你得盡心儘力的聽好，我這裡的書籍，我百年之後，都歸你管理了，你要善待之，不懂的地方書上基本上都有記載，也得你細心體察民情，多做記錄，書中缺少的部位，還待你補上去，以待後世人翻閱傳頌。你是學識淵博之人，必懂經世之道。如今這世道艱辛，人心多懷不臣之心，想扭轉乾坤之勢，你得多多留意此方動靜，才是上上之策。你得拿起勇氣和智慧去與之拚博吧！」周密不敢回應，只得在慌忙之中點頭回答道：「多謝老先生賜教，我周密必知其難而行之，必不辜負老先生所託，定能完成所招待的使命。」春常公聽后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心也放得下了。千百年之後，有人記得你我之間的操勞，也就足夠了。只是這事都是忠志之士在背後操作，這些事情的安排，比的是一個忠字啊！」周密沒有說話，只是眼直直的看著春常公，那一投滿腔熱血，直撲向了事業之上，肩上的重擔增添了不少。春常公看了看周密的眼神，知道了他的心事。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人的一生，並非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如願的，你好自為之。你也不必著急，這些都是幾輩輩祖先遺留下來的，你只要每天做一點就好，時間長了自會累積起來。周密聽了，這才懸著心，放鬆下來。

周密回到辦公室，靜靜想著春常公所說過的話，一時想入心裡，著了迷般。正在這時，李捷來到辦公室，對周密說：「周工，這幾天總工沒有上班，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周密回答說：「是請假回家了吧！你還沒有聽說。」李捷笑了笑回答道：「你也是辦公室領導，居然一點都不信息靈通，只是工作上努力，上級領導的事一點不關心，這可關係到你的切身利益。」周密回答道：「那是怎麼一回事？這一段時間一直忙於工作，沒時間來顧及此事，想事想得太投入，怪只怪我太在意了。」李捷笑了起來，說道：「這對你來說可是好事，總工家裡有事，又因身體狀況原因，從此後就不再來了，長期休病在家。」周密一時驚嘆道：「不來了？這麼多工作還沒來得及與我接手呢？還有好多問題沒來得及諮詢呢？就走就走，未免有點太倉促了吧！就是說，辭掉工作了。不是簽了合同的嗎？怎麼能說不來就不來呢？」周密心裡一頓哆嗦，一時工作上的重擔都壓在周密身上，周密哪能承擔得起，一時壓力如山而來，周密一時喘不過氣來。李捷細聲對周密說道：「聽說合同也到期了，總工藉此機會就不來了，也因年歲已高吧！」周密點了點頭，說道：「總工不會無顧走的，總因有什麼事情，可是一點準備都沒給我，事情也一直沒做交待，教我如何是好啊，也真是的，一個燙手的山芋即刻交給了我，讓我渾身不自在。」李捷沒看見周密表情如此難看，只是非常高興，想到以後就是周工當頭，來管束我們，自已多年兄弟的事情，當然好說話，好辦事多了。心情有多舒暢啊！於是笑了笑說道：「總工一走，你就有可能擔任總工程師一職，到時要對我多多照顧點啊！」周密細聲的對李捷說道：「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我可沒有這個能力啊！你就別吹捧我了。到時公司要到外招一個進來也是有可能的。」李捷瞪著眼睛說道：「你以為到外面招一個進來就那麼容易，多年經驗不說，還得適應我們公司所有產品的研發工作，就憑此點可不好招的，此重任非你莫屬了，你就別推辭了，況且總工培養你多年，也就是此意圖，難道不是嗎？」周密看了一眼李捷，經李捷一說，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欣欣然的心怎算有了個底，於是說道：「別亂講了，這事情只有你對我說起，千萬不要對別人講起，此系公司大事，如若傳到公司領導耳里可不是這麼說的了。」李欣聽后，竟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還能對誰說呢！你放心好了。你我兄弟之情，還是今日說起的，你放心好了，絕不會對別人提及半個字來。這可是我們的約定喔！」周密虛嘆了一口氣，如若真如李捷所說，周密還有些緊張。這李捷哪來的這些公司機密事情，總是他先知道，純屬猜測吧。心裡暗想著：他不會與公司領導之間有什麼聯繫吧！每次一猜便中，哪有這麼靈驗的。

幾天後，周密正在伏案工作，總工不在，審閱圖紙可更比以前詳細多了，如今只能依靠一人之力，不警覺些，恐怕難以出錯。正審閱時，公司上級領導來電，說叫周密去一趟辦公室，周密心下一驚，這領導可從不與周密聯繫，不知是何道理，可能關係到與總工辭職有關，此刻心情悲喜交加，不知如何形容。周密匆匆來到領導辦公室，見得領導，輕言細語，說明來意后，便見領導給周密倒了一杯茶水，說道：「周密啊！你來公司時間也不短了，對公司的技術了解也有一定的水平了，如今總工一離職，正所謂群龍無首，無人照看，你身為助理工程師，心下如何打算。此事的責任可落在你的頭上了，總工不在的日子，你可得擔當起這個責任啊！你心底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周密聽完此話，心頭一顫動，心想：此事一下就推到我的頭上，二話沒說，真是的，也沒提及加薪水之事，就這麼一句草率的話而已。周密心裡哪能有其他想法呢，只是說道：此重任我甚為不合適，還是另請賢能，當然是更快招聘一個總工程師過來，以頂其職更好，我技術能力等諸多因素有限，請領導做出決策，我只能暫頂一時，久托不堪重負。」周密說完，看了看領導有何反映，以便做出一番思敘調整。哪知領導聽后，便開口說道：「總工在時屢屢提及你的能力，今日有幸提拔你，你卻推三阻四起來，既然如此，你先擔當一段時間，我也得有一個準備工作，招聘的事公司自會做出打算。你且安心工作便是，你暫且頂替一下總工之職，到時有事會通知你。」周密聽此話，心裡略為安然些，心裡暗想：總工之職如此重要，憑我的技術與能力，擔當助理工程師尚且有些困難，還待總工之職更為艱辛得多，雖然總工有抬愛之意，自己也行事擔職多年助理工程師之職，但總是他對自己的一片關愛之情，自己能力學歷確實有些差缺，幸虧多年來總工的培養與吳震南從中技術上的教導，但擔當之職卻不能答應下來，以損公司的前程發展大計。

一連幾個月過去，周密一向嚴謹於自已，總工不在之日，諸多問題都倍加小心應付，凡事親歷親為。因此近段時間來，問題雖有,但總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解決，周密也心情舒暢之極。許多新技術方案也大膽採用，比總工在時更是有過之無不及。但周密總謹小慎微，謹言慎行生怕出了什麼問題，而自己難以擔當得起，給公司造成不必要損失。對待自己的同事，在技術上總是嚴格加以管理，對生活上總是細心關心他們的起居飲食。同事們也倍感親切，勢如親兄弟般那麼熱情，總願這些日子這麼呆下去，大家倍感輕鬆許多，但願這種日子永遠過下去，不願再招聘來新的總工程師。周密雖然工作上做了極大的努力，但總嫌工作做得不夠完善，總期待著新的總工程師的到來，以期領導周密與大家研究技術上的新突破與進行新的領域的研究。然而此一等一直等到來年的春天，還是新春剛過，春寒料峭之際。周密等人正在辦公室努力工作之餘，突然領導帶領著一個陌生人進來，橫穿過走廊，直進入實驗室而去，卻不知說了些什麼，也確實看了許久的實驗設備。後來出來，卻見得那人說道：「你們這裡的實驗設備太過於陳舊，趕不上時代步伐，早就應刻更換了，還用到今日，確實是個奇迹。研究工作不落後，才怪呢！」周密聽得此話不覺心裡一顫抖，心想：多年來就這些技術研究設備，心裡確實不知現代社會上產生多少新的研究設備，落後於時代多遠了，周密一經提醒，便有心對新的研究設備做一個初步的了解的心思。研究思想上也得進步一個台階，才能跟上時代潮流，才能在技術領域有所突破。如若公司有機會，總想出去走走，看看別人新潮的技術水平。

這幾年來，周密一直在公司忙碌著，一心學習著公司內高深莫測的技術科研問題，而對公司以外的世界孤陋寡聞，深表遺憾。真是一山隔有一山高，周密想來技術上的問題，真如浩瀚大海，無邊無際。正思慮著這些與世隔絕的問題，總工托著病重的身體打來電話，說道：「周密啊！公司的技術重任落在你的手裡，想來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只是臨死之前還有一件重要事情沒跟你提起，如今公司技術雖有些創新，但公司之外，技術日新月異。你一年到頭呆在公司之內，足不出戶，阻礙了新的技術有力的發展。如若有機會，你趁機到外面走動走動。見見世面。這些事情我會向公司上級彙報，你且安心等待。」周密聽了總工病重之際打來的電話，心有感動，說道：「總工，你多保重身體，病重之際，還煩你牽挂。如此深情厚意，實讓人難已接受不起。敬請安心養病，日後，但得時間，一定來探望你，敬請保重。」總工聽了周密的話，知道周密是個大仁大義之人，必不負總工所託，將來必有所作為，於是對公司的牽挂也就放心下來。

周密正在辦公室里研究著技術問題的解決方案，這時上級領導打來電話，說道：「周密同事，請來樓一趟，有事相商。」周密聽得是上級領導的聲音，不知何事，以為又是安排了新的總工人選，一時的重擔落了下來，一身輕鬆不小。便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的往樓上走去。正碰上李捷前來找周密有事，李捷說道：「周工，正有事找你。」周密見得是李捷，便回頭道：「你且先等一下，我出去就來。」李捷聽得周密的話，說道：「總工近段時間越來越繁忙，如此下去，大腦身體都吃不消啊！」周密聽得李捷問起此事，聽得心有感動，眼見得總工因工作操勞而入了醫院，不覺得有些擔憂著。幸虧自已的身體慣來很好，沒有什麼大礙。一路離別李捷，進入樓上，敲響了領導辦公室的大門，來到領導辦公室內。領導見得周密前來，笑著對著周密說道：「周密啊！現今總工的病情不知何時才能康復，你得擔當起整個技術部門研發的重任。」周密聽得領導之話，心裡正要千萬句話想向領導反映，於是說道：「領導，我的能力有限，水平不高，還是請公司重新招聘一位德高望重，技術高超的人來任用，我也好安心自已的本職工作。眼見得總工病重，身體嚴重透支，看來重新來上班，會大失所望，請領導重新考慮。」領導聽了周密的彙報，說道：「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們自有安排，你只管把近段時間來的工作做好就是。你擔心自已技術能力問題，我們下半年有機會，教你出一趟一家外企，看看他們的技術水平，從中學習學習一下他們的技術，再準備為公司添加設備，為公司的發展助力。」周密聽了心裡非常高興，說道：「如若添加新的設備，公司的檔次與形象提升不小，領導英明！」兩人相視而笑，周密更是高興不已。這樣更能高效的為社會，為民眾提供高水平技術設備產品服務。為社會現代化科技添磚加瓦，貢獻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