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酒館
酒錢？
那個跟班伸手要抽刀，張銳高聲厲呵。
「誰敢亂動，知道大爺誰嗎？張府。」
張府？
周圍人言論紛紛，這可嚇人，官方勢力，那跟班馬上矮了七分，點頭哈腰，忙朝另一人揮手，去拉糧食。
片刻，十幾斤糧食即到，送至店鋪後面倉庫。
「好酒！」
不知是誰叫喊一聲，人群象受到感召，拎著大包小包，往裡直衝。
拎著糧食換酒，雖太不方便，但是，用糧食交換的，十五斤糧食一斤白酒，現錢的則要減二成。
龐統頭腦說變就變，馬上想到好主意，目前幣制混亂，拿到錢要馬上換成糧食，誰知道明天又變成多錢，收到糧食，他到不怕，直接運到山莊造酒。
轉身去倉庫，一群人進來，到底有多少收成。
目光瞥到站在櫃檯的貂蟬，見她正鳳眼圓睜，俏嘴撅得老高，見他望來，也不低頭，反而迎向目光，一副無所畏懼。
也就是他是一個讀書人，否則這種花瓶女人，早就抽她，哼，不過一個小妾，何必與她商議，賣了就賣了，到不信治不了這傲氣。
龐統甩袖即走，令櫃檯前的貂蟬瞬間目光低垂，匆忙間，忘記給前面一位，打了多少白酒。
「老闆娘，我要一兩，您給我了二兩，多了。」
「什麼，多了，多了白送，哼！」
啊，這也行。
瞬間，後面人趕緊把糧食送上，看到還是一兩，耐心站著不動，卻被後面人催促，這才一臉不解離開。
「姑娘，愣什麼神，後面快忙不過來，生意太紅火了！」
珍珍不知何時從後堂，氣喘吁吁進來，正要歇息會兒，聽到又叫她，趕緊朝貂蟬揮手，轉眼又奔後院去了。
出出進進，所有人都沒閑著，所有男人成為勞力，送來的酒馬上放到櫃檯，片刻銷售一空。
剛放好，聽到身後一陣叫喊。
「來，來，來，這裡酒夠勁，『酒魁』喝了半斤就倒，不用灌大肚，將軍請客。」
一群軍爺瘋狂衝進來，嗚哇亂叫，讓上酒，一上就要幾十斤，張銳看總共十幾個，忙走上前。
「各位爺，你們要的多了，至多十斤，多了喝不了。」
為首一個想是聽到關於早晨「酒魁」張校尉的事，伸手攔住說那叫酒的副將，向張銳拱手。
「爺，聽你的，就上十斤。」
幾個兵丁聽了吵吵不夠，待酒上來，還送小盤花生米，涼拌黃瓜兩道小菜，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說老闆會做生意。
站在貂蟬旁邊的環兒到不忘記本份，大聲叫喊，「小菜白送，還有新出鍋的牛羊，幾位軍爺，用不用上啊？！」
肉是一定要花錢，幾個人目光都盯著那位副將，看他點頭，這才招呼。
酒肉上來，一杯酒剛到嘴邊，瞬間一股辛辣味撲面而來，剛要準備大口咽肚，瞬間嗆在喉嚨上，一群人吵吵起來。
張銳早有準備，「幾位軍爺，這酒度數高一人半斤相當以前的五六斤，要慢點喝，有味。」
幾個兵丁聽后，忙改喝法，味道深沏，餘味無窮，還有香氣。
「啊，好酒，好酒，以後常來，常來！」
剛才還急扯白臉的那位副將，也變得輕鬆，酒好，這菜也做得好，與當朝做法不同，吃得舒服愜意。
「老闆娘，這菜弄得好，兩樣加一起，非把蔡老闆比下去。」
剛出口，所有兵丁面色異樣，臉上露出怪異，沒人敢搭腔。
身穿短衣的張銳冷哼一聲，扭身看到從內堂走出的龐統。
「蔡帽可是狠人，手下幹將及打手無數，又是劉荊州手下紅人，與張允大人乃莫逆之交，這幫人喝點酒也不怕掉了腦袋。」
龐統看向張銳，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目光，這道目光正好也被張銳捕捉到。
這令始終猶豫不定的張銳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沒來由的一顫。
「先生，你……」
龐統笑著說道：「看來你對他們還很仰慕嘛？」
龐統笑的很陽光，笑容也乾淨，可不知為何，這笑容在張銳看來，卻是有點恐懼。
接著聽到龐統繼續說道：「所有人聽令，以後凡在酒館議論，皆不許外傳，這裡就要弄出一個不同別家酒肆，咱襄陽是大儒彙集之鄉，言論自由之所，喝了酒，還那麼謹慎，那我們喝什麼酒，直接回家抱孩子去吧！」
「所以——」
龐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向所有酒館的客人，「從今日起，把我這個決定上報張允大人，想要為大漢培養有覺悟的百姓，就該從喝酒開始，頒發特令。」
「至於此令詳細內容……讓大人給只說一下哪些不允許，否則誰還會來咱家喝酒？」
嘩……
聽到龐統的體貼人心的話，便是在座的無論是平民百姓，亦是軍爺與文人，過往的閑客，都禁不住鼓掌歡呼。
「老闆爽朗！」
「龐先生就是一酒中狂人！」
「趕緊向大人稟報，我們天天來喝。」
「龐先生！」
只是灑客的歡呼不止，而旁邊的張銳已臉如土灰，雙眼縮成一團。
「先生，你是為了生意更好，可我怕張允大人也不敢隨便開這口，就算他許，還有蔡帽大人這關，他才是大頭。」
張銳突然對著龐統大叫。
「約束想法，並不能讓人不想，只會讓人更加亂想！」
龐統冷聲道：「你放心，我會找機會，見一下這位蔡帽大人，到看他是如何理解酒後會亂朝政的。」
「張銳，你就好好給張允大人做好奴隸，到時會給你頒勵的！」
「不……不……先生誤會……」
張銳瞬間面如煞白，不斷搖頭，整個人變得不安。
想要再爭辯幾句，可聽龐統的意思，又看到酒館眾人的目光，確實也有點過於嚴厲。
龐統冷冷望向張銳，神色沒一絲變化，「只要你別閃了舌頭，到時怕挨抽的不是別人，就怕是那個在他們面前不斷表功人的嘴巴。」
話音一落，又贏得身後酒客不斷的鼓掌，有人豎起大拇指。
張銳知道，自己的事已經被龐統看透，還有必要，跑到張允那裡報信，聰明點，收斂一下，命只有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