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論戰
玉心樓五樓,一間包廂里,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手撫瑤琴,彈奏樂曲。
而在另一側,身穿黑衣的陳修風看著對面的「男子」熱切的眼神,無奈開口解釋道。
「閣下豈不聞,兵貴精不貴多,此次梁國軍隊足有五十萬眾,然梁國軍中士卒多以老邁,許久未注入新血,即使有,也缺少訓練,上了戰場十不當一,如此青黃不接之軍,如何取勝,此梁國,一之敗也。」
「其二,大軍出征需以農夫運糧,五十萬軍隊,所需農夫至少百萬,至此農忙之時,百姓不堪重負,必定怨聲載道,民心不齊,軍心不穩,此梁國二之敗也。」
「其三,衛國之地,城池之間,多是開闊平原,而衛國騎兵之數多達十萬,而梁國之軍只有騎兵三萬,一騎之力可抵三步,再加上處於開闊之地,豈不是任人宰割,此梁國三之敗也。」
值此三敗,梁國此次出征,可謂是凶多吉少。
陳修風的三敗之論一出,聽的對面的白衣「公子」汗流滿背,她隱約看到梁國的士兵,在衛國軍隊的鐵蹄下,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
「敢問先生,如何才能解我大梁之危,還請不另賜教;在下叩謝了!」說罷深施一禮,此時的她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辦法很簡單,只需兩個字就可以做到。」陳修風微笑著說道。
「敢問是哪兩個字」
「罷兵」
聽到這兩個字,白衣「公子」苦笑了起來,嘆息道「先生此言,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如登天啊。」
「廢話,若是告訴你解決之法,我的10萬石糧草,豈不就是打了水漂了,陳修風喝著茶水,不在說話。
其實,解決的辦法,陳修風也有就是八個字概括: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但是此時,他是絕不會告訴這個剛認識的「公子」的。
「今日,得先生教導,小弟感激莫名,後日先生若還來此地,在下必備厚禮,等待先生光臨。」
說罷,白衣「公子」起身行禮,離開了包廂,而一直坐在一旁的玉兒也停止了彈琴,一起離開了陳修風的包廂。
兩人走後,陳修風有呆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包廂,從四樓轉到了一樓,下棋,投壺,射箭,用了幾乎一天的時間,可也只是玩到了三樓而以。「古人的娛樂倒也豐富多彩」陳修風感慨了一句,看著天色將晚,就離開了玉心樓,回到了客棧。
而他玩了一天,一兩錢都沒有話,他臨走的時候,一個小廝告訴他,他的錢都被一個白衣公子給付了。
聽到此話陳修風挑了挑眉,但也並未在意。
第二日,陳修風並未去玉心樓,而是在金陵城內,預購了大量的工匠,鐵匠以及奴隸,作為日後他發展五溪之地的勞動力。
而到了下午,嚴相派人送來聖旨,皇帝已經同意將「五溪之地」賜給他了,這讓陳修風大喜,連忙結果聖旨,仔細看了起來。
「多謝這位大哥了,還請勞煩大哥轉告丞相,糧食和黃金皆以準備好了,就在金陵城五十裡外的六合谷里,那裡有我的僕人,請大人派人去取即可。」
送聖旨的侍衛答應了一聲,連忙離開了。
第三日,陳修風再次來到了玉心樓,還是那個包廂,還是那些點心,他想看看,那個人到底給他一份怎樣的禮物在離開。
陳修風等了沒有多久,包廂門就被打開了,陳修風轉頭看去。
只見來人是位女子,穿著一身天藍色的衣裙,一雙美眸之中帶著深邃而迷人的笑,笑得就像幽谷白蘭,充滿了空靈的韻味。
整個人就好像神話中的仙姬一樣,傾國傾城。
「讓先生久等,玉瑤真是失禮了。」看到陳修風真的來了,玉瑤心中一喜,微笑著說道。溫柔的語氣讓人生不出半點憤怒。
「無妨,我也是剛到不久。」
「先生看到我如此樣子,竟絲毫不覺得意外,相比是早已知道了我是女兒身。」玉瑤有些氣餒的說道。
「呵呵」陳修風笑而不答。
玉瑤無奈拍了一下手,從門外又進來了三個美貌侍女,每個人雙手上都捧著一個巨大的木盒。
「這是奴家為先生準備的禮物,請先生一觀。」玉瑤一揮手,三個侍女打開木盒。
第一個木盒裡,裝的是一柄長劍,長三尺六寸五,寬三寸三。劍身猶如太古黑金與天外隕鐵糅合而成,泛著隱約的幽光。一條明亮的金線劃過劍身,流瀉至劍尖,成為這把兇器的心樞。
另外兩個木盒裡,裝的是一套黑色鎧甲,做工精良,一看就不是凡品。
「此二物是奴家家中至寶,不嗔劍和麒麟獅蠻玄鐵甲,可還如先生之眼。」
陳修風並未直接回答,起身拿起不嗔劍仔細看了起來,左手食指敲了一下劍身,長劍立刻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劍響。
「好劍」陳修風脫口而出。
「先生,喜歡就好,區區薄禮,還請笑納。」
「玉瑤姑娘送在下這麼大一份禮,相比是求前日之解的。」陳修風放回長劍,頭也不回的說道。
「正是如此。」玉瑤毫不避諱的說道。
「那好吧,我就告訴姑娘吧,成於不成,就看姑娘怎麼理解了。」五溪之地已經到手,將解決之法告訴這個來歷不明的玉瑤,也沒有什麼影響了。
「請先生賜教」玉瑤行了一禮說到。
「在下聽聞,那喂國國君,年方二十,少年心性,銳進有餘,耐性不足。」
「若是我的話,我會在金陵城裡,大肆練兵,造足聲勢;暗地裡,擇一老成持重之將,擇精銳騎兵,一人雙馬,晝夜不停,直襲衛國邊城,之後梁國大軍佔住城池,徐圖周圍之城。」
「值此一敗,衛國國君少年心性,必定大怒,派大軍圍剿,攻城之時,騎兵無用;這就斬卻了衛國一隻臂膀。」
「此為亂軍之策」
「數敗之後,衛國國君必定會責罵責罵主帥,此時若遣一舌辯之士前往軍中遊說,勸起歸降,再派死士在衛國之內,散布流言,說其通敵,大衛朝堂必定大亂,此為亂朝之策。」
「衛國國君,心慌之下說不得會臨陣換將,此乃軍中大忌,憤怒之下,君,將離心,君失其德,必然引得怨言不止,國君年幼,再加上此戰,他們理虧,必定心生退意,主動主動求和,這位亂君之策。」
「如此,梁國之危,如何不解。」
這番話一出,聽的玉瑤目瞪口呆,半晌之後,才回神起身,恭敬地行了個萬福。
「先生大才,玉瑤拜服」
「哈哈哈,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玉瑤姑娘不必如此。」
「在下還有事情要做,不便久留,就此別過,至於這些東西,就請姑娘派人,送去我的客棧吧。」陳修風笑著說道。
「理當如此」玉瑤點頭答應道。